我緊張地盯著那幾處地方,卻發現一個極為不妙的事情,一共有五處鼓起的地方,其中有三處已經變得透明了,我擔心這三處地方會同時破裂。可桃木劍只有一把,這可如何是好。
數秒鐘后,隨著新生“斬”的聲音喊出,桃木劍也再次落了下去,插入了敏娃子腹部上一處透明的紅塊里面,劍剛插進去,皮膚就破裂了開來,露出了掙扎著的紅蟲子,我二話不說,馬上把還*滴了上去。
恰在這時,另兩處透明部位同時破裂了開來,紅色蟲子探出了頭來,新生也發現了這個情況。而在我的還*滴上去后,桃木劍上的蟲子如之前那只一樣,兩三秒后就停止了掙扎。
新生馬上抽回了桃木劍,顧不得再施咒法,只是用丹田之氣吼了一個“斬”字,便把桃木劍刺進了后面破裂的一處,插進了里面的紅蟲子身體里面,我的還*也跟著滴了上去。
后面兩處地方挨著很近,新生這一劍下去后,旁邊的那條紅蟲子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一下鉆出了敏娃子的身體,滾落到了一旁的地上。我與新生的注意力都還在桃木劍上的紅蟲子這邊,不敢分神。
三秒鐘后,劍上的紅蟲子停止掙扎,變成烏紅色,我與新生才忙著去找掉落地上的紅蟲子,這一轉身,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只蟲子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而大熊不知是好奇還是什么原因,竟然蹲了下去,就那么盯著它。
“走遠點啊!”我大聲朝大熊吼著。
可已經晚了,就在我喊出來的時候,蟲子離開了地面,直接“飛”向了大熊。它的速度很快,大熊又是蹲著的,在這個姿勢下,反應很慢,眨眼間,蟲子就撲到了大熊的臉上。
“啊!”大熊叫了一聲,然后伸手用力拍開了臉上的蟲子。
蟲子被大熊猛地一拍,拍到了墻角處,新生馬上沖了過去,桃木劍對準就刺了下去。我不敢怠慢,也跟了過去,把還*滴在上面。
還*下,青煙升起。不知是不是因為脫離了敏娃子這個母體的滋養,還*滴在這只蟲子身上,起的反應很大,竟然發出了一陣“哧哧”的響聲。
“師弟,又出來了!”胖強對著新生喊道。
我們來不及繼續觀賞這只紅桑蠶被灼燒的慘狀,馬上轉身往敏娃子那邊沖去。在這個過程中,我看到大熊用右捂著自己的半邊臉,臉色很是痛苦。我心里詫異,環境卻不容我細問,我們必須馬上解決掉剩下的十一只蟲子。
這一次,冒出來了兩只蟲子,為了不再讓它們跑出來,新生刺下一只后,待我的還*滴上去,沒等著那蟲子停止掙扎,他就馬上收回桃木劍,繼續刺向下一只。
“大熊,你怎么了?”王小瑞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聽著這話,心里一沉,意識到大熊的情況有些嚴重,我迅速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大熊已經蹲了下去,仍然用手捂著他的臉,隱約傳出了呻吟聲。
“天童,來不及了,把還*先全部撒上去吧,師弟再挨個刺!”緊急時刻,胖強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當我再回過頭時,看到剩下的七處紅色部位已經全部鼓了起來,照這趨勢,里面的七只蟲子極有可能在同一時間冒出來。大熊的情形給了我們警示,如果不能及時將它們制伏,它們會對我們發起攻擊的,而這個攻擊會讓我們很是難受。
想到這里,我也顧不得陳叔的還*很寶貴了,以最快的速度,給每一個突起地部位都滴上了兩三滴的還*,這一圈下來,小葫蘆基本上已經空了。
在我滴完還*時,新生的桃木劍已經刺破了三處部位了。就在新生第三次收起桃木劍時,剩下的四處皮膚同時破裂,露出了四只蟲子。隨著皮膚的破裂,我滴在上面的還*也流了進去,滲到了蟲子的身上,只見著,敏娃子的身體上,冒起了四股青煙。
新生手起劍落,連喊了四個“斬”字,數秒鐘時間內,完成了對四只蟲子的刺殺。看著這幾只蟲子最終都沒有跑出來,而是就在敏娃子身體處變成烏黑色,再慢慢停止了掙扎,我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敏娃子的胸膛與腹部,就是十五處窟窿,里面流出來的烏黑色的黏稠液體慢慢連在了一起。我看向敏娃子的臉,不知是不是因為紅色“桑蠶”都被殺死,以及體內的烏黑色液體都流了出來,此時,敏娃子的臉已經不再是不正常的紅色了,變成了蒼白色。
我咬著嘴唇,慢慢走了過去,把手放到了敏娃子的鼻孔處,我多么希望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可是,觸手之處,一片冰冷,沒有一絲氣息流過。
“唉~”
我嘆了一口氣,眼睛有些酸澀,這個七歲的孩子,就這樣離開我們了。
讓我稍覺欣慰的是,此刻敏娃子的神色很是安然,與剛才的皺眉與擰臉截然不同。我只有這樣安慰著自己,敏娃子是微笑著離開的。
大熊的呻吟聲又傳了過來,我們都走到了他的身邊去,問他怎么了。
大熊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臉,用另一只手指著被捂的那處地方。我記得,剛才那只蟲子就是趴在了他捂住的那個部位。
“熊大,拿開你的手。”我對他說著。我猜他一定是被那紅蟲子傷到了,我準備給他滴上兩滴還*,驅除紅蟲子的邪氣。
聽了我的話,大熊慢慢地挪開了他的手,我定眼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熊的左側臉頰,竟然有一個紅色的烙印,隱約看得出來,是剛才那種蟲子的模樣,像是被一塊燒紅的用鐵做的蟲子模型印過一樣。
我讓他別動,然后把還*滴到了那個印子里面。隨著還*下去,馬上升起了一股青煙,大熊痛得忍不住哼了一聲。
青煙持續了幾秒鐘,煙子一過,我們看到,大熊臉上的紅印已經干涸了,成了一條五六厘米長的疤,而大熊的臉色也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大熊摸了摸臉上的疤,這才告訴我們,剛才他見著那蟲子落到地上后一動不動,很是好奇,就想蹲下去瞧個仔細。因為他一直不怎么相信這些事情,在他眼里,這也不過就是一只蟲子而已,沒想到它會有那么大的危險。
之后,蟲子突然飛到了他的臉上,他的臉立馬感受到了一種灼熱的刺痛感,他快速地用手打開了那只蟲子。可在這之后,臉上的灼痛感一直沒有消失,最后就成了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樣子。
“那蟲子身上的溫度一定很高,再有,它們是邪物,身體上的黏液對生人肯定有傷害的。”我對他說著。
“大熊,你的手也碰到了那蟲子,怎么手沒有事?”胖強問了一句。
胖強問了后,大熊也有些疑惑,就伸出剛才打蟲子那只手來,我們這才看到,他這只手的手掌上,也有一塊淺淺的紅印。一定是他打開蟲子的過程很短,所以手沒有受到那么大的傷害,況且,他剛才的注意力都在臉上去了,也沒有在意手上這一點傷。
“敏娃子呢,他怎么樣了?”大熊看向床上的敏娃子,問著我。
“他,死了。”我緩緩搖了搖頭。
“這,這……”大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站了起來,往床邊走去。
我沒有再過去,我不想看到敏娃子可憐的死狀。
我站在原地,卻看到從敏娃子的身體里,慢慢飄起了一個人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