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紅耳赤地從男人的懷裡整理好衣衫跳了下來,顧長情環(huán)胸戲謔意味深長地望著她,那目光像是要將她上下里外看個透。
“滾出去。”
男人眼睛暗地驚人,身體腫脹地難受死了,額頭冒著一層細(xì)汗,臉色黑成鍋底。
祁少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甚至連顧長情耳根子也紅了起來,那聲音還沒有從慾望裡退出來,清冷的聲線沙啞富有磁性,聽上去銷魂勾人極了!
顧長情似笑非笑,臉上一派溫和:“你那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像極了槍傷。
“想搜就搜?!?
林惜朝的視線只入了一人,漆黑的眸子深沉濃烈,像是說給她聽的。
顧長情揮了揮手,招進(jìn)士兵進(jìn)行搜檢,宋伊斂下眉眼神情有些恍惚,找到公主迫在眉睫,可她現(xiàn)在卻又隱隱怕了起來,萬一真的在他這裡找到了人......
“報告副局長,已經(jīng)全部搜索過,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
提著喉嚨間上的一顆心稍稍落了下來,望了眼牆上的鐘表,宋伊的心再次被死死勒住。
僅剩下十分鐘!
“撤。”
揉了揉發(fā)酸的眉心,顧長情輕輕吐出一個字。
“你先走,我留下來。”宋伊擡起頭,小臉已然面無表情,顧長情斜睨了她一眼,終是沒說什麼,收回視線。
“我不走?!逼钌侔兹氯轮?,他這個哥們,平日裡猴精猴精的,一旦犯渾,無藥可救,宋伊還沒使美人計呢,他自個就先使美男計了。
抱住圓柱不肯撒手,祁少白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顧長情冷嗤了出來,哼道:“怎麼就沒看得出你對情報局這麼忠心。”
祁少白甩她一個白眼:“老子拿的是年薪?!?
“......”
顧長情噎了噎,揮手招來兩個士兵將他架了出去:“今天的事情,你就好好解釋給老局長?!?
“老什麼局長,就是一老頭子?!?
祁少白就是嘴硬,臉色冷汗早就飛竄了下來,顧長情,你乾脆改名顧無情得了。
門再次合上。
宋伊利用剩下的時間幫林惜朝換了下繃帶,剛結(jié)痂的傷口因爲(wèi)動作大力而崩開,鮮紅的血液即便是纏了那麼厚的繃帶還是滲了出來。
“你還是心疼我的?!?
男人不依不饒著,一下下地在她身上落下霸道的吻。
宋伊的手顫了顫,一聲不吭地幫他換好了繃帶,林惜朝大手一攬,將她圈在了懷裡,對上她平靜的眸子眼睛不由瞇了瞇。
“聽著,別鬧了?!?
“我下午就會讓律師送來離婚協(xié)議書,我淨(jìng)身出戶,你直接簽下名字就好。之後,你要找女人或是情人,都與我沒有任何干系。下次,如果真的被我發(fā)現(xiàn)你通敵叛國的罪證,林惜朝,我的槍還是會對準(zhǔn)你的胸膛?!?
“現(xiàn)在,你好好養(yǎng)傷。”
男人卻將她圈地愈發(fā)地緊了,簡直要將她的腰肢給扭斷了!
宋伊狠了狠心,伸手對上男人的脖頸就是一記。將暈倒的男人反著放在沙發(fā)上,宋伊飛快地跳了下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點零三分了,A國野心勃勃,說不定早已整裝待發(fā),炮火對向了C國的天空。
油門踩到底,宋伊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李副指揮接的:“丫頭?”
“爺爺在哪裡?作戰(zhàn)方案是否已經(jīng)部署好了?”
老李被這一連串砸得眼冒金星,忍不住反問道:“打哪門子仗???”
“A國——”宋伊眉頭擰了起來。
“哦,兩國剛纔連線,公主完好無損,已經(jīng)被送往大使館。”老李樂呵呵地,“老司令啊,好幾晚上沒閤眼了,現(xiàn)在休息去了?!?
“哐——”
宋伊此刻大腦反射弧長了起來,一時方向盤忘記打了,車子歪歪扭扭了幾步,一聲巨響撞在了路基上,手機(jī)從車窗呈拋物線飛了出去,身子狠狠在跌落在方向盤上。呲牙咧嘴地滑到駕駛位上,宋伊摸了摸額頭,一塊圓圓的硬硬的包鼓了起來。
白頌兒回到大使館了?!
還有誰左右得了司宣。
車子的撞擊聲無比清晰地傳到老李的耳朵,李副指揮官手抖了抖,扯開嗓子奔向了二樓,鬼哭狼嚎道:“司令、司令,不好了!”
老司令紅著眼睛,嘴角狠狠抽了抽,胡說八道,他這不是好好的嘛。
“宋丫頭,出車禍了!”
丫頭——
宋老司令掀起被子坐了起來,白鬍子顫抖著。
宋伊一拐一瘸地走著,攙扶著她的男人上揚的弧度泄露著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一臉黑線地瞪著他:“安熙池,你再笑一個試試?!避囎觿×易矒舢?dāng)場報廢,她招了幾次的士,司機(jī)不約而同油門一踩繞著她開走了。
安熙池狐貍眼瞇了瞇,幸災(zāi)樂禍道:“難道,你不該慶幸,我撿到了你。”
“勉強(qiáng)算吧?!睕]底氣地嘟囔著。
女人綢緞般柔軟的長髮凌亂地披散著,幾綹順滑的拂過他結(jié)實的手臂,異樣麻酥的電流緩緩?fù)高^他的四肢流竄到百骸,感覺很奇怪,安熙池卻很是享受。巴掌大小的臉蛋略顯蒼白卻倔強(qiáng)地擡著,他知道她一向高傲慣了,哪怕是受傷,也不會輕易喊疼。
安熙池眸色暗了暗,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宋伊不由薄怒:“放我下來。”
“不要這麼地張牙舞爪,會很累的?!备┦踪N上她鼓包的額頭,軟軟地壓著,宋伊滿是複雜地望著他,安熙池的眉眼挑成好看的弧度,幾分妖孽,幾分真誠,兩人的距離實在是近,近得她幾乎想起了林惜朝,那個男人也喜歡這般欺負(fù)她來著。
“送我回家?!彼我敛粍勇暽仄查_頭,錯開倆人絞纏著的呼吸。
“哪個家?”
是宋家,還是新婚的家?
宋伊心口疼了一下:“宋家。”
安熙池皺了下眉,這個答案不算出乎意料。
回到宋家,老爺子心疼地要命,要不是她攔著,又要將趙菁給喚來替她檢查:“爺爺,我剛纔醫(yī)院回來?!?
“你啊你——”宋老爺子真沒話說她了,“林惜朝呢,他是你丈夫,怎麼沒一起過來?”
“我,打算和他離婚了。”
“......”
飯桌上安安靜靜的,宋伊往嘴裡送了幾口飯就沒了胃口,望了眼對桌的宋老爺子,爺爺頭頂都快冒煙兒,卻生生壓了下來,面色悲喜難辨。
安熙池不住地往她碗裡夾菜,勾人的鳳眼似笑非笑,嘴角妖孽般地彎著弧度。
老爺子擱下筷子,眼底經(jīng)過深思熟慮,沉聲道:“熙池不是外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這婚,你要離,爺爺同意。”
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贊成!
“只是你要考慮清楚,別後悔了。”
“......”
安熙池笑了笑:“老司令,咱們伊伊又不是沒人要,她離了,我繼續(xù)追求。她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磨,磨她個三五年的,對她好個一輩子!”
“瘋子。”他不是有潔癖來著麼。
宋伊掀了掀眼皮子,無動於衷。
宋老爺子差點眼淚掉了下來,止不住地?fù)u頭嘆氣,他這個孫女,生下來就是來氣他的:“熙池啊,這丫頭沒心沒肺的,捂塊石頭也好過捂她。”
“沒事,我只想捂她?!?
能不能捂熱,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宋伊實在是聽不下去,悶悶?zāi)闷鹱雷由系谋庸嗔讼氯ィ念^的火不滅反盛。
宋老爺子眼角抽了抽,那可是一杯白酒啊!
身子沒由來地軟了下來,安熙池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宋伊,掌心的皮膚像是燙著了一般,臉皮子竄起一抹薄紅,女人身上的體香愈發(fā)地濃烈混著淡淡的酒味。
“老司令,我送她上樓?!?
宋老爺子無奈地閉了閉眼:“去吧。”
這丫頭,酒勁還沒上來!
“你出來的時候?qū)㈤T反鎖掉,隨她在房間裡撒酒瘋?!?
“好。”安熙池忍不住笑了笑。
懷裡的人兒臉色眼角緋紅,眉宇褪去了少女的清純稚嫩,多了一份嫵媚的風(fēng)情,在不經(jīng)意地說話低笑間,會讓男人輕易地產(chǎn)生一股衝動,將她摟在懷裡狠狠地疼愛一番!
可見,林惜朝真的是疼她入骨了!
將宋伊小心放入牀上,她那粉脣閃著晶瑩的光澤,微微張著,像是發(fā)出無聲地邀請,誘惑且撩人。
安熙池眼底逐漸深沉起來,呼吸愈發(fā)地沉重,大手不自覺地?fù)嵘吓死w細(xì)的身段,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一寸一寸地在他的手掌下緋紅成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