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變天了,皇帝冊封了先帝之子白沐炆為東宮太子,正當滿朝文武還未反應得過來之時,皇后也被皇帝一道圣旨以善妒之名除了后位,降為貴妃禁足寢宮。這明顯要打壓徐家的陣勢讓大渝京都都為之一震。
“朕說過的話向來都是作數的,”白湛端起茶杯,低頭嗅了嗅茶香,“聽說你底下的探子都十分機靈,那想必已經收到秦山那邊的消息了吧?”
白沐青坐在那里,身邊的茶水自然不曾動過,她覺得白湛甚是恐怖,秦山的消息她自然是收到了,白宇行那個急躁的性子怎么會安耐得住,準備動用徐家手中的兵權,大有準備造反的跡象,“皇上,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三皇子……”
福公公進了屋內,小聲的通報:“啟稟皇上,徐貴妃處來人求見,說是徐貴妃懸梁了,幸虧發現及時,不然……”
“吩咐下去,她那處的事情一概不必來通報。”白湛揮了揮手,福公公領了命便下去了,走之前看了一眼白沐青,略有含義,白沐青自然心中也是通透的。
“覺得朕是不是太過冷血?”白湛的一句看似無心的問話讓白沐青的弦又緊繃起來,她不知道他的用意,的確她覺得白湛實在冷血得可怕,這些年對皇后的恩寵大渝上下都是知道的,所以他膝下子嗣并不多。如今一夜之間將皇后打入冷宮,雖然是將三皇子派去祭天,可她總覺得他是在逼自己的兒子造反。
“皇上的冷血,在十年前我就有所領悟。”畢竟他能親手弒兄奪位,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呢。
白湛知道白沐青話里的意思,“不一樣,十年前與現在不一樣。不過,算起來也是一樣的,朕都是為了大渝江山,你父親的仁慈會毀了大渝,所以朕要取而代之,而如今徐氏一族要毀了
大渝,朕也會將他們斬草除根。”
白沐青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卻不能認同他,“我父皇說過,若是對什么東西執念太深,那會成為心魔的。”他對江山對報復,執念太深了。
“人只活一世,若無所追求,無所執著,那豈不是太過辜負了?”白湛頓了頓,“你不也是一樣,執著于報仇,執著于從朕手里將江山奪回去,所以不惜答應嫁給自己不愛之人……”
白沐青的臉色有些發白,他說的并無錯,他將自己的心思目的早就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會有了這此的交易。
“朕將你留在這宮里,留在朕身邊,想必白沐炆還有臨蘇那個太子已經急的跳腳了吧?”
提到白沐炆,白沐青并不意外,但是他特意提了臨蘇太子,她想他與明一的事他大底是知道的,“皇上不會是為了拆散我的姻緣,愿意拱手讓出這江山吧?”
她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白湛的臉色卻正經得很,讓白沐青覺得他的確正是這樣的,她不解,真的無法理解。
“你先下去吧,記住無論朕要做的是什么,至少白沐炆現在是太子,是可以名正言順拿到這大渝江山的人。”
白湛似乎是累了,也可能是覺得將白沐青留了這三日是夠了,所以此時才松口讓白沐青離開。
白沐青無暇再揣測他的心思,她此時要做的的確很多,大哥與明一就連簡意修怕是都在等她一個解釋。
在離開之前,白沐青先去找了福公公,她仍記得福公公方才離開時的眼神,分明是有話與她說,果然福公公一直在大門的一側候著她,見到她的身影故意往邊上走,將她引到一旁去。
“公主殿下,”福公公先行了大禮,白沐青有些愣住了,趕緊扶他起來,
她自然知道福公公在這宮里地位可不低,但不知道為何突然對她這般客氣,只見福公公眼睛略有濕潤,“這個禮是老奴該行的,老奴受恩于先帝,答應了先帝定要好好照顧大皇子與公主殿下的,這些年人微言輕的未能有所作為,讓公主與皇子受苦了?!? _TTκan _¢ O
“公公的處境晉城明白,還記得父皇的恩德已然足夠了?!?
福公公自然知道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公主,皇上的心思我大底能猜到幾分,老奴知道公主現在心有疑慮,但是皇上這次的確是想借公主與大皇子的手將徐氏一族徹底除去,所以公主且告訴大皇子放心的去做,皇上既然給了東宮的位置便不會輕易毀之?!?
白沐青心中的確一直懷疑,不知道白湛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到底是什么意思,聽了福公公的話雖不敢全信,但是多少心里也清明了些。
“最近皇上常常去冷宮探望洛妃娘娘,也時常感懷往事,畢竟十年過去了,皇上也老了,他對十年前的事還是心存愧疚的,只是還有些心結不能打開,大皇子的處境還好,公主殿下要千萬當心?!?
“為何是我?”
“這里面隱情頗多,老奴也說不清楚,大底與公主母后有關,公主得空可以去冷宮探望探望您的姨娘洛妃娘娘?!?
“多謝公公提醒?!卑足迩嘧匀恍闹幸惨苫筮^,這次冊封東宮他要她允諾遠嫁奉域,這絕對不是要支開她的意思,方才言語中已然透露他這是有意為之,可究竟是為何呢?
“大皇子怕是在宮外等了三日了,老奴遣人備好了馬車,給公主代步?!?
白沐青出宮了,在宮門口,白沐炆與明一一左一右的站著,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白沐炆迎了上來,而明一站在那里,臉色冷若冰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