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荒境內只有兩座可稱得上是一國的島嶼,一座靈隱島在九荒之北,終年積雪苦寒。一座蝶羽島在九荒之南,四季如春美若仙境。傳說這兩座島的先人曾是九荒境內兩大家族的公子與小姐,因仇恨而不得在一起,族人將他們分別送往這兩座島嶼,讓他們永世不得相見。
“還傳說那時候那位美麗的小姐本該送來靈隱島的,但是那位公子得知后便主動要求自己前去,而那位小姐便去了美麗的蝶羽島,陪同看押他們的族人便在那里生活下來了。”
花傾城裹著厚厚的狐裘,立在船頭,聽著身后那漁家姑娘向旁人說著靈隱島的傳說,這故事她聽過,所以靈隱島也叫囚島,許多在九荒大陸上犯了重罪的人會被送來這里。
“這位小姐,船頭風大,你還是進里面坐坐吧,我爹爹有準備些小酒,稍稍喝上些能暖暖身子。”漁家姑娘熱心的靠近傾城,她的船擺渡過不少去靈隱島的人,只要一眼便認得出傾城身上的狐裘定是價值不菲,猜想她該是名門小姐,哪里受得了這刺骨的海風。
其實傾城的臉早就凍得有些僵了,好在花音為她選的這件狐裘的確保暖得很,可她就是不想進去船里,即使風寒刺骨,她也喜歡看著這片海,“姑娘,你可知島上的菩提寺?”
漁家姑娘點點頭,“原來小姐上島上是去菩提寺啊,當然知道,寺里吃得蔬果都是我與我爹給運的,今個船里還裝了呢。那里的住持解簽特別好,只是姑娘是求什么的?若是姻緣那里可不行,島上的人都說笑,說是月老嫌島上太冷,所以不愿上島牽紅線。”
花傾城只問了一句,熱情的漁家姑娘就連著說個不停,傾城為了耳根清凈便沒有繼續問,卻
也聽到了些,菩提寺隨在島上,可常有陸上的人前去燒香,住持大師在附近還算小有名氣,而寺里人不多,連著方丈也不過十來個人。
“阿香!阿香啊……”船夫再喊這漁家姑娘,花傾城看著她快步向船尾跑去,幫著她爹干起了活,一抹輕笑蕩開在唇角,可忽然之間那抹笑容又多了一些神秘,她當做沒有看到船艙里左側坐著的那黑袍男子一直注視著她,從上船開始。
花傾城出門之前便讓人給自己易容了,憑著自己如今這普通的相貌定不是招了什么登徒子,她細細觀察過那個黑袍男子,應該不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出現在這里的,不是劫色又不是仇家那必定是劫財,都怪花音心疼她,給她備下這么華麗的狐裘。
“小姐,你怎么還在這里站著,著了風寒可了不得。”叫阿香的漁家姑娘干完活回頭瞧傾城還在船頭站著,原本性子就爽快,三步并作兩步,上來便直接將她拉進了船艙。
艙里的人給她挪了挪座,花傾城便坐在那黑袍男子對面,一雙眸子掃過那男子時像是一般女子般嬌羞得低下頭。
“來來來,我爹自己釀的酒,少喝幾杯不上頭的。”阿香遞給花傾城一杯酒,船艙里也就傾城一位女客,旁座的大爺開口也和氣,“是啊,這去靈隱島還要一個時辰呢,上了島更冷,姑娘多少還是喝些吧。”
花傾城接過杯子,低頭張嘴像是小喝了一口,便咳嗽起來,“好辣。”一副從未喝過酒的模樣,皺著眉頭,這船艙里的男人似乎早就猜到似得,都哈哈笑起來,花傾城心里直嘆氣想:果然是小地方的人,淳樸的很,只這樣還就真信,她喝過的酒可不比茶少。
“姑娘一個人怎么就到這荒涼
之地來了?”那黑袍男子像是無意的與傾城閑聊,傾城猜他應該是打算摸底了,所以故作一副無奈的樣子。
“哎,小女子也是在是逼不得已,家中突然遭遇變故,爹娘讓我來靈隱島親戚家避一避,哪知道隨行的仆人竟不愿受著冰寒之苦,前幾日便偷偷溜走了,若不是我先前多有提防,將貴重之物都隨身攜帶,怕是連親戚家都到不了了。”
花傾城說得楚楚可憐,那一雙媚眼快滴下淚了,纖細的手指伸出去取酒杯的姿態,像極了富家小姐一般,沒有半點鄉野人的粗氣。
正當艙內的人感嘆她一個女子長途跋涉的艱辛不易時,花傾城眼角瞄到那黑袍男子的眼睛還在為了“貴重之物”閃爍,“姑娘一人行走怕是多有兇險,下了船下在送姑娘一程。”
對于黑袍男子的好心,其他人都表示贊同,畢竟這靈隱島也非善地,有人護送當然是好的,花傾城端起酒杯遞向那黑袍男子,“有壯士如此相助,真是多謝了。”
黑袍男子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行走江湖,自當助人如此,姑娘客氣了。”
花傾城長袖遮了半張臉,眾人以為她這是羞澀了,卻沒人知道她嘴角那一抹邪笑,雙眸下垂望著那空空的酒杯。
雖然同樣都是師承無崖子,但論武藝她是最弱的,可商余道放心她獨自行走江湖,自然是有理由的。
無崖子弟子有三,大弟子商余道與二弟子言無命武藝都算的上高手,但大弟子更善奇門遁甲之術,而無命的劍術可算得上九荒三甲之內。
至于他那個神秘的三弟子,江湖人都不知道的花傾城,除了擅長媚術,還使得一手的暗器,對用毒更是特有造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