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現(xiàn)在正式聘請SUNNY你做我未來五年的司機。”歐陽賜尚死皮賴臉地笑著說。
“誰要做你的司機?!我喜歡坐公交車上班。”李晴天邊說邊不經(jīng)意地瞄了方澤文一眼。
“我的跑車隨你開哦?!”
“誰願意開你的粉紅色豹紋跑車,那麼騷包,一點都受不了。”
歐陽賜尚一說自己的愛駒纔想起了今早保險公司發(fā)來的短信,他伸長了脖子看著桌子上的手機說:“SUNNY,今天下午4S店打電話過來說我的車子明天下午就可以修好了麻煩你幫我過去拿一下吧。”
“修那麼快?”
“那當然,他是可是4S店的VVVIP客戶。”方澤文替歐陽賜尚開口說了句,他的車幾乎改裝的費用就等於是車架的一半,爲了追求完美,他這個人就是會捨棄一切。
方澤文和李晴天在病房裡陪著歐陽賜尚度過了寂寞的飯後時光,到了十點,李晴天提出要回家,雖然歐陽賜尚是百般的不願意,但也不忍心讓李晴天今晚繼續(xù)在醫(yī)院睡覺,看著她雙眼上深深的黑眼圈,他心疼了。
特意交代了李晴天去自己家拿牀頭的那瓶頂級眼霜用之外,歐陽賜尚也覺得犯困便安穩(wěn)地睡著了。方澤文和李晴天替他蓋好了被子,把緊急服務鈴放好在他的枕頭邊便安靜地離開。
兩人坐上了最後的一班公交車,空蕩的車廂內(nèi)只有他們。方澤文突然感嘆地說了句:“很懷念這種感覺。”
“嗯?”李晴天疑惑地擡起頭望著方澤文冷峻的側臉。
方澤文低下頭望著李晴天笑了笑,大掌摸了一下她的頭說:“我還是喜歡你直髮的樣子,現(xiàn)在太嫵媚了……….”
李晴天伸手卷起了一縷頭髮嘀咕了句:“你以爲我很想弄捲髮啊,還不是因爲D*E,那晚無緣無故地便把我拉進去了,我每天早早起來打來還嫌麻煩了。”
“你這個人怕麻煩我知道………”方澤文腦海裡想起了李晴天那凌亂的家。
看著方澤文的表情,李晴天就猜到他又不知道想些什麼,擡起手肘推了他的腹部一下說:“不準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
“我可是什麼都沒說,怎麼就說我胡思亂想呢?我看亂想的人應該是你吧?”
李晴天朝著方澤文做了個鬼臉便轉過身看著窗外不理他了,方澤文注視著她的背影,他很懷念以前和李晴天初相識一起擡槓貧嘴的日子。
如果她不拒絕,方澤文就想這樣從背後抱著她,她脖子背後的味道,她溫柔撩人的髮絲,她綿軟的身軀,她的一切他都喜歡,都渴望。
公交車停進了站牌,方澤文拉著李晴天說:“到站了。”
寂靜的街道,方澤文和李晴天兩人並肩地走著,身影被路燈拉長,緊緊地跟隨在兩人的身後,沉默不語就如影子的主人。
兩人不知不覺散著步走到了李晴天的家門前,李晴天擡起頭對方澤文說:“ANDERW,晚安。”
“晚安。”
方澤文目送著李晴天走到家門前,纔剛掏出鑰匙插進匙孔。方澤文的長腿跨了兩步,修長的雙臂便從背後緊緊地摟著李晴天。
“ANDERW………”突然被他這麼抱著,李晴天雖有些害怕地顫抖著身體,但心口上卻由然自生一股溫暖。
“就一分鐘。”
他的語氣聽起來冰冷但近乎是哀求的,李晴天再也沒有辦法將他推開。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抱了一分鐘,方澤文遵守承諾準時放開了她。李晴天稍稍地冷靜了一下,繼續(xù)拿起了手中的鑰匙擰開了家門,不說一句便走進了門。
方澤文一直守在她家的門前,直到看到二樓房間的燈亮了才慢慢地離開。
第二天李晴天早早地起來便替歐陽賜尚煮了一小鍋粥,她自己也沒多嚐遍打包匆匆忙忙往醫(yī)院去了。還在一旁等公交車的李晴天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您好,請問是歐陽太太嗎?”
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喊歐陽太太的?李晴天一大早聽到這陌生又無聊的電話心情頓時感到不爽地回了句:“你是誰啊?”
“您好,歐陽太太,我是4S店打來的。您先生的車我們已經(jīng)幫你修好了,你可以隨時過來拿。”
“哦,知道了。”李晴天依舊站在公交車站前到處張望。
半個多小事過去了,還是沒有公交車來,李晴天有些惱火地坐上了停在路旁的出租車。走進4S店,一位長相斯文的男銷售員便上前禮貌地問了句:“您好,請問小姐是想要買車嗎?”
“過來拿車。”
“請問車牌是?”
李晴天還真的不記得歐陽賜尚跑車的車牌,她回了句:“剛纔你們有人打電話過來讓我拿車的,車主名叫歐陽賜尚。”
“哦,原來是歐陽先生的車。”男銷售員的態(tài)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馬上便先招呼李晴天坐下。
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在了大門前,那銷售員恭敬地把車鑰匙交給了李晴天說:“您好,歐陽太太,車子已經(jīng)幫你停在了門外。”
李晴天接過了鑰匙笑著說:“謝謝。”
銷售員把李晴天送出了店門,李晴天雖然不習慣開那麼貴的車,但爲了方便只好暫時先開他的車。開車四十公里在街上,粉紅色的豹紋座椅確實讓過往很多的路人投來異樣的目光。李晴天想要拉起車頂?shù)呐竦粗锌嘏_上的按鈕鍵那麼複雜,她還是放棄了。
張揚不失個性的設計,跑車一路開來一路被人注目。李晴天把車停到便下車急急忙忙地下車上樓了。
“小可愛!”歐陽賜尚坐在牀上看見李晴天進來,原本安靜的臉立馬便充滿了陽光的笑容。
李晴天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說:“你的車子我?guī)湍汩_回來了,停在下面。”
歐陽賜尚打量了一下自己還在吊起來的腳說:“現(xiàn)在我這個樣子還怎麼開車啊?而且我被禁駕五年了,車還是以後由你來開吧。”
“你的跑車加郵費很貴的,大哥。”
“油費我來付,但車子超過五年停在那裡不開就麻煩了,很容易壞的。”
李晴天想了一下歐陽賜尚這麼說好像也有些道理,歐陽賜尚看著桌子上的那小鍋,舔了舔嘴巴問:“SUNNY,那是什麼?”
“對了,”李晴天差點忘了自己煮的魚片粥,她從鍋裡倒出了些在碗上說:“我媽說了,骨折最好就是吃魚片粥了,所以我今早就煮了一碗。”
歐陽賜尚一聽到是李晴天親自爲自己煮的,他二話不說便拿起來全部吃進了肚子。李晴天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問:“D*E,你都不怕燙啊?”
“不燙。”
李晴天完全不相信他的話,她自己舀了一口放在嘴裡,這粥不僅燙而且也很苦,她連忙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
“這麼難吃你怎麼不說?”
“只要是小可愛煮的,就算是毒藥我都吃進去。”
李晴天皺起了眉頭,朝著他的胸前打了一下說:“你有病啊?”
“是啊,我有病啊,我中了愛情的毒。”
一位護士推著一輛銀白色的小車進來說:“105號,打針了。”
歐陽賜尚的身體縮了一下問:“能不能不打?我現(xiàn)在身體好很多了。”
“自己跟醫(yī)生說去。”護士熟練地從車裡拿出了一支尖尖的針劑,用手指輕彈了一下針筒的部位。
“那能不能打輕一點?我皮嫩。”歐陽賜尚還在繼續(xù)地求饒。
“帥哥,如果你不掙扎的話可能會好一點。”
“啊?”還沒等到歐陽賜尚反映過來,護士便一針打在了他的臀部上歐陽賜尚扭過臉,一臉痛苦的表情望著李晴天。
只見歐陽賜尚長大了嘴巴噢了一聲,護士便已經(jīng)把針拔了出來放回車上的金屬盤子裡,隨後又放下了一個黃色的藥盒說:“D*E,記得吃藥哦。”
歐陽賜尚輕輕地替自己拉回了褲子,慢慢地轉過了身,神情還有些驚恐未散。李晴天捂著嘴巴哈哈地大笑了幾聲,歐陽賜尚嘀咕了句:“沒人性……….”
李晴天拉著歐陽賜尚的手臂問:“你怎麼幾十歲的人都還怕打針呢?”
“那護士那麼兇狠無情地紮下來,你不害怕啊?”
“不過剛纔看來你和那護士的關係好像也不錯。”
“吃醋?也是,雖然我現(xiàn)在病了躺在牀上,但我依舊魅力逼人。”歐陽賜尚邊說邊自戀地撥弄了一下右邊的長髮,李晴天看到了他額頭上的傷口。
“D*E,你最近有照鏡子嗎?” WWW⊕тт kān⊕Сo
“上個廁所都不方便,還照什麼鏡子?”
聽著他這麼說來也對,但是如果讓他看到額頭上的傷可能會留下疤痕,那麼愛漂亮的他也不知道會多傷心。
“啊,對了,老婆………”歐陽賜尚突然撒嬌地拉著李晴天的手。
李晴天看到他撒嬌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她想要縮回自己的手,歐陽賜尚便使了一下力不讓她再動了。
“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