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NY,如果你喜歡吃的話,我天天帶你來吃,好不好?”
“哈哈!”李晴天笑了起來,喝了一口紅酒說:“天天來這裡吃飯,那肯定很快就破產(chǎn)。”
“你喜歡就行了,錢我來賺,你來花。”
“D*E你肯定喝多了吧?我又不是你女朋友,錢應(yīng)該是由你的女朋友來花纔對。”
歐陽賜尚壞壞地笑了笑,拿起杯子將剩下的紅酒一口氣地灌進(jìn)了自己的肚子裡,臉有些微紅地問:“你做我的女朋友不就行了嗎?”
李晴天切下了一塊魚排放在歐陽賜尚的盤子裡說:“D*E,你也吃塊魚吧,聽老一輩的人說吃魚可以解酒。”
歐陽賜尚將自己的椅子朝著李晴天的身邊挪動了一下,離她更加靠近了,醉眼迷離地看著李晴天問:“你以爲(wèi)我醉了?”
燭光下喝醉酒的歐陽賜尚顯得更加地迷人,湛藍(lán)色的眸子是攝人靈魂的鐮刀,差點(diǎn)就把李晴天的魂都勾走了。
歐陽賜尚嘴角輕輕地?fù)P起,藍(lán)色的雙眼從李晴天的眼珠子往下滑,掠過她小巧的鼻子落在了她微啓的小嘴上。小小的豔紅色,對於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歐陽賜尚臉越來越靠近李晴天,面對這他這張過分精緻的混血臉蛋,李晴天竟有些迷失了。在不知所措中,李晴天稍微地將身體往後揚(yáng)了一點(diǎn)。
歐陽賜尚伸出手在桌子低下拉著她的小手,嘴裡輕聲地問:“SUNNY,除了ANDERW你還可以有其他的選擇,知道嗎?”
李晴天的心不禁怔了一下,想說些什麼迴應(yīng)卻一下子語塞了。
歐陽賜尚是不會放過這次這麼好的機(jī)會的,他輕輕地將李晴天往自己的身上一拉。李晴天下意識地別開了臉,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歐陽賜尚的大掌摟在她的背上,輕輕地在摩梭著她嬌柔的背部。
李晴天的心跳得非常地快,幾乎都快要蹦出自己的身體了,這種感覺是什麼?她的心裡卻突然傳來了一把聲音說:“ANDERW………..”
親不到李晴天,歐陽賜尚的心裡雖有些失落但還是感到高興,至少現(xiàn)在的她是在自己的懷裡而不是在方澤文的懷裡。他將臉埋進(jìn)了李晴天的脖子間問:“SUNNY,我們……….”
李晴天一把推開了歐陽賜尚,他有些驚呆的眼神看著李晴天。李晴天稍微地整理了一下頭髮,坐正了一下身子,低著頭沒有說話。
歐陽賜尚再次地牽著她的手問:“SUNNY,難道你都感覺不到嗎?”
李晴天抽回了自己的手,擡起頭對歐陽賜尚淡淡地說:“D*E,你有些喝醉了。”
“沒有,我沒有醉。SUNNY,我是………”
服務(wù)員捧著最後一道甜品,五彩繽紛的馬卡龍蛋糕和法式鬆餅放在桌子上。
歐陽賜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SUNNY,吃吧。”
被剛纔歐陽賜尚突然的舉動,李晴天也算是驚魂未定。在自己的心中,他一直就只是朋友,親切的上司,他該不會是要想自己表白吧?那麼方澤文又在放在什麼位置?李晴天真的是越想越覺得迷茫,她隨口地說了句:“我飽了……..”
“你根本都沒吃多少東西。”歐陽賜尚的語氣裡已經(jīng)有些發(fā)難了。
看著不再溫柔,甚至是已經(jīng)開始對自己發(fā)難的歐陽賜尚,李晴天感到一絲的陌生和害怕。
歐陽賜尚抿了一下雙脣,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的自己是多麼的高傲放下身段卻換來了這個小妮子的不領(lǐng)情,他突然明白了之前方澤文到底是受了多久的氣才能讓李晴天緊緊地捉在自己的手裡。
歐陽賜尚擡起頭靠在椅背上,拿起一塊馬卡龍放在自己的嘴裡。吃完後他又自己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只灌進(jìn)肚子裡。
李晴天奪過了他手中的酒杯說:“D*E,不要再喝了。”
“就讓我醉了,要不今晚我肯定是睡不了覺的。”
“但是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哈哈!”歐陽賜尚大笑了幾聲說:“難得還會有人關(guān)心我。”
歐陽賜尚又再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李晴天摁下了他正要高舉的手說:“別喝了。”
“我答應(yīng)你可以,但是今晚你要送我回我的家?”
“你的家?”李晴天覺得他說的話真的很莫名其妙。
“今早和你一起去買的房子。”
“那裡什麼都還沒有安裝啊?”
“睡地板。”
李晴天無奈地皺了一下眉頭,她嘆了口氣也覺得自己真的是無語回他了。
歐陽賜尚拉了拉她的衣角說:“好不好?”
“懶得管你。”
歐陽賜尚又再次拿起了酒杯猛喝了一杯,兩人就這樣再也沒有說過話了。直到歐陽賜尚將整瓶紅酒喝完,癱軟地靠在椅子上。
李晴天踢了一下他的腳問:“我送你回去吧?”
歐陽賜尚劍眉高高挑起問:“回我家?”
“去ANDERW家。”
歐陽賜尚揮了揮手說:“兩個老男人………”
李晴天捂著嘴巴低頭微微地笑了笑,她喊了一句結(jié)賬。
服務(wù)員拿著賬單走到李晴天的身旁說:“您好,小姐,一共是七百九十九元。”
李晴天聽到了價格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拍了一下歐陽賜尚的大腿說:“D*E……..”
歐陽賜尚睜開了半瞇著的眼發(fā)出了一聲:“嗯?!”
“結(jié)賬。”
“錢包拿去。”
“那你拿錢包出來啊。”
歐陽賜尚垂下雙眼看著自己的牛仔褲口袋,使了個眼色告訴李晴天自己的錢包就在那裡。
李晴天瞄了一眼還在等待自己結(jié)賬的服務(wù)員,她鼓起了勇氣快而準(zhǔn)地從歐陽賜尚的褲袋裡抽出了他黑色的錢包。
如此熟悉的速度,歐陽賜尚睜眼瞄了她一下,心裡想這個女人肯定經(jīng)常拿方澤文的錢包,無論是速度還是準(zhǔn)確度都已經(jīng)是非常地老練。
李晴天翻了翻發(fā)現(xiàn)現(xiàn)金不夠,便拿出了他的一張金卡遞給了服務(wù)員。
“您好,小姐,請按一下密碼。”
李晴天又踢了一下歐陽賜尚的腳腕說:“密碼……….”
“你的生日。”
“開什麼國際玩笑?!”李晴天別過臉苦笑了一下又再次認(rèn)真地問:“D*E,密碼,人家還在等著呢。”
歐陽賜尚突然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雙手捧著李晴天的臉,認(rèn)真地說:“真的是你的生日。”
李晴天半醒半疑地在刷卡機(jī)上摁下了自己的生日,果然顯示已付款成功。原來真的是自己的生日,她一臉錯愕地看著歐陽賜尚。
歐陽賜尚對著她傻憨地笑了幾聲,雙手捏了一下她兩邊肉嘟嘟的臉頰。
李晴天覺得有些厭煩地開放了他的手,拿起手袋站了起來說:“走吧,D*E,我送你回去。”
歐陽賜尚也跟著站了起來,一手將李晴天摟進(jìn)了自己的懷裡大聲地高喊著:“有美女送我回家咯!”
原本高雅的法國餐廳氣氛被他一下子弄得像是酒吧的感覺,在座的食客們也紛紛地對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眼光。聽著別人的竊竊細(xì)語,李晴天更加覺得擡起頭來。只是隨著歐陽賜尚摟著自己的走出了餐廳。
夏天的風(fēng)吹來,拂過李晴天的長髮飄過了歐陽賜尚的鼻子。他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聞到了李晴天頭髮傳來的幽香,嘴裡正高聲地唱著歌。
李晴天覺得他確實是太吵鬧了,擡起頭對他喊了聲:“D*E,求你別唱了!”
歐陽賜尚反其道而行之,繼續(xù)拉高了聲調(diào)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聽到如此經(jīng)典的歌曲,李晴天連吐血的心都有,她用低沉的聲音發(fā)泄地吼了句:“啊!”
歐陽賜尚看著她的傻樣子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李晴天這樣吼一句,他反而不再說話了,只是低頭靜靜地注視著她。
李晴天也擡頭看著他苦笑了一句問:“這些奇奇怪怪的歌你到底是從哪裡學(xué)來的?”
“最近去酒吧聽的。”
“你去的到底都是些什麼酒吧?現(xiàn)在哪裡還有人聽這些歌?好奇怪……….”
歐陽賜尚突然玩心起,他提議說:“SUNNY,我們?nèi)ゾ瓢砂桑俊?
“不要!”李晴天看著早已醉得不輕的歐陽賜尚,心裡想著如果他再喝下去的話都不知道會發(fā)起什麼樣的酒瘋來。
“走走走!”歐陽賜尚硬拉著李晴天往酒吧的方向走去,李晴天死活地賴在地板上。
看著依然如此強(qiáng)硬的李晴天,歐陽賜尚最後問了句:“去不去?”
李晴天抿緊了雙脣,紮好了馬步重重地?fù)u了搖頭。歐陽賜尚淡淡地說了句:“那就別怪我出絕招了?”
一聽到是絕招什麼的,李晴天下意識地就想要逃開。歐陽賜尚見狀直接一把將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李晴天整個人便如包袱異樣地倒掛在他的身上。
“D*E,你幹什麼?放開我!放我下來!”李晴天大聲地求救著,雙手在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背。
“讓我親一下就放你下來。”歐陽賜尚像是個剛纔森林裡狩獵完的牧者,扛著獵物在回家的路上。
嘴裡哼著歌的歐陽賜尚來到平日自己常去的酒吧門前便放下了李晴天,硬拉著她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