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醒了就想要做壞事,看來不能把你弄清醒才行。”李晴天說完便起身坐回了駕駛位上,將那瓶鹽水蓋好。
方澤文壞壞地笑了笑又特意逗李晴天的問:“那現在怎麼辦?我清醒過來晚上會睡不著。”
“誰要管你睡不睡得著,開車送你回家我就任務完成了。”李晴天便說便打著車子。
而此時的方澤文卻怎們樣都不想和她分開,腦筋一轉馬上說:“我肚子餓了,你餓不餓?我們去附近吃個宵夜吧?”
這個人真的是花樣多多,也不知道他現在是真的醒了還是繼續醉著,李晴天繼續不理他往前開著。
方澤文見李晴天沒有任何的迴應又再次開口自言自語地說:“哎呀,我肚子餓會睡不著的,睡不著我今晚過來找你啊?”
李晴天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方澤文便稍微坐直了些身子,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掉:“你不給我吃的,我就把衣服褲子全脫掉然後說你侮辱了我。”
方澤文一邊說一邊又往下解開了幾顆襯衣的鈕釦,李晴天偷瞄了一下他,隱約看見了他襯衣下堅硬結實,小麥色的胸肌。
看見他這樣亂來,李晴天忍不住又再次剎車:“到底要怎樣啊?”
“陪我去吃宵夜。”方澤文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心裡的想法。
“吃完回去?”李晴天期待他的答應,因爲現在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多了,睡意爬上了自己的雙眼。
“嗯嗯。”方澤文乖巧地點了點頭。
“真是怕了你,去哪裡吃?你帶路。”李晴天踩下了加油。
“還是我的SUNNY最好。”方澤文笑著伸出手指指了指路上面的路牌。
在方澤文的帶領下左拐右拐了幾次彎,終於來到了一條看似專門吃宵夜的食街。將車子停靠在路的一邊,兩人便下了車。
剛坐在大排檔的椅子上,李晴天伸出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呵欠。
方澤文偷偷地笑了笑她打呵欠犯困的樣子,單手託著腮幫子,小嘴微微翹起。轉身又舉起手喊了句:“老闆,點菜。”
“來了,帥哥。”一位滿身肥肉的老闆走了過來:“要吃點什麼?帥哥。”
“要一份烤生蠔,一鍋水蛇粥,”方澤文特意將水蛇兩個字稍微地放大了音量說,眼睛偷偷地瞄了瞄李晴天,看她沒有什麼反應又繼續往下說:“還要個炒白貝,再來三支啤酒。”
李晴天一聽到他叫了啤酒馬上轉過頭瞪著雙眼看著他大聲地呵斥著說:“還喝?!”
“沒辦法,誰讓你弄醒了我。”方澤文有些無賴地聳了聳肩,看著李晴天那被氣紅了生氣的臉,心裡暗爽著。
李晴天瞪了他一眼打從心底裡逗不想要理睬他。方澤文坐在她的身旁默默地幫她擦乾淨了碗筷和杯子。
“來了,小心燙啊!”老闆雙手捧著一鍋水蛇粥放在桌子上,接著就繼續端上了一盤烤生蠔和辣椒炒白貝,緊接著三瓶啤酒也跟著端上了。
“幹嘛了?”老闆剛放下了啤酒有些好奇地看著方澤文使了個眼色:“帥哥,你的小女朋友生氣了?”
“我不是他女朋友!”李晴天搶在方澤文開口前大聲地說。
老闆被李晴天的嗆聲有些嚇到了,低下頭靠近方澤文的耳邊小聲地說:“女人都這樣,沒事的,哄哄就好。”
方澤文嘴角含著笑看了看老闆卻又什麼都不說,待老闆走開後,他替李晴天盛好了一碗粥。
“肚子不餓啊?”方澤文將粥放在她的面前。
“這是什麼粥?”李晴天拿起勺子翻了幾下裡面的材料。
“水蛇粥。”方澤文知道一般女孩子都不喜歡吃這些噁心的東西,他特意這樣做是想要看李晴天的反應。
李晴天端了一勺子放進嘴裡:“這蛇粥還挺清甜的。”
方澤文由期待捉弄她的眼神轉變成欣賞的眼神,這個小妞有點意思。他又拿起啤酒親自爲她倒上了一杯。
李晴天的肚子也真的是有些餓了,懶得管方澤文拿起筷子又連續吃了兩隻生蠔。
“這吃生蠔得喝啤酒纔是人間的美味與絕配。”方澤文拿起一杯先乾爲敬。
早在剛纔的宴會上,李晴天就已經是盯著那些香檳不放,可終究礙於自己要開車沒有辦法一直在拒絕著酒精的誘惑。現在看著方澤文喝得那麼的豪爽,心裡更不是滋味。
方澤文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顧慮又接著說:“沒事的,這邊打車回家也很近,你的車放在這邊一晚上只要把門什麼的都鎖好,問題不大。”
“來嘛。”方澤文推了推她的肩:“我一個大男人在這邊喝悶酒很無聊,況且似你將我弄醒了,你要負責再弄醉我,要不我今晚肯定是睡不著覺的。”
李晴天一語不發地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子,輕輕地碰了碰方澤文手裡的杯子,然後一杯酒灌進肚子裡。
“好酒量,我喜歡!”方澤文又接著將自己手裡杯子的啤酒喝光了:“老闆,再來半打!”
“好咧!”老闆開心地又爲他們端上了六瓶啤酒。
方澤文將自己手搭在李晴天的肩膀上,有些微醉地說:“你知道我最喜歡,最欣賞的是你什麼嗎?”
李晴天扭過頭看著他搖了搖頭。
“除了有些小聰明外。”方澤文朝著李晴天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李晴天有些吃痛地捂著額頭。方澤文接著說:“就是你的豪爽,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扭扭捏捏的,最煩人!”
“哈!”李晴天有些鄙視地冷笑了一句:“說得好像自己是個飽經滄桑的情聖一樣。”
“小妹妹,像我們這般年紀的男人啊,還沒有娶老婆是件很悲慘的事,你懂嗎?”
“那像我這種年紀的女人都還沒結婚的怎麼辦?”
“那杜健?”方澤文這個問題明顯地是往死衚衕走。
“過去式。”
“真的?”方澤文用手指戳了戳李晴天的鎖骨位置。
“人家都結婚了,我還能怎麼樣?!”李晴天有些喝多了酒精上頭,忍耐已久的眼淚如決堤的水一樣猛地流了出來。
方澤文伸出手指替她擦了擦眼淚,哄她說:“乖,不哭了啊?!”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我…….我……”李晴天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倒在了方澤文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抓著他襯衫的衣領放聲大哭了起來。
由於李晴天的哭聲確實太大了,周圍桌子的人無一不紛紛地扭頭看看這對男女。
“別哭了…….”方澤文有些無奈地低頭在她的耳邊說了句,可李晴天反而更加哭得大聲。
李晴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抱著方澤文哭了多久,而方澤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因爲無聊而喝了多少酒,反正懷裡摟著這個傻丫頭,感覺還挺舒服溫暖的。
“哎?!”方澤文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的兩點多,手輕輕地拍了拍李晴天的背:“回去吧,人家都快打烊了。”
李晴天從方澤文的懷裡探出顆頭,凌亂的長髮,紅紅的雙眼,已經弄花了的眼線,看著方澤文有些心痛又覺得她像小丑一樣有些可笑。
“回去哪裡?”李晴天呆呆地問了句。
“走吧。”方澤文扶著李晴天站了起來,替她揹著手袋跳上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上方澤文有些喝醉了將頭靠在李晴天的肩膀上,李晴天推了推他的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車停在了方澤文的公寓樓下。
“喂,你家到了。”
“嗯?!”方澤文只是悶哼了聲便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喂?!”李晴天踱著腳,發脾氣地對他大喊了句。
“哎,你們這些癡男怨女趕緊下車回家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別礙著我做生意了。”司機有些不悅地說。
李晴天從錢包了付過了車錢,扶著方澤文下了車坐上了電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醉了還是睡了,李晴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拉到了他家的門前,方澤文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李晴天迷迷糊糊地按了一下密碼,顯示密碼錯誤。
“ANDERW,你家密碼多少?”李晴天用腳踢了踢坐在身邊的方澤文。
“身份證最後八位數…….”方澤文含含糊糊地說著。
“身份證在哪啊?”李晴天又踢了他一下。
“錢包。”
“哼!”李晴天有些喪氣地蹲下身,伸手放進方澤文西褲口袋裡,小手在裡面左右翻弄著。
“喂!”方澤文一下子擡起頭,一手握著她的手腕,臉上帶著些似笑非笑的語氣說:“別亂摸。”
“誰要亂摸你!”李晴天用力地繼續將手探進褲袋裡,終於拿到了錢包,一手將它扯了出來。
“你這個…….野孩子…….”方澤文沒好氣地說。
接著微弱的走廊燈光,李晴天對著他的身份證按下了密碼,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李晴天推開了門,又拉起了還坐在地上的方澤文走了進去。屋內漆黑一片,而李晴天也不知道房間的燈在哪裡打開。摸著黑將門關上,摟著方澤文往睡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