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賜尚拿著一份文件從辦公室裡出來正想要找李晴天,卻發(fā)現(xiàn)人不在便開口問:“她去哪了?
曾傑一臉懵懂地搖了搖頭說:“可能去廁所了,剛纔看她就是想要吐的樣子。
歐陽賜尚一聽便拔腿衝向了廁所,方澤文從來沒有看見過歐陽賜尚那麼緊張,也跟著走了過去。
李晴天把今天中午吃的東西吐了一頓出來後,臉色發(fā)青地扶著牆壁走出了廁所。
歐陽賜尚守在廁所的門口見她出來便立馬扶著她問:“怎麼了?”
李晴天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沒事……….”
歐陽賜尚瞄到她的手剛好無意地放在小腹上,他笑著也把自己的手放在李晴天的肚子上,低頭小聲地說:“寶寶你要聽話,別再使壞了,媽媽很辛苦的,知道嗎?”
李晴天望著歐陽賜尚苦笑了一下,她輕輕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說:“D*E,你別犯傻了。”
歐陽賜尚望著李晴天做了一個鬼臉,李晴天也被他逗樂了也就靦腆的笑了笑。方澤文站在廁所的轉(zhuǎn)角處偷偷地望向兩人,他們現(xiàn)在看來就像是一對新婚的夫妻。
“胃還是不舒服嗎?”歐陽賜尚摸了一下她的頭問:“或者你想要喝什麼?我給你買去。”
“不用了,反正也不餓。回去工作了,在這裡等一下被人看見了麻煩。”
“看見了就看見咯,怕什麼?”
“別鬧,走啦。”李晴天推了他一下便轉(zhuǎn)身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方澤文站在走廊的一旁,他心虛地看了一眼李晴天便也跟著轉(zhuǎn)身離開了。
歐陽賜尚看著李晴天望著方澤文遠去的背影,他試探性地問了句:“怎麼,不捨得啊?”
“你說誰不捨得呢?”李晴天白了他一眼便繼續(xù)往前走,歐陽賜尚笑了笑也就跟著走過去。
三人原本平衡的關係,因爲一個彭偉莉的突然出現(xiàn),又再次打破了所有的安穩(wěn)。這一段時間歐陽賜尚總是粘著李晴天,有時候望著他忙進忙內(nèi)地爲自己操勞著,其實李晴天心底裡還是感動的。但她很清楚這只是感恩,並不是愛情。對於歐陽賜尚也明確說了很多次,可是他也一直不聽李晴天的勸告,一意孤行地堅持要做孩子的爸爸。
夜裡很多時候李晴天都會低下頭望著肚子裡的孩子在一天天的長大,一個多月過去了,三個月後便會漸漸地看得到肚子,然後自己未婚生育的事實就在怎麼說都瞞不下去了。
心裡數(shù)著日子越來越近,人便覺得越來越不安和焦慮。突然把孩子打掉的念頭又再次出現(xiàn),自己也上網(wǎng)查了一些資料。如果懷孕超過了四個月再去打胎便很危,可是肚子大了以後看見媽媽要怎麼解釋?還有自己日後和孩子的生活,一想到這裡,滾燙的眼淚便從李晴天的眼角處流了下來。
孕期反應比較厲害的李晴天已經(jīng)瘦了十斤,原本嬌小的她看起來更加地瘦弱,臉色也總是慘白慘白的,如果不是因爲懷了孩子,估計打些腮紅還可以掩蓋過去。
方澤文天天望著日漸消瘦的李晴天,嘴上雖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心裡還是會心疼她。夏天慢慢地遠去,秋風在不知不覺中偷跑了進來。
李晴天覺得鼻子有些癢癢地打了個噴嚏,方澤文在辦公室的玻璃窗上看到了便推門喊了一聲讓她進來。
“方先生,有事嗎?”
自從李晴天那天和方澤文吵完後,對自己的稱呼一直都是特別的見外,方澤文脫下了自己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說:“彆著涼了。”
李晴天一手便把西裝取了下來,塞給方澤文的手裡說:“謝謝方先生對下屬的關心,但是不用客氣了。”
“SUNNY,你可以和我一直慪氣,但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方澤文關心地說。
“我沒有要和你慪氣的意思,冷了我會去借D*E的衣服穿。”李晴天冷冰冰地回了句。
“又是D*E,你是真的打算要和他結婚嗎?”方澤文突然想起了歐陽賜尚那晚對自己他們會結婚的事。
李晴天擡起頭認真地警告方澤文說:“方先生,要和誰結婚那都是我的私事,用不著你來操心。當然,畢竟你是我的上司,請?zhí)疫€是會給你一張的。”
方澤文低頭看著那麼伶牙俐齒的李晴天,他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怒火便一涌而上。方澤文伸出雙手緊緊地抓著李晴天的脖子,他把她的臉再擡高一點,豐潤的雙脣便像是一把懲罰的利刀狠狠地吻在李晴天的脣上。
那幾乎是窒息般的吻讓李晴天反抗地更加厲害,她拼命地拍打著方澤文的胸膛和背部,可是他卻堅如一座山一樣地壓在自己的身上怎麼樣都推不開。
方澤文粗壯的手臂纏上了李晴天的腰身,他勇氣地擡起她的腰,大掌緊握著她的後腦勺,他想要獲取更多。毫無反抗能力的李晴天只好死死地拽著兩個拳頭抵住方澤文的小腹,默默地忍受這一切。
等方澤文發(fā)泄完後,李晴天開始在無聲地哭泣。清醒過來的方澤文低頭望著李晴天哭得梨花落淚地,他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舉動有些過分了。
“對不起,SUNNY………..”方澤文用指腹輕輕地替李晴天擦掉臉上的淚水:“那是因爲我太愛你了………我太愛你了………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李晴天的雙眸噙著淚水望向方澤文,他的樣子有些模糊看不清,可是他身上的氣味總是那麼的熟悉。
“SUNNY……..”方澤文緩緩地低下頭,他想要再吻一次李晴天。
在他的嘴脣觸碰的一瞬間,李晴天被再度地拉回了現(xiàn)實,她趁著方澤文放鬆的狀態(tài)下用力地把他推開。
方澤文一臉錯愕地望著李晴天,她揮手啪地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便狠狠地打在了方澤文的俊臉上。
李晴天咬牙切齒地對他說了句:“流氓!”
方澤文長這麼大了,這也是第一次被女人打巴掌。他臉上的表情除了錯愕,更多是不解望著李晴天。
看著自己的巴掌印紅紅地印在他的臉上,李晴天害怕地混身在微微地顫抖著。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段時間,方澤文等自己的頭腦稍微地冷靜了下來後,開口問了句:“你不愛我?”
“那你有愛過我嗎?”李晴天反問了句。
方澤文沉默了一下說:“愛,很愛很愛你……..”
李晴天冷笑了一聲問:“那FIONA算什麼?我們之間的第三者嗎?可是我怎麼看來我纔是你們的第三者…………”
“那都是過去了!”方澤文的情緒開始有些激動。
“哼!”李晴天冷笑了一聲問:“那我也是你的過去式,你們六年前就已經(jīng)結婚了,我纔是你們的第三者!”
“那場婚禮根本就是一場鬧劇!”方澤文心底裡最深的傷疤被李晴天連根帶枝地被拔了上來。
李晴天突然覺得小腹有些不適,她下意識地伸手捂著肚子。方澤文緊張地走過去扶著她問:“怎麼了,SUNNY?”
李晴天捂著嘴巴作勢想要吐的樣子,方澤文趕緊地從茶幾上拿出幾個膠杯放在她的嘴邊。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問:“怎麼了?我?guī)闳タ瘁t(yī)生吧?”
一聽到說要看醫(yī)生,那麼自己懷孕的事不就曝光了,李晴天趕緊地推開了方澤文搖搖晃晃地扶著牆壁走出辦公室。
“SUNNY!你要去哪裡?!”方澤文衝著她的背影喊了句。
歐陽賜尚和曾傑看到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青的李晴天便放下了手中的圖紙跑了過來。他們倆的舉動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紛紛朝著李晴天看了過去。
“怎麼臉都青了?”歐陽賜尚摟著李晴天,他回頭瞪了一眼方澤文。他知道李晴天突然地變化肯定和方澤文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李晴天的堅持,歐陽賜尚肯定強迫她辭職待在家裡好好地安胎。
李晴天突然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地把頭一仰,她整個人倒在了歐陽賜尚的懷裡。
“SUNNY?!”歐陽賜尚和曾傑頓時都嚇壞了。
方澤文朝著他們衝了過來,二話不說便從歐陽賜尚的懷裡抱起了李晴天朝著外面跑了出去。
歐陽賜尚把自己的車開了過來,方澤文緊緊地摟著李晴天上了車,跑車呼的一下便消失在路的盡頭。
“SUNNY……….沒事………”方澤文的額頭上冒著豆大般的汗珠,他緊緊地摟著昏睡在懷裡的李晴天,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掌裡,覺得溫度好像越來越低了。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一顆小小的淚珠滴落在她的眼皮子上。
歐陽賜尚瞄了他一眼,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方澤文這麼驚慌失措過,在他的心裡肯定是很在意李晴天的。
車直接便停在了醫(yī)院的大門扣,方澤文抱著李晴天發(fā)瘋一樣地衝進醫(yī)院大喊著:“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