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姍姍來遲,餐桌上的人都好奇的看過來,神勇最是不解,“圣兒,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來?”居然沒纏著兒媳婦,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神圣在溫暖身邊坐下后,不甚在意的笑著道了句,“沒什么,閑著無事,替阿呆和神出治了治病,他倆實在太可憐了,耳朵出了問題居然不知道。”
神勇,“……”
阿呆和神出還活著嗎?
柳伯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狀,兒子吃一塹,長一智,多磨練幾下總歸是好的。
……
吃早飯時,神圣對溫暖百般體貼,這種體貼和之前的似乎哪里不一樣了,少了一份嬉笑熱情,多了一份溫柔親昵,比如,之前他總是搶著給她夾菜,把她面前的碗里堆的高高的,而現(xiàn)在他則耐心的給她剔除魚里的刺,那溫柔的眼神感天動地的,再比如,之前他喜歡貼著她緊緊的,恨不得當(dāng)連體嬰兒,沒有機會制造機會也要占點便宜,可現(xiàn)在,他不再靠上去,可眼神卻像是黏在她身上,時不時的就要偷瞄一下。
最詭異的還是那表情,說老實不叫老實,說煽情還差了點,繞是神化和神勇這兩個老司機都琢磨不透,這是鬧的那樣啊?昨晚上暖了回床還重新投胎做人了?
神勇再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永遠一副超然世外的謫仙范,美的像一幅畫,可畫只能掛在墻上欣賞啊,哪里有老大這樣的實惠?
他沉不住氣了,放下筷子,看著神圣含蓄的打聽,“圣兒,昨晚睡得可還好啊?我怎么覺得你精神有些不濟呢?”
神圣正給溫暖盛粥,聞言,一本正經(jīng)的道,“嗯,是有點精神不濟。”
神勇趕緊再問,“為什么啊?”
神圣理所當(dāng)然的回到,“沒睡好唄。”
神勇頓時緊張起來,“為什么睡不好啊?”
“忙唄!”
這回答太耐人尋味又想入非非了!
“……你忙啥了?”神勇咽了下口水,問的那叫一個忐忑糾結(jié)啊。
神圣苦惱的蹙眉,“二叔,你這個問題可太有深意和內(nèi)涵了,我要怎么回答呢?”
神勇干笑道,“當(dāng)然是實話實說。”
“可我害羞怎么辦?”
“……”
神勇很想鄙視一下,你要是會害羞,這世上的人就都變成含羞草了。
神化見神勇敗下陣來,趕緊補上,似笑非笑的問道,“圣兒啊,在我們面前有什么可還害羞的呢?你忘了,你當(dāng)年第一次弄濕了床單還是我教你的呢。”
這話……妥妥的邪惡了。
要是神奇在,估計能刺激的跳起來。
姬風(fēng)華嗔了他一眼,神化懶懶的笑著,就算是耍流氓都有股妖精的范兒,神勇擠眉弄眼,故作恍然的喔了一聲,神權(quán)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三兒,你搶了我的活。”
神化嘴角一抽,繃不住妖精范兒了,他在意的重點是那一句三兒,大哥一定是故意的,明明在他的抗議下很多年都不叫了。
神勇?lián)溥晷Τ雎晛恚X得總算抓住了點什么,趕緊落井下石,“哎呀,這事兒我也有參與,圣兒當(dāng)年啊,可是真給咱們神家長臉,才十三歲啊,部落里同齡的男子毛都沒長齊呢,咱們圣兒就晚上尿床了,呵呵,絕對的天賦異稟……”
溫暖被粥嗆了一下,“咳咳……”
尿床?這是多含蓄的暗示啊!
神圣不愧是神圣,糗事被揭發(fā),依舊面不改色、從容淡定,當(dāng)然也可以解讀成是厚顏無敵,不怕任何語言上的攻擊,他一邊溫柔的替溫暖順著背,一邊不滿的對神勇嗔道,“二叔,你這么黃暴我娘知道嗎?看看,都嚇著我家暖兒了,要是嚇掉了寶寶你陪得起嗎?”
神勇,“……”
神化呵了聲,“寶寶?兒媳這么快就有了?”
神圣一本正經(jīng)的反問,“難道不行嗎?”
神化嘴角一抽,無語的提醒,“昨晚上你才撈著機會暖床。”
神圣眨眨眼,繼續(xù)正經(jīng)臉道,“一晚上就不行嗎?我小蝌蚪跑的快還不行嗎?難道三叔覺得我這樣的性子醞釀不出活潑熱情的小蝌蚪?”
神化,“……”
神勇不甘心又道,“那也不能這么神速。”
神圣呵呵笑起來,“二叔也說了我天賦異稟,這么給咱們神家長臉的事兒我能放過嗎?”
神勇,“……”
姬風(fēng)華神色自若的吃飯,懶得搭理這幾個沒節(jié)操的神經(jīng)病。
可溫暖內(nèi)心崩潰中,誰能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她好歹是小蝌蚪最后的歸宿,問過她同意了嗎?
她掃了神往一眼,心里平衡了些,還好,在場的還有一個臉皮薄的,看看那肌膚,紅的都能滴血了,那個離家出走的熊孩子倒是撿了個便宜。
神圣完勝神勇和神化,得了便宜還賣乖,湊到溫暖耳邊,故意說起悄悄話,“暖兒,二叔和三叔都是老司機,咱們這樣的正經(jīng)人不和他們玩。”
溫暖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他玩就玩吧,為什么還要把她拉下水?
那一腳踩得可不輕,神圣*的呻吟了一聲。
在場的人聞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簡直不敢想象那貨要是在床上會發(fā)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動靜了,神勇和神化還對溫暖投去同情的一瞥,兒媳,你多保重,不對,是你多包涵擔(dān)待。
溫暖……
和她有關(guān)系嗎?
神往終于達到了承受的底線,略帶急切的站起來,連告退的客氣話都沒說,就倉促離開,背影終于暫時脫離了謫仙的超然脫俗!
見狀,神勇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往兒,等等你嫂子啊……”好不容易才有個一起看書培養(yǎng)感情的機會,難道也想放棄了?
這話出,神往走的更快了。
神勇郁悶的嘆息一聲,然后看看神圣,心里的無力感更重,等看到空著的那把椅子時,他終于治愈了,還好,還有給兒子墊底的,他沒白疼小三兒一場啊,真好。
神化瞅見他那表情,冷哼了聲,這是從自己身上找優(yōu)越感是不是?
神勇摸摸鼻子,不感表露的太明顯了。
……
幾人鬧騰的差不多了,也都老實吃飯,這時,姬風(fēng)華才看著溫暖問,“兒媳,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嗎?”
不等溫暖開口,神圣就搶著道,“當(dāng)然是和我在一起。”
姬風(fēng)華橫他一眼,“你整天霸占著兒媳你覺得合適嗎?”
神圣嘻嘻一笑,“有什么不合適的?當(dāng)年爹不就是霸占了您一年才有了我嗎?”
姬風(fēng)華噎住,便拿眼神去剜神權(quán),看看你當(dāng)年干的好事,給兒子樹立了什么榜樣?
提到這事兒,神勇和神化也來了精神,同仇敵愾的看向神權(quán),大哥當(dāng)年那個霸道啊,害的他們獨守空房,吞了多少心酸淚,可敢怒不敢言,誰叫人家的拳頭最硬呢。
說到這個,神化就想吐血了,現(xiàn)在輪到自己兒子的拳頭最硬了,他本該揚眉吐氣,可為什么又成了最悲催的那個?還鬧離家出走,草……
神權(quán)還是面無表情,對著神圣說了句,“此一時,彼一時,你能跟我比?”
最后那問的語氣……威脅的不要太明顯。
神圣,“……”有這么坑兒子的爹嗎?
姬風(fēng)華哼笑,“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神圣干笑道,“我當(dāng)然是不能和爹比的,爹那時候霸占著娘,是因為二叔和三叔粘您粘的緊嘛,又有一手爭寵的好本事,爹要是不強勢點,我今天就不是老大了,嘿嘿……”
“然后呢?”
“就像是爹說的,此一時,彼一時,可現(xiàn)在二弟和三弟都還不開竅呢,對暖兒完全沒有我那么溫柔體貼又熱情奔放,而咱們神家的男人呢,對媳婦兒好向來又是有口皆碑的,比如爹,比如二叔和三叔,呵呵……所以我想呢,不能因為二弟和三弟,就給神家男人的臉上抹黑,對吧?”
“繼續(xù)忽悠。”
“……娘,我這都是肺腑之言啊,我也不是要一直霸占著暖兒不放啊,我更不會像爹那樣非得等暖兒懷了寶寶啊,我只是覺得不能逼二弟三弟太緊,對吧,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還是水到渠成比較好,等他們倆也晚上喜歡尿床了,我自然就……”
“就什么?”
“呵呵,就會做一張大床,再請娘做一床大被子,然后媳婦兒睡中間,兄弟們睡兩邊。”
最后那一句莫名亮了好幾雙眼。
神權(quán)總結(jié)發(fā)言,“聽起來有幾分道理。”
神勇和神化立刻舉手,“我們抗議。”
神權(quán)沒什么情緒的道,“允許抗議,誰抗議,飯后去練武場等著。”
神化,“……”又來這一招。
神勇哀嚎,“大哥,要以德服人啊,這么多年了,您就不能換一招嗎?”
神權(quán)道,“這招最有效為什么要換?”
神勇,“……”
他們不抗議了行嗎?
神圣見幾人都不說話了,笑道,“我就是以德服人啊,看看,你們都被我高尚的品德折服了吧?”
姬風(fēng)華沒好氣的斥道。“給老娘閉嘴。”
神圣嘿嘿的笑起來。
溫暖完全插不上話,這一家人,真是和他們的姓氏絕配啊,這神的也是沒誰了,她大寫的服。
……
飯后,姬風(fēng)華又問溫暖,“兒媳,要不要跟我去忘川河?”
“忘川河?”
“嗯,是部落里唯一的一條河,景致還不錯,大姑娘小媳婦的淘洗衣服都去那里。”
溫暖剛想答應(yīng),神圣就又搶過話去,“不行。”
姬風(fēng)華發(fā)飆了,“死小子,你再敢搗亂信不信老娘抽你?”
神圣忙解釋道,“娘,我不是搗亂啦,忘川河那邊水太涼,暖兒這幾日都去不得。”
姬風(fēng)華一時沒明白過來,“為什么?”
溫暖下意識的想攔,可沒攔住,就聽神圣脫口而出,“因為暖兒家的親戚來了呀,昨晚剛到,身子不舒服,我照顧了一晚上呢。”
聞言,神勇忽然恍然大悟,驚喜道,“嗷,原來你昨晚忙是忙著這個啊,哈哈哈,害得我胡思亂想,差點吃不下飯去。”
原來是伺候月事兒了,這個他有經(jīng)驗,最苦逼了,撩的一身火,卻沒地方發(fā)泄,哈哈哈,老大終于也嘗到了!
神圣瞅著他激動的就差手舞足蹈的模樣,幽幽的道,“二叔,注意形象,雖然當(dāng)年的小鮮肉成了如今的老臘肉,可好歹還是一塊肉,多愛惜點羽毛,別讓我娘吃不下去了,別忘了還有其它美味可口的肉等著送上門呢…”
神勇,“……”
算他狠。
神化這次識相的沒發(fā)言,一是因為是女人的話題,二來嘛,高興偷偷在心里就好,說出來不是拉仇恨嗎?呵呵……
姬風(fēng)華看著溫暖那恨不得踹兒子幾腳的模樣,無聲的勾起唇角,不過嘴上還是關(guān)切的問,“暖兒,現(xiàn)在可是好些了?”
溫暖那個尷尬啊,不是說古人都含蓄委婉保守又迂腐嗎,為什么她見到的這些完全沒有這些屬性?
就是放在部落外面,這樣堂而皇之的談?wù)撘虌尵€有些不自在呢,更何況還當(dāng)著男人的面。
好吧,人家就是大大咧咧豪爽豁達的奇女子!
她笑的十分勉強,“謝謝婆婆,我已經(jīng)不難受了。”
姬風(fēng)華點頭,還想問什么,卻又被神圣搶了話去,“都是我的功勞喔!”
聞言,姬風(fēng)華沒好氣的剜他一眼,“你都干什么了還敢居功?”
神圣掰著手指就顯擺上了,“我干的可多了,鋪床疊被,提供美色,還燒了熱水,給暖兒煮的糖水喝,還給暖兒按摩,還幫她準備了……”
見他剎不住閘了,大有連做月事布的話都要說出來的節(jié)奏,溫暖忙笑著打斷,“是啊,昨天真是辛苦他了。”
神圣聞言,忽略人家看暗暗磨牙的動靜,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暖兒,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身為二十四孝好相公,我怎么可以照顧不好自己的媳婦兒呢?那豈不是給我們神家的列祖列宗丟臉?”
神勇聞言,默默吐槽,你這樣才給神家的祖宗丟臉了啊,還二十四孝好相公?什么玩意兒……
姬風(fēng)華哼笑道,“是嗎?我都不知道自個生的兒子這么出息,會燒水,還會按摩,呵呵,我這當(dāng)娘的都沒見識過呢!”
這番話說的半真半假,有幾分打趣,也有幾分醋意,倒不是嫉妒溫暖,而是身為母親的那份微妙心態(tài)。
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兒子,原本自己才是他最親的人,可當(dāng)另一個女人出現(xiàn)時,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兒子乖乖給人家使喚去了,這滋味……
就算姬風(fēng)華再豪爽,也免不了俗,一時酸爽難言!
神勇還在邊上火上澆油,“所以說呀,娶了媳婦兒忘了娘,老祖宗誠不欺我也!”
神化也懶懶的補了一刀子,“這兒子一有了媳婦兒,就成了白眼狼,靠不住啊!”
神權(quán)面無表情的看了兩人一眼,“說得好像你倆不是男人一樣。”
這話出,兩人無言以對了,一鳴則已,一鳴就秒殺什么的真是太討厭了。
溫暖沒插話,那貨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吧!
神圣不慌不忙的笑起來,笑意諂媚,“呵呵,母上大人,您這么能這么妄自菲薄呢?我對您的孝心天地可鑒,只是我沒有表現(xiàn)機會啊,燒水有二叔,按摩有三叔,就是您打個噴嚏,我都搶不上遞手紙的活兒,您說爹爹和叔叔們把您寵愛的如此密不透風(fēng),我能有什么辦法?再說了,他們?nèi)说臓帉櫞髴?zhàn)已經(jīng)激烈的如火如荼,我還能再去插一杠子?”
姬風(fēng)華呵呵一聲,“繼續(xù)忽悠。”
神圣卻畫風(fēng)突轉(zhuǎn),一臉悲痛的搖頭,“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我心里苦啊,好吧,既然母上大人覺得我不夠孝順,那我從今以后一定會加倍努力的表現(xiàn),二叔和三叔的活兒我都承包了,早上給您洗臉束發(fā),邊做邊一口一個喊著肉麻的娘親,中午陪您在外面吃飯,飯后還要拐您去野外小樹林逛逛……”
“閉嘴吧!”姬風(fēng)華喝止,臉上難得閃過一抹不自在。
神勇卻聽的睜大眼睛,“等等,這野外小樹林是怎么回事?誰和小華華鉆過?”
神化搖頭,他又不喜歡玩這種調(diào)調(diào),兩人一致看向神權(quán),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是這樣的大哥啊!
神勇捶胸頓足,“大哥,沒想到啊,你,你居然,虧我還一直把你當(dāng)成正經(jīng)人的標(biāo)桿,努力向你看齊呢,結(jié)果……你潑了我這么一大盆狗血。”
神化也表現(xiàn)出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大哥,你既然小樹林都鉆了,晚上為什么還要跟我們搶啊?”
神權(quán)一本正經(jīng)的道,“小樹林只是加餐,我食欲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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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寫完,編輯大大都下班了,嚶嚶嚶,沒人審核,只能等早上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