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逸頓時惡寒不止。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的很想找地方嘔一下。
原本吳用還在,看到這一幕,真心承受不住了,正好有電話進來,他忙拿出手機,迫不及待的沖出去了。
溫暖也無語至極,撇下幾人,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見狀,神圣才松開手,臉色恢復正常。
傅云逸眼眸閃了閃,坐回沙發里,心里已經有幾分了然,他剛才是故意提出看成人電影把暖兒支開吧,只是他不解有什么事還需要避開暖兒,“說吧?!?
神圣看了眼神往,“二弟,你來說?!?
神往卻面色郁郁,一副不想開口的樣子。
見狀,神奇一臉莫名其妙,卻猜不著,便有些急,“感情你們不是要看成人電影啊?搞得神神秘秘的,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快說??!”
傅云逸也看向神往,帶著詢問。
神往撇開臉,依舊不語。
阿呆舉起手,激動的道,“我來說,我來說!”
神奇不耐的催促,“快點!”
阿呆便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把之前在聚友齋發生的那些事都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尤其是對周不寒的容貌氣質,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很有震撼力……
直到神圣聽不下去的打斷,“阿呆,你是不是已經被那妖孽勾引了魂魄去啦?不然為什么對他如此著魔?難道真有一見鐘情的事?”
聞言,阿呆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口,小聲的咕噥了句,“我有沒有一見鐘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夫人不要被勾了魂魄去才是正經?!?
神圣危險的瞇起眸子。
阿呆忙縮了下脖子,躲遠處老實了。
神奇沒聽懂,還云里霧里的,忍不住煩躁道,“說這些干什么?一個男人有什么好說的?”
阿呆忍不住提醒,“不是男人,是妖孽……”
神奇瞪他一眼,“妖孽又如何?潑他一身狗血,什么妖孽也能顯出原形來?!?
阿呆嘴角抽了下,腦子里不可抑制的想到那只風華絕代的妖孽若是被三公子潑了一臉狗血會是什么樣子呢?即使狼狽也能勾魂奪魄吧?
傅云逸聽懂了,眉頭皺起,看著神往一語道破,“你是見了那人有危機感了?”
神往心里像是壓著什么,很是不舒坦,他糾正道,“不是我有危機感,是我們!”
傅云逸聞言,嗤笑一聲,“還真是沒想到你還會有這么一天,你不是部落里第一美男子嗎,在他面前還會沒有自信?倒是奇怪了?!?
神往嘴上也不肯吃虧,回應道,“大表哥,若我沒有自信,那你們就更該覺得緊張了。”
傅云逸冷笑,“我和暖兒情投意合,依靠的從來就不是這幅皮囊,而暖兒也絕不是膚淺的人,不會因為對方長得好看,就被勾引了去,這一點,我還是信得過的?!?
神往幽幽的道,“可暖兒第一次見到我時,便驚為天人,從此被這幅皮囊迷惑到不可自拔了。”
傅云逸呼吸一滯,“你……”
神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咱們先不內訌,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外敵來襲,咱們要努力想好對策才是正經啊。”
傅云逸冷嗤,不以為然,“根本沒有影的事,需要這么杞人憂天嗎?這世上長得好看的男人多如牛毛,你防的過來嗎?若是如此,以后豈不是累死?”
聞言,神圣哭兮兮的嘆道,“大表哥,你當我愿意啊?我這不是沒辦法嗎,你以為我閑得無聊沒事找事呢?我很忙的好不……”
傅云逸聽到這里,想到人家有半仙的屬性,面色瞬間一變,“難道是你預測到什么?”
神圣搖搖頭,郁悶道,“要是真預測到什么倒是好了?!?
那樣也不會這樣七上八下沒有著落了,至少給個痛快的死法。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對那人預測不出來,可心里卻又莫名的不踏實,總之,那人是個潛在的威脅?!?
傅云逸沉默了片刻,才艱澀開口問道,“你憑什么覺得他是個威脅?沒錯,他是容貌出眾、氣質惑人,家世背景也都是出挑的,在帝都確實極其受女人愛慕追捧,可他性子高傲,眼里甚少能挾進人去,對女子尤為如此,眼光挑剔的近乎變態,若非如此,以著他的條件也不會單身到現在……”
神圣打斷,“難道你對暖兒沒信心?覺得暖兒的好還入不了他的眼?”
傅云逸搖搖頭,“暖兒在我們眼里自然是最好的,其他女人不及她的一分一毫,可對周不寒來說,卻未必如此,甚至,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
“嗯?為什么?”
傅云逸復雜的道,“因為周不寒很潔癖,別人碰過的,他是絕對不會再碰的?!?
聞言,神圣面色古怪起來,“還有這樣的癖好?”
傅云逸很想說,他以前何嘗不是?可因為是暖兒,他才一再修改自己的底線。
神往這時抓住重點,緊張的問道,“若是他對暖兒動了情呢?也能堅持原則不碰嗎?”
傅云逸沒直接回答,“曾經,周不寒看上一樣物事,難得的喜愛至極,誰知卻被別人捷足先登,把玩了許久,他知道后,頭也不回的走了,毫不留戀,他那樣的人冷心無情,高傲的從不知道什么叫低頭,他若想要一樣東西,就必須要求身心干凈,且全心全意只屬于他一個……”
“所以呢?”神往眼眸亮了起來,難道真是他杞人憂天、過于多慮了?
傅云逸篤定道,“所以,他不會成為我們的威脅,先不說暖兒已經和神圣……有了夫妻之實,就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就足以成為周不寒無法跨越的障礙?!?
神往松了一口氣。
神圣還在沉思著。
阿呆眨眨眼,嗯,這樣就化解了?那只妖孽被三振出局了?
只有神奇還茫茫然,聽的一知半解,最后大家都不說了,他才道,“你們的意思是,那女人又要紅杏出墻?草,她才安分了多一會兒啊……”
傅云逸冷聲道,“暖兒不會。”
神奇下意識的接過話去,“不會最好,否則就睡得她再也下不了床,看她還有力氣爬墻嗎,哼,那女人就是欠收拾,大哥,你要是不行……”
他倏然頓住。
神圣已然危險的瞇起眼,要笑不笑的道,“我要是不行怎么著啊?換你來是不是?”
神奇目光躲閃著,“我哪有那個意思,不是還有二哥和大表哥嗎,我可沒想插隊。”
神圣哼了一聲,“真的不會插隊?”
神奇心虛的“嗯”了一聲,然后便有些坐不住了,隨便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
他一走,神往也上樓了。
阿呆看著沒什么好戲了,出去找傅云、傅雷尋樂子了。
客廳里,很快只剩下傅云逸和神圣。
兩人都坐著沒動。
半響后,傅云逸才沉聲問,“你說吧,為什么忽然要防備周不寒?”
神圣面色有幾分糾結,“你看到暖兒臥室里那盆花了嗎?”
“那盆開了四種顏色的花?”
“對,那盆花叫春色滿園?!?
“然后呢?”
“那盆花不是尋常的花,那是我三叔特意為暖兒培植的,寓意她的姻緣。”
傅云逸皺起眉來,有些不敢置信,“那個靠譜嗎?”
神圣似笑非笑,“怎么不靠譜?若非如此,你以為我會那么痛快大度的接受你?”
傅云逸瞇起眸子,“你的意思是,那盆花開了四朵,除了你們三兄弟,另一朵代表我?”
神圣點頭,酸酸的道,“可不就是嗎,不然我能妥協?”
“你認為……這是天意?”
“不然呢?”
傅云逸默了片刻,幽幽的問,“你就不怕搞錯了?萬一那第四朵花代表的不是我呢?”
聞言,神圣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把你也掐斷?”
傅云逸冷笑,“可惜晚了,就算那第四朵代表的不是我,我也已經跟暖兒在一起了,只是可憐了你,表錯了大度,等到那朵真正的花來了,你還費力阻攔卻是白折騰。”
神圣臉都綠了,“大表哥,你能不這么詛咒我嗎?我表錯了大度,對你有什么好?再來一個男人,你就開心了?而且,那是只妖孽啊,妖孽的殺傷力你不懂?所過之處,女子臣服啊!”
傅云逸冷哼,“絕不會是周不寒?!?
神圣也不再跟他爭執,“好,你說不是就不是,可那盆花除了開出四朵,還曾偷偷冒出一根枝丫,只是沒等到開花,就被三叔給掐斷了,所以至于有沒有第五朵,誰也不知。”
傅云逸臉色難看的問,“那后來呢?”
神圣攤手,“后來只要看到有冒頭,我們就去掐斷,所以不知道到底開不開花了。”
傅云逸無語道,“你們真行!”
神圣挑眉,“這叫防患于未然。”
傅云逸忽然道,“那就防吧。”
神圣一愣,下意識的道,“???你不反對了?你剛剛不是還堅信不會是周不寒嗎?”
傅云逸眉眼堅決起來,透著一股冷寒,“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神圣眨巴眼,呆滯片刻,才默默豎起大拇指,“……大表哥,你才是真行!”
傅云逸也不理會他的嘲弄,問道,“怎么防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神圣搖頭,很干脆道,“沒有?!?
傅云逸表情一僵,壓根不信,“你一肚子的彎彎繞會想不出個辦法?”
神圣翻白眼,“大表哥,我要是有辦法,早就自己去那那只妖孽收了,豈會坐在這里跟你商量???難道我們的關系很親密友好嗎?”
“你的陰險狡詐呢?”
“噗,大表哥,做人別這么耿直好么?誰陰險狡詐啦?那是計謀無雙,可對手是妖孽啊,你也知道他力量多強大啦,可我只有一個,我就是再聰慧,我也不會自大到去螳臂當車吧?”
“所以,你是想把我當槍使喚了?”
“哎呀,這叫什么話?我們是聯手抗敵好不?我出主意,你出人,這樣行了吧?”
“……你說說看?!?
“我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不讓他們遇上,斬斷他們相見的一切可能,如此,就沒戲了唄?!?
傅云逸瞅著他那理所當然的樣子,恨的牙齒都癢癢,“你就這辦法?還真是高明!”
“好吧,我承認,這辦法很蠢很幼稚,可你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簡單有效的吧?而且想做到這一步,其實并不難,我們只要攔住就好啦,反正他們之間也沒什么必要的牽扯和交集?!?
聞言,傅云逸冷笑一聲,打碎了他美好的幻想,“難道你不知道吳用之前是誰的手下?”
神圣面色一呆,“誰的?”
“周不寒?!?
“你怎么知道?”
“他跟在暖兒身邊,我不查他的過去豈會放心?”
神圣垮下臉來,“所以呢?他以前跟著那只妖孽了?且關系很密切?現在他又效忠暖兒,便成了鏈接他們的紐帶和橋梁了?”
“是?!?
“那能不能……”
傅云逸知道他要說什么,果斷打斷,“不可能,你知道吳用為什么很小就去了帝都嗎?是外婆的意思,就是為了讓他在帝都為暖兒培植人脈和力量,吳用也不負所望,和帝都最有權勢的周家建立了關系,外婆很欣慰高興,豈會容許這條路斷了?而且……說不準將來就會用到周家的力量?!?
聞言,神圣哀嚎一聲,不想說話了。
傅云逸也抿唇不再語。
良久后,傅云逸打破沉默,“先依著你說的辦,然后走一步說一步吧。”
“???”
“先想法攔著他們見面,等到了實在攔不住的時候,我們再進行下一步的戰略?!?
“好,我唯大表哥馬首是瞻。”
傅云逸可一點不感動,“是推我出去做擋箭牌吧?”
“嘿嘿,瞧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我這不是覺得你比我還老了那么一點點嗎,我要是搶在前面出頭,對你豈不是一種羞辱?”
傅云逸根本不領情,“哼。”
神圣也不尷尬,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哎呀,既然都說好了,我去找暖兒睡睡了。”
聞言,傅云逸臉色又沉下去,幽幽的提醒,“暖兒身子不方便,你睡在旁邊就不難受嗎?”
他的潛臺詞,是想攆他回自己房間睡。
結果,人家很無恥的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傅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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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哎呀,開始防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