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啊,”左恒的視線掃過金晨珞,定定地落在蘇筱婉的臉上,“蘇筱婉,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那是我左恒的位子。(.)”
金晨珞聽出了左恒聲音里的咬牙切齒。
“先入為主,左恒,這張桌子并沒有寫著你左恒的名字吧?”蘇筱婉不曾抬頭,冷漠的聲音與剛才的溫婉判若兩人。
“在西島,我左恒說了算,我說這個位子只有我能坐,那就只能是我坐!”左恒恨恨地看著****在窗下的女人,陽光在她的臉上,綻放著金色的光芒。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她就坐在那一家小小花店的窗下,身后,是五彩繽紛的鮮花,而她就無比生疏地打理著一捧花束,那是一捧百合,潔白的花,嬌嫩的蕊,映襯著她淡淡的笑顏。
就那一瞬間,她種進(jìn)了他的心里,他怔怔地看著,任由身后車輛此起此伏的喇叭聲,他看著她將手中的花束遞給了一個年輕人,她朝他燦爛地笑著。
他在街角攔下了那個年輕人,他只出了雙倍的價錢,就輕易地買下了他手中的花,她和她的花,應(yīng)該是屬于他左恒的。
永遠(yuǎn)都是。
一輩子都是。
“赫連叔叔,”依依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穿過左恒的身邊跑到了赫連墨的身邊,金晨珞看到了赫連墨溫和的笑容,溫和地抱起了依依。
“左恒,你是不是逼人太甚了?”金晨珞目送著赫連墨帶走了依依,放下手中的杯子,輕描淡寫地看著左恒。
“我和蘇筱婉的事,其他不相關(guān)的人,從哪兒來滾回哪里去,”左恒看了金晨珞一眼,“先生,愛管我左恒閑事的下場,可不好受。”
“那今天的閑事我管定了,左恒,昨天得罪你的人是我,要殺要剮沖著我來啊,你砸一個女人的店子,你算什么男人!”金晨珞冷哼著,他金家,怎么會有如此的親戚?
“你別說了,這事與你無關(guān),”蘇筱婉按住了金晨珞手中的水杯,她怕他揚手就要扔出去。
左恒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他看到她的手放在別的男人的手上,于他,奇恥大辱。
三年了,三年他在她的身上花了多少的心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安排人天天去訂她的花,他叮囑著西島只允許這一家花店的存在,他囑咐供應(yīng)商將最好的花以最優(yōu)惠的價格運輸給她,而她做了什么?她拒絕自己的邀約,卻當(dāng)著自己的面和其他的男人一起相約吃飯,她當(dāng)著他的面和其他的男人勾勾搭搭。
“蘇筱婉,我就是要砸了你的花店,我要讓你在西島沒有任何的退路,我要讓你在西島走投無路,只能乖乖投入我左恒的懷抱!”
“左恒,我蘇筱婉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你休想得到你想要的結(jié)果,你砸一次,我重開張一次,你砸三次,我就會第四次開張,我蘇筱婉,不是任何人可以逼得走投無路的!”蘇筱婉“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身后的座椅應(yīng)聲倒下。
“蘇筱婉,這世上除了我左家老頭子,還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對我說話,你蘇筱婉是第二個,你不說仗著我左恒喜歡你嗎?我是喜歡你,我喜歡你喜歡得自己都要瘋了。不過蘇筱婉你記著,你這輩子只能是我左恒的,不管依依的父親是誰,不管你以后要逃到哪里去,只要我左恒還活著,只要我左恒能找得到你,你就逃不開我的手心!”
金晨珞看著左恒緊握著拳,他看著他額上的青筋暴起,他看著他上前一把拽起蘇筱婉,另一只手掀翻了整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