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天氣依舊沒有擺脫炎熱的桎梏。.訪問:щщщ. 。
迎面拂來的風,依舊帶著一絲的燥熱,即便是在密集的樹林里,這種燥熱依舊讓人汗流浹背。
再加上四周知了唧唧的叫個不停,更是讓人心中增添了幾分煩悶。
平生脫掉了鎧甲,‘精’赤著上身躺在一塊光滑的大理石上。
一同躺著的還有關興,這廝倒是不嫌熱,睡得十分的舒坦,小肚腩一鼓一鼓的起伏著,配合著那山響的呼嚕,看得平生心中那個羨慕嫉妒恨。
自個殫‘精’極慮的思慮著眼下的局勢,這廝完全將自個當成豬養,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那日子,簡直就是賽神仙。
平生抬起腳,懶洋洋的將關興從大理石上踹了下去,道:“長雇三‘花’已經離開很久了,怎么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煩。二胖,你去跑一趟。”
“哎喲,我的肚子……”
關興從大理石上滾了下去,白‘花’‘花’的肚皮剛好咯在一塊小石頭上,頓時疼的他像殺豬般慘叫了起來,義憤填膺的指著平生罵道:“你想謀殺啊!”
“跑‘腿’這種事情讓送屎去就行了,我是大將,所謂的大將是用來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可不是來給你當跑‘腿’的!”
“喲呵,叫你一聲二胖,你還真以為自個胖,喘上了。
這里離許昌也沒多遠,有本事你就去把曹‘操’的腦袋取來,正好應和了你那句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話,沒本事就乖乖的去探聽消息。
你去長恭那邊看看,送屎,你去三‘花’那邊瞅瞅。但凡有什么風吹草動,立馬來跟我匯報!”
“至于嗎,探聽消息不都是需要時間的嗎,時間還沒到,長恭自然不會派人回來通報!”
關興起身穿上了鎧甲,抱怨道:“就你在這里干著急。說不定人家也正在那邊睡午覺呢,無端端的吵醒他們,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來了!”
關興還沒絮叨完,長恭已然親自策馬狂奔過來,口中焦急的喊道:“夏侯楙出城了,帶著五六千兵馬,星夜朝這邊趕來,約莫半個時辰就會到達此處!”
“很好!”
平生猛的從大理石上跳起來,一把抓過身旁的衣服開始穿戴。興奮莫名的喊道:“傳令三軍,注意隱蔽,聽我號令行事,膽敢泄‘露’行蹤者,斬!”
長恭顧慮道:“‘花’索那邊……”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是此時見到三‘花’,那才叫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呢!”
平生解釋道:“夏侯充那邊也在往宛城行軍,三‘花’還沒出現,就表示我們不會同時遭遇兩只軍隊。可以利用時間差,先干掉夏侯楙。然而再設計夏侯充!
為防萬一,咱們也必須留一手。二胖、送屎,你們去通報全軍,此次用于火攻的器物暫時不要動用,以免打草驚蛇,將夏侯充嚇跑或者提前吸引了過來。”
眾人穿戴整齊之后。紛紛抹除了之前殘留原地的痕跡,而后小心翼翼的隱匿于灌木叢中,等待著夏侯楙的自投羅網。
方才平生還在心憂夏侯楙會不會上當,畢竟在他的認識之中,夏侯楙那兔崽子脾氣雖沖。膽量卻是極小,就怕他發現懸羊擊鼓的陷阱之后,依舊躲在宛城不敢出來。
沒想到這廝倒是‘挺’重義氣,為了他兄長寧愿出城冒險一回,這卻是有些出乎平生的預料。
時間,在知了的唧唧鳴叫之中,過的十分的緩慢。
平生蹲在灌木叢中,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著前方,在等待的煎熬中,默默的問候夏侯楙的祖宗十八代。
“該死的兔崽子,要來不會來的干脆一點嗎!拖拖拉拉,哪里有個爺們的樣子!”
平生憤憤不平的咒罵聲中,樹林里終于出現了大片的身影。
遙遙可見夏侯楙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后跟著的密密麻麻的士兵。
只是看那些士兵的表情,多數疲憊而又不甘,儼然出城野戰的命令,并沒有得到他們的真心認可。
一步、兩步……
看著夏侯楙漸漸的從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走過去,平生焦躁的心反而冷靜了下來,嘴角帶著燦爛滿意的笑容,一動不動的蹲在灌木叢中。
渾然如同一只蜘蛛守在蛛網邊,靜靜的等候著獵物一頭撲上。
眼見過去了兩千多的人馬,平生再也按耐不住,起身跳上了爪黃飛電的馬背上,順口高聲叫嚷道:“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平生縱馬持戟,‘挺’身而上。
作為他的跟班,宋史自然也是義不容辭的沖了上去:“老大,喊錯了,咱們是官兵,不是土匪!”
“管他的,給我往死里砍,今天定要砍死夏侯楙那個兔崽子!”
平生一馬當先,如虎入群羊,手中的天龍破城戟,雷芒湛湛,刺目耀眼,龍‘吟’之聲不絕于耳,劈斬挑刺之間,鮮血四濺,殘肢斷臂四散飛舞,將他襯托得猶如地府之中跑出的厲鬼。
什么樣的將軍,自然會帶出什么樣的士兵。
平生訓練出來的**營,同樣深諳痛打落水狗的‘精’髓。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將夏侯楙的隊伍攔腰斬斷,驅趕著他們的士兵,沖擊他們自己的隊伍,以此制造出更多的‘混’‘亂’。
在他們驚慌失措時,不疾不徐的跟在他們屁股后面砍人。
“敵將,納命來!”
埋伏在隊伍前頭的關興,本來還在埋怨平生動手的時機太早,以至于他那里都沒有多少的敵人。
而待到他看見騎在馬上的夏侯楙時,那種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世間最為美味的佳肴,催動著胯下的戰馬兇猛的沖了過去。
那副拼命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面對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生死仇敵呢!
“二胖,手下留情!”
平生眼尖,看到夏侯楙那副猥瑣膽怯的模樣,知道若是任由關興胡來,不出一時半會兒夏侯楙就得成為一具死尸。
“鐺……”
平生策馬殺到的時候,夏侯楙身旁的親衛都被關興砍死了,那勢大力沉的一刀正朝著夏侯楙的脖頸斬去。
若非平生橫戟阻擋,夏侯楙已然命喪黃泉。
“你什么意思,這可是我的功勞,你要是敢跟我搶,看我不跟你急!”
“瞧你那熊樣,就那點出息,一顆敵將首級能有多大的功勞!”
平生探手,一把將夏侯楙從馬背上揪下來,摔在地上,讓身周的士兵將他牢牢捆緊:“他可還有大用,不能死在這里!”
“平生,來了!”
伏擊戰才剛剛開始,正是收取成果的時候,不料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的‘花’索,此刻卻偏偏騎著一頭青鬃馬,神憎鬼厭的出現在平生面前。
“夏侯充的大軍,離此不過十里,約有六七千人!”
“怎么辦!”
關興當場就急了,眼巴巴的瞅著平生,很是不甘到嘴的‘肥’‘肉’就此飛走。
只是若不撤退的話,將會面臨被兩頭夾擊的危險:“是撤是戰?”;--aahhh+25981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