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後,楊彪沒有直接去尋曹操,而是先來到孫賁的府邸。
入了書房,楊彪將漢獻帝想除掉呂布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孫賁聽了後,心中不禁起了道道漣漪,一直以來,漢獻帝給人的感覺就是個任人擺佈的懦弱皇帝。
沒想到,漢獻帝的戾氣居然這麼重,非要置呂布於死地。
有曹操作刀,呂布被這樣一算計,如果沒有意外發生,怕是要折戟沉沙。
想到呂布的無雙武勇,想到他麾下陳宮、張遼、高順等文武人傑,孫賁快速思索,看能不能在這個變局中有所得。
約莫半刻鐘後,孫賁有了一些想法,便停止思考,告知楊彪可以按原計劃去尋曹操。
驃騎將軍府,曹操的書房內,楊彪將漢獻帝的聖旨拿了出來,朗聲念道:“呂布,豺狼也,朕觀其無情無義,目無王法,與昔日董賊無異。”
“如果讓他得了大勢,必會多造罪孽,搗亂朝綱社稷!”
“曹愛卿素來忠義,望你替朕執皇權劍刃,尋得良機,剷除這惡賊,欽此!”
初聽之下,曹操同孫賁一樣,對漢獻帝的城府與戾氣頗感驚訝。
漢獻帝這麼做,完全是要秋後算賬,斬盡殺絕啊!
瞇了瞇細眼,曹操開始權衡,要不要在呂布背後捅一刀子。
呂布的實力不弱,要除掉他,需要多番謀劃,並且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從這個角度來看,對呂布下手,似乎並不明智。
但是,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接這旨意也沒問題,因爲呂布是自己爭奪雍州牧的對手。
很多事情,往往利益交雜,曹操略一思索,並作出了抉擇:“楊太傅,請轉告陛下,曹孟德接旨了!”
楊彪微微一笑,將聖旨遞給曹操:“曹驃騎果然是忠義之臣,在陛下心中,你纔是雍州牧的最佳人選。”
“還望曹驃騎得了雍州之後,能秉承忠義之心,繼續爲漢室效力。”
“至於呂布一事,你可以細細謀劃,呂布這人勇武無雙,又有赤兔寶馬爲坐騎,如果被他逃脫,必成大患。”
“所以,曹驃騎定要將他一擊斃命,絕不能給他半分逃脫的機會!”
曹操會意地點點頭:“楊太傅放心,這事我會好好謀劃,只要時機一到,必將呂布置之死地!”
“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楊彪滿意地笑了笑。
只是,這笑聲中卻有著難以掩飾的心酸與落寞。
‘君要臣死’,還要通過陰謀詭計來實現,這實在是可悲、可嘆!
第二天一大早,長安城外,兩部兵馬聚集,一方大陣裡立著‘驃騎將軍曹’的帥旗,另一方大陣裡立著‘衛將軍呂’的帥旗。
送行隊伍中,孫賁策馬來到曹操身邊:“恭喜曹驃騎,又得一州之地!”
曹操聽了後,臉龐微微一抽,語帶諷刺回道:“孫車騎,事情還沒成定局,你言之過早了,說起來,本驃騎這次給你做了嫁衣,實在是虧大了,下次見面,你可得請我喝最好的酒。”
“曹驃騎想喝酒,本車騎肯定以最好的美酒招待!”
“好!好!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曹操和孫賁兩人臉上,都帶著和煦的笑容,可話語中,卻隱隱透著冰冷的寒氣。
踐行完畢,曹操和呂布各舉武器,兩部人馬隨即動了起來。
等兩部兵馬走遠,楊彪面色肅然地問向孫賁:“孫車騎,遷都事宜準備得怎麼樣了,何時可以出發?”
孫賁微微一笑:“楊太傅莫要擔憂,一切都已準備完畢,兩天後,大軍就可以啓程!”
“遷都事關重大,絕不能出一絲紕漏,而如今李傕賊軍屯聚華陰和上雒,加上曹操和呂布兩支大軍即將趕往那裡,咱們想順利撤離關中,怕是沒那麼容易。”
“經上雒前往武關,以及經華陰、潼關一線前往洛陽,這兩條路線都行不通了。”
聽孫賁這麼一說,楊彪頓時神色一緊:“孫車騎,那你可想好走哪條路線?”
孫賁點點頭:“我準備繞道左馮翊,自蒲阪渡河出關中,隨後轉入弘農,再經新城前往潁川。”
“說起來,我軍大將文聘已在數日前,率軍佔領了弘農郡。”
“換句話說,只要遷都隊伍從蒲版渡了河,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楊彪見孫賁已經有了妥善的安排,便不再擔憂,道了一聲告辭後,便前往未央宮向漢獻帝覆命。
車騎將軍府,孫賁回來的時候,賈詡已讓人準備好小型慶功宴。
此次長安之行,孫家軍既揚了威名,又將天子掌控在手,著實是可喜可賀。
一時間,會客大廳內氣氛熱烈,孫賁與麾下核心文武喝得是酣暢淋漓。
待到酒宴結束,孫賁和賈詡、孫策等人已是醉眼迷離。
就在親衛準備將孫賁移到後院時,許褚卻是想起入府幾天的‘主母’張倩,現在孫賁醉酒,由張倩照顧再合適不過。
於是,許褚便自作主張,將孫賁送往張倩的院子。
到了張倩的房間外,許褚將搖搖晃晃的孫賁扶進房內,然後立刻出來,安排侍女守在門外。
進入房間後,孫賁使勁甩了甩腦袋,這時的他只覺頭昏腦脹,渾身發熱。
就在孫賁準備尋牀躺下的時候,卻忽然感覺一陣香風撞入自己懷裡。
“‘環兒’,你怎麼來了,多日不見,怪想你的!”
孫賁湊到‘環兒’耳邊輕聲說著,同時一雙大手飛快地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環兒’似乎有話要說,哪知她剛要開口,孫賁那還帶著酒氣的嘴巴就湊了上來。
“啊!”
‘環兒’驚呼一聲,本能地扭動身體抗拒,只是,身體的摩擦,反而惹得孫賁腹部火熱。
孫賁一把抱起懷中的可人兒,搖搖晃晃著來到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