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面臨學校開除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傳到了秦父耳朵裡,秦家亂成了一鍋粥。秦父暴跳如雷,抄起菜刀追著秦天砍,座椅撞倒一地。秦天逃了幾圈不逃了,硬起脖子任父親砍來。
秦母見狀,捨命向兒子撲去,想擋住死鬼的發瘋,不料倒地的椅子絆住了她,老胳膊老腿的反應不靈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秦父丟下耀武揚威的菜刀,趕緊抱起了老伴。他後悔不迭,兒子是他的心頭肉,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深深的隱藏在內心。莫說他刀傷兒子,就是旁人想傷害兒子,他也會拼著老命替兒子擋刀。聽到兒子因爲打架要被學校開除,氣急敗壞這是很多人的正常反應,他追殺兒子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嚇兒子,出出氣罷了。
志強接到消息趕了過來,他讓秦母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腳裸,告訴秦天父子:“錯骨,問題不大。”
志強凝神握住秦母的腳裸,弄準確錯骨位置,把力度大小調整好,搖了幾搖,然後使力一拉,說了聲“好了”,鬆開了手掌。
秦母下地走了幾步,真不痛了,恢復如初了。
晚上,秦天一家人留志強在家吃飯。吃完聊起學校的事,倆老憂心忡忡。
志強安慰倆老:“不用太擔心,事實勝於狡辯,歐陽老師不會坐視不管,正義也不一定被卑鄙之人玷污。”
倆老心安了點。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秦父酒壯人膽跑到了學校低聲下氣求校長,校長弄清楚秦父目的,面無表情,稱正在調查,等調查結束會給出定論。秦父撲騰一下跪到地下,求校長查明真相,還兒子清白。
“老先生,看你也是知書達理之人,你的意思是學校不公,是我和受害者合謀冤枉你的孩子了?”
校長懶得扶起跪地的求情者,一副冷麪孔。“是不是你的孩子蓄意傷人,不是我說了算,如果查證了確實是蓄意傷人,我們絕不姑息,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秦父見跪下求情也沒起到任何作用,一臉悲慼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他掏出一瓶白酒咕咕咕一口喝下,“你們不放過我兒子,我這做父親的活著也沒意思了,我就醉死在你這兒。”
校長拿起電話準備叫學校保衛處來抓人。
秦父怒氣攻心,徹底丟了教師的斯文,將空酒瓶一下敲碎在辦公桌上,竄到校長身邊,用斷口架在了校長脖子上。
“我兒子爲什麼叫秦天你知道不,秦天秦天,他就是我秦家的天,天要塌了,要被你們斷掉前程了,我還有什麼好活的,你不答應放過我兒子,只有一條路,你我同歸於盡!”秦父眼睛像瘋狂撲咬獵物的紅眼狼,看樣子,校長稍有遲疑,鋒利的瓶口就切上了校長的脖子。
志強推門而入,“叔叔你這是-----!”
“秦天同學快勸住這位老同志,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校長看見脖子上架著的瓶口被酒鬼把持著離自己不過幾寸距離,稍不注意就切上了喉管,結結實實的開始害怕了,見來了救兵,保命要緊,顧不得身份了,開口求志強解危。
志強緊張的盯著秦父手上的碎瓶,輕言細語勸秦父不要衝動,秦父已經失去控制力了,抓住校長沒有放的意思:“直接回答,到底開除還是不開除?”
“不開除不開除!”校長服了軟。
老秦酩酊大醉,被直接送進醫院洗胃。
附屬醫院,楊雪媽從醫院出來,與扶著急救擔架的楊雪、志強、秦天碰上,掃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病人,目送著孩子們將病人推進了醫院急救室。
夜晚,楊母把畫架搬出來,凝視畫架上的人物素描,眼眶紅了。楊雪敲門,楊母慌慌把畫架藏好。
飯桌上,楊母裝著漫不經心的詢問病人搶救的結果,楊雪告訴媽媽:”病人沒事了,醉酒,洗了胃就好了。“楊母問是誰,楊雪回答是秦天的爸爸。
楊母一臉平靜的飯畢,走進自己房間,關上門,發了會呆,走到陽臺上坐下,低低的吹起了口琴。
楊雪推門而入,發現媽媽淚水滑落。楊雪幫媽媽擦乾眼淚,母女倆依偎在一起。
楊雪思忖:媽媽肯定是想爸爸了,口琴可能是爸爸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