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玥其實等的就是黃銑能親手阻止自己,當黃銑真的動了手,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但這也只是在一瞬間而已,趙夢玥立馬又是臉帶怒色的對著黃銑嬌喝了一聲:“我管自己的下級。還用不著黃叔叔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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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完了,趙夢玥猛的手腕一翻,就想把手從黃銑的手中掙脫開,並且再次朝著地上的我踢了過來。
但是黃銑卻依然臉上帶著冷笑。在趙夢玥手腕翻轉的同時,自己的手也是一鬆,但卻又快如閃電的立刻一緊,結果趙夢玥的手腕繼續被他扣住。隨後手裡猛的一拉,趙夢玥不由自主的身形隨之一退,自然也就沒能再踢到我。
這似乎讓趙夢玥更加惱羞成怒,所以她一聲嬌喝,猛的另一隻手朝著黃銑的面門就拍了過去。
“趙夢玥,別忘了你小時候也是跟我學過功夫的。”但黃銑依然不動聲色的笑說了這麼一句,並且迅速擡手,橫起手掌,以手指朝著趙夢玥的掌心直直戳了上去。
黃銑的手指與趙夢玥的手掌猛的頂在一起,當時趙夢玥不由的眉頭就是一蹙,這似乎讓她有些疼痛,但黃銑根本沒有再給她下一步的反應,手指突然回攏,又握成了拳頭,再次朝著趙夢玥的掌心猛擊了上去。
“啊”的一聲嬌呼,那黃銑的拳頭雖然只在尺寸之間打在了趙夢玥的掌心之上,但力道卻似乎無窮般大,趙夢玥臉上帶著疼痛之色,接連朝著後面退去,而黃銑也鬆開了扣著她的手腕,風淡雲輕的站在當地,卻臉上帶著一絲詫異之色的說道:“趙夢玥,你的功夫似乎沒有見長,怎麼反倒有些退步了?”
這不廢話嗎,趙夢玥現如今都懷孕五個多月了,怎麼可能用的出全部功力?
但這事當然不能讓黃銑知曉,所以聽了這話以後,穩住身形的趙夢玥不由冷聲說了一句:“黃叔叔是長輩,我自然要讓讓你,不然你再試試!”
這話剛說完,趙夢玥又是一聲嬌斥,再次朝著黃銑急射而去。
“住手!”可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的軍長卻突然喝聲而起:“兩個師長公然在下屬面前爭鬥,成何體統!”
軍長髮話了,趙夢玥自然不敢再動手,猛然頓住身形,怒視黃銑。
而黃銑卻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轉身呵呵一笑,對著屋子裡的軍長說道:“軍長嚴重了,哪有什麼爭鬥,我也不過是考校一下夢玥這孩子的功夫而已。”
“要考校什麼時候不可以?”軍長又是沙啞著在屋中說道:“眼下還有事情要處理。”
“軍長說的是。”黃銑一點頭,說了這麼一句以後,就伸手把地上我的給拽了起來,然後對著屋中又是說道:“軍長,這新任連長陸野確實以下犯上該當懲處,不過他畢竟是新人,還不懂規矩,況且他也被趙夢玥給打成了這個樣子,要我看,他的懲罰也就算了如何?”
一聽黃銑竟然會對我求情,在場的人都是愣了一下,卻無人出聲,而我和趙夢玥這場戲要的就是讓黃銑有拉攏我的心思,所以我在聽完以後,連忙做出一臉感激之色,忍著疼痛,虛弱朝著他說了句:“黃······黃師長,謝······謝了,你比······那娘們兒強·······”
“好說,年輕人嘛,難免有點脾氣,不必客氣。”黃銑對我微微一笑,頷首說了這麼一句,而我又故意朝著趙夢玥瞪了一眼,冷哼了一聲。
軍長聽了黃銑的話以後,在屋中一時沒出聲,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又發聲說道:“嗯,這陸野在來的路上就經過了考驗,而且阮軍長說他確實經受住了,現在也被夢玥打的不輕,那他的懲處就算了吧,夢玥,你有意見嗎?”
“既然軍長已經做出決定,我自然不敢有意見。”趙夢玥也瞪了我一眼,這才臉上做出一副不甘的樣子,對屋中軍長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這話剛說完了,趙夢玥卻立馬又伸手一指還被阮氏娥踩在腳下的大鼻涕說道:“不過軍長,這段奇峰不是也要處置嗎?雖然他是我的屬下,但我趙夢玥絕不護短,軍長你說想怎麼處置,我可以親自動手!”
一場戲當然不會讓黃銑信任我,所以趙夢玥肯定要按照我們事先計劃好的繼續演戲。
不過趙夢玥這話一說完了,並不知道內情的大鼻涕立馬一驚,對著趙夢玥就喊了起來:“玥姐,你說什麼呢?這tm跟我有什麼關係,幹嘛處置我?而且我可是你部下,你不護著我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害我?”
我心裡雖然有數,但爲了配合趙夢玥,也連忙做出吃驚的樣子,並連忙對著還用手架著我的黃銑說道:“黃······師長,既然你能······救我,那我求你也······也幫幫大鼻涕,我們可是······兄弟······”
黃銑低頭看了看我,似乎是思忖了一下,纔對我點頭低聲說了句:“好吧,看你小小年紀卻很有些義氣,那我就幫幫你們。”
對我說完了這話,黃銑便立馬轉頭對著屋中軍長說道:“軍長,要我看,段奇峰這事也算了吧,不要再追究了。”
一聽黃銑這話,在場的人又都是一愣,而軍長也帶著詫異的在屋中說道:“這就怪了,老黃,剛纔可是你一直嚷著要處置段奇峰,怎麼現在反倒幫著他求起了情呢?”
“軍長,其實內鬥之事,不光在趙夢玥的下面有,就算是我的下面又何嘗沒有呢?”黃銑立馬又做出一副和善之色,搖頭嘆息說道:“而且剛纔這個陸野也說了,歸根到底還是龍攀膽大妄爲,段奇峰畢竟沒有動手,再說都是年輕人,總還要給他們些機會不是。”
軍長這次在屋中思索時間稍長了些,最後才說了句:“嗯,老黃說的也在理,那就對段奇峰不做處理······”
“慢著!”沒等軍長的話說完了,阮氏娥這時候又突然喊了一聲,然後一把將大鼻涕給提了起來,手中長鞭往大鼻涕的脖子上一勒,對著屋中說道:“稟告軍長,段奇峰和龍攀內鬥之事雖然可以饒過,但他還有其他事,卻萬萬不能輕饒才行。”
“哦,阮軍長,你倒是說說,段奇峰還做了什麼事,是不能饒過的?”屋中軍長帶著疑惑語氣問了一聲。
“帶上來!”阮氏娥聽軍長問完了,便回身朝著押解著尚小白的手下喊了一聲,等尚小白也被帶了上來以後,阮氏娥一伸手,把尚小白眼睛上的黑布條也給摘了下去,尚小白睜開眼睛以後,就看到了被趙夢玥打的遍體鱗傷的我,當時就驚訝喊了一聲:“野子,你這是怎麼搞的?”
不等我出聲,阮氏娥伸手一指尚小白,便對著屋子裡說道:“軍長,這次夢玥奉命把陸野帶來軍部,但就在我對其進行考驗期間,這個人卻從他們的船上出現,並且幾次對我進行干擾,險些就令考驗失敗,幸好我將其擒獲,才得知這人名爲尚小白,也是······陸野的一個兄弟,後來經過審問,這人是被段奇峰擅自帶上了船。軍長,這樣的行爲可不是內鬥這麼簡單的小事情了吧?所以,還請軍長論斷!”
其實這件事阮氏娥早就提前彙報給軍長了的,但爲了打掉黃銑,軍長也同意了我們的計劃,此時一聽阮氏娥說完了以後,就聽他在屋中又是厲喝了一聲:“好大膽!趙夢玥,此事當真,你可知罪?”
趙夢玥連忙做出一臉羞愧之色,低頭躬身對著屋子裡的軍長說道:“是,我也是在娥姨考驗陸野時,這個尚小白突然出現才知道。對於這件事,我有大意失察之責,聽憑軍長責罰!”
“哼,夢玥啊夢玥,你一直做事很讓我放心的,這次怎麼可以這樣大意?你當然有責任,這個我肯定會處置你,但是,現在這些人都是你的部下,那麼你說,該怎麼處理他們?”
“這······”趙夢玥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後神情一冷,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經過軍部詔令,私自進入我軍部者,按律······該當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