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完了,我猛的一揪,竟然直接抓了一把毛下來,當時疼的那長毛虎嗷嗷一陣大叫。眼淚都出來了。
本來那長毛虎的鬍子是修剪的很齊整的,結(jié)果被我這麼一揪,愣是把他鬍子中間給揪禿一塊,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人缺了兩顆大板牙一樣。再加上此時長毛虎的樣子,實在滑稽的很,立馬就把趙紋龍他們幾個兄弟給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實我本來也不想傷害這些個老大的,但這個長毛虎實在有些囂張。而我之所以先問了他的名號,就是因爲在跟著邵森泉期間,已經(jīng)對我們這裡的各路老大有了一些瞭解。而眼前這個長毛虎,據(jù)我所知,成爲老大的時間並不長,也是最近這兩年纔剛闖蕩出來的,並且手裡的地盤也最小,場子最少,所以,柿子當然要抓軟的捏。
更何況,眼前這些個老大們雖然對我說話都還客氣,但我能看的出來,他們看著我的眼中都滿是不屑,顯然他們沒有一個真把我當回事的,也全都認爲我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如果始終讓這些老大們看不起我,那我就沒法讓這些人都站在我的立場上,也無法讓他們都支持我取邵森泉而代之。
如果我不讓這些個老大知道我的厲害,不讓他們怕我,那我相信,就算我真的打掉了邵森泉,得到了他的地盤,這些個老大們事後也一定會處處尋我的彆扭,找我的麻煩。
所以,我需要殺雞儆猴,給這些老大們來一個敲山震虎,震懾住他們才行。俗話說,槍打出頭鳥,既然這個長毛虎上趕著送死,我也只好拿他當這隻雞來宰了。
“我艸尼瑪!”那長毛虎捂著自己的鬍子好一陣叫喚之後,立馬也感覺出鬍子被我揪禿了一塊,估計這是他挺珍惜的地方,可能也是他這名號的象徵,所以自然就對我滿是憤恨,當時竟然不顧正被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砍刀,大罵著就揮拳要來打我。
我因爲早就交代過兄弟們,不要傷害這些老大們,所以那用刀架著長毛虎的兄弟看到他要來打我,當時不由的愣怔了一下,沒敢下手。
但我既然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用這長毛虎來震懾其他老大,此時卻不等那長毛虎的拳頭打過來,毫不猶豫的就一刀砍了過去。
“啊呀!”
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之下,再看那長毛虎的胳膊上,已經(jīng)現(xiàn)出一條血淋淋的,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狂涌之下,我的刀還沒有拔起,依然鑲嵌在他的胳膊上,若不是這長毛虎的胳膊確實夠粗,骨頭夠硬,而我的刀也不是十分的鋒利,估計我這一刀都能把他的胳膊給直接剁下來。
此時滿室皆驚,就連我那些兄弟們也都一臉吃驚的看著我,更別提是那些個老大了,本來長毛虎跟我動手的時候,也有幾個老大,想趁機往外跑的,但此時,一個個全都張著大嘴,像傻子一樣的看著我,一動也不敢動了。
“識時務(wù)者爲俊傑,做人要知道審時度勢,”我手裡依然握著鑲嵌在長毛虎胳膊上的砍刀,對著他面無表情的冷聲說道:“現(xiàn)在是我的主場,你只是一個跑龍?zhí)椎模莟m要搶戲,那你說,你不死誰死?”
這話一說完了,我對著那長毛虎猛的又是一腳踹了出去,直接把他給踹倒在了地上,同時砍刀也拔了出來。
那倒在地上的長毛虎自然又是一陣慘叫,但我那兄弟卻也趕緊再次把刀架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死死摁在了地上。
這時候我冷冷的朝著在場的那些個老大們一個個看了過去,每當我的目光落在一個老大的臉上,那些個老大就立馬一陣驚慌,趕緊把頭低了下去,沒有一個再敢出聲與我對視的。
畢竟,每個人都怕死,特別是這些當久了老大的,他們習慣了錦衣玉食,習慣了久在上位者的逍遙自在,所以就更加怕死,更加怕失去這一切。更何況,如果是因爲本和自己沒有關(guān)係的事情而死,那也死的實在冤枉的很。
“很好。”我又是微微一笑,對著眼前這些個老大們說道:“相信各位老大都不會像這位長毛虎大哥一樣傻,只要各位別激動,我自然也不會傷害你們。那麼······”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也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桌上,然後又對著那些老大們微笑說道:“小弟我叫陸野,只是一個跟著泉兒哥的無名小卒,不過,各位老大既然也已經(jīng)認識我了,那你們是不是也該介紹一下自己,讓我也認識認識各位呢?”
我這話說完了以後,那些老大們立馬都點了點頭,然後一指就坐我身旁的那個戴金絲邊眼鏡的老大先問道:“這位老大,請問您該怎麼稱呼?”
“我······我叫於迅輝,道上的朋友給了我一個外號,叫‘四眼魚’。”那金絲邊眼鏡立馬緊張的對我老實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哦,是魚老大,久仰久仰。”我對著這四眼魚笑著一點頭,又朝著他旁邊另一個老大看了過去。
“我叫······”
“我叫······”
······
隨著第一個四眼魚報出名號以後,我就一個個的看了過去,而這些個老大們自然是乖乖的都把自己的名號給報了出來。
我在心裡把每一個人都給默默記下來的同時,當然也會對每一個報完名號的老大回以客氣的問候。
等所有的老大們都報完了名號,我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舉杯對著他們笑道:“小弟我今天能夠把咱們這裡的各路英雄豪傑都認識了個遍,真是我三生有幸了,小弟這裡爲剛剛驚擾了大家陪個禮,還請各位老大能原諒小弟的唐突之罪,我先乾爲敬!”
這話說完以後,我就一口把酒給喝光了,然後又微笑朝著在座所有老大看去。
我也知道此時這些個老大們心裡依然對我有著憤懣之情,但畢竟他們受制於我,而且我也表現(xiàn)的對他們很客氣,所以他們還是一個個端起酒杯各自喝了一口。
看著這些老大們都喝完了酒,我又笑著說道:“各位老大們也別見怪,之所以小弟我會選擇在今天這個場合下來與各位見面,一是想和大家交個朋友,二是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大家能給我做個見證。”
我這話說完了以後,那些個老大們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那四眼魚對我苦笑了下說道:“不知道······陸野兄弟想我們給你做什麼見證呢?”
“很簡單,”我伸手一指邵森泉說道:“我知道各位都和邵森泉算老相識了,而且這麼多年裡,在咱們這個地方,你們都是各有自己的地盤,互相之間也都或多或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但是,今天,我想正式跟大家宣佈一下,從今以後,邵森泉的地盤由我接收了,所以希望各位老大能給我個面子,承認我陸野的地位,也能在以後大家繼續(xù)和平共處,並且······你們與邵森泉之間有什麼合作的話,以後都可以來跟我繼續(xù)合作。”
“這個嘛······”我的話一說完了,在場的這些老大們立馬都是面面相覷,而且臉上也全都有著爲難之色。
其實我也可以理解,畢竟這些人都跟邵森泉早就相識,可以說彼此都熟悉瞭解,但如果我突然取而代之的話,他們跟我並不熟識,自然不敢輕易與我打交道,所以都有些猶豫。
“陸野,你哥王八蛋,我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會認了你這麼一個小弟?”此時的邵森泉早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意圖,再聽我這些話,立馬對我大罵出口,然後又對那些個老大們喊道:“各位,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不管怎麼說,咱們都認識了這麼多年,彼此也都有交情,互相之間還有個信任,可這陸野呢,你們誰敢信任他?”
邵森泉這話喊完了以後,那些老大臉上的猶豫之色更甚,與此同時,那被我砍倒在地的長毛虎突然也喊了起來:“不錯,邵森泉說的對,咱們老哥們這麼多年了,互相都瞭解,可這個叫陸野的小王八蛋算個什麼東西?他今天敢反自己的老大,誰敢保證他將來不算計我們,要我說,大家也別怕他,就tm不答應(yīng)他,他又能怎樣,難不成還敢把咱們都殺了?”
長毛虎這話一喊完了,我立刻就注意到好幾個老大看我的眼神裡多了幾份兇狠,因爲長毛虎說的話確實沒錯,我沒那個膽子把這些老大都給殺了,因爲這些個老大就算死了,他們的勢力卻還在,他們還有親屬和手下,到時候這麼多勢力一定會一起來找我報仇,那時候我肯定招架不住。
當時一看好幾個老大朝我投來了兇狠的目光,我這心裡也不由的一慌,正在琢磨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突然就聽門外傳來一人豪放大笑之聲,隨後就聽那人說道:“都殺了是不可能,可殺那麼一兩個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