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姓,今生的名
熱,還是熱,開空調(diào),再不開空調(diào)老子就要熱死了。我在房間裡尋找空調(diào)的遙控,卻遍尋不到。忽然,一個身穿古裝的女人向我走來,手裡拿的正是我找了許久也未找到的空調(diào)遙控,我激動地接過遙控器,對著空調(diào)猛按一陣,突然,那女人冷冷地開口說道:“找什麼遙控器,你早就因爲(wèi)交不上電費,開不了空調(diào)被活活熱死了”,我吃驚地轉(zhuǎn)過頭,卻看見一張被火烤得面目全非的臉。
“啊,有鬼?。。。 蔽乙宦暭饨袕臓椛献似饋?。
然後發(fā)覺,原來是場夢,我抹了把冷汗,拍著胸擅自喘息未定,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有什麼東西遮住了眼睛,我伸手往臉上摸去,層層疊疊的觸手柔軟,估計是紗布。就在這時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語帶笑聲地說道:“這時倒是怕鬼了,不想殺人全家了?”
我向著那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轉(zhuǎn)過頭去,說道:“我也就唬嚇唬那婆娘,我要有本事殺她全家,早就殺了,然後擄了她財產(chǎn)劫富濟貧去了”
“原來我竟救了一位俠女,失敬失敬”那人戲謔地笑著說道
“切,什麼俠女,瞎女還差不多?!痹捳f到一半,纔想起這人畢竟救了我一命,與救命恩人這樣說話似乎不太恰當(dāng)啊。於是收了玩鬧之心摸索下牀,就地跪倒磕了三個響頭認(rèn)真地說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盡?!?
以前看到電視上演這種狗血劇情時,我會拿著遙控深深地鄙視一番,因爲(wèi)那磕頭的人要麼恩將仇報,要麼以身相許,要麼以命報恩。沒曾想有這麼一天,我也會在這陌生的世界裡,說著這句爛大街的電視劇臺詞,卻不知道我的報恩會是這三種狗血中的哪一種?
那人也是正經(jīng)地說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你父母家人呢?”
唉,父母家人,都在另一個時空裡,這輩子是見不著的了。
“他們都在另一個世界,我一覺醒來便被叔父賣到蔣家了,也沒什麼家人了”在這個世界也沒什麼朋友,倒還是第一次有人問起我這些。說起來還是挺傷感的。
“可還記得你叔父家在哪?”他這樣一問,我便知道這也是一位兼職大俠,只管救不管吃的那種。
我平靜地對他說道:“記不得了,不過記得也沒用,回去了也不過是叫他們多賣一次罷了,你不如直接找個人家將我賣了省事,只是現(xiàn)在我眼睛瞎著,也賣不了好價錢,你過些時候賣吧”大俠也是人,沒必要爲(wèi)難人家。
良久,只聽他嘆了口氣道:“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納尼?我沒聽錯吧,難道我真的遇見傳說中的超級大俠了?還是確認(rèn)一下的好:“跟著你有飯吃嗎?”
千萬別說沒有千萬別說沒有千萬別說沒有,上帝啊,你別給了我希望之後再讓我失望啊
對方又是沉默了很久才以一個很簡短的字回答道:“有”。多簡單的答案,你不能早點說嗎,真是的,害我提心吊膽的。
想起剛來那會蔣胖子的話,他原先是想買我回去當(dāng)小妾的,這人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那還不如接著當(dāng)粗使丫頭強
“嗯,那啥,我個兒瘦,養(yǎng)不了大胖小子,只能當(dāng)粗使丫頭,嘿嘿嘿”這話說得其實很違心的。在蔣家的一年裡,每到月黑風(fēng)高,四下無人之時,我就像蔣胖子悄悄溜進小妾房裡那樣,悄悄地溜進廚房裡大口吃肉大碗,嗯,大碗還是吃肉,喝酒容易誤事。所以在說這句話時我是很心虛的,我對不起我那身不起眼的肥白軟肉,對不起那無數(shù)被吃掉的東坡肘子。
他呲笑一聲說道:“粗使的人多的是,不過你這般跟在我身邊也不成話,這樣吧,我收你爲(wèi)徒,你做我徒弟罷,”
天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還真就像電視劇上的小強男主一樣,歷經(jīng)一翻劫難之後得遇武林高手傳授武功然後從此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遇見美女,不對,應(yīng)該是遇見帥哥無數(shù),再然後不就嘿嘿嘿
“那啥,能學(xué)到武功或是其他本事嗎?”這是成爲(wèi)萬能主角的關(guān)鍵啊關(guān)鍵
。
那人冷笑一聲道“若說到武功當(dāng)今天下配與我交手的不過四五人,此外琴棋書畫、醫(yī)卜星相,奇門遁甲,兵法謀略,你都想學(xué)?”
武功,琴棋書畫、醫(yī)卜星相,奇門遁甲全會,這麼牛,不早說??磥砦页蔂?wèi)YY小說女主的想法不會再是夢想!
感謝上帝治好了青光眼和中耳炎,終於聽見我在人間卑微的呼救並派了一位如此全能的導(dǎo)師給我。
“想學(xué),我都想學(xué),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說完又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響頭。
“志氣倒是不小,你叫什麼名字?以前讀過書嗎?”
“讀過,讀過,整整讀了二十多年,不過現(xiàn)在也沒用了,只能勉強認(rèn)認(rèn)字,連寫也寫不了”我有問必答,傻呵呵地笑著說。
“你今年多大了?”他說這話時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就跟婚姻介紹所的業(yè)務(wù)員一個樣。我又蒙著眼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古代,還跟在婚介所裡登記個人情況時一樣,無奈又傷感地答道“都二十七啦,唉!”
剛嘆完氣我才反應(yīng)過來,我這話答得有多腦殘,不對不對,我上句話貌似也很腦殘。沒法,只得腦殘地再加一句:“其實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哈哈,”乾笑兩聲接著道“現(xiàn)在我就十二歲,沒讀過什書,但天天聽蔣草包念,還是會背些的,哈哈”說完也只得一直在那乾笑,不知他信還是不信。
只聽他說道:“那草包已經(jīng)被我殺了,最厭見這些滿口禮教的酸文腐儒。那婆娘也是。想斬手腳的話,等你眼睛好了自己去”
“不過爭口氣嚇嚇?biāo)麄?,我哪有那麼殘忍”我呵呵笑著說,太好了,話題居然被這樣岔開了,我不必爲(wèi)那腦殘的回答而糾結(jié)了。
“也沒什麼殘忍不殘忍的,換了我是你,也定要讓她在死前吃些苦頭的但她還不配讓我費這許多精力”那人淡淡說來,彷彿將一個人折磨至死於他而言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他說讓我己動手,原是不屑而非不忍。
只聽他接著說道“再者,我若再斬了他倆的手腳,你不就連個泄憤報仇的機會都沒了,體會不了那親自報仇的樂趣,只怕你還得怪我”
我向著他說話的方向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不過他似乎長得有些高,沒拍到肩膀也不知拍哪裡去了。我訕訕地收回手深沉地說道:“哥們,你真體貼,真的”。
“哈哈哈哈”又一陣短暫得沉默後,他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有那麼好笑嗎?還是我的演技太好,一不小心娛樂到他了,話說,他能理解這種無厘頭的表演風(fēng)格嗎?
“你叫什麼名字?”他笑夠之後問道。
這次我仔細(xì)地斟酌後回答“我叫梅若華”,也不知道這一世姓什麼,就用前世的姓今生的名吧。
“梅若華,你今已入我門下,從此以後即是我門中之人,名字也須得改了”他說得很嚴(yán)肅。
我答得很隨便“這個自然,師父你改吧”這古代改名字尤其是江湖中人改名字也就一句話,不用上戶口冊,愛改就改唄。
“我門下弟子都有一個風(fēng)字,從今往後,你便叫做梅超風(fēng)吧”
梅超風(fēng)!?。。。?!身後劈下無數(shù)道驚雷閃電,我實實在在地被這個名字雷到了,做爲(wèi)一個資深電視迷,我的第一反映是,尼瑪,不會那麼巧穿到射鵰裡吧?
不會的,不會的,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我不會那麼悲催的,我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試探地問道:“敢問師父名諱,以後行走江湖時他人問起,也好光耀師門”
只聽師父仍是以那不鹹不淡的語氣說道“東海黃藥師的弟子,諒來也不會有幾人敢與你動手”
orz我徹底死心了,我開始懷疑上帝治療青光眼時是不是去了不孕不育醫(yī)院。
(注,其實上帝很健康,他只是想懲罰瑪麗那太過隨便的態(tài)度而已,她
不知道小言名字有多難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