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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笑

三笑

下得華山來,寒風緩了些,吹在臉上,不再有那種刀割也似地生疼。只是雪仍舊在下,積了厚厚一層,踩上去沙沙做響。在午間時分,黃藥師與我趕到華陰鎮,投的仍是那家迎暉客棧。

客棧二樓,臨窗而坐。我看著桌子上的青菜炒豆,白菜炒蘿蔔,一點胃口都沒有,自從遇見黃藥師一來,除了在華山上吃那沒有味道的烤雞,其他時候頓頓都是素炒。我扒拉了幾筷子,實在沒胃口。我覺得有必要向黃藥師提提關於改良伙食的意見。一擡頭髮現,他那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的筷子放在桌前,動也沒動一下。一隻手臂擱在窗椽上,眼睛看著窗外的漫天飛雪,看得出了神。

他這種狀態,我太熟悉不過了,以前我失戀的時候就是這樣,搬個凳子坐到陽臺上,很文藝地45度角仰望著天空。然後發現,靠,天空依舊那麼灰,大氣污染依舊那麼嚴重,靠,樓上哪個沒有公德心地混蛋論丟菸屁股,靠,那菸屁股飛我晾曬的衣服上了,以上45度角仰望的觀察只能說明不論發生什麼,生活還得繼續,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裝文藝裝頹廢。所以,失戀算個P

當然黃藥師沒有失戀,目前他還沒有遇見馮蘅,還是江湖武林中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所以他這副鬱郁不歡的樣子自然不是爲了兒女私情。傷他的如果不是女人,那麼肯定就是男人,而這個男人則是王重陽。(咳,此文BG,腐女們要失望了)。換句話說,黃藥師現在心情鬱悶的原因是——華山論劍的失意。

即使是黃藥師,對於華山論劍的結果也無法做到隨即釋懷。想必另外三人也好過不到哪裡去,所謂天下五絕,說到底,不也仍然是個平凡人,會爲名利困擾亦屬自然,否則在二十五年後又何必再有第二次華山論劍,這二十五年間,四大高手又何必勤加苦練,暗自用功。人生在世,‘名利’二字不知

困擾了多少人。

“咳咳”我輕咳兩聲。聽見我咳嗽的聲音,黃藥師回過神來,將視線從窗外收回,看著我。一路行來,他總算對我不錯,終不願見他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你還記得我在華山上拉肚子的事嗎”我找不到合適的詞句來安慰他,只好說些話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聽我這樣一說,黃藥師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的樣子。對我說道:“說吧”。我於是將在華山上如何看到柳尋玉的蛇爲歐陽鋒所得,偶遇老頑童,洪七公跟蹤等事情說了。

黃藥師聽完我的敘述,凝眉沉思了會兒,說道:“老毒物煉製化屍粉的法子也忒笨了些”

化屍粉???會不會有什麼地方搞錯了,這不是《鹿鼎記》中海大富用的道具嗎?怎麼會跑到射鵰裡面來 ?(注:《鹿鼎記》中海大富用的化屍粉據說是歐陽鋒發明的,但是瑪麗這個只看電視不看原著的廢材是不會知道的) 。

雖然南宋沒有百度,沒有互聯網,但眼前這人是誰,這是號稱除了生孩子沒有什麼辦不到的黃藥師同志。與其胡猜,幹嘛不問問他?

“什麼是化屍粉,歐陽鋒搶柳尋玉的蛇是爲了煉那東西嗎?這跟洪幫主又有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跟蹤歐陽鋒?”

“化屍粉是江湖傳說中一味極其厲害的□□,遇血化肉爲黃水。化石粉的配方一直無人知曉,直到幾年前一個叫做呂三刀的年輕人挾此橫行江湖,這個人就是柳尋玉的丈夫。柳尋玉是苗疆女子,苗女擅於飼蛇,她們苗寨的一樣至寶便是你看到的朱玄蛇。李家一直累世相傳化屍粉的配方,卻無法配製,江湖傳說便是少了朱玄蛇的”黃藥師說道這裡停了下來。

我懷著一顆八卦的赤誠之心,急於知道‘內’幕’情況,不假思索地脫口追問道:“缺少了朱玄蛇的什麼?”

才問完我就想起華山上糾纏在一起的雙蛇身影,怪不得黃藥師說到此處會頓了一下,縱是傲視禮法,行爲怪誕的東邪,在說道這種事情上也難免尷尬。難怪多年以後黃蓉會問郭靖‘孩子怎麼生出來的’以及說出,‘爹爹說孩子是從臂窩裡鑽出來的’這種話。也難怪原著中的梅超風和陳玄風私奔後那麼久都沒有孩子,看來這古代的x教育確實很失敗。

爲面場面繼續這樣尷尬下去,我連忙說道:“想必是朱玄蛇身上的某樣至寶,師父你跳過此節接著說就是了”

見有此臺階,黃藥師“嗯”了一聲後便接著說道:“後來柳尋玉嫁給呂三刀,這化屍粉又恰巧被他們研製出來,江湖上便有了那個煉製化屍粉需要朱玄蛇的傳說。他們二人仗著化屍粉在江湖上濫殺無辜,爲非作歹,叫我撞見了,哼”黃藥師冷哼一聲,卻不說什麼爲民除害之類的,只是接著說道:“歐陽鋒生平喜好□□毒物,見了朱玄蛇焉有放過之理,只是他堂堂一代宗師卻聽信江湖傳言信那朱玄蛇之說,倒也當真好笑。至於老叫化爲什麼要灘這渾水,估計是歐陽鋒抓那些小叫花子試藥所至,”

問黃藥師果然是不錯的,他不僅詳細地解答了化屍粉的由來背景,更是由此而推斷出西毒北丐之間的仇怨,強烈建議各位南宋網民將IE主頁設爲。絕對是超谷歌賽度孃的江湖實用搜索引擎。

只不過他這‘東邪搜索’會不會太強大了點,他是怎麼知道歐陽鋒抓小叫化子試藥的?見我一臉疑問,黃藥師微笑著解釋道:“若非關係到丐幫幫衆,老叫化再怎麼俠義濟人,也不至於做出跟蹤歐陽鋒這等大失身份的事。”

如果我沒看錯,黃藥師剛剛是笑了,雖然我不覺得洪七公跟蹤歐陽鋒有什麼好笑的,但他看上去總算沒有先前那麼愁悶,那便是好的。

“你總算是笑了”我看著他,鬆了一口氣。

“怎麼,我適才看上去大有悲苦之色?” 黃藥師狀似隨意地問道。

“可不是嗎,如果你天天都是那副臉色,估計江湖上的人都要改稱你爲‘東海鬼見愁’了”。還別說,他戴面具的時候,到挺適合這綽號。

黃藥師斜了我一眼:“‘東海鬼見愁’,這萬兒可真夠難聽的”

我剛想反駁‘黃老邪’也不見得有多好聽。便聽噔噔之聲傳來,樓梯上走上來三人,衣著服飾統一,應該是某個幫派的幫衆。此時客店之中生意有些冷清,一樓零零散散地坐了幾張桌子,二樓更是隻有我和黃藥師這一桌。

那三人上樓後,也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距離我們這桌不遠,說話的內容清晰地傳了過來。

“華山論劍的事聽說了嗎?”說話的是路人甲,他一坐下來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向另外兩人問道。

“怎麼沒有?聽說啊,是全真教教主王重陽拔得頭籌”路人乙故作神秘地低聲說道。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看,那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大高手都被他給打服了”路人丙附和著。

真TNND,我好不容易將黃藥師的注意力從華山論劍上轉移開來,這不知打哪來的三個草包又再提起,我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我恨恨地盯著路人丙的背影,默默地詛咒他待會吃飯咬到舌頭。做我對面的黃藥師聽了他們的對話倒是一臉平靜,只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就不知道他是真淡定還是裝淡定了。

“哎,聽說了嗎?這回華山論劍,可鬧出不少事呢?”路人乙這故作神秘的口氣,一聽就知道有事兒爆料。作爲華山論劍運動會貴賓席的觀衆之一,我實在想不起,華山論劍期間鬧出了什麼事能以如此快的速度上傳到江湖之上。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路人甲好奇地問道

“你倆可知道,這到華山論劍的人都有誰?”路人乙賣著關子

“切,這誰不知道,不就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大高手嗎”路人丙不屑地說道。

“哼,你倒是認得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你可知道這稱號這排位怎麼來的?”

“這個?倒是不知,只是江湖中的人都這樣叫罷了”路人丙的氣勢一下子弱了

“師弟你就說吧,別賣關子了”路人甲有些不耐煩

“這南帝北丐好理解,我不多說想必你們也知道,這中神通嘛,那重陽真人本是修道之人,道以通神,也不難理解,這三人的稱號都與身份有關。那東邪西毒卻又不是這般,這二人之所以如此稱呼是與其行事又關,那蔡州府的案子你聽說了吧?”

“嗯,雖說金狗可恨,但那人的手段也太過殘忍了些”

“這蔡州府的案子就是東邪黃藥師做的”

“原來如此,倒也真有本事,據說那蔡州府的衙役有些早年都是綠林黑道中有來頭的人物,武功不弱,都是些曾經獨霸一方的惡棍,單隻一個對付起來已是十分不容易,何況那麼多個聚在一起。要真是都被同一個人殺的,那人的武功之高,還真是難以想象。”

“廢話,武功不高能夠資格去華山論劍嗎?那黃藥師武功有多高,自是不必說的。行事酷辣也可見一般。那西毒歐陽鋒來自西域,是用毒的好手。我說的事兒,就與這兩人有關,我覺著吧,這事多半就是這兩人的其中一個做的”

“什麼事?快說快說”

“在這華山論劍前,傳言有人以活人煉藥,那人抓取活人之後直接扔進藥缸裡,等撈出來時,好好一個大活人就被那藥腐蝕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活是活不成,一死半會卻也死不了,就這般生生地將人折磨人至死。前後一共抓了數十個人,其中好像還有丐幫的人。又有人傳聞煉藥那人身材頎長,長相奇異,身邊跟著個妖豔的女子”路人乙說得好像他就在藥缸旁邊看的一樣。

聽到這裡即使沒有黃藥師前面那番推理,我也知道這人就是歐陽鋒,他身邊那個妖豔女子,自然就是柳尋玉了。這兩人多半早前狼狽爲奸,後期因爲某樣分歧,估計是殺黃藥師一事,而分道揚鑣。這才致使柳尋玉對白惠下毒威脅段智興的事情發生。

“我看多半是那東邪”路人甲繼續篤定地說道:“那歐陽鋒不知爲人如何,不過單從蔡州府這件事看來,這黃藥師多半不是正人君子,這事八成是他乾的”

尼瑪,你都不知道歐陽鋒的爲人,就如此肯定這事情是黃藥師做的?哪有這樣的邏輯。真想衝過去測量一下路人甲的大腦含水量。

歐陽鋒是西域人,長相與中原人天南地北。黃藥師時常帶著面具,看上去是副死人臉皮。這二人都是長相奇異,身材頎長的人。古代沒有照片,江湖中人大多不通文墨,會畫像的也不多。這樣根據特徵衆口相傳,以至於讓黃藥師背了黑鍋。

“哼,這人手段如此毒辣,平日裡的壞事只怕也沒少做,叫我看洛陽金刀紀家的小姐”路人甲從洛陽到衡陽,從衡陽到咸陽,把能潑的髒水都往黃藥師身上潑了個遍。

這幾個草包如此污衊他,連我都淡定不了,想過去抽他兩耳光更別說黃藥師了。只見他臉上的淺笑已經漸漸變冷,我想他下一步動作應該是一拍桌子然後飛身而起,海扁他們一頓,纔是正理。然而,我看到的事實是,黃藥師招呼小二結賬,付錢,走人,看都沒看三人一眼。待我們走出客棧之時,那三個草包已經將他形容成□□擄掠,無惡不作的江湖魔頭,他仍是不發一言,結了賬,放下茶杯,信步踱出客棧。

走出迎暉客棧時已傍晚,落了數日的鵝毛雪總算消停了片刻。雪雲散盡,暮靄微曦之中,金黃的夕陽映著皚皚白雪,別是一番瑰麗景象。

“他們那麼說你,你一點兒也不生氣?”我回頭看了一眼百步開外的迎暉客棧問黃藥師。

我真的很好奇,他不能爲華山論劍的結果釋懷,讓我覺得他不像是《射鵰英雄傳》裡那個灑脫自如的黃藥師。但在被人污衊時,他又像沒有聽到一般,一臉平靜,難道他真的不介懷?

“生氣?我爲什麼要生氣?”黃藥師反問道。

“他們這樣污衊你,敗壞你的名聲,傳出去似乎與你不利啊”

“那又怎樣?”

他的又一聲反問讓我一時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原先以爲他大抵會說些跟‘這種人不配’‘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等這種傲嬌話,然後在心裡乾生氣。誰知他竟會意再反問於我,倒是讓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纔好。

見我不說話,他冷笑一聲說道:“就算煉化屍粉的真的是我,就算我真以活人來煉藥,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是能將我剮了,還是將我燴了?”

是啊,就算他真的□□擄掠,無惡不作。這些徒有正義的小囉囉又能把他怎麼樣。這天底下能奈何得了他的也不過就那四五人而已。所以,何必跟這些無名之輩認真。在射鵰的後半段裡,黃藥師被郭靖柯鎮惡全真七子等人誤會也不願解釋,難道也是因爲實力上的自信,而不是怕跌份?

“說的倒也是,像你這樣的人與他們生氣,就是擡高了對方的身份,反倒便宜了他們,劃不來的”我開著玩笑與他說道。

黃藥師偏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算計的倒更清楚”

“那當然,名師出高徒嘛”我得意洋洋地說道。

‘咚’地一聲,後腦勺捱了一下。我轉頭不明所以地看著黃藥師。幹嘛打我,難道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你這‘高徒’可還想得起誰是你師父,嗯?”那上揚的尾音,上揚的脣角,使我忽然醒悟,於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只當他是個朋友,忘記了說那些亂起八糟的拗口稱呼,忘記了古代的天地君親師,忘記了那所謂的綱理倫常,尊師重道。難道他很介意?他這樣說是不是在提醒我,提醒我不應該如此目無尊長?可是他不是一向都不在乎這些世俗之禮的嗎?

嘿,真是的,想那麼多幹什麼?我一開始拜師的時候,尊敬師長的態度就是裝出來的,本就沒那麼虔誠,再後來師父前弟子後的敬語自稱,也不過爲著他飯票的身份而討好他。既然中間缺了那麼一大段,他都不說什麼地照付賬單。以後我也懶得再裝下去,就這麼著吧,隨心所欲地相處。也沒多少日子了,等到了揚州,各走各的,誰還會在乎那麼多來著。

“我這‘高徒’的師父不就是你嗎,唉,瞧你這記性,怎麼練這個都記不住,我成爲‘高徒’的可能性還有待商榷啊!”我在一旁故作憂愁地嘆著氣。

聽了我的話,黃藥師明顯一怔,或許他想不到我會這樣滿不在乎,膽大包天地回他一句。他怔怔地看了我一會兒,忽而笑了。

自下華山來的這一天中他笑了三次,一是他笑著爲我解釋歐陽鋒與丐幫的恩怨,二是冷笑著解釋他爲什麼不與路人甲乙丙生氣。這兩次笑多少有些勉強,有些負氣。而現在,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知笑而爲何,只是那眉梢眼角卻寫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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