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會審女登徒
黃藥師對那個人說:“這裡是桃花島,以後就是你的家。”
那人轉頭,怯怯地看了我們一眼,轉頭對黃藥師問道:“師父,他們是誰?”
“他們是你的師兄師姐”說完又向我們介紹道:“這是你們武師弟,珉風”
武珉風還只有八九歲的摸樣,白皙的小臉上被海風吹得紅紅的,瑟縮在黃藥師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摸樣。看見他的第一眼,我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擊中了一樣,我當時就默默地想——這小子長大了一定是個娘炮。看他那楚楚可憐的雙眼,那瑩潤嫩白的小臉,嘖嘖,就跟掐得出水來一樣。
“師妹,你在做什麼?”陳玄風一聲驚呼,我一回頭,只見全部人的目光都盯著我的---手,原來我在不知不覺間,鬼使神差地捏上了武珉風的小臉。別說,這手感,真的很滑,很嫩,就跟某種食物的廣告詞一樣,Q彈爽滑····
我還沒想出更多的形容詞來,腦袋就被pia地拍了一下,我身不由己地向一旁飛去。
我後背朝天躺在地上的時候不禁暗罵,哪個混蛋出手那麼重!
曲靈風過來扶起我,幫我拍了拍頭上的灰:“師妹,你還好吧!有沒有摔到哪裡?陳師弟也真是的,不過是小孩子間玩鬧罷了,怎麼下那麼重的手”
“她纔沒有玩鬧,她是在調‘戲武師弟”陳玄風激動地爭辯。武珉風聽他這樣一說更加害怕地縮進黃藥師的懷裡。黃藥師看著我,雙眉微蹙,眼中隱有疑問之意。
“陳師弟你真是愛開玩笑,師妹像是那種會調’戲男人的人嗎?”曲靈風笑著說道。
陳玄風和陸乘風異口同聲地說道:“像”。幾乎與此同時,我說道“當然不是”
黃藥師見我們各執(zhí)一辭,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陸乘風早已快嘴地向黃藥師報告道:“師姐上島的第一天就扒了陳師兄的褲子,還摸了我的臉,就像剛剛摸武師弟一樣,還說不是調‘戲”
“哎,我那是捏,不是摸,你專業(yè)點好不好。還有,你小子被調戲了,還那麼理直氣壯,你確定你沒有被調戲後,在心裡默默地暗爽?再有,我不過就捏了捏你臉頰而已,那也叫調戲?你懂不懂什麼叫調戲啊你”額,我這個調戲別人的人,是不是也太理直氣壯了?
黃藥師臉上覆了層嚴霜,冷笑道“哦,那什麼纔算是調戲?超風你來給我們說說”。曲靈風見黃藥師變了臉,給我一個‘只能幫你到這了,自求多福吧’的眼神
“這個,嘿嘿,我也不知道”開玩笑,再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啊。看黃藥師那臉色,多雲轉陣雨,且已是雷聲隱隱,在這暴風雨前的寧靜裡,我得做點什麼,說點什麼來替自己洗白一下。
“師父,你看我纔多大,武師弟纔多大,加在一起也不過雙十出頭,不過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摸一下臉而已,說什麼調’戲不調‘戲的,多難聽啊,哦呵呵呵···”我擡袖掩脣,儘量笑得自然些,一滴老大的汗卻順著額頭滴了下來。
“你扒了玄風的褲子?”他今天是要爲他的徒弟們向女·色·魔討回公道嗎?
“那是誤會,當時我腳滑順手找東西抓,就抓到了師兄的褲子”明明是事實,爲什麼聽起來怎麼一點說服力都沒有555555
“那乘風呢?”黃藥師說著,看了一眼陸乘風。陸乘風立即就跟那見了包青天的民女一樣,用沉冤昭雪的眼神回望過去。
惡寒,實在是太惡寒了,這島上明明就只有我一個母的,他們就不能在稍微忽略下那該死的性別意識,將我同化一下又不會死。
“不就是摸了他的臉一下嗎?至於嗎?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還哭著嚷著非得負責不可了,再說了,就他那樣子,我至於調’戲他麼我,要調’戲,也得選個師父你這樣的啊?調‘戲他,我吃飽··”那個撐字還沒說完,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
擡眼一看,曲靈風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敲著頭,那樣子明顯在說’完了‘。陳玄風和陸乘風則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按他們的思維來理解,應該是在驚訝,我怎麼連師父也想調戲。武珉風第一天上島就看了這麼一出三司會審女登徒,早已經嚇得縮進黃藥師懷裡,不再擡頭,那模樣還真像只小兔子。而黃藥師,呵呵,不用我形容也可以想象他現在的表情···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黃藥師真正意義上的生氣,比上次說我不求上進要恐怖得多,上回他好歹情緒外露,是氣是怒,是黑是白,清清楚楚端在臉上,這回卻只是冷冷地吩咐我去彈指峰上跪三天,一經對比,發(fā)現上回不管對我還是對曲靈風都說不上懲罰。
對於這種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態(tài)度我見得不少,以前我辦公室的那位女領導每月總有那麼幾天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一般會將之歸結大姨媽來了,可黃藥師不是女人,他沒有大姨媽呀!那究竟是咋回事?於此,我只能說男人比女人更難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