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浚看電視時,看到關(guān)于云南地帶的新聞,打電話給安欣然,又打不通,顯示沒有信號。
小小年紀(jì)的他比正常同年人,要懂事得多。
安思和傅老爺在花園玩耍,安浚蹬著小腿去找傅母。
“奶奶。”安浚脆生生地叫。
早在傅父傅母接安浚安思回去,他們兩就已經(jīng)接受這個名義上的爺爺奶奶,也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誰。
就是經(jīng)常陪著自己玩的叔叔。
安浚沒有多大的意外,對于他來說,只要安欣然接受,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是誰都無所謂,安思卻顯得很高興。
高興自己終于有個爸爸。
傅母一把抱住安浚,疼惜地說:“琮琮,怎么了?”
“奶奶,我要見媽咪。”
“媽咪?”傅母隱隱聽到電視的聲音,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哄著說:“琮琮,你媽咪現(xiàn)在很忙,等過段時間她就會來接你,等晚點我們給媽咪打個電話好不好?”
傅母早已知道云南那邊出的事,也是擔(dān)心不已,打兩個孩子的電話也打不通,而后從印康那里得知,傅邵勛帶著人趕過去,才稍稍放心。
安浚手上抱著就是手機(jī),他打了無數(shù)給電話給安欣然,打不通。
“琮琮,奶奶帶你去吃你最喜歡吃的糕點好不好?”傅母邊說著,邊想把安浚手中的手機(jī)拿出去,往餐廳走去。
誰知,傅母剛伸手,安浚就哇著哭出來,傅母被嚇到。
安浚的性格跟傅邵勛很像,面無表情,除了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會有表情,更別說是哭了。
眼睛紅通通的,傅母心疼不已,抱著他在椅子上坐下。
“別哭了,不吃糕點,不吃糕點,奶奶說錯了。”傅母是疼自己的兩個孫子,疼到骨髓里,都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送到面前。
“我要媽咪,我要媽咪。”安浚邊哭邊抽泣。
就算他再成熟,也都是個孩子,主觀意識上知道自己最愛的人有危險,也會擔(dān)心。
“琮琮,媽咪沒事,有你爸爸在,你媽咪不會有事的,那邊沒有信號,等有信號了,媽咪就會打電話,別哭了,奶奶陪你等媽咪打電話過來,好不好?”
傅母好不容易把安浚哄不哭了,好說歹說,安浚才沒有吵著要媽咪。
傅老爺回來,見自己的孫子哭的痕跡,拄著拐杖,發(fā)脾氣說:“這兩孩子也是,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害我的孫子擔(dān)心。”
“太爺爺,不準(zhǔn)說我媽咪,媽咪一定是有事了。”安浚第一時間就維護(hù)安欣然。
“好好,太爺爺不說你媽咪,說你爸爸,他太不聽話了。”傅老爺在兩曾孫子面前,早就沒有了任何的底線。
安浚好一會兒,蹦出幾個字,“也不準(zhǔn)說他。”
傅老爺:“……”
安思睜著圓圓的水靈靈的眼睛,不知道太爺爺和哥哥再說什么,只聽到媽咪和爸爸幾個字。
安思搖著安浚的手,問道:“哥哥,媽咪怎么了?我要給媽咪打電話。”
安思伸手去拿安浚身邊的手機(jī),給安浚快一步拿到。
安浚把手機(jī)藏進(jìn)自己的口袋中,小大人的模樣,雙手放在褲袋,淡淡地看著安思,“我給媽咪打過電話了,媽咪有事要忙,你不要打電話吵到她。”“媽咪跟我拉過勾勾,我想她,就可以給她打電話,壞哥哥,我要告訴媽咪,你不讓我打電話。”
安思雖然沒有安浚聰明,但她的敏感度很強(qiáng),能敏銳的感受到一些事情。
“不行。”
安浚心里想的是,他是哥哥,媽咪說過,作為一個哥哥,要好好的照顧妹妹,媽咪現(xiàn)在有沒有事還不知道,他一個擔(dān)心就可以,不能讓妹妹跟著他一起擔(dān)心。
這會兒,安浚口袋的電話響了。
安浚拿出來一看,是媽咪的電話,冷峻的臉,笑開了,接了起來。
“媽咪。”
安思一聽是媽咪,也朝吵著要聽,安浚按了免提。
“媽咪。”
安欣然疲倦的眼神,在聽到自己兩個寶貝孩子的聲音,一掃而空。
“琮琮,思思,在爺爺奶奶家乖不乖?”安欣然嘴角弧度不斷上揚(yáng)。
“媽咪,太爺爺剛剛陪我捉蝴蝶了。”安思搶先一步回答,奶聲奶氣。
聽到太爺爺,安欣然眉間輕緊,是傅老爺。
傅老爺年齡大了,身子骨肯定不如以前的硬朗,小孩子又喜歡玩,安欣然擔(dān)心傅老爺會累著自己。
安欣然思索一會兒,緩緩道,“思思,你要幫媽咪照顧好太爺爺,太爺爺身體不好,不要讓他喝酒。”
傅老爺見安欣然還在掛念著他,眉開眼笑,沒有讓人管著不讓喝酒的不開心。
“媽咪,我會的。”安思保證道,有模有樣拍著自己的小胸脯,逗笑了傅母和張姨。
“媽咪,你什么時候來接我們?”安浚問道。
“媽咪很快會去接你們的,你們在爺爺奶奶家要聽話,知道嗎?”
安欣然有些幸運孩子們讓傅母接走了,不然留在這里,還不知道會出什么意外。
和孩子們聊了一會兒,安欣然有事,要掛電話,安浚不愿意掛電話,安浚很少任性,安欣然哄了好一會兒,做了很多保證,安俊才掛了電話。
安欣然想到當(dāng)?shù)卮迕駛兇娣旁谠谝粋€山洞的一些干貨,還不知道怎么樣,這些天,一直都沒有想到這回事。
這些干貨都是村民們?yōu)榧磳⒌絹淼暮o準(zhǔn)備的,安欣然心下一沉,給一個熟悉的村民王青打電話。
王青的聲音比她還要激動,“安小姐,不好了,山洞的貨大半都濕了。”
山洞地勢不高也不低,半凹的封閉式,王青認(rèn)為是不用移動的,不曾想到,水流了進(jìn)去,還有上面砸下來石頭,留出一條裂縫。
安欣然眉間深鎖著,沉沉地說:“別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去看看。”
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太陽,如果不早點處理這些貨,不出幾天就會發(fā)霉,安欣然現(xiàn)在要去看看到底嚴(yán)重到什么地步。
安欣然徒步一個去了山洞,誰也沒有通知。
安欣然一心在干貨上,沒有注意到后面還尾隨的幾個人,就是剛出獄的王強(qiáng)和他的幾個小弟。
傅邵勛和蘇辰宇在知道安欣然不見了,就立馬去找。
山洞里并沒有安欣然的身影。
傅邵勛俊臉陰沉得可怕,蘇辰宇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一出現(xiàn),我然然就少不了出事,我一定會帶走她。”蘇辰宇甩下一句話,就走了。
傅邵勛黑眸忽閃忽滅,沒有把蘇辰宇的話放在心上,當(dāng)即打電話給手下,全面展開人人去找。
此時,安欣然昏沉沉的醒來,在她進(jìn)入山洞,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打暈了,腦后勺現(xiàn)在還疼著。
動了動麻木的身子,艱難地爬起來,安欣然感覺自己不僅僅是后腦勺疼,頭還很暈,眼前一花,扶住邊上的墻壁,伸手揉揉太陽穴。
“這里是哪里?”安欣然低語,看看四周的壞境,昏暗的洞里,光線是從頭上下來,其他地方都是昏暗的。
安欣然有點狼狽,身上都是泥巴,臟兮兮的,不過除了后腦勺生疼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好的。
她進(jìn)山洞,查看干貨,正檢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失去知覺。
醒來就到了這個根本不知道的地方。
“有沒有人啊!!”安欣然雙手形成喇叭大吼。
只有回音,沒人回應(yīng)。
山底下早已亂套,能出動的人都出動了,知道安欣然失蹤的村民都去找了,鬧翻了天。
安欣然喊沙啞了喉嚨,身體實在不舒服,靠著墻邊休息。
此時,
傅邵勛和蘇辰宇都接到一封字很難看的書信,上面寫的,要是想救安欣然就一個人到山上。
事情都已經(jīng)很明朗,很明顯是有人抓了安欣然,而且還是報復(fù)性的。
傅邵勛和蘇辰宇也猜個大概,他們商場上的仇人,沒有那個閑工夫,不遠(yuǎn)萬里跑到這里來,在這得罪的,唯有那天晚上。
傅邵勛讓人去調(diào)查,那幾個小混混有沒有從牢里出來。
得到的結(jié)果是出來了。
傅邵勛皺眉,看來這人有點背景,他特意交代,晚點出來,竟然在這個時候就放出來。
安欣然沒有休息多久,上面就下來兩個人,她才知道,這個山洞是怎么進(jìn)來的。也看清楚來的人。
“安小姐,休息得可好啊。”王強(qiáng)嬉皮笑臉地看著安欣然,語氣吊兒郎當(dāng),“你看我,多厚道,給你找了這么個地方。”
安欣然猜了個來龍去脈,沒有之前的緊張,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輕蔑地看了一眼王強(qiáng),冷哼一聲。
她也不擔(dān)心王強(qiáng)會對她做出什么事情來,王強(qiáng)若是想傷害她,早就傷害她,何必等到現(xiàn)在。
王強(qiáng)也不生氣,在安欣然面前尊下。
“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雖然我王強(qiáng)不是個好人,但也知道什么叫恩情,你為了我們村里的人做鞋又做衣服,這大暴雨天,也沒有想著要跑,還為他們包扎,找地方住,這份情值得我王強(qiáng)記一輩子。”
安欣然伸手,“打住,我不要你記我一輩子,我要你放我出去。”
王強(qiáng)輕笑一聲,拍著褲子站起來,嘴里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來的狗尾草。
“那可不行,還是要委屈下安小姐你,拿人錢財,為人辦事,這是原則問題。”
安欣然一愣,聽到關(guān)鍵詞,想站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什么力氣,高抬著下巴,“誰讓你綁架我?”
“等會你就知道了。”
安欣然眼珠轉(zhuǎn)著,再次看了一眼四周,四周都是石壁,也沒有看到出口,唯一的出口就是那個洞,而能出去的方式就是吊繩和梯子,目測也有幾十米高。
就憑她現(xiàn)在的樣子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