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上官傑說著幾個大步走上來,伸手抱起了她。
“我沒事。”冷向月掙扎著想下來,她沒忘記上一次只是一個感冒而已,就將家庭醫(yī)生折騰得不得安寧。
上官傑沒有理會她的話,將脣輕輕地貼到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並不燒,這才放下心來。可他的腳步並沒有停,直接抱著她進了臥室。
冷向月只是懶洋洋地躺在那裡,並不說什麼。
“怎麼了?不想我嗎?”上官傑說著扯下了外套,若不是有單大生意,他還真不想出去。必竟有了女人的日子總是多了一分牽掛。
“想。”冷向月不敢說別的,其實這幾天她真的想了。以前他總管著她,她恨不得他消失一陣子。可當(dāng)他真的飛走,一種莫名的情緒又濃濃地升起。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是無比地雀躍。本想著任性地撲到他的懷裡撒撒嬌什麼的,可因爲(wèi)另外的一個女孩,她所有的設(shè)想都落了空。
這麼多天,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嗎?想想那些可能的片斷,她的心就痛得不行。
上官傑已經(jīng)衝了溫水澡,頭髮上還滴著水珠。以前,都是冷向月幫他擦拭,他喜歡那種柔柔的感覺。
“過來!”因爲(wèi)冷向月一直髮著呆,上官傑有些不高興,她就是這麼歡迎自己的?
聽到他叫自己,冷向月只得跳下來拿起旁邊的毛巾,一下一下地幫他擦著。
上官傑難抑心中的熱火,轉(zhuǎn)身就將她抱到了懷裡。什麼也不說地深吻起來。
兩個小時之後,上官傑才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傭人早就將晚餐準備好,看到上官傑下來,齊齊地立在一邊,小心地等待著吩咐。
“補湯一直都有做嗎?小姐喝的如何?”上官傑看了看方管家。
“回先生。這幾天,小姐都是很聽話地呆在家裡,偶爾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都在視線之內(nèi)。補湯更是一次也不敢落。雖說喝得勉強,好在小姐都按量地喝下去了。”方管家盡職地稟報著。
“嗯。開飯吧!”上官傑吩咐完,看到齊旋還坐在那裡玩遊戲,有些不悅地提醒說:“眼睛不要了?若是想呆在這裡,每天玩遊戲的時間不準超過兩個小時,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
齊旋聽了嚇得吐了吐舌頭說:“遵命。可是上官大人,你捨得嗎?我要是哭一聲,你的心就會疼起來,對嗎?”
說到這裡,齊旋直接將手機扔到了一邊,雙腳一跳,直接掛到了上官傑的身上,死死地抱著他說:“明天帶我去游泳。你說過教我的。”
冷向月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客廳裡的這個場景。上官傑竟然沒有推開那個女孩,還對她笑得那麼縱容?
她的心裡一堵,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可上官傑眼角的餘光早就掃到她了,臉上的笑意也驀地一凝,“下來!沒看到月月嗎?”
齊旋側(cè)頭果然看到了一個往回走的背影,她再看向上官傑,狡黠地一笑說:“正好。”
什麼正好?上官傑沒有去仔細想她的意思,而是推開她幾個大步跑上去拉著冷向月下了樓。
“介紹一下,她是――”上官傑的話還沒有說完,齊旋就揚起了頭,燦笑著說:“我叫齊旋,旋轉(zhuǎn)的‘旋’。自小和上官哥哥在一起。這次從國外回來,就是要到上官哥哥那裡上班的。聽說你是他的女人,加油!”
冷向月張了張嘴,若是按學(xué)校時的性子,她可能會說許多的話,可這會兒,她竟無精打采起來,“歡迎。加油就不必了,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呃?齊旋一愣,這是什麼話?上官傑也微微瞇了眼。
“你叫我小旋就行。對了,我愛打遊戲,若是有興趣,我們可以廝殺一下。”齊旋依舊是笑著。
“沒興趣。我喜歡飛鏢,支支中的。要不要試試?”冷向月也笑得一臉的明媚。
“是嗎?喜歡喜歡,哪天我們比一比?”齊旋的眼裡放著藍光。
冷向月無語,這麼明顯的挑釁都聽不出來,真是笨!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分坐在上官傑的兩側(cè)。齊旋給上官傑夾了幾樣清淡的小菜,嗔怪著說:“別總吃油大的,吃這些對身體有好處。”
冷向月本來是夾一塊紅燒肉,這下只得停在半空,不知該放到哪裡?
突然手上一熱,上官傑握著她的手,直接將那塊肉吃到了嘴裡說:“怎麼這麼不專心?是不是剛剛太累了?”
冷向月的臉頓時爆紅,他就不能隱晦一些嗎?
齊旋倒是不以爲(wèi)意,再次提醒著說:“上官哥哥,明天游泳以後,你再帶我去買幾套衣服唄。過兩天,我同學(xué)生日,我也得注重一下形象。”
上官傑立刻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知道花我的錢了?你不是很能。”
齊旋嘿嘿地笑了兩聲說:“從前以爲(wèi)你的錢都是我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事情有變。我自然是要花掉一些,否則,心裡會很不平衡。”
冷向月的手頓時一停,她是在指自己嗎?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上官傑早已不在身邊,問了管家才知道,他真的和齊旋去游泳了。
不知怎麼,心裡騰地就生出一股悶氣。她抓起手機想也沒想地撥通了別寒的電話。
那邊似乎還在酣睡,連聲音都是懶懶的,“月月,怎麼了?”
別寒推掉了計天宇摟著她的一隻手臂,壓低了聲音問。
“你陪我去唱歌好不好?我心裡難受。”冷向月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
“怎麼了?上官先生欺負你了?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陪你就是了。”別寒無奈地伸了一個懶腰,本來想多睡一會兒的。看來是不行了。不過,能讓冷向月這麼委屈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她的印記裡,冷向月一向是最堅強的。都很少落淚過。
見計天宇還在睡,她只得趴在那裡輕聲地說:“我有事出去了,你好好地睡吧!”
計天宇竟沒有什麼反應(yīng),算了,一會告訴衛(wèi)訴那個靖違也是一樣的。提起靖違,她的心裡又不舒服起來。
那天她生病了,計天宇陪了她小半天。醫(yī)生說她是因爲(wèi)受到了刺激,所以偶爾會頭痛。像她這樣沒有一時失憶已經(jīng)是很好了。
回來以後,計天宇自然是忙碌了一會兒。她出來的時候,靖違已經(jīng)睡了。
計天宇衝著她招招手說:“別擔(dān)心,沒事。”
別寒也笑了笑說:“她不會有事的。因爲(wèi)有你,所以她睡得很安穩(wěn)。”
計天宇聽了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說:“聽著有些泛酸的意思,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她現(xiàn)在很可憐,即便是我也造就了她許多。希望媳婦你寬宏大度一些。好嗎?”
“當(dāng)然。我又不是巫婆。”別寒清淺地一笑,可轉(zhuǎn)身的剎那間,她的眼神越發(fā)地黯淡。不知怎麼,她隱隱地感覺那個靖違並不簡單。
計天宇見她不介意了,頓時高興起來。陪著她在房間裡看了一會泰劇,又打了一會兒小遊戲‘掃雷”,這才鑽進書房,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想到這裡,別寒再度看向了沉睡中的計天宇,不免搖了搖頭笑,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妖孽幹什麼?否則,怎麼會到處招三惹四的,還害得她患得患失的。
進了洗手間,迅速地洗漱一番,出來的時候,計天宇還在睡。她想了想,直接拿起筆和便籤,給計天宇留下了一行字:“我去陪冷向月了,可能要去歌廳飆一陣高音。晚上可能在外面吃,不用等我了。
寫完以後,感覺少了些什麼。她又拿起筆添了一個笑臉。之後想起了靖違住在這裡,心裡的不舒服又襲了上來,索性接著笑臉又畫了一個瞪他的表情。最後再註上一個字“寒”。
走出去的時候,陽光便暖暖地打在了身上。冷向月還真會挑時候,連風(fēng)都是柔柔的。
遠遠地就看到冷向月朝著她走來。別寒也緊走幾步去迎她。
“你這動作還真快。計少爺沒說你吧?”冷向月自然是先擔(dān)心一下,必竟因爲(wèi)自己弄得人家不高興,她會很內(nèi)疚。
“我和他說了,可是他睡得正香。於是就留了一個條,說是和你在一起。再說,我們只是在‘勿別’裡放鬆一下,他要是有事,隨時都可以找過來。別擔(dān)心了,沒事的。”別寒拍了拍她的肩,很是仗義的樣子。
“行,那我們就去瘋吧!”冷向月直接拉起了別寒的手,向著‘勿別’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別寒被動地跟著,卻也不忘了問道:“怎麼了?你不說我會很急。”
“沒什麼,就是心裡悶。”冷向月緊緊地抿著雙脣。
“那大叔呢?我記得他可是看你看得緊。”別寒自然是白了她一眼,有什麼事就快說了,非得急死她才罷休。
“一言難盡。若是我說他和另一個女孩去游泳了,你怎麼看?”冷向月眼神銳利地掃向了別寒。
“游泳?那當(dāng)然不行。是何方妖孽闖到你這裡來的?以你的性子應(yīng)該立刻拍死纔對。”別寒的小臉立刻就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