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姨點頭,這冷小姐可真勤快,大概是兒子呢!
“好的,早餐就要好了,千萬別走遠了。”衛姨看著親手蒸好的各類麪食,很滿意地笑了。
冷向月點頭,一路暢通地出了門。隨意地在“勿別”裡轉了轉,發現有些吵。這才幾點,那些門店竟然全都開了門。她索性走出“勿別”,雖然上官傑不在,可是她走一段路就好。尤其是外面的幾條長椅,坐起來很舒服。
愜意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感覺全身都舒爽。該死的齊旋,攪得別人不得安寧的。她什麼淪落到有家不能回了?
心裡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就離“勿別”很遠了。等她察覺到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因爲只是隨意地走走,她並沒有帶手機。
心裡一急,就立刻轉身往回走。要是別寒找不到她該怎麼辦?會不會給上官傑打電話?
睡得飽了,別寒伸了一個懶腰,這才發現,冷向月早就起來了。
下樓的時候,衛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見到別寒笑著說:“太太,您可真貪睡。上官太太早就起來了,她說去外面轉轉。”
“哦,還和在學校裡一樣。”別寒無奈地笑笑。她拿過手機給冷向月打了電話,想叫她回來吃飯。可是手機卻在臥室裡響起。
“衛姨,你出去找找!是不是轉得迷路了?”畢竟冷向月是第一次住在這裡,計天宇的這棟別墅佔地面積是最大的。若是在這裡轉,怎麼也要幾個小時的時間。除非是特別熟悉,可以抄近路來回,那也要一個小時左右。
衛姨答應著走出去,她料定冷向月不會向裡面走,頂多就是在外圍看看花聞聞草,打個鞦韆什麼的。可是一路里找來,她的額上才冒出了汗,凡是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找過了,竟然沓無蹤影。
衛姨立刻向別墅的大門走去,問過那裡的保鏢才知道冷向月已經出去了。
她嚇得不輕,立刻返回大廳,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別寒。
“什麼?她出去了?”別寒當時就急了,這手機沒拿,要怎麼找?‘勿別’有多大她都不清楚,只知道開車轉也要幾個小時吧?冷向月真是添亂啊!
急得不行,立刻給計天宇打了電話。可是始終無人接聽。難道是在開會嗎?他調成靜音也是有可能的。再給秘書打,一樣沒有人接聽。
別寒在大廳裡急得團團轉,衛姨也是一個勁兒地自責。她還不知道冷向月遇到了麻煩,否則,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單獨出去逛的。
別寒突然想到應該給上官傑打一個電話,可是她翻來翻去竟然發現沒有他的電話號,這可如何是好?
“衛姨,你先和保鏢出去找。我立刻去上官傑的別墅要他的號,就算他不在,別人也一定知道的。”別寒說著,就穿起了外衣。
衛姨有些自責,但也沒忘了說:“太太,您一定要小心。到上官先生那裡怎麼也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千萬別跑。否則,少爺回來了,一定會怪我的。
看著衛姨情緒低落的樣子,別寒只得伸手拍了拍她說:“別擔心,月月一定沒事的。”
兩個人分頭行動,別寒儘量慢走,可還是在20分鐘之內來到了上官家。水姨一聽當時就急了,立刻給上官傑打了電話。
“什麼?月月不見了?”上官傑聞訊,“啪”地掛了電話。
直到這個時候,別寒才無力地坐了下來。她一直緊張著,再加上沒吃早飯,臉色竟然有些蒼白起來。
水姨嚇得不得了,急忙給她衝了杯糖水喝。
突然,別寒的手機響起來,原來是計天宇的。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別寒一下子就哭了。
“什麼,冷向月出門,現在還沒回去?”計天宇也嚇得不輕。
他一邊拿著車鑰匙一邊問:“告訴上官傑了嗎?”
“你又不接電話,我只好親自跑到他家,是水姨給他打的電話。”別寒哭得一聳一聳的。
“乖,我剛纔開會,沒拿手機。別哭了,我這就回去。”計天宇不敢耽擱,第一時間跑到了地下車庫。
上官傑一路走著,一路瞪紅了雙眼。身邊的人不時地瞄著路的兩旁,希望能有什麼發現。可是直到回到別墅,也沒有發現冷向月的影子。
“上官傑,都怪我,不該貪睡,否則,就算出去,也是我陪著月月。現在怎麼辦?”別寒的眼睛都哭腫了。
上官傑伸手扶住了她緩聲地說:“別哭了,一會兒計天宇還不得找我拼命?月月也真是,出門竟然不帶手機。我是給她設了定位的。現在真是難找了。若不是齊旋出現,她走多久都不要緊。我最怕的就是她被齊旋給盯上。”
“要不報警吧!我也是擔心這個。”因爲有了前車之鑑,別寒是真的怕了。齊旋是不會消停的,月月什麼都不會。至少自己在危急的時刻,還能防兩下身,可她呢?尤其還是在這個非常時期。
上官傑沉吟了一下,他是不想興師動衆的。可現在,只有多方努力纔會有更大的希望。
計天宇過來的時候,上官傑已經撒下了大網,只等迴音了。衛姨那邊也傳來了消息,沒有找到。
氣氛一下子冷凝起來。毫無疑問,這麼長時間了,冷向月還沒回來,是有些不正常了。
若是她在“勿別”,哪怕沒帶手機,也會想辦法給別寒打電話的,這一點別寒很確定,因爲冷向月是一個凡事愛爲別人著想的人,她一定會想到別寒會著急。所以,這個可能排除。
若是在外面,只要過了半山腰,就有一個售賣點,那裡有公共電話。店主也很熱情。哪怕冷向月沒帶錢,也一定會讓她打電話。或者上了主道,那就更好辦了,到處都是店面。
幾個人排查的時候,突然生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就意味著冷向月都沒有過半山腰。
“我知道她去了哪裡?”上官傑突然地站起來。
計天宇嚇了一跳,立刻大聲地問:“是哪裡?”
“她會不會一個人出去散步?就是上次你被靖違攔住的那個地方。我經常帶著她出去轉,她喜歡那條路,喜歡路邊的長椅。”上官傑的話頓時讓幾個人生出了希望。
於是幾個人全部出動,沿著那條路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突然,冷向月在一個長椅的邊上發現了一個手機掛鏈,那是一個超小的毛絨小鴨,昨天晚上別寒剛剛送給她的。當時只是覺得好玩,就買了兩個。沒想到冷向月喜歡,別寒立刻摘下來給了她。
可是冷向月並不掛在手機上,而是捧到手裡看。當時,別寒還笑她長不大。沒想到,她連出去散步都拿著。
“你確定?”上官傑抖著聲音問。
“沒錯,你看!和我的這個一模一樣。只不過我的這個腳丫是紅紅的,她的那個是綠綠的。她還開玩笑說若是我們兩個生的小孩一男一女就要做情侶,否則就做兄弟或姐妹。”別寒說完,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月月一定是遇到壞人了,否則,她怎麼會丟下這個?”
上官傑點了點頭說:“沒錯。十有八九是遇到了齊旋。別人誰會對她下手?劫財沒有,劫色還是個孕婦。”
計天宇也點頭說:“我贊同你說的。現在立刻調出這裡的所有監控。同時,請警察協助到各港口,各機場,各出城的通道。若是她們走得不快,這會兒應該出不了城。”
方向明確,立刻分頭行動。遺憾的是在最清晰的一個監控裡,只看到冷向月朝著林子裡走去。並沒有看到別人。之後,便再也沒有冷向月出來的畫面。
難道還在林子裡嗎?上官傑立刻派人去搜。兩個小時之後,回來的消息是沒有蹤影。
只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上官傑一下子憔悴了不少。他緊緊地握著那個毛絨小鴨,心裡痛得不行。
“這個林子還有一條下山的路。只不過很偏僻。”計天宇站在一邊,突然想起來在施工的時候,他在圖紙上見過一個標識,只是從未走過。
“什麼?”上官傑立刻瞪大了眼睛。
計天宇想了想說:“若是從那條小路下去,也能通到主道。只不過離淺水灣近一些。”
話音剛落,上官傑就一下子跳起來問:“什麼才說?”
計天宇嚇了一跳,很是無辜地說:“我也是剛想起來,而且能不能下山我也不清楚。”
“快!立刻趕到淺水灣。”上官傑第一個上了車。
“怎麼回事?”計天宇是完全地糊塗了。
正在這個時候,警察那邊已經來了消息,他們在淺水灣的某個岸點發現了一隻女鞋,請上官先生前去辨認。
那一刻,上官傑的臉色驀地蒼白。他的身子甚至都坐不直了。
計天宇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無論是誰這個時候都會崩潰。不好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難道冷向月真的遇到了不測?
車子在道上如飛一般地行駛,可是上官傑卻仍然感覺太慢。他突然發現在他的眼裡只有小丫頭的樣子,其它的什麼都不存在了。
下了車,計天宇扶著上官傑向淺水灣走去。還是那個賈警官,她一見家屬來了,立刻讓人拿過來了那隻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