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天宇進來的時候,南遠菲的眼淚還沒有擦掉,她驚訝不已。計天宇有多久沒這樣關(guān)心自己了?
“怎么了?”計天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對南遠菲他是想甜蜜的,可有時候就是甜不起來。尤其是小丫頭一回來,他就會亂了分寸。
南遠菲一下子就撲到了計天宇的懷里,撒嬌地說:“天宇,幫幫我姐。她被業(yè)內(nèi)封殺了。送她出國好不好?”
“出國?”能讓南遠菲這么慌張的事情,絕不簡單。她想讓一個人出國會用得到他嗎?
看出了計天宇的疑惑,南遠菲恨恨地說:“她不小心惹到了大人物,對方要置她于死地。連出國的路都給堵上了。只要你能送我姐出國,我以后一定會乖乖的,再也不會給你添亂。好不好?”
畢竟曾經(jīng)有著感情,計天宇伸手摟過了她,輕輕地點頭說:“僅此一次,算我欠你的。”
“天宇,為什么這么說?”南遠菲有些心慌起來。不會計天宇不要她了吧?
“因為剛才那個耳光。知道嗎?”計天宇多少有些后悔,從前他不是寶貝般地護著她嗎?為什么幾年之后,再在一起竟變得有些疏離了。哪怕他嘗試著親近,卻無法抵擋小丫頭帶來的美好。
南遠菲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她緊緊地摟著計天宇說:“我不怪你,若是你對我有怒意,說明你的心里還在乎我。否則,會直接扔我出去。天宇,時間的推移,你要是沒有脾氣就不對了。”
南遠菲善解人意地一笑,竟讓計天宇又萌生了幾分的愧疚。
第二天上午,接到文子謙的電話,別寒不由得垮下了臉。這幾天下午她都得和那個希遠學(xué)車。這件事計天宇非常地支持。這會兒還沒有學(xué)就得請假,要怎么說呢?
猶豫再三,她還是打給了計天宇,支支吾吾地說:“宇,今天是我生日對吧?那我和別人聚一下可以嗎?學(xué)車的事情從明天開始,我一定堅持。好不好?”
說到最后,她就差舉手發(fā)誓了。
本以為計天宇會大發(fā)雷霆,沒想到他只是“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別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樣生活真的很累啊!
原以為文子謙只是給她慶祝一下生日,一家人吃個飯而已。沒想到車子會停在了一個奢華的城堡前,只是粗略地掃一眼,別寒就喜歡得不得了。這里簡直就是童話般的世界。
沫沫神氣地說:“這里是他的私人王國。”
后來,別寒才了解到它是文子謙花重金給兒子打造的。里面的游樂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平時不來的時候,它定期對外開放。
因為今天文子謙有活動,所以從昨天開始,里邊就進行了豪華地裝飾。閑雜人等一律不準入內(nèi)。更別提對外營業(yè)了。
別寒不得不佩服起文子謙,且不說他的商業(yè)頭腦,僅僅是對兒子的一片愛心就讓她感動得稀里嘩拉的。
舒儀輕輕地拍著她說:“這只是星星點點。將來我們對你不會比沫沫差。你叔叔很喜歡你,我也是。”
別寒只感覺眼前絢爛,卻也越發(fā)地沉重起來。這份愛她既意外驚喜,又不知所措。
文子謙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溫和地說:“你不是喜歡子雅的歌嗎?今天她會專場為你演唱。”
“啊?”別寒一下子呆掉。她定定地看著文子謙,只是感覺他的笑意在不斷地擴大。而她早已沒了思考。
“姐姐,姐姐,你好像真的傻掉了耶!”沫沫有些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姐姐也真是,只是請人唱個歌,她就激動成這個樣子。
好半天,別寒才回過神來問:“叔叔,是真的嗎?”
文子謙笑著點頭。
別寒立刻撒歡式地跳了起來,臉上洋溢的是無限明媚的笑。
文子謙和舒儀相視而笑,他們就站在那里看著別寒盡情地釋放著喜悅。
沫沫只得走過去,躍躍欲試地跳了幾下,最后還是撇了撇嘴說:“怎么跳那么高?難道開心是助跳劑?”
別寒頓時無語,這個弟弟可不可以不這么毒舌?
幾個人進去以后,別寒更是目不暇接了。遠看是城堡,近看是王國啊!那些工作人員訓(xùn)練有素地列隊相迎,別寒一下子就有了公主的感覺。
里邊早已有了許多嘉賓,雖說別寒不認識,但一看就是舉足輕重的人。他們對文子謙都是十分恭敬的。尤其是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羨慕。
舒儀直接拉著別寒進了一間更衣室。當那件飄逸的長裙擺在面前的時候,別寒有些哽咽地說:“阿姨,謝謝您。只是你們對我這么好,我會感覺很慚愧。”
“別想得太多了,輕松就好。”舒儀知道小丫頭很糾結(jié),她雖然不想這么早就呈現(xiàn)這些厚重的安排,但意外的事情出現(xiàn)總得意外地安排。何況,她早晚要接觸到這些,是早是晚都無所謂了。
生日宴會準時開始,文子謙說了幾句開場白,之后就直接拉過了別寒,很是珍惜地說:“子謙承蒙各位關(guān)照,如今事業(yè)小有起色。但美中不足的是,我和舒儀只有一個幾歲的兒子。人老了,自然喜歡熱鬧。可能上蒼是被我感動了,意外地送給了我一個漂亮聰明的女兒。她雖不是我親生,但勝過親生。今天是我女兒的生日,請各位在百忙之中與我同樂。子謙先干了杯中之酒,以示誠意。”
接著,便是各種祝賀尖叫的聲音。文子謙是誰?他缺女兒?這些人難免有些懊悔,若是他需要,他們會千方百計地送上自己的女兒。誰不知道和文家攀上了關(guān)系,那就是各種閃耀啊!
“這個女孩是誰?她怎么入得了文子謙的法眼的?”
“聽說是沫沫的家教,近水樓臺啊!”
“連舒儀都護著,可見小丫頭的確是討人喜歡。”
“長得真美,被文家這一打扮更是像仙女一樣。”
各種揣度襲來,各種贊美鋪開,別寒是真的暈了。
文子謙領(lǐng)著別寒來到了一個清靜的位置,“西威,這里交給你了。”
文子謙說完,已經(jīng)轉(zhuǎn)身和那些人寒暄去了。
“你真漂亮!”西威很紳士地彎了彎腰,“美麗的公主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那個,你怎么會在這里?”別寒昏昏然地被西威拉著進了舞池。
“我可是文叔叔的上賓。”西威的嘴角微微地上揚著。
自從父親告訴他文子謙有意讓他接近自己的女兒時,西威就成天樂呵呵地。只不過任舒并不贊同。雖說有了文子謙這層的關(guān)系,但她對別寒還是有些成見。再加上冰冰成天哭得稀里嘩拉的。她的心真的很亂。
“阿姨,是不是我有了西威的孩子,他就能多看我一眼?”自從那次和西威在一起之后,他們之間再無交集。
雖說西威的態(tài)度很明確,任舒一時也無法說服自己的兒子,但冰冰就是鐵了心地要嫁。所以,她并沒有聽西威的話去吃藥什么的,相反還祈禱著那一次可以命中。至少,只要是西威的孩子,哪怕沒有西威的喜歡,她也認了。
而西威的父親并不知道任舒和冰冰設(shè)計兒子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想過冰冰和兒子如何如何。所以,當文子謙出現(xiàn)的時候,他還有些竊喜。能入文子謙的法眼,自己的兒子也是出息了。
一曲舞畢,別寒剛要坐下來。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了一襲紅色禮服的歌星子雅正款款地上場。她頗有氣度地站在那里,下面頓時就停止了喧嘩。
“非常榮幸地站在這里,感謝文總裁的賞識,感謝愛女寒寒小姐的喜歡。今天,我將傾情演唱幾首精典歌曲,祝文總裁的女兒生日快樂!”子雅說完,沖著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話音一落,氣氛頓時高漲起來。不時地有人在竊竊私語。
“這子謙真是大手筆啊!子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請動的?何況只是一個生日宴會。”
“子謙對女兒也是格外偏袒了,看得出他是真心對待這個孩子的。”
“只希望那個寒寒不因此變得輕狂就好。畢竟不是一個層次的組合,有多少女孩還沒怎么樣就眼花繚亂了。”
西威的眉頭微微緊蹙,他拉著別寒說:“我們?nèi)ツ沁吢牎!?
這些人說話真是狠厲,別寒只是一個小女孩,如何承受得住他們的評頭品足?
別寒只是輕輕地一笑,“不必。我可以的。”
說完,她專心地看向了子雅,原來遙遠的夢竟近在眼前,她要好好地記住才行。別人愿意怎么說就怎么說,必竟她的處境有些特殊。難怪那些人會好奇了。
“少爺,真的要去嗎?”雙策不免擔心起來。
“嗯,都準備好了?”計天宇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原本是想無視的,可當看到別寒竟然跟著西威跳舞的視頻時,噴發(fā)而出的怒火再也壓不住。
文子謙對她還真是可以了。什么時候認的女兒,別寒在他面前竟然只字未提。怎么,以為找到了靠山就可以逃得掉?她在為自己的退路做準備?
這樣一想,計天宇就無法冷靜下來。他大步地走在前面,雙策只得小跑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