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手把那金光閃閃的請貼,嘴角忍不住一抽。
這個男人,怎么就是學(xué)不會低調(diào)?
也罷,要是太低調(diào)了就不是他了。
“女人,我讓人給你縫了件衣裳,你去換下來。”
冉冉挑了挑眉,好笑地看著他得意的眼色,因?yàn)榇藭r他是,“鬼王”,所以這臉還是遮著的。
“該不會那衣裳和這貼子是配套顏色的吧?”
“女人,你真是聰明,本王的女人豈能被寒喧了,敢瞧不起你的經(jīng)濟(jì)能力,本王就讓這金色閃瞎他們的眼。”
鬼王冷哼一聲,揚(yáng)聲高喝:“晚上給本王用最亮的蠟燭,讓那些好好瞧瞧本王的女人多富有。”
當(dāng)冉冉看見那下人送來的禮服時,她有些意外,還以為會俗到爆,沒想到還是挺合她心意的。
冉冉朝他一笑,笑容里注入了絲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甜美,鬼王張狂的笑容變了,變得有些深情。
他眼底的那抹柔軟很明顯,叫冉冉心靈一個觸動,手又動了……
踮起腳尖壓下他的脖頸,香唇送了上去。
轟!
鬼王的雙耳突然變得紅艷無比,蔓延至整個脖子,旁邊的下人被冉冉豪邁的動作嚇得張大了嘴好彪悍的女人。
她這動作不僅不會讓覺得她隨便,還另有一番率性的瀟灑!
太酷了!
佐傾一撞進(jìn)屋,便是瞧見了冉冉的這動作,他是上了年紀(jì)的人,心臟比較受不了這刺激。
整個人就擋在大門口,一雙老眼瞠到最大。這……什么女啊!
而鬼王則是整個人僵住了,不知該作何動作了。
冉冉低笑一聲,絕美的容顏埋在他的脖子,感受著他脖頸間那抹躍動。
“男人,這下子全府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養(yǎng)的。”
鬼王猛地回過神,瞳孔一緊,渾身的血脈直沖下面某一點(diǎn),整個人都不對了,面具下的臉更是通紅得可怕。
沒有哪一刻,他像現(xiàn)在這般,愛死了他的面具。
他有些惱怒地看著神色自在的穆冉冉,她點(diǎn)燃了火,自己倒像個沒事人似的,不可原諒!
他早就清楚冉冉在男女方面的帥氣,可是如此在眾人面前的……她還給不給他面子,明知他沒經(jīng)驗(yàn),還這樣玩他。
吼!
瞧瞧佐傾那是什么眼神,他沒親吻經(jīng)驗(yàn)有錯嗎?
鬼王氣惱地一伸手,將冉冉的臉扳了過來,也不知是在氣誰,是要耍酷給誰看,不由分說的,唇就要再撞回冉冉嘴上去——全場人倒抽了口氣,被鬼王那英勇就義的神態(tài)嚇到了。
冉冉亦然,待她回過神時,他的唇已經(jīng)貼上她的鼻頭了!
他……吻錯地方了。
叫他嚇手殺人,他動作倒是精準(zhǔn)得很,親個吻卻是這般生嫩……
“噗——”穆冉冉率先笑出了聲。
不到幾秒,哄堂大笑!
鬼王的臉徹底黑了,整個身體維持在那個動作上,瞬間變成了冰雕。
他從來沒有在下人面前這么窘過,他向來那樣的不可一世,那
樣的張狂,這么丟臉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冉冉笑過之后,感受到他的不自在,將手中的衣服放回了下人所拿的拖盤上。
她伸出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把臉埋進(jìn)了他厚實(shí)的胸膛之內(nèi)。
這是她頭一次在他面前有這么小女人的一面。
“鬼王,謝謝!”這是真心誠意的。
鬼王怔了怔,懷中的溫暖和馨香叫他的面色和緩了不少。
他輕咳一聲:“女人,你是我的女人,敢說謝是找打。”
冉冉的臉蹭了蹭他的胸堂,沒有說什么了。
這尷尬的一面,在冉冉的一個動作和一句謝謝之下,瞬間變成溫馨深情的絕佳畫面,叫一旁觀看的丫環(huán)們羨慕不已。
鬼王的確可怕,可是他確實(shí)疼穆姑娘,那種真心實(shí)意的疼,讓人向往。
佐傾的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這個穆冉冉的確有魅力,過去他被她的艷美誤導(dǎo),以為不過是紅顏禍水,可現(xiàn)在看來她只會是鬼王不可或缺的助力。
能得妻如此,將是鬼王的幸運(yùn),鳳國的福氣。
他輕咳一聲,鬼王和冉冉看了過來。
“有什么事?”
佐傾見他們從容淡定的樣子,倒顯得是自己多受禮教束縛了。
“韓絮箏和御影剛才一起去過藏龍府,似乎是要去找穆姑娘的。”
聞言,鬼王攬著穆冉冉的手緊了緊,那兩個男人對冉冉存著什么心思,同身為男人的他自然清楚。
他冷哼一聲:“敢動本王女人的念頭,該死。”
佐傾看了一眼穆冉冉:“姑娘的風(fēng)頭過盛,是各國皇子太角逐的妻子人選……鬼王你得看牢了些。”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還真是不敢相信會從佐傾嘴里聽到這樣的話語。
“哈哈哈,佐傾,我就說了,等你見識過穆姑娘的能力之后,就會知曉何以我等對她如此佩服了,現(xiàn)如今看來,你是已經(jīng)認(rèn)實(shí)了穆姑娘的能力了。”
沐契剛與白靳顏大笑著走進(jìn)了內(nèi)屋:“晚上的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就等貴客臨門了。”
“很好!”穆冉冉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管將所需的東西備下,本尊倒要好好見識見識這三門十一派的人,肚量有多小。”
所有人相視一眼,默契一笑,一切皆等今晚。
另一方面,韓絮箏和御影也都收到了消息。
他們微惱于自己慢了一步,韓絮箏更是握緊了拳頭,沒想到冉冉和那個鬼王的淵緣竟有如此之深,令他感到非常的不悅。
穆冉冉是他的未婚妻。
不行,現(xiàn)在的這一切皆因穆冉冉還只是他的未婚妻……他要盡快落實(shí)了和她的親事。
韓絮箏權(quán)衡了下他和穆冉冉的關(guān)系,以及她如今武尊之尊的傲人地位,心忖現(xiàn)在因御影的關(guān)系他也不宜出面,免得身份遭揭窗,而該盡快回帝都將婚事辦實(shí)。
到時候,不論是鬼王還是御影,皆不會是他的威脅了。
于是,韓絮箏便片刻不作停留的離開了。
收到他離開的消息,御影心口的大石落了地,只不
過是有何緊急之事,讓韓絮箏都到了這臨頭上了,竟還不猶豫的選擇離開?
因?yàn)橛写艘蓡枺氨闩扇诵⌒母欗n絮箏。
“來人,準(zhǔn)備一份大禮,晚上咱們就來一次不請自到,相信穆尊主會熱情招待咱們的。”
御影搖著扇子,笑若桃李,賣弄風(fēng)騷,瞧得黃依、粉婗二人雙頰紅撲撲的。
她們風(fēng)流倜儻的二皇子最俊美了。
很快的,夜晚的宴會在御影的期待下來臨了,他帶著黃依、粉婗二人來到了望岳水筑,當(dāng)看見那個四囂狂的字體時,他斷定此筆一定出自有聲望人之筆。
看字如看人,從那字體不難看出下筆的人,性子是何其張揚(yáng)狂妄。
可那人筆峰很穩(wěn),每個筆劃又有明顯的靈巧在,可見那人心思細(xì)膩,心懷寬廣,不過那城府的一面,必然掩飾得極其的深。
御影素來對文字很感興趣,對字體更頗有研究,一眼便能看出下筆人的性子。
他倒想會一會這個人了。
今晚的宴會是開放式的,除了三門十一派,望岳水筑沒給任何人下過貼子,對外自然是公布有意者皆可來。
所以,今晚的望岳水筑非常熱鬧。
好在,望岳水筑占地面積廣,容納上百人不叫難。
“公子,這里好漂亮啊!”
粉婗向來坦率,驚呼出聲。
剛踏入這大門,入目的除了人之外,更叫人注意到的是四周的布置,空中飄著由線扯住的孔明燈,將整個大院照得透亮。
大院中間是空置的,看似是人行道,其廣闊卻足以讓人在那里打上一架……似乎是有準(zhǔn)備的。
人行道兩排則有朝外排了幾排桌子,那是宴會的坐席。
“誒,這里有標(biāo)識耶,這是什么?”粉婗跑到主桌下左手邊的第一排第一張桌子,將桌上放著的一個立行竹牌拿了上來。
上面赫然寫著——柳越琛。
御影瞅著,微微一笑。
“看來尊主很體貼細(xì)心,怕三門十一派的人會不識得自己的益,特意給安排并注明了,真是有意思!”
穆冉冉將三門十一派的人安排在左右第一排靠近主席臺的位置,而且將他們的名字都寫到那些位子上,這樣一來,所有人皆清楚,那幾個位子是內(nèi)定席位了。
這個方法可以借鑒!
御影在左手邊的第一排上找了位置坐下,粉婗和黃依也跟了過去,在御影的同意下,坐在了他的兩邊,一左一右的侍俸著。
陸續(xù)的,有很多人都在躊躇下走了進(jìn)來,他們似乎對今晚的宴會很感興趣,但又因?yàn)槿T十一派的關(guān)系,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
“那些人真沒膽。”黃依冷哼一聲,語氣里盡是不屑。
“我說黃依,你看現(xiàn)在穆姑娘已經(jīng)是綠林武尊了,我說的沒錯吧,她很酷的!”粉婗一幅自己很有識人之明的得意說道。
黃依白她一眼:“我不跟笨蛋說話。”嘴上還是不輸人:“一定是那些人太差勁,才會輸給一個女人。”
這話一出,引起了公憤,數(shù)個男人瞪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