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看了看滿朝文武百官,心頭嘆了口氣。外有洋人虎視眈眈,沒有匪寇農民造反,慈禧感覺一口氣壓著喘不過來。
慈禧問了一句:“有誰可以剿滅‘義和團’,抵抗外國列強啊?!”
庭下無人迴應。
年幼的光緒帝看了看慈禧,慈禧感覺面上無光。
5月27日,王洪福、牛富貴率領直隸中部蘆保鐵路沿線約3萬“義和團”拳衆佔據了涿州城,知州龔蔭培無計可施,還是絕食坐以待斃。這可是“義和團”佔據和控制的第一個州城。
消息很快傳到了冠縣城趙三多和閻書勤的耳朵裡。趙三多欣喜地拍手叫好:“洪福就沒讓我失望過,富貴也是越來越出色。拿下涿州城,我們就有一個穩固的後方根據地。”
閻書勤說:“聽說那個知州還絕食而亡,可笑至極!朝廷養的都是酒囊飯袋,沒有一個有用的。”
隨後趙三多、閻書勤南北橫掃,附近的縣城全都投降了。“義和團”引起的戰火差不多燃燒了大半個直隸。
慈禧在鳳椅上拍打扶手,氣得火冒三丈:“你們這些廢物,吃著朝廷的飯拿朝廷的俸祿,都不幹實事的嗎?!”
這時一人站了出來,此人姓聶名士成。
聶士成說:“老佛爺,臣願帶兵討伐‘義和團’。”
慈禧喜出望外,想不到這時還有人站出來爲她分憂。微笑著說道:“愛卿真乃是國之棟樑,準奏!聶愛卿,你需要多少兵馬?”
聶士成鏗鏘的說道:“兩萬兵馬足矣。”
朝堂上衆大臣議論紛紛,莫說兩萬,十萬也難說,據說“義和團”拳民已有十多萬,兩萬怎麼可能。
有大臣站了出來,說:“兩萬人馬去打十幾萬,那是以卵擊石。”
慈禧疑惑地問道:“你爲啥只要兩萬兵馬?這兩萬兵馬你打算如何去使用能夠剷除匪寇?”
聶士成回道:“回稟老佛爺,我要的這兩萬全都要精銳,不然臣也無能爲力,還請老佛爺準奏。”
慈禧最後還是同意了,不過給了聶士成3萬兵馬,全都是精銳。
聶士成直接率領兩萬人馬去了涿州城外挑戰,和牛富貴站了三十個回合不分上下,便鳴金收兵。
聶士成在涿州城外與城中“義和團”對峙了一個月,聶士成營中的糧食不夠,後方補給又遲遲未到,聶士成只好撤退。
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前來增援的牛五,雙方交了手,牛五軍戰敗,退回涿州城。
牛富貴看見牛五,開心極了,爲他爹接風洗塵。牛五說了情況,王洪福說道:“此人不能戰勝,朝廷還會派更多的清軍前來剿滅我們的拳衆。”
聶士成在其它州城安頓好人馬,便派人去涿州城打探一下。
而此時直隸地區的“義和團”運動已呈現“誅不勝誅”的局面。
翌日,“義和團”準備進攻使館區,英國公權公使竇納樂感覺使館區有危險,要求在大沽附近的17艘外國戰船增援。
29日,牛五率領一萬“義和團”拳民在北京近郊的豐臺車站,將車站、車廂、商店、太后專列全部燒燬。
北京、直隸戰火四起,外國列強包括日本在內,組成了八國聯軍,整個華北地區充斥著三類人:清軍、八國聯軍、義和團。
趙三多讓親信去聯絡山東,天津等地的“義和團”拳民,有拳民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便是去年王立言帶領剩下的“義和團”去槓子李莊開壇聚衆,馬上就有很多百姓響應,但很快便被袁世凱帶兵鎮壓,最後死在亂兵手裡。
聽了這個消息,趙三多和閻書勤淚眼盈眶,痛心不已。但是立馬又激昂鬥志,趙三多咬牙說道:“立言,我一定替你報仇。”
閻書勤也說道:“立言,你走好,這個仇我一定給你報!”
趙三多他們聯絡各地的“義和團”勢力和依附勢力, 八國聯軍也按賴不住,337名水手以及陸戰隊員在31日登岸,乘火車於當天晚上抵達京,防衛使館區另外89名德國及奧國陸戰隊員在6月3日抵京。
此時,慈禧太后允許“義和團”進駐北京,“義和團”又先於清軍進攻天津租界。
6月7日,在朝廷的許可下,大批拳民開始進入北京。
進入北京時,其中有兩個的拳民的對話著實反映了他們昔日的狀況。
其中一人說:“老兄,以前我做夢都沒夢到我來過京城。”
另外一人說:“我也是,做夢也沒想到我竟然能來京城。”
6月9日,慈禧調董福祥的武衛後軍進城,駐紮在天壇和先農壇附近。董軍兄不少士兵參加了“義和團”。
董福祥對自己的士兵說道:“聽說你們幾個都去參加‘義和團’呢?身板,功夫都練的怎麼樣?要不要本將軍來試試你們。”
士兵回道:“報告將軍,我們最近有在練‘義和拳’,還請將軍賜教。”
董福祥耍起了自己的硬氣功,和幾個士兵對練了起來。
董福祥發現自己竟然佔不了上風,士兵們不但拳法靈活,而且動作敏捷。
董福祥雙手拍好:“不愧是擁有數十萬之兄的‘義和團’,拳法超羣,我大清王朝之幸,對付洋人絕對可以!”
次日上午,端郡王載漪出任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與此同時,“義和團”拳民大舉進入京城,最多的時候北京城有十萬多拳民。從那天起,北京外國使館對外通訊斷絕。
英國使館內。
一個英國佬拿起電話撥號:“hi,can you speak...”但是無人應答。
另外一個英國佬看到這樣,雙手抓頭,嘴裡說了一句“oh,sheat!”
其它外國使館也都是一樣,完全聯絡不上外面的,可把外交官們急壞了。
牛五帶領“義和團”拳民在紫禁城的外宮駐紮,搭營安棚,已有十二萬多人。
夜色下。
一支農民裝扮的隊伍摸索著,在黑夜中前行。
來到鐵路前,站成一排停住。
安靜的夜晚被一沉悶的聲音所打破:“動手!”
這些農民隊伍正是由一位黑臉大漢所指揮的,此人姓倪名贊清,字翼臣。而這些不是什麼農民隊伍,而是“義和團”。
他們拿起錘子,鑿子,鋤頭等利器開始朝地上的鐵軌揮去,原來他們的目標是鐵軌。
“兄弟們,動作快!”倪攢清又發出一絲深沉的聲音。
快要黎明破曉前,他們總算幹完了,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結果:沿線的鐵軌竟數被毀。
“兄弟們,撤!”
天亮了。
日本駐華使館外,一羣外交使臣列出整齊的隊伍在似乎在等待誰的到來。
很遠很遠的地方,一輛馬車緩緩前進。
這時有一支清兵走了過來,正是甘軍。
甘軍說要搜查一下,才能放行。
馬車伕似乎不買賬:“你知道車上的大人是誰嗎?”
甘軍隊長反問道:“誰啊?”
馬車伕回道:“是日本駐華使館書記杉山彬大人!”
甘軍隊長笑了笑,回頭望了其它甘軍一眼:“杉山彬大人?哈哈哈~誰啊?不認識!”
馬車伕怒了:“你們敢對日本駐華使館不敬!”
甘軍隊長立馬也變了臉色:“放肆!老子是剛調來京城的甘軍,負責以後得京城治安。老子要查誰就誰,閃開!”
說完推了一把馬車伕,上前就要去掀馬車簾。
馬車裡的人終於說話了:“長官,我是日本駐華使館的使臣,馬車大哥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長官,還請長官不要爲難他。”
說完自己掀開簾布,這是一個嘴角上長著一小撮鬍子的斯文人,不過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日本人。
甘軍隊長打量了一下他,推了他:“把證件拿出來,老子要檢查!”
杉山彬很配合的從口袋裡拿出證件,甘軍隊長拿過證件,仔仔細細地看了有一會兒,突然變了臉色:“來人!把這個冒牌貨給我抓起來!”
杉山彬一聽,連忙說道:“我這是大日本帝國的駐華許可證,你竟敢說這事假的?上面可是有大日本帝國的印章!”
甘軍隊長接過印章,隨手一丟,無理道:“這印章是假的,現在我們要搜身,看看有沒有攜帶兵器!”
杉山彬拒絕搜身,甘軍隊長很生氣,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袖口,蠻橫道:“給我搜!”
清兵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把短槍,甘軍隊長這下子直接怒了,一把推倒杉山彬。杉山彬也很生氣,準備爬起來就要反抗,甘軍幾個清兵上去直接拿長矛刺死了。
馬車伕見杉山彬被殺了,嚇得急忙掉頭跑了。
甘軍隊長將杉山彬開腹剖心,處理了杉山彬的屍體,朝京城行去。
日本駐華使館外,一干外交大臣耐心地等候著杉山彬的到來,可遲遲不見蹤影。過了一個時辰,馬車伕跑來說杉山彬讓清朝軍隊給殺了。外交大臣們一聽,都非常震驚。
有兩個外交大臣和馬車伕去了他們被攔截的地方,看見慘死的杉山彬,立刻將這件事報告給上面。
日本將軍非常憤怒,於是讓駐天津的日本大臣聯絡其他各國。各國表示不滿,組織了一支兩千人的聯軍,由英國的海軍司令西摩爾帶領,乘火車增援北京的十一國公使館。
西摩爾在火車上對坐自己對面的兩個副將說:“這次我們要讓大清政府知道我們日不落帝國的厲害!”
兩個部將齊聲說道:“是。”
火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一直朝西前進。
這時火車突然停了下來,這個急剎車讓車廂裡的士兵手足頓挫,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西摩爾發話:“怎麼回事?”
從車廂頭跑來一個士兵報告:“將軍,前方的鐵軌損壞了,沒辦法前進。”
西摩爾命令火車上的維修工下去修理鐵路。
西摩爾在想:搞什麼鬼,好端端的鐵路怎麼壞了。
維修工人下來檢查鐵軌,都有點疑惑,看這痕跡有點人爲損壞。
西摩爾詢問了士兵這裡是什麼地方,士兵告訴他這是廊坊。他還問距離北京城多遠,士兵說出了天津幾十公里而已,就在城外。
這時,外面突然殺聲四起,西摩爾讓手下士兵出去打探情況。
士兵來報,說四面來了很多“義和團”。
西摩爾很生氣:“這些土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全體人員聽令,迎擊!”
火車上的兩千士兵紛紛下車,應戰“義和團”。
倪贊清帶領“義和團”在此等候多時,終於看到火車上有人下車,才命令拳衆衝鋒。
朝廷早知道聯軍的這次行動,也派出朝廷大軍前去抗擊聯軍。
“首領,看朝廷也派大軍呢!”一個站在倪贊清身邊的拳民說道。
倪贊清笑了笑,無所謂地說了一句:“是啊。”
西摩爾雖然英勇,奈何只有兩千人,怎麼抵擋清軍和“義和團”的上萬兵馬。這一仗從廊坊打到楊村,西摩爾軍戰鬥不利,退回城中。
聯軍的第一次試圖解除清兵和“義和團”對公使館的圍困失敗,這次戰事是一次抗擊外敵的重大勝利。
西摩爾在城中指揮處接聽電話,被英國外交大臣狠狠地批評一頓,罵他無能。西摩爾肚子裡也憋著一股氣,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報這個仇。
清軍將領來到倪贊清這裡,對倪贊清言謝,便班師回京呢。
倪贊清也帶著“義和團”回到了自己的駐地,命令一半拳衆休息,一半拳衆繼續警惕,防止聯軍前來偷襲。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在冠縣根據地的趙三多他們的耳朵裡。
趙三多激動地說道:“好!倪贊清幹得漂亮!痛扁的好!”
閻書勤:“這下子倪贊清要名垂青史了,這一仗我看洋人也不敢小覷我們。”
回去覆命的將領向朝廷報捷,陳述“義和團”破壞鐵軌才能阻截聯軍的事實。
慈禧太后高興了,慶幸的不是有像“義和團”這樣的組織,而是聯軍暫時不會打到京城。
於是傳令犒賞自己的士兵,宮廷擺宴一天慶賀。
朝堂的大臣紛紛唉嘆,但都不敢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