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陸竣成這家伙,是找上人家家門口來算賬了么?暮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帶著驚訝。
陳陸華將信將疑的拿起那份資料,翻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突變,厲聲說,“這……這……小趙!把寒泉給我叫進來!!”
站在辦公室里的秘書小趙,立即欠身走了出去。
不久之后,一個穿著筆挺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帶著金絲眼鏡,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到陳陸華的身邊欠身說,“父親,你找我有什么事?”
陳陸華把手中的資料拋給了陳寒泉,厲聲說,“這些事情,是你做的?”
陳寒泉冷笑了一聲,轉身望著陸竣成和暮秋說,“陸先生還真是照顧你的女人啊,為了這點事,竟然跑到公司里來?”
“真的是你做的?!”陳陸華顫聲說。
陳寒泉的指尖推著鏡框,抿唇說,“父親,這只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市場就這么大。弱肉強食,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虞氏沒有這個本事,怨不得別人。”
聽到這話,暮秋的臉色微變,剛要開口反駁,卻被陸竣成冰冷的口吻打斷。
“所以你就用高資本壟斷所有涉及到虞氏的商業(yè)合作?”陸竣成語調冰冷的開口,頓了片刻,眸子落在了陳陸華身上,“陳總裁,如果要用這種手段,我可以保證你們陸氏在本市生存不下去!”
陸竣成冰冷的語調之中,帶著霸氣。
陳陸華的臉色一變,連忙開口說,“陸先生,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我們陳氏和陸氏之間,一向交好,不要為了這么一點事情,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
“一點小事?”陸竣成的嘴角上帶著輕蔑的笑,伸手拉住了暮秋的手掌說,“這關系到我的女人,你們讓我女人的企業(yè)受創(chuàng),就是在破壞陸家的面子。陳總裁,你覺得,這是一件小事?”
在這種場合之下,被拉著手的暮秋,不禁有些局促。但好像這種場合,自己也完全插不上話。
冷汗從陳陸華的額頭上撲撲落下,轉頭,怒視著陳寒泉,喝道,“趕快停止你的動作!你簡直是丟了我的臉!趕緊向陸先生道歉!!”
陳寒泉冷笑,但迫于父親的壓力,不得不欠著身子說,“陸先生,實在抱歉。我會立即終止我的行動。”但他的眸子里卻是帶著冰冷的。
陸竣成站起了身子,略微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口,緩緩的說,“我會注意你們。”
言罷之后,果斷的轉身,離開辦公室。
坐在陸竣成車子的副駕駛座上,暮秋的心,兀自噗通噗通的亂跳。剛才那種場合,讓暮秋完全適應不了。
“那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到底是誰?”沉默了許久,暮秋開口問。
“他是陳陸華的兒子,也就是陳婉之的大哥。虞氏集團這次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做。”陸竣成冷冷開口。
暮秋皺了皺眉頭,提起陳婉之,暮秋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絲的厭惡。
“虞氏的事情解決了,你不會再吵著跟我解除合約了吧?”陸竣成忽然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嘴角上帶著輕蔑的笑。
“我要和你解除合約,又不是為了這件事!”口是心非,是暮秋的慣病,暮秋不服氣的開口,有些厭煩陸竣成嘴角的輕蔑。
“為了那個小子?還是為了那個戒指?你打了我一個耳光,我收拾那個小子,很公平。”陸竣成了冰冷的開口,繼續(xù)強盜邏輯。
這一切跟葉朔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可憐的葉朔,真是躺著也中槍。
“我只是輕微的打了你一下,又不是故意的。葉朔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了!這也叫公平?”暮秋皺眉,開口說。
陸竣成的嘴角帶上了弧度。
暮秋不禁有些詫異,這似乎是她i第一次看到陸竣成的笑意之中沒有帶著冰冷。這種笑意呈現在這張英俊的臉頰上,更增添了許多的魅力。
他不霸道的時候,也是個挺俊俏的青年嘛。
想著的時候,暮秋的心跳不由得有些加速,臉上的溫度升高。
“喂,去哪兒吃飯。”陸竣成回頭,目光撞到暮秋凝視著他的眸子。
暮秋一陣局促,連忙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車窗外,漫不經心的說,“送我回學校,我不餓。”但眸子卻在眼眶之中略微的顫抖。
暮秋沒有聽到陸竣成冰冷的嗓音,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剎車聲,以及輪胎在地上摩擦的刺耳聲。暮秋的身子猛的向前一晃,被安全帶拉回,重重的撞到真皮座椅上。
暮秋抬起眸子,透過車子的擋風玻璃,看到在車頭前跌倒的婦女。
“喂,你撞到人了!陸竣成!!天哪!怎么辦!!”暮秋心中焦急,伸手就要松開身上的安全帶!
“別動!!”
暮秋只聽到陸竣成的怒吼聲,繼而是身子上一重,有些熟悉的味道迎面撲來。暮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的身子已經被陸竣成的身子死死的壓住。
哐!
一聲巨響,繼而是車窗玻璃碎裂的聲音,讓暮秋的腦子里瞬間一片的空白。
陸竣成車子右側的街道口,沖出了一輛黑色的SUV,重重的撞在陸竣成的車體上。
車子劇烈的晃動。
暮秋躲在陸竣成的身子下,忍不住的尖叫了一聲。
陸竣成坐起了身子,重新啟動了車子。油門踩下,車子頓時沖了出去。黑色的SUV車子停住,繼而掉頭,消失在巷尾。
這里瞬間恢復了安靜,除去車體上掉落的車漆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里發(fā)生過撞車事件。
暮秋望著陸竣成的側臉。
陸竣成的額頭受傷,鮮血正從額頭上劃過臉頰,滴落在方向盤上。
“竣成!你流血了!快,快去醫(yī)院!”暮秋焦急的喊道,聲音之中帶上了略微的顫抖。
“我沒事。我們不能去醫(yī)院。”陸竣成死死的咬著牙齒,冰冷的調子之中帶著堅毅。
“不!你要去醫(yī)院,這是……這是惡*件!我要報警!”暮秋有些慌亂的掏出自己的手機。
啪!
陸竣成揚起手掌,拍落在暮秋的手掌上,手機瞬間被拍落在地面上。
“不能報警!報警會引起媒體的關注,這事件是有人刻意安排,為的就是炒作新聞,不能讓他們得逞。現在各處的醫(yī)院一定都安插了記者。現在經濟浮動很厲害,不能因為我讓公司的股票出現浮動!”陸竣成冰冷的開口。
他說的好有道理。暮秋望著陸竣成頭上的傷口,忍不住焦急的說,“可是你……”
“我沒事!”陸竣成開口,重復了一遍。
暮秋望著陸竣成臉頰上的鮮血,眸子之中不禁帶上了一層霧氣。瞪大了眼睛,不讓霧氣化作淚水流下來。
……
陸竣成的房子,空調的溫度開到很高。
陸竣成坐在沙發(fā)上接受者暮秋的包扎。
暮秋的身子靠在沙發(fā)上,半跪著,小心翼翼的用棉花棒擦拭著陸竣成的傷口。
“喂,真的很嚴重啊,你確定不去醫(yī)院?我擔心會發(fā)炎。”暮秋皺著眉頭說,“到底是誰做的!真是可惡!”
“陳寒泉。”陸竣成冷冷的說出三個字。
“什么?”暮秋坐下身子,有些驚訝的開口,“你是說陳婉之的哥哥,看上去可能性似乎不大。”
陸竣成有些厭煩的搖了搖頭,頭上的傷口讓他略微的感覺到眩暈。他扯開自己的衣領,漠然說,“你處理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