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區(qū)最大的一家酒莊門前,陸竣成停下車子。服務(wù)生用二十萬倍的熱情招呼陸竣成,無疑,看到陸竣成下車,就是看到了一大坨金子在下車。
暮秋皺著眉頭,跟著陸竣成走近酒莊的地下酒窖。這里儲存著全市最好的美酒,知名度很高而且年份很久遠(yuǎn)的美酒,當(dāng)然,價格也是離譜的。
暮秋在看了標(biāo)價之后,張著的嘴巴就沒有合上過。
“暮秋,你喜歡喝哪一種,隨意挑選。今天是你們回國的第一個夜晚,應(yīng)該喝一些好點的酒。”陸竣成停住腳步,回眸望著暮秋,開口詢問。
“我……隨便了,只要是酒就好。”暮秋為難,抬起眸子望著陸竣成說,“你喜歡哪一種,就喝哪一種好了。”她決定把這個問題,再次拋還陸竣成。
陸竣成了漠然,打了個響指,服務(wù)生立即上前,禮貌說,“先生,您決定要選購哪一瓶了么?”
“最貴的一瓶。”陸竣成直截了當(dāng)?shù)酿I開口。
暮秋忍不住白了陸竣成一眼在,感情這家伙最喜歡喝的,就是最貴的一種唄。
出了酒莊,車子向著錦園的方向行駛。已經(jīng)是接近傍晚,暮秋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暮秋有意的摁住了單肩包,不想讓陸竣成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同時有些慶幸自己明智的把手機調(diào)成振動模式。
她不想讓陳姨或者陸寧成知道自己坐在陸竣成的車子上。
“為什么不接電話?”但陸竣成的耳朵出奇的尖,竟然連這么細(xì)微手機震動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暮秋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說,“沒事,不用接。這不是馬上就到了么?他們只是著急了而已。”
陸竣成點了點頭,臉頰上依舊是冷漠的神色。
“對了,不如你留在錦園吃飯吧?今晚陳姨和寧成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的菜,我們幾個人可是吃不完的,不如你也留下來吧,正巧也你也過來了。”暮秋思慮了很久,打算這么說。
她當(dāng)然不希望他留在錦園,因為感覺很會尷尬。尤其在陸寧成的面前,會讓她越發(fā)的感覺到局促,但這叫以進(jìn)為退,主動邀請,他拒絕就萬事大吉,如果同意了,還有想辦法的時間,畢竟距離錦園還有一段距離。如果到門口再說,那就太遲。
陸竣成似乎思考了片刻,隨即搖頭,“我不留下,這是你們的飯局。”
暮秋暗自松了一口氣,卻說,“那太可惜了。”
暮秋得知陸竣成不會留下吃飯,也就是陸寧成不會知道自己和陸竣成在一起之后,就放肆了一些,她抬起眸子,有些貪婪的望著陸竣成的側(cè)臉。
從美國他先離開之后,這張臉頰不計其數(shù)的出現(xiàn)在暮秋的腦海里。暮秋沒有辦法把這種現(xiàn)象稱之為思念,強迫定義為靈異現(xiàn)象。但這個時候望著的時候,竟而不禁有些癡然。
這張臉頰,讓暮秋感到無比的熟悉。但她說不清這種熟悉的來源。
“你為什么看著我!”陸竣成冰冷的語調(diào)響起,讓暮秋不禁打了個激靈,她逃兵似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暗說這家伙不但耳朵十分敏銳,就連視覺也這么發(fā)達(dá),難道他不是在看著路的么?
二十分鐘之后,陸竣成的車子架勢到錦園的門口。
出乎暮秋意料的一幕發(fā)生了,陳姨,清黎,清軒,還有陸寧成,四個人排成一排的站在錦園的大門口。暮秋瞪大了眼睛,她簡直要瘋掉了,這是什么節(jié)奏?
陸竣成的車子緩慢停下,就在四人的面前。就算這四人是高度近視,在這么近的距離,也能夠清楚的看到陸竣成的臉頰了。
陸竣成降下了車窗,暮秋一臉黑線的望著四個人。吞咽了一口說,“你們站在這里干什么?不會覺得冷么?我以為你們會在家里等我。”
“你去了這么久,打電話又不接。”陳姨蹙眉,又說,“你為什么會和陸竣成在一起。”
“這……”暮秋說話的時候,目光掃過陸寧成的臉頰,他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變化,已經(jīng)不怎么柔和了。“我去買酒的時候,很巧合的遇到了他,然后他給我推薦了一款很不錯的酒,所以我們就去買,所以耽誤了一點點時間,所以他就送我回來,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哇哦,前姐夫,你來了,快下車,快下車!”清黎看到陸竣成非凡英俊的臉頰,眼睛都直了,口水幾乎也要流下來,繞過車頭到駕駛座那邊,瞪大了眼睛說。
“陸竣成,既然來了,就一起進(jìn)來吃一點吧,我們做了很多,也吃不完。”陳姨是個熱情好客的家伙,大概是陸竣成的美國之行讓陳姨很滿意,所以她對他的仇恨已經(jīng)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暮秋扯了扯嘴角,有些畏懼和陸寧成的目光對碰,一直垂著目光。
陸竣成沒有辦法不下車,他下車,依舊是一副冰冷的面孔,說,“陳姨,你好。”他的目光落在陸寧成的臉頰上,淡笑說,“寧成,你看上去恢復(fù)的很不錯。”
“哥,留下來一起吃點吧,我們真的做了很多。這次的美國之行,我應(yīng)該好好的感謝你。只是上次我不能夠喝酒,這一次,我們不醉不歸。”陸寧成扯了扯嘴角,他的笑容還算自然。
陸竣成回眸望著暮秋,說,“暮秋,你自己的邀請不足以讓我留下來,這么多人的邀請,就不同。”
暮秋呵呵的笑了幾聲,推開副駕駛座的門下車,有些慌亂的轉(zhuǎn)移話題說,“在這里停車可是被罰款的,你把車開進(jìn)車庫去吧!”
陸竣成漠然的點了點頭。
……
氣氛有些怪異,多了一個人。
清黎坐在兩個大帥哥中間,興奮的不能自已,不斷的用手機拍照,一會和陸竣成合影,一會和陸寧成合影,忙的不亦樂乎。
暮秋坐在陸寧成的身邊,用筷子敲了敲清黎的碗邊,說,“清黎,好好吃飯,吃飯的時候怎么可以玩手機呢?這很沒有禮貌哎!”
“天哪,我的前任姐夫和現(xiàn)任姐夫都這么帥,家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將來我找的丈夫,能夠有這兩個姐夫一半帥氣,我就很知足了,你造嗎?”清黎的臉色泛著潮紅,真正的不能自已了。
暮秋不禁頭痛,暗嘆自己怎么會有這樣一個花癡的妹妹。
“你這么拍照,效果不好。我來幫你。”陸竣成忽然開口,冰冷的開口,手臂攬住清黎的肩膀,從她的手中奪過手機,迫使清黎靠在他的肩膀上,從45度角拍下去。在鏡頭閃爍的一瞬間,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弧度。帥到妖孽。
那一刻,連暮秋也不禁有些心動。但奇怪的是,他冷漠的模樣,暮秋會有熟悉的感覺,但這種微笑,對她來說充滿了新鮮感,但卻有一種期待很久的感覺。
“哇哇哇!”清黎大呼小叫,“抱歉抱歉,我去下洗手間。”她說著,捂著鼻子,沖進(jìn)了洗手間的方向。
“喂,陸竣成,你不要再誘騙未成年少女了!她可是我妹妹哎!”暮秋對這種依靠姿色藐視一切的做法,充滿了鄙夷之色。
陸竣成在那曇花一現(xiàn)一般的微笑之后,恢復(fù)了冷漠,對暮秋的指責(zé)置若罔聞。
“哥,上一次喝的不夠盡興,今天我敬你一杯。”陸寧成舉起酒杯,抿了抿唇,說,“哥。”
陸竣成也抬起酒杯,但卻沒有與陸寧成碰杯,只是微微的揚了揚,繼而就是一飲而盡。
陸寧成遲疑了片刻,也隨即一飲而盡。之后,他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重新舉起,說,“哥,我還要敬你一杯,感謝你,幫我照顧了暮秋那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