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結婚了。”陸竣成在宣佈一件客觀事實。
“還是算了,我單腳也可以的。”暮秋執拗的說。
“在浴室裡單腳蹦?除非你想被摔死。”這好像死一句玩笑話,但從陸竣成的嘴巴里說出來,似乎就有點變了味道。他不是一個會說笑話的人。
暮秋還在努力的尋找能夠推掉陸竣成的理由,但顯然陸竣成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了。
在暮秋的一聲尖叫之下,他脫掉了她的胸圍。兩隻小白兔蹦跳著出來,讓暮秋的臉頰幾乎像是燃燒了一樣的燙。
幾分鐘之後,暮秋泡在浴缸裡面,感到全身都舒服極了。
暮秋努力垂著眸子,因爲陸竣成這傢伙,竟然自己也在洗澡,完全不顧還有一個女孩子泡在浴缸裡呢!
陸竣成淋浴,儘管暮秋努力的剋制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偷瞄過去。他的身材很不錯,肌肉分明,但又不顯得太過突兀,叫人看到就忍不住的想要去摸一下,感覺一下手感。
陸竣成的身上塗滿了沐浴液,被泡沫包裹著,這副畫面對暮秋來說更具有誘惑裡。她本來就對泡沫什麼的,沒有多少抵抗力,塗滿泡沫的男人,對暮秋來說,簡直就是尤物。
還是不要再看下去了吧,否則自己會把持不住的。
暮秋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陸竣成洗完澡,用浴巾圍住了身體。暮秋看不到了,但他徑直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還是讓暮秋感覺一陣的呼吸困難。
然後,這傢伙竟然就這麼的把自己從浴缸裡抱了出來,就好像從湯鍋裡撈丸子一樣!更關鍵的是,自己一絲不掛,真的和丸子有的一拼了。
“泡的夠了。”陸竣成面無表情的說,似乎是對自己行爲的一個簡單解釋。
什麼叫泡的夠了!暮秋瞪了瞪眼睛。
淋浴,塗沐浴液,沖澡,所有的步驟,陸竣成都站在暮秋的身邊。因爲暮秋單腳根本就站立不住!塗沐浴液的時候,這傢伙竟然還很霸道的從暮秋的手裡把沐浴球奪過去,幫著暮秋一起塗!
他寬大的手掌撫摸過暮秋的身子的時候,讓她忍不住的有些迷亂。
她努力的剋制自己,不讓自己撲上去把陸竣成推到。
等到一切都結束,暮秋裹住浴巾,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陸竣成把暮秋抱在沙發上坐好,將她的腳搭在自己的腿上,細細的望著暮秋腫脹的腳腕。
他的手指輕戳一下,雖然力氣不大,但也痛的暮秋皺眉。
“好像挺嚴重的。”陸竣成思索著說。
這還需要思索?完全很明顯的好不好!他居然還輕戳一下才確定下來!
“當然了!”暮秋怒視陸竣成,咧著嘴角說。
“我下樓給你買藥。”陸竣成下了巨鼎,起身。
“不用了吧?我想明天早晨應該會好起來的。”天色已經很晚了,暮秋不想陸竣成走掉。
“如果你想留下後遺癥,然後變成一個瘸子,我就不去。”陸竣成森然開口,但他的動作沒有停頓,走進了臥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h休閒的衣服。
陸竣成的身材是名副其實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是一樣的帥氣。暮秋努力不讓自己花癡氾濫,但還是忍不住嘴角帶上了笑意。
“別傻笑了。”陸竣成酷酷的說,“你自己不要亂跑。”
他說完,轉身走出了房子。
樓下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房。來回最多不過十分鐘的時間。
暮秋打開數字電視,夜間無聊的苦情劇重複的播放,讓她提不起一丁點的性質。百般無聊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暮秋費力的挪動著身子,到桌子旁,熒屏上顯示的是陌生的號碼。
牧區遲疑了片刻,接起電話。
“虞暮秋。”
是陳婉之,暮秋的腦子打了個激靈。她對她的聲音,似乎有些敏感,瞬間腦海裡浮現出陳婉之嘴角冷漠高傲的笑。
暮秋不由得有些緊張,“陳婉之?”
“想不到你還能聽出我的聲音,我可真是榮幸至極。”陳婉之的語調尖銳起來。
“陳婉之,你到底把陸軒成弄到哪裡去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暮秋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大聲說道。
因爲這件事情,幾乎破壞掉了自己的婚禮!這可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虞暮秋,我好像沒有欺騙你吧。我既沒有對付陸竣成,也沒有破壞你婚禮的進行。”陳婉之狡辯說,“我要對付的是陸軒成,你和陸軒成很熟麼?”
暮秋咬了咬嘴脣,她沒有辦法否認,陳婉之確實沒有欺騙自己。
“可是……”暮秋努力措辭,暫時還沒有想到。
“虞暮秋,你今晚能活著回去,應該感謝我。”陳婉之輕蔑的開口說,“我的人沒有爲難你吧?”
你的人?暮秋反應過來,原來她還不知道那個傢伙已經被陸竣成抓住了,她還以爲是那個可惡的傢伙把自己送回來的。念及此處,暮秋忍不住輕聲笑著說,“你又打電話給你的人嘛?他有沒有好好的向你彙報呢?”
陳婉之頓了頓,說,“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嘍,你的人已經被竣成抓住了,我想他一定會老老實實的交代。”暮秋嘴角帶著弧度,開口說。
對面的聲音頓住了許久,就在暮秋打算掛掉電話的時候,陳婉之忽然說話,“虞暮秋,你少得意了!你以爲陸竣成真的喜歡你?別做夢了!他這次讓你過來送錢,其實是在利用你!”
利用?
暮秋心裡打了個突突,恍惚說,“胡說八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麼?”
“要不然他爲什麼會讓你去送錢?他手下的人那麼多,爲什麼偏偏要你去u,他明知會有危險,卻依舊讓你去。這都是爲什麼?”陳婉之一連串的問題,讓暮秋愕然。
暮秋皺了皺眉頭,一時沒有想不到答案。
“讓我來告訴你。因爲陸竣成懷疑這次的綁架是我們陸家的人做的,所以他利用你,想要激怒我。”陳婉之輕蔑的說,“因爲陸竣成知道我恨你,如果我知道送錢過來的是你,一定會對你採取行動。或許會綁架你,或者會趁機殺了你,總之不管我做什麼,陸竣成都會抓住這次機會製造證據。”
不會的,竣成一定是找不到合適的人,纔會讓自己去的。
而且,他明明有保護自己,他明明有跟著自己。他沒有讓自己受到傷害。
“你以爲陸竣成跟著你,是在保護你麼?他其實是想找到主使,用你做一個誘餌罷了。”陳婉之的笑聲有些刺耳,“不過我當然不會上當,我要對付你,還有的是機會,不會落進陸竣成的陷阱!”
咔噠。
電話被掛上了。
暮秋怔然,她努力讓自己不去相信陳婉之的話,但效果不佳。
她幾乎要相信她的話了。心好像重重的沉落下去,壓抑的讓她有些難以呼吸。
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陸竣成進來,他看到站在餐桌旁的暮秋,皺眉說,“我不是不準你亂動了麼?你跑到那邊幹什麼?”
他說完話,徑直的走到暮秋的身前,抱起她的身子,重新回到沙發上。
恢復了剛纔的姿勢,她的腳腕搭在他的膝蓋上。陸竣成拆開藥膏,揉搓在暮秋的腳腕上。
“感覺怎麼樣?”陸竣成擡眸說。
莫名的,暮秋不敢再去對視他的眸子,她垂下頭,假裝望著自己的腳腕,輕聲說,“感覺挺清涼的,大概是很好用的藥膏。”
“如果藥店老闆騙我,我會讓他的店明天就倒閉。”陸竣成的口氣依舊霸道。
暮秋抿了抿脣,她鼓起勇氣說,“竣成,你是在利用我對嗎?”
陸竣成的動作僵住,他的臉色微變,凝視著暮秋,說,“你說什麼?”
“這次的事情,你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棋子,對吧?我的生死,你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的,對吧?”暮秋說出來,已經衝破了緊張,幾乎無腦的機械的說出心中的疑問。
陸竣成的臉色已經鐵青,他眸子裡帶著冰冷的光,冷冷說,“你怎麼會這麼認爲。”
“爲什麼這麼危險的事情要叫我去做?你手下有那麼多人!”暮秋不顧一切的說,“還有,你跟著我,你及時出現,根本就不是爲了保護我,是爲了我這個誘餌能夠釣出幕後的主使,對不對!”
陸竣成聽著暮秋的話,臉色逐漸冰冷下去。
他的目光不再凝視暮秋,繼而轉向別處,冷冷說,“你是這麼想的?”
“難道不是麼!?”他的反應,讓暮秋更加篤定的相信自己的想法,她皺眉,幾乎聲嘶力竭。
陸竣成冷哼了一聲,回眸說,“你說的很對,我是在利用你,那又怎麼樣?”
他冰冷的嘴角,帶著不屑的笑意。黑色的眸子帶著誘人的光芒。但對暮秋來說,那種誘惑力已經淡淡散去,因爲她的心有些痛。痛楚渾似雨後春筍,迅速的滋生,侵佔了她的整個心。
“好,好。我知道了。”暮秋苦笑一聲說,“我以爲,你是真的關心我,所以跟著我。是我自作多情,這場婚姻,本來就是沒有感情的,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