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放下安小包,然后將團團抱了起來,一臉驚喜。
安小包沒有任何不滿,看著安然一臉歡喜地把團團抱著,彎著眼睛笑了笑,他就知道媽咪一定會喜歡,從以前媽咪就說,一定要養只可愛的汪星人,可是一直沒機會也沒有時間,不過現在看來,終于實現了。
爹地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安小包看著團團心里想著。
不過他很喜歡團團,比利牛斯山地犬這種狗狗性情沉穩,溫馴忠良,而且具有守衛犬的能力,能適應家具生活,但絕非室內型品種,加之被訓練過之后更是出眾。
“寶貝,你從哪里忽悠來的狗狗,長得好可愛。”安然抱著團團,還是有些沉重的,騰出一只手來捋順團團身上的毛毛,問道。
安小包黑線,“媽咪,什么叫忽悠來的?這是爹地送給寶貝的,很聰明的哦,我說什么它都會照做呢。”
“是嗎?”安然挑眉,司墨琛送小包子一只狗狗做什么?“你媽咪我養你這只小包子都心力交瘁了,現在還附帶一只汪?”
心力交瘁?安小包嘴角一抽,媽咪你到底哪里心力交瘁了啊?
“寶貝自己來照顧團團就好了,以后團團跟著寶貝,寶貝吃什么團團就吃什么。”安小包揚起了有些圓潤的小下巴,將團團從安然懷里抱了過來。
團團像是聽懂了安小包的話一樣,伸出舌頭在他粉雕玉琢般的小臉上舔了一下。
安然一雙清澈的水眸中劃過一抹詫異,隨即噗嗤笑了一聲,“臭小子。”然后和安小包一起亦步亦趨地走向別墅。
安小包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一個笑話,說的就是一個養狗的人,月初他吃什么狗吃什么,月底狗吃什么他吃什么。
不過司墨琛這么有錢,就算是一院子的狗都養得起,所以這個根本不用擔心。
而且團團看起來,也不是一般的狗狗,司墨琛把團團送給安小包,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
“然小姐,小少爺,你們回來了。”一走進別墅的庭院,就看到葉籽正坐在花架下,一手拿著剪子,一手拿著一支粉紅色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在剪著上面分叉的枝葉,見到安然和安小包進來,微微一笑。
她笑容溫婉,氣質柔和,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坐在光影交錯的花葉間,雖是坐在輪椅上,可是人第一眼看去,卻不會直接看到她殘缺的雙腿,而是那張姣好的面容。
葉籽的目光在安然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落到安小包身上,眸底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光芒。
這個孩子,是一切的關鍵呢。
“嗯。”安然微微點頭,心里暗道這個葉籽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還真就在這里常住不走了。
想著,眸光四處流連,沒有看到那抹身影,有些失落。
“墨琛還沒回來呢,你是要找他么?”葉籽一邊將手里剪好的花枝插進花瓶里,一邊問道。
“沒回來么?”安然秀眉一蹙,然后看向安小包。
安小包朝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在這之前他一直在和團團玩。
“那沒事了。”安然聳聳肩,心里有些疑惑,司墨琛送她去了醫院之后不是應該回來這里么?怎么會不在呢?
“媽咪,我先帶團團去吃東西哦,團團好像餓了。”安小包指指蹭著他的小短腿像是在撒嬌賣萌的團團,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自從有了團團陪他,他覺得日子都不會那么無聊了呢。
別看現在好像很太平的樣子,其實暗流涌動,加上之前綁架了安然的安梨現在還沒有找到,夜一派去的人也沒有找到她,可是安小包卻沒有任何舉動了。
夜七告訴他,是一股神秘的勢力將安梨帶走了,可至于是誰,很奇怪,那些人好像對他們很了解一樣,每次他們剛找到一些線索,那些人就會迅速撤離,久而久之,安小包便選擇了靜觀其變。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就看誰能耗得過誰了。
“好,去吧。”安然捏了捏他的小臉,然后踏上旋轉樓梯,走上了二樓。
她要回來拿點東西,然后就去醫院照顧陸璟堯。
陸璟堯的病情已經好轉,但是還在觀察中,過不了幾天就能轉入普通病房了,無論他現在怎樣,安然都要盡心去照顧他,直到他康復。
她想過無數次如果當時陸璟堯沒有來救她該有多好,這樣的話現在這些苦痛就只有她一個人承受了,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不應該躺在那里。
她輕輕一嘆,打開主臥的門走進去。
室內干凈敞亮,窗幔被固定在兩邊,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直射進來,灑了滿室的金光。
她腳步輕快地走進衣帽間,準備拿幾件換洗衣服就走,她拿了兩個袋子,分別裝著衣服和洗漱用具,然后走出衣帽間。
她正想離開,卻聽到了浴室里傳出來的嘩啦啦的水聲,隨著她腳步放慢,水聲也越來越大。
安然的雙眸倏地就亮了,會在這里沐浴的人除了司墨琛還能有誰?
想著她也不記著走了,放下袋子,在屋內左翻翻右看看,眼角余光不斷地朝浴室方向瞥去,然后快速折回來,再瞥去。
這樣一來一往,浴室里的水聲也漸漸小了。
這要出來了?
安然的心臟劇烈地撲騰了幾下,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了一樣,心想著一會兒他出來她該說些什么好……
其實安然不是感情白癡,而是一遇到感情就變成了白癡而已。
正當她糾結一會兒說什么好,她低垂著的眼簾中,出現了一雙米灰色的室內拖鞋,往上就是結實有力的小腿。
一股清淡的薄荷香氣夾雜著濃烈的男姓氣息突然就鉆入了她的鼻子里,呼吸間充盈著這股清淡的味道,好像把她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一般,無法逃脫。
安然猛的抬起頭,這一看差點沒出息地噴了。
司墨琛一只手里拿著一張潔白干燥的毛巾擦拭著他那頭如潑墨般黑亮的頭發,發梢還淌著水,順著他的脖頸一路下滑,流進了他身上那件深藍色的浴袍里……
他的眸光如星子般曜亮,或許是剛從浴室里出來的緣故,他的眸子里氤氳著一層柔情似水的光芒,玫瑰色削薄的唇瓣微微抿著,渾身散發出一種致命的魅惑力。
感覺到自己鼻子一熱,安然條件反射地便捂住了自己的小鼻子,俏臉微紅,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司墨琛露出了一片小麥色胸膛的肌膚看。
艾瑪,為什么她會有一種很想試試在上面摸一把是什么感覺的沖動?!
“你捂著鼻子做什么?”司墨琛兩道劍眉輕攏,手上擦拭著頭發的動作不停,看到安然突然捂住了鼻子,很是奇怪。
安然的神智被這句話喚醒了一些,然后抿了抿粉唇,水眸流轉,說道,“這里面有股怪怪的味道……”
味道?司墨琛吸了吸,可是除了他身上的沐浴乳香氣和安然身上飄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清香,沒有什么怪味道了啊?
他眸光一轉,盯著安然雙手下微微露出的俏臉看了一會兒,唇角勾出一個淺笑的弧度,走到液晶電視前的沙發上坐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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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想也不想的就走過去了,看著他的后腦勺問:“什么事?”
“幫我擦頭發。”司墨琛將手里的毛巾往后一遞,安然立刻松開了捂著鼻子的手,接過毛巾。
她的心里有些小激動,她肖想司墨琛這頭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頭發發質很好,和她的簡直不想上下,黑亮而且柔順,以前她趁著他睡覺偷偷摸過一次,那種絲綢般說順滑的手感,讓她眼饞好久了。
現在能在他頭上肆意妄為,她能不激動么?
安然摸了吧自己的鼻子下方,確保沒有血流下來,這才安心給他擦頭發。
司墨琛雙眸微闔,一動不動地,似在閉著雙眸假寐,享受著這難得的靜好時光。
嘖嘖嘖嘖,手感真好……安然一邊擦著一邊心里感嘆,不由得瞇起了水眸,如果不是怕自己這個舉動太奇怪,安然都想嘆口氣了。
擦著擦著,她就給擦偏了,她手里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時候掉落在沙發邊緣,而她的雙手——
便被她當成了毛巾,在司墨琛頭發上來回揉搓。
司墨琛闔起的雙眸倏地睜開了,感覺到頭上的不對勁,從電視上的屏幕反光看去,安然竟是在用她的手在他頭發上擦啊擦,一臉陶醉的小表情,讓人忍俊不禁。
“你在做什么?”他神色淡淡,出聲問道。
啊?
安然瞬間就回神了,水眸眨巴眨巴幾下,然后回答,“給你擦頭發啊。”
司墨琛嘴角一扯,“你用的什么擦?”
“當然是毛巾啦。”安然嫌棄地撇撇嘴,不用毛巾難不成她會用手擦不成?哪個蛇精病會笨到用手去給人擦頭發?
當她傻了不成?
可是當安然看到自己放在司墨琛頭發上的雙手時瞬間就懵了,這這這……
她怎么會用手去給他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