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總裁已經(jīng)將外界對辰星的輿論壓下,並且注資到了現(xiàn)在在拍攝的那部宣傳片中,拍攝會正常開始,我是來通知你的。”張秘書的聲音就如她的人一樣成熟幹練,公事公辦。
安然有些微訝,“可是宣傳片的男主不是陸璟堯麼?他現(xiàn)在受傷住院了啊。”
以陸璟堯的恢復情況來看,是不會那麼快出院的,就算出了院短時間之內(nèi)也不能劇烈運動,而宣傳片的劇本,場景都十分驚險,是個力氣活。
“不是陸總,是別人。”
“是誰?”安然好奇,是換了人啊,也是,必須要在這個月月底之前拍攝完,已經(jīng)耽擱很久了。
陸璟堯現(xiàn)在受傷了,換人也是情理之中。
總不能讓一個病人帶病去拍攝吧?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張秘書沒有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一聲,說道,“安然小姐養(yǎng)好傷之後就知道了,具體事宜總裁會告訴你的。”
安然小臉一囧,張秘書難道知道了她和司墨琛住在一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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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傷好之後,就連手臂上和小腿上的傷口也沒有留下傷疤,歸根結(jié)底還是史萊特醫(yī)生藥太好了。
她今天一身黑白搭配,穿著一件白色小背心,外罩一件黑色短款薄外套,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的緊身皮褲,腰間繫著一條同色的皮帶,腳下踏著一雙黑色單鞋,雙手放在衣兜裡,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時尚感。
她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的字母帽子,斜斜地戴著,不同於平時的淡然若水,帶著幾分帥氣,時尚潮流感爆棚。
她這樣子看,哪裡還像一個生過孩子的媽媽啊,簡直就是校園裡青春正茂的女高中生,通身的年輕活力,明媚得讓人移不開眼。
而她的臉蛋上,由始至終都帶著一抹嬌俏的粉色,分明就是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的神色,爲她平添了幾分嫵媚。
安然從水晶館正門走到裡面的這段路程,就吸引了無數(shù)目光,驚豔眼球。
聽說劇本有改動,因爲男主不一樣,所以要從頭開始拍攝了。
這次的地點在水晶館後面,那裡有著一棟豪華的白色哥特式別墅,很多不管是拍電視劇還是電影的劇組都曾經(jīng)在那裡拍過戲。
早知道有這麼好個地方當初還選什麼天臺?差點丟了一條命啊。
安然心裡忍不住腹誹,在心裡問候了那個把劇本寫出來的人祖宗十八代一遍,推開那扇雕花大門,走進裡面去。
“安然你來了,一切就快準備好了,你先去休息室等等,和你搭戲的男主角也在裡面。”導演一看到安然就走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麼今天這位平時總是板著臉的導演似乎心情特別好。
導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安然一番,滑過一抹讚賞。
這個女孩很懂打扮,不愧是學設計的,知道怎樣用最簡單的服裝,搭配的如此完美。
安然禮貌地微笑點頭,“好的導演,我這就去看看。”
她對那位要和她搭戲的人可是好奇的很,張秘書一直不肯告訴她,已經(jīng)徹底得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了,這下能見到真人了,心裡就雀躍了幾分。
她踏著白色的樓梯走上二樓,休息室就在走廊的一側(cè),她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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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黃金地段,這一片別墅羣錯落有致,依山傍水,風景優(yōu)美,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能在這裡買到一席之地。
席家別墅就坐落在別墅羣最好的位置,有著室內(nèi)游泳池和大片的綠地,遠遠看去,圍欄上開著無數(shù)淡紫色的花叢,將整個席家包圍著,是別墅羣中最豪華亮眼的存在。
而席家在D國也是排的上名號的名門望族,席家掌舵人席承言雖然已經(jīng)退休,可當年在D國,無論走到哪裡,誰都要讓他三分面子,席家和國防部更是關(guān)係密切。
席承言的妻子秋景更是名門淑媛,兩人結(jié)婚之後十分相愛,整日如膠似蜜,將公司交給他們的獨子打理之後就去旅行了。
傳聞席家長子性子雖淡,可是心很暖,而且生活自律,這些年一直很低調(diào),沒有和任何人發(fā)生過緋聞,也很少在媒體面前露面,一些商業(yè)聚會上也很少看到他的身影。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並沒有離開。
而現(xiàn)在這位低調(diào)的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席家長子,正在廚房裡做菜,如果那些媒體看到了,一定會大跌眼鏡吧。
溫妮揉著迷濛的眼睛,也沒有穿鞋,從二樓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著樓下在開放式廚房裡忙碌的背影,挑了挑眉,“喂,小席子,今天吃什麼?”
司墨琛葉真還有蘇十月都認識席漾,代表安然也認識,而安然認識,那溫妮一定也認識席漾,而且關(guān)係還不錯。
席漾雖然是個世家公子哥,可是對溫妮特別好,而且席家和溫家是世交,更重要的是——
溫妮到了她二十三歲時還沒有找到她愛的那個人並且訂婚的話,她就要和別人訂婚了。
而那個人,就是席漾。
可是這並沒有影響到溫妮和席漾的感情,兩個人依舊打打鬧鬧溫妮闖了禍席漾頂著。
溫妮深知,如果她不願意,席漾是不會逼著她和他訂婚的。
直到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席漾突然就從他們的圈子裡徹底推出了,溫妮好幾次找他,都找不到,去他家堵人,才知道他已經(jīng)搬家了。
她沒想到,會在那麼狼狽的時候遇到席漾。
更沒想到,兩人的感情好像一點兒都沒變一樣,打打鬧鬧,像以前一樣。
溫妮知道,安然有秘密,林喬衣有秘密,蘇十月也有秘密,而席漾當初消失,也有秘密。
她不想去問,只是因爲,她知道心底的秘密一旦觸碰,真的會很痛。
就跟,讓她放棄蘇十月的時候那般痛,她已經(jīng)在放屁了,不屬於她的她不稀罕要,屬於她的拼命也要抓住。
“自己看。”下面?zhèn)鱽硐唤?jīng)心而且清越的聲音,他正將菜盛好,端了出去,看了眼樓上的溫妮。
“還沒刷牙洗臉吧?你要有多髒啊?”席漾極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溫妮沒有任何感覺,她最糟糕的樣子都被席漾看去了,也不差這點了,當即轉(zhuǎn)身回房間去洗漱。
她回到餐桌上的時候,席漾已經(jīng)把飯菜碗筷擺好了。
溫妮端起面前的碗嘖嘖稱歎,如果不是她親口吃了,還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從小連糖和鹽都分不清的大少爺會做菜。
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換做以前誰要是這麼跟她說,她一定笑死那個人,純屬扯淡!
可是現(xiàn)在……
“你要是擔心我下毒,你別吃。”席漾好看的眉眼微微一橫,瞪了她一眼,他長得很漂亮,是很精緻的那種漂亮,就算是和司墨琛他們站在一起,也毫不遜色。
“別別別,你做的就算有毒我也吃了。”溫妮連忙擋住他的動作,把菜碟子拉過自己這邊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席漾眉眼舒展開,遞給她一個算你識相的目光,也跟著吃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溫妮,目光停留在她那張五年未變的容顏上,雖然氣質(zhì)變得安靜了許多,可是還是和以前一樣。
席漾知道,那天在酒吧,溫妮會變成那個樣子,是因爲蘇十月。
她喜歡的蘇十月。
“妮子,蘇十月那樣欺負你,要不要我去幫你報仇去?”席漾試探性地問道。
雖然已經(jīng)決定放棄,可是當聽到“蘇十月”這個名字的時候,溫妮還是覺得心臟微微一痛。
她搖搖頭,咬了口翠綠的青菜,“他沒欺負我,是我自己想不開。”
“你……不會還喜歡他吧?”席漾手裡吃飯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雙眸中帶著些緊張,聲音清越但是聽不出什麼情緒。
“有一點點。”溫妮誠實回答,席漾對於她而言就是好朋友,所以沒有隱瞞,“可是我已經(jīng)決定放棄他了。”
蘇十月縱然好,可是終究和她無緣,也不屬於她。
席漾因爲她第一句而提起的心臟在聽到她後面一句的時候漸漸放下,有些不屑地撇了下嘴角,“蘇十月那麼好,你非要喜歡他?”
溫妮的目光因爲他這句話有些恍惚,蘇十月有那麼好麼?
安然也曾經(jīng)問過她同樣的問題。
而她的回答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一抹溫暖的人,讓她怎麼不去喜歡。
所以一喜歡,就傾盡了青春裡所有的愛。
她永遠忘不了,當她倒下的時候,有個人願意擋在她身前爲了她而受傷,臨了還給了她一個微笑的男孩。
雖然當時她接近昏迷,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可是她很確定,一定是蘇十月。
所以就算當初她爲他白白擋了一刀,也沒有任何怨言。
哪怕,他根本就已經(jīng)全部忘記,愛上了別的女人。
她不是安然,沒有安然那麼幸運,不管歷經(jīng)多少年,那個男人還會一直等待著她從來不言放棄,雖然對她百般冷漠,可是他是真的愛慘了她。
【年少的時候有沒有,愛一個人爲了他傾盡所有隻爲換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