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看了眼上方的辦公室說明,推開門走進去。
室內干凈明亮,裝潢高雅,鼻尖都能嗅到一股植物清香,擺放著四張辦公桌,空調運轉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安靜的室內聽起來就有些呱噪。
安梨一眼便看到坐在其中一張辦公桌前悠閑聽歌的安然,涂著一層厚重粉底的臉上扯了扯,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高跟鞋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響亮清脆,安然兩只耳朵塞著耳機,聲音開的剛好,音樂聲不斷從里面傳來,掩蓋了高跟鞋的聲音。
啪的一聲。
安梨將桌面上擺放整齊的資料和文件一把拍在桌子上,聲音很大,音樂剛好開始換歌,安然抬頭一看,居然是安梨。
晚會之后安然還想著她會什么時候來找她泄恨呢,來的還真晚。
“你來做什么。”安然面容淡定,將耳朵里的耳機摘下來放回抽屜,順便將桌上凌亂的文件整理好。
安然喜歡自己的桌面整潔干凈,那樣看著心里也會舒服很多。
“我來做什么你會不清楚?”安梨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安然,想起那天被噴了一堆比強力膠還黏糊的東西,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那天在洗手間躲到凌晨三點左右晚會結束才敢出來,這筆賬,她不找回來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你這話真是搞笑了,一來你不是我上司,二來你不是我媽,我憑什么知道你來要做什么。”安然抬眸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個蛇精病的眼神看著她,語速緩慢,吐字清晰,說的安梨一頓氣噎。
安梨冷笑,不管過了多久,這賤-人
的嘴上功夫永遠比她的手段厲害。
“你媽那種女人能和本小姐相比?你不過就是你媽不要的東西而已,一個掛名安家大小姐,你以為你還能跟以前一樣神神氣氣的?”
以前就是因為有安然和她的媽媽在,安梨永遠忘不了,別人看她的眼神,原本都該屬于她的東西,憑什么都讓安然占了去?
沒有她們母女,她們才是名副其實的安家主母和大小姐!
安梨對安然的怨恨和不甘,其實早就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恨上了安然。
她恨那個穿著黑色連衣裙宛如女王般驕傲的安然,恨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輕松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安家是,司墨琛亦是!
“哦?難道你不是東西?”唇角含笑,眉梢微揚,安然甚至沒有生氣,只是比生氣嚴重而已。
“本小姐當然是東西了!”安梨立刻反駁。
“原來安梨二小姐是東西啊,嘖嘖,真是勁爆的新聞。”安然將二小姐三個字的音咬的很重,水眸波光瀲滟,手上的原木鉛筆在之間轉動著。
跟安然比誰更伶牙俐齒,安梨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注定會輸。
安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安然的文字圈套,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只不過粉底太厚看的不是很明顯。
“你才是東西!”安梨揚起手看著安然那張巧笑嫣然的臉就一陣厭惡,和她母親太像了,于是安梨的力氣更加大了,揮下去的手帶起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