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無雙
暮秋,夜風薄涼。
楓林深處的涼亭裡,有人斜倚在軟榻上閉目淺眠,白衣薄衫,銀髮未梳,眉心微蹙,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往事。
夢中,金烏西墜,紅楓絢舞。
那人緩步走來,在那棵壯美楓樹下站定,瀧,我的名字。
靠坐在樹下的另一人將視線自手中的書卷上移開,偏頭冷冷的掃他一眼,淡漠疏離的回,塋。
對方完全沒被他的冷漠高傲逼退,反是友好的朝他伸出手,他微挑了眉就那麼冷冷的睨著他,兩廂僵持,最終他還是伸出自己的手,禮節性的交握,竟出乎意料的溫暖。
那一刻,夕陽的餘輝在彼此身上鍍上了一層最溫暖耀眼的光芒,於是,那個畫面就此在在記憶中定格,再難抹去。
他記住那人發如墨,眸若星,儒雅俊美,卻透著威儀霸氣。
那人也記住他,銀髮飛揚,眼波流轉,庸懶妖嬈,卻隱隱帶著一絲凜冽犀利。
激戰過後,殘陽如血,那人與他比肩站在至高點,如至雲端,俯瞰那片已歸於沉寂的沙場,勁風掠過,吹得黑衣、白袍獵獵作響。
那人說,塋,能與我一起締造一個強大有序屍魂界的人,只有你,我也只需要你。
他偏首看著那人堅定且認真的黑眸,不置可否的笑笑。
宏偉莊嚴的靈王殿內,他站在那裡,冷眼掃過那一殿曾並肩作戰過的面孔,最後收斂了視線,只是看著那人。
那人力排衆議執意在最高的王座旁加置了另一個皇座,再一次朝他伸出手。
他雙手攏在寬大的袖裡,始終未動。
最後,是那人上前,硬拉了他的手,一步步拖他走上那至高之位。
他只是看著被那人執著的手,指尖掌心傳來的溫暖,讓他微微勾了脣角,在距離那王座一步之遙的地方,他第一個躬身曲膝,擡首對上那人難得的錯愕難以置信的神情,依然是笑,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是他真正意義上對眼前這人心悅誠服。
月明星稀,涼亭,溫酒,一雙人。
早已不記得是多少次如此對飲,只這一次氣氛有些緊繃,失了往日的愜意氛圍,因爲這已初建成的刀魂宮,因爲那無數雙注視著他們的眼睛,以及那些眼睛的主人獻給那人的崇拜、忠誠,以及隨之而來的無形的責任和期待。
那人醞釀許久,終於開口,說,塋,生辰快樂。
他捏著酒盞,未曾擡眸,只回,你竟然記得。
那人似是嘆息,你的事,我從來都記得。
他輕瞇了妖嬈的眸子,藉著醉意向前探身,仍是笑卻很假,那生辰賀禮呢,這座宮殿嗎?或者,牢籠。
那人抽走了他手上的杯子,深邃的黑眸就那麼盯著他,似要望進他的眼底最深處,就此承諾,以後每年今日我都會在這裡。
他眸光微動,哈,爲什麼?
那人握住他的手,很用力,語氣卻是淡淡,你明白,我們,都清楚。
因爲有些事,有些情,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都停在最危險曖昧的邊線上,不再以前一步,因爲站在至高點的人要顧慮考量的實在...太多了。
他不語,那人徑自陳述,我需要留在靈王殿,而你應該在刀魂宮,即便我們不在彼此身邊眼前,但最少我們在對方知道的地方,在相互可以觸及得到的地方,履行我們的責任,一起千秋萬載,陪著我們的屍魂界永世不滅!
他很想回一句,‘那是你的,我從不稀罕’,最後卻沒有說出口,幾乎是靠坐在那人腿上,一指點在那人胸口,那要,再付出一點代價才行。
那人很自然的攬著他,回,好。而後眼看著他取出心血,眼神、笑容始終未變,那般專注,他始終記得。
兩滴血,兩種力量,溶成一抹魂。
是那人賦予了她名,無雙,天下無雙的無雙,此生此世絕世無雙的無雙。
之後的幾多年歲,那人守了約,他也遵了諾。
無論靈王殿還是刀魂宮表面上和諧安太,暗地裡波濤洶涌,他從來知道,卻懶得過問。
他只怨那人不該給無雙那過於沉重殘酷的責任職權,那人卻怪他對無雙的過度寵溺和對屍魂界的冷漠不屑,只是,他們誰都沒有真正說出口,而是放任了心上那些原本極其微小的細紋悄然開裂擴大。
他皺眉,睜開眼,正對上無雙清澈的眸子。
她拿著薄被有些侷促的站在榻旁,“對不起塋大人,我吵醒您了。”
“沒有,正巧夢醒,”他坐起身子,理理袖,擡眸看她,“要離開了?”自從他的無雙下嫁給那塊爛木頭之後,每日都會準時回到刀魂宮,一如既往的打理一切,直到傍晚交代好所有事務,纔會折返瀞靈廷的朽木家。
“恩。”
“無雙,以後不要這麼辛苦...”
“不辛苦的!”難得她打斷了他的話,而後,低頭,抿著脣站在那裡再不出聲。
他起身,摸摸她的頭,語氣隨似無奈,脣角卻微微上揚,“罷了,隨你吧。”他的無雙果然乖巧貼心到讓人心疼,對不對。
待到無雙離開之後,他依舊站在亭中,徑直出神,目光悠遠飄忽。過往的許多畫面被剛纔那一夢引出,爭相在躍出。
他記得那日的靈王殿,珍饈美食,果品香濃,席上衆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慶祝靈王大婚之喜。
唯有他獨坐在那一片熱鬧之中,無視那始終停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脣邊卻一直掛著一抹輕淺笑意,獨坐在窗邊,自斟自飲,任斜陽映照著面容,一派寂寞獨飲的架勢。
他知道那人會怨他到這一日,才肯出現,就如他也在怨那人非用這種辦法逼他入局。
那人終於朝他走來,他擡眸,舉杯,淡淡兩字,恭喜。
而後轉身回他自己的地方,走得瀟灑從容,只是那一刻心下的翻騰糾結,惟有他自己清楚。
那晚,是無雙始終站在刀魂宮宮門前等他。
那晚,他坐在那涼亭內,一杯接一杯的飲酒,直到有人抽走了酒盞,他以爲是無雙,卻對上那人的眸子,想要推開,卻意外被那人抱起,之後,忘了是誰先吻上誰的脣,只是徹底都...亂了。
翌日清晨,他轉醒之時,身邊那人已經不在,那半邊的牀尚有餘溫。
無雙守在門外,爲那人傳了半快玉訣和一句話,萬事如一。
萬事如一,既是什麼都不會改變。
哪怕是連最後那條低線也已經越過,因爲,他們已經...站得太高了,高到不能有一絲的瑕疵污點。
即便是,早了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即便是,早知道終究會走到這一步,真到這一刻,他竟遠比自己料想的平靜許多,只是斂了眉,任由那半塊玉訣的涼意從掌心滲入皮膚,蔓延全身。
反正,他早就清楚,那人心裡屍魂界纔是第一。
反正,他遠比那人擅長等待。
反正,他們還有千秋萬載的時間足夠消磨。
之後的歲月裡,一如之前,只在那一日相見相擁相守,而後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繼續做那可以用來仰望、崇拜、瞻仰、信奉、依靠的,所謂的雙王。
可是,沒想到彼此對那些細微裂紋的放任不管,最終會讓彼此漸行漸遠到那般地步。
再加上那一直被他無視、低估了的靈王妃,後來那人的子嗣,那些蜚短流長,還有關於他與無雙親密無間的莫名傳言,以及他所知道那人爲自己的子嗣設下的大約該是對付他的保障...
高傲如他與那人,誰都沒先開口求證詢問過。誰都沒有低過頭,於是,冷凝,僵持,相對無語,到了爭吵,更失了默契、信任,甚至滋生出懷疑。
那人開始失約。他也曾拂袖而去,丟下一句,瀧,這是你的屍魂界,不是我們,你知道我從不稀罕。
直到最後,在最初相遇的地方,他憤怒的甩開那人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只餘一句,靈王大人請放心,今後屬下定會好好留在刀魂宮,您有生之年絕不踏出半步。
那人沒有挽留,只淡漠的回了一句,隨你。
之後,是長久的冷戰,沒有人肯先道歉。
他在刀魂宮醉生夢死,恣意逍遙,卻始終覺得,少了什麼。
那人在靈王殿,耽精竭力,忙得沒日沒夜,當真完美如神。
他不知道那人如何,但卻知道自己仍斷不了念想,舍不去舊情,每年那日都在等。
只是,最後他等來什麼?
一個他想都不曾想過的消息。
死。
那人怎麼會死?
那人是神,怎麼會滅?
那人說要千秋萬載,陪著屍魂界永世不滅的!
只是事實在他眼前,不容懷疑。
爲什麼沒有低頭,爲什麼沒先道歉,爲什麼沒去再見一面,爲什麼會笨到爲了所謂的驕傲放開最重要那人的手,爲什麼到這一刻才明白這些?連挽回的餘地都已失去。
還能做什麼?
除了替那人守著他傾盡心血的屍魂界,除了做那人眼睛幫他看著屍魂界的千秋萬載,還能做什麼?
惟獨幸好,他身邊,還有無雙在。
無數載寒暑轉瞬及逝。
怨憤不滿,早已隨風而逝,有時甚至懷疑連愛,連情,也都慢慢沉澱淡化。
直到再知道看到那人留下的咒文,以爲那人當真防他,不信他,那一刻,是恨,是極怒。
可這次,是他錯怪了那人,也許很久之前也是這樣,他們都太自以爲是,於是便有太多次錯怪了彼此,誤解了對方。
那人說,我想親口對你說,抱歉,塋。下次再相遇的話,我們,再愛一次吧。
他回,好。應允,亦是約定。
而後,那人就在他眼前消散,歸於虛無。
只是,下一次相遇,會是何時,要等多久?
沒人知道,亦沒有答案。
風再起,日落,月初升。
塋斂了外袍,轉身緩步回房。
多久都不要緊。
他會等。
反正,他一直比那人擅長等待,他一直比那人會照顧自己,他一直比那人更會爲自己、爲他們著想,因爲他眼裡、心裡沒有所謂屍魂界,只能入他眼的只有那人與自己,還有他們的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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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家大宅正門前,難得準時下班回家的朽木白哉隊長,正看到一隻纖細妖嬈的銀色蝴蝶悠然飛過,而後,穿界門緩緩拉開。
自門內緩步踏來的,正是他的妻子,朽木雙。
雙看到他,微微勾了脣,漾起清淺溫暖的笑,坦然淡定的喚他,“白哉。”
“雙。”
“無雙。”
一道聲音突兀插入,壓過了他的聲音。
原本正向他走來的雙忽然僵立在原地,那從來平靜無瀾的血紅色眸子寫滿了難以置信。
朽木白哉微皺了眉,望向站在不遠處的那人,若沒記錯,始終喚雙做“無雙”的人,就只有刀魂宮那位影王,而現在這個,明顯不是。
雙以極慢的動作轉過身,看向那個聲音的主人,那人黑衣黑髮,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微含笑意,儒雅溫和卻帶著隱隱霸氣,氣度不凡。
“您是...”雙那一貫平直沒什麼起伏的聲音此刻竟有微微的顫抖,“瀧大人?!”下一刻,她已衝入那人懷中,完全不顧禮儀規矩,“真的是您...瀧大人!”
那人順勢抱住她,伸手拍拍她的頭,“是我,無雙,久違了。”那人擡眸,正迎上朽木白哉冰冷的眼,友好坦然對他的笑笑。
“您怎麼會...”雙拉了那人的手,當即只想到要開了穿界門,拖人回去,“不,刀魂宮!請跟我回刀魂宮去,塋大人他...”
“我知道。”那人打斷近乎慌亂無措的她,拉了她走向朽木白哉,“你不先爲我介紹嗎,無雙?”
“哎?”雙微愣了瞬間,看看疑似努力製冷中的自家老公,再望向看似溫和的瀧大人,“瀧大人,這是白哉,白哉,這是瀧大人。”最簡單至極的介紹,絕對符合她一貫的風格。(某蕭:(擦汗,望天)這也能算介紹嗎?雙:(眨眼)爲什麼不算?某蕭:OTZ)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朽木白哉。”
“無雙的丈夫?”
“是。”
“我們的無雙,就交給你了。”那人將她的手交到他手中,而後看向雙,鄭重的保證,“放心,我會去。”他這一次的生命裡,再不會有屍魂界,再不會有責任義務,再不會有其他人。
他轉身,踏入穿界門。
雙跟著上前一步,卻又頓住,躬身行禮,“恭送您,瀧大人。”
待到穿界門合攏,她纔想起對身邊的人解釋,“瀧大人是...”
“一代靈王。”朽木白哉淡淡接了口,牽了她的手進門,“回家了,雙。”
“恩。”
刀魂宮,紅楓深處。
涼亭,軟榻,美人斜臥。
感覺到有人靠近,他未睜眼,只淡淡的問,“還沒回去嗎,無雙。”
未得到回答,只是頰上忽然有微暖的觸感。
睜開眼,正對上那一直深埋在記憶裡的黑眸。
他張了口,如鯁在喉,許久才找會自己的聲音,喃喃低語,“我...又是做夢嗎...”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問眼前那人。
那人微微向前探身,再靠近一點,扣住他的手,輕勾了脣,眉目柔和,“瀧,我的名字”一如多年前初次相見時的開場白。
他合目,吸氣,也如多年前一般回了一字,“塋。”卻不再淡漠疏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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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徹底完結了,正文+番外全部結束,蕭終於又可以打上一次“已完結”。(撒花)
《無雙》之後,蕭大概短時間內不會再寫同人了,曾經有愛的動漫都寫過,而且蕭8月工作以後,實在太忙,咱現在專攻剛剛開的網遊文,爭取保證2-3日更。(握拳)等蕭不忙了,網遊文寫的差不多後,大概還會開架空穿越。
謝謝每一位看過、追過《無雙》的大人,謝謝每位留言、沒有留過言的大人。(鞠躬)
還有,歡迎大家去踩新文。(現在很冷,淚)
PS:蕭的單位沒有外網(好像要正處以上纔會有,淚),所以白天咱□□都不在線,如果不加班,咱晚上都會在。之前有幾位在Q上留言說找不到咱的大人,實在不好意思。
最後再吼句:滅卡卡,咱又完結了~(鞠躬飄走)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咱說要開新文的,終於開了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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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0年 地球
一名膚色白皙、五官精緻、黑髮紅眸的美少年抱著裝得滿滿的購物紙袋,不急不徐的前行。
他有些後悔親自出來採買,明明是隻要一個電話或一通網上訂單即會有專業機器人送貨上門的事,他卻跑出來用雙腿壓馬路。不過一想到那女人剛醒來一定滿腦子只想著食物的狀態,還是覺得自己的決策比較英明,浪費腳力和時間總比精神負擔好吧。
在這個人類平均壽命到達235歲,居住地遍及整個星系,科技高度發達昌明的2280年,什麼懸浮汽車,各種功能型號的家用、公用機器人早已普及。星際飛船,高智能高仿真智能機器人,甚至是處於半試用階段的生化人都早已不再是新鮮事物。美化身體不滿意的部分,甚至是優化自身基因,直接植入知識信息古老語言文字都已不再是幻想。
整個星系由聯盟政府管轄,人們不用拼死拼活的工作,單靠社會福利也可以衣食無憂的度過一生。
目前,聯盟總部設在火星,星系通用貨幣爲聯盟幣,全星系人們的月平均收入約是一萬左右,通用語是漢語。
視線被手裡東西擋住大半的少年,差點就和一輛飛馳而過的懸浮跑車親密接觸,幸好他身手敏捷及時閃過,不悅的皺了眉,這種高科技產品有的時候真是討厭,造出這些東西的人類,更是聰明的讓他厭惡。
沒錯,不用懷疑,他的確不是人類。
他這標誌的紅色眼睛,可不是因爲人類的基因優化改組技術,而是真實身份種族的證明,他是妖,一隻活了575年,道行低微的兔妖。
在這個年代做妖可是很難的,不像曾經翻手爲雲覆手雨,只一個小法術就能震驚天下,把那些柔弱的古人嚇得半死。現在的人,都精得要命,陰得要死,不知有多少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異能的妖族,或葬身在那些高科技先進武器下,或被抓進實驗室解剖,爲人類的科技發展基因優化做出了血的貢獻。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妖,想要安安穩穩的活命,就得時刻低調謹慎,杜絕內訌,儘可能團結同類,夾著尾巴作妖才行。像他,就曾經因爲一丁點的疏忽,差點被狡猾的人類抓進實驗室。
兔妖少年拐進小巷,最終停在巷子深處名爲‘懷古齋’的店子門口。
他深吸氣,用了兩分鐘做好心理建設,才鼓足勇氣,推門進入。
室內茶香繚繞,馥郁綿綿。
老紅木的書架,黃花梨的桌椅傢俱,紫檀雕花的屏風,造型奇巧的宮燈,潑墨山水的寫意長卷,蝶戲牡丹的手工錦繡,無一不張顯著醉人古意。
白瓷青花粉彩釉裡紅窯變釉,梅瓶膽瓶花觚蓮花尊高足杯,件件精美絕倫,價值連城,看似隨意擺放,卻又相映成趣,各自妖嬈。
別懷疑,雖然每一件東西都精美得不似真實,看起來細膩鮮亮得近乎像贗品,但其實這裡擺的全部都是真品,每一件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每一件都是老闆鍾情珍愛的心愛收藏,概不出售。
不過千萬別誤會,這裡可不是古董店。
懷古齋接受各種仿品訂單,只賣贗品。
請記住,這世上只有懷古齋不願仿的古董,沒有懷古齋仿不出的贗品。
兔妖少年走入內堂,便看到有個女子以極其慵懶的姿態撐腮斜依在貴妃榻上,長髮逶迤至赤 裸 的柔 白腳 踝,宮燈淡淡的光暈籠在她身上,剪了她曼妙婀娜的側影映入牆面。
她偏過頭來看他,淡淡的眉輕掃入鬢,眉目間盡是天下言語描繪不出的嫵媚風情,琥珀色瞳珠掩在捲翹如扇的眼羽之下,魅彩疏華,菱脣微啓,輕描淡寫的吐出幾個字,“小兔子,我好餓。”
柔媚婉轉的動聽嗓音在他聽來卻如驚雷,那一雙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琥珀色的眸子,看得他後背的汗毛全數立起,額前頸間本能的冒出細密的汗珠,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緊繃,“我我我我馬上準備食物,”下一秒,他飛一般的衝進廚房,法術高科技工具齊上,儘可能快的準備大餐,“給我10分鐘,額,不不!5分鐘,5分鐘就好,不要吃我啊~”
早說過,這個年頭,作妖不容易。
作法力低微的小妖更不容易。
作一隻被比自己強大妖族從人類手中救回,免於被解剖命運,卻不得不當苦力報恩的小妖最是不容易。尤其是,救他的那個,還是自己的天敵,一條順手拎他回來做儲備糧食的千年青蛇。
那麼現在正式介紹一下,他白梵,男,575歲,兔妖,懷古齋的夥計大廚接線員清潔工,包攬一切雜務,同時身爲老闆的儲備糧食,時刻處在可能被天敵吃掉的危險之中。
外面那位就是他老闆,秦絲,女,1378歲,青蛇妖,懷古齋老闆,擅長各項贗品製作工藝,目前處於冬眠初醒的飢餓狀態。
附帶一提,他老闆跟那個關於兩條蛇和一個年輕大夫、一名和尚的民間傳說完全沒有干係,請勿過多聯想。
(某蕭舉牌飄過:本文主角是蛇蛇,小兔子是第一配角...或者算是第二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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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看了顧大的《微微一笑很傾城》,忽然開始超萌網遊,雖然蕭只追過這一篇網遊文,還是堅定了要開網遊的心,一句話:因爲很有愛~
當然,蕭絕對比不了顧大的功力,咱只是爲了滿足一下自己。
真的開始寫,才知道網遊文的設定有多麻煩。(嘆氣)
因爲蕭幾乎沒看過網遊文,玩過的遊戲兩隻手絕對數得完,所以要看標準網遊文的大人可能要失望了,蕭沒有那個概念。這文也許當做架空,奇幻來看也可以。(擦汗)
上面說過了,開這篇文是因爲有愛,所有配對都是依據蕭的惡趣味決定的,蕭的一貫風格基本不會變,喜歡的大人歡迎捧場,不喜歡的大人敬請繞行。(額,被誤會,蛇蛇和兔子可不是一對)
而且,之前在《無?雙》裡說過了,咱想寫次惡劣的女主,要冷血點,無情點,殘忍點,無法接受這種女主的大人也請勿入。
再次強調:請大家記住咱是雷神蕭,如果看到任何一個地方雷到你,請不要大意的點叉叉刪文,遠離雷神,真愛生命。
還有,大家都知道蕭開始上班了,忙得只想死,這個星期5個工作日咱1個通宵,3天加班到9點,周6還加了一天,咱碼字的時間比以前少很多,所以這文更新可能不會很快,爭取保持在3日更,最遲不會超過周更的。(握拳)
最後,萬分感謝最近一直被咱騷擾看初稿,幫咱推敲一些遊戲設定的藍藍,雨笙,貓又,K,一一,卿。(鞠躬)PS:要求客串的幾位快出場的時候,咱會通知你們撒。(笑)
好,廢話完畢,請大家看文。
PS:咱不會寫文案,誰賜咱一個文案吧。(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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