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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禍下

旅禍(下)?

阿散井的靈壓雙並不陌生,而另外那一個開的像瀑布一般毫不收斂的靈壓也實在很難忽視,所以她很快便尋著靈壓找到懺悔宮階梯前。

很強烈的靈壓撞擊,兩刀相抵,雙聽到阿散井的聲音,“我問你,你打算怎麼救露琪亞?”

那橘色頭髮,與海燕副隊有幾分神似的少年似是不解的重複了一邊,“怎麼救?”似乎還在狀況之外,從未考慮過這種問題。

“就算你現在打敗我,還有十一位副隊長,在此之上,更有十三位隊長呢。除了打敗我們這些人之外,你是無法救得了露琪亞的,你確定你能夠做得到嗎?”

“當然可以!隊長有幾位,副隊長又有幾位,關我屁事啊!我照打不誤!如果他們敢來阻止我,我就全部一塊收拾掉!”

雖然站的很遠,但雙還是清楚的聽到那橘發少年如是吼到,那一瞬間,她看到那少年眼中義無返顧的堅定無畏。雙緩緩呼出一口氣,擡頭遙望那白色的建築,不知道是不是這人和海燕副隊相似的緣故,只是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就沒來由的有些安心,夜一大人,真是非常感謝您爲露琪亞帶來的生機。

雙冷眼看著阿散井始解,那橘發少年被甩出去,砸進附近的房舍,浴血,起身再戰...

雙微皺了眉,這人似乎還...弱一點,不夠強...而且看起來像有點失血過多,只有這樣,還救不了露琪亞。

不過,戰鬥的路數,到是頗爲眼熟,浦原大人看來您也很看好他啊,只是...您是不是忘了教他...決心,看不到...目前還完全看不到你揮刀的決心啊,旅禍少年,沒有戰鬥的決心,你來這裡做什麼?

看著看著,最後雙眼睛鎖定的就只剩下那少年手中的刀,幾乎是下意識的撫上後頸,偏頭,全無記憶,只是隱隱的覺得,那把刀,不該...這麼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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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是這個!

雙回神的時候,正看到阿散井手中的斬魄刀被擊碎。

而後,雙聽著阿散井撕心裂肺的喊著露琪亞的名字,懇求那旅禍少年一定要救出露琪亞,視線卻停在那破碎的刀上,真可惜啊,蛇尾丸,不過下一次你的主人一定會跟你一起變強吧。

注意到遠處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雙側頭,看到那黑衣長髮的墨鏡大叔朝自己禮節性的一頷首。

與此同時,雙正感覺到有人靠近,剛剛纔接觸過的靈壓,帶頭的是吉良。雙瞬步而下,俯身塞了一顆烈大人給自己救急的藥丸到阿散井口中。

“你...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吃驚的巖鷲護住那倒地的旅禍少年,待到雙站起來才認出她來,“你是...卯之花大姐!”小時候被自家暴力大姐和眼前這位一起,以訓練爲名虐待的記憶瞬間涌上心頭。

山田完全沒有注意忽然灰白了下去巖鷲,“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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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見了,巖鷲。”雙將身上剩下的藥全數丟給山田花太郎,“有來人了,你們還不快走。”

“這個是...隊長親手做的藥?!”山田看看藥,再看看雙,“雙小姐您...不抓我們?!”

雙皺眉,“快走!去救露琪亞!”

“哦...是!”巖鷲這才反應過來,抗起那少年,拽著山田就走。

那個人的名字,夜一大人提過的,是叫...一護,黑崎一護,對吧。

山田他們才走,吉良他們就來了,看此情景都是一愣。

“那那是...”

“阿散井副隊?!”

“卯之花副統令...這是?!”

“要追擊嗎?”

“那些旅禍剛逃了,先救人吧,”雙回身,盯著吉良的眼睛陳述,“快點聯繫四番隊,這個時候最要緊的,是把阿散井救活。”言罷,雙低頭看著地上的阿散井。黑崎那邊有山田在,傷估計不是大問題,而且夜一大人估計很快也會找到他們,反到是阿散井,不知道白哉會怎麼處理...大概會嚴懲吧...

很快吉良帶的隊員找了擔架來擡著阿散井,雙彎腰撿起地上的蛇尾丸跟在最後,鬼使神差一般注入靈力,然後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瞳孔倏地一縮,那原本破碎的刀竟在一點點復原,忽然驚覺有視線在望著自己,她手一抖,蛇尾丸應聲落地,仍是破損,卻明顯要比剛纔好些。雙回身四下張望,看不到人影,亦感受不到靈壓,大概是...她神經緊張了吧。

雙並沒有發現,就在她剛纔站過的地方,就在她剛纔審視黑崎和阿散井的地方,有個人正雙手環胸,斜倚在牆邊審視著她,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盡是溫和柔色,好孩子,你可要快點想起來~

雙站在牆邊的陰影裡聽著吉良對雛森訴說發現阿散井的情況,哎,來的真快。

“總之快去聯絡四番隊。”雛森一手掩脣,一手捂在胸口,淚光熒熒,很是擔心的樣子,“請求上級救助班來協助...”突如其來的壓倒性靈壓讓吉良和雛森皆是一怔。

“沒有那個必要,”朽木白哉出現在雛森身後,淡漠的命令,連一個眼神都沒丟給地上躺著的阿散井,只向左側的陰影裡掃了一眼,“把他丟進地牢。”隨即轉身離去。

“朽木隊長!”

“不,不會吧!”雛森緊追了幾步,一臉的難以置信,“阿散井他獨自面隊旅禍,可是你卻...”

“我不想聽理由。既然他是獨自作戰,那就絕對不允許失敗。連這一點都不懂的笨蛋,我也不想要他。看了就礙眼,快把他擡走。”

“請,請你等一下!你怎麼這麼說...”

“算了!”吉良衝上前來按住她的左肩。

“可是,吉良...”

“雛森,”雙瞬步到雛森身邊,伸手按上的她另一側肩膀,淡淡的提醒,“你失言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朽木隊長頓住步子,偏頭望了他們一眼。

“雙前輩連您也...”

“真是非常抱歉!”吉良深深的鞠躬下去。

“剛...剛纔是我失言了。”雛森抿了下脣,垂眸,低聲道歉。

“喔~好可怕!”朽木白哉的背影纔在門口消失,三番隊的市丸隊長已半靠在牆邊,“他竟然說出這種話,六番隊的隊長還是那麼可怕~你們不必擔心,我可以幫你們找四番隊來,你跟我來吧,伊鶴。”

“好的。”

“我想不用麻煩市丸隊長您了。剛纔我已經派刑軍去聯絡四番隊了,按時間來算,急救隊應該就快到了。”

“哎~”市丸隊長回身看著站在一旁的雙,一雙細眼瞇成一對狡黠的月牙,“刑軍的效率果然很高呢,不過~”市丸隊長上前一步,微微傾身在雙的耳邊低語,“卯之花副統令,這些話剛纔怎麼不對朽木隊長說呢,不好拂逆自己的老上司嗎。呵,你可真是~貼心的好屬下,難怪啊~”他拖長了尾音,笑得高深莫測,“走了,伊鶴。”

待到市丸隊長帶著自己的副官離開,雙丟下一句,“我去迎急救隊。”出門的時候正巧和十番隊那位天才隊長擦身而過,雙擡眸,正巧望見日番谷隊長身後那藍衫女子一對天空之眼中的欲言又止。

當晚,雙躺下之後,始終輾轉難眠。

靜下來後,反覆思量,還是覺得自己的感覺沒有錯,有人,那個時候,絕對有人在看著她,只是她沒有及時捕捉到,因爲那是善意的注視,沒有絲毫的威脅敵對不友善。

於是,一夜未眠。

因而,翌日清晨那淒厲異常的慘叫,雙聽得格外真切。

可是,在到達東大聖壁之後,眼前的情景,讓雙詫異到極點。

不明白爲什麼所有的人都震驚至極的看著東大聖壁,不明白爲什麼雛森會發瘋一般大喊著藍染隊長,然後怒喝一聲提了刀就衝去砍市丸隊長,更不明白爲什麼兩個副隊會無聊到在這種時候始解了斬魄刀,還要一位隊長,幾位副隊同是出手才一併制住,這大早晨的,到底是在做什麼,不過是有人在東大聖壁上掛了把刀而已,爲什麼大家都這麼激動?

站在高處的雙看著這一片混亂,眨眨眼,得出自己的結論:真是...莫名其妙。

雙纔要開口,忽然腰間一緊,一人悄無聲息的從後攬住她,一手環上她的腰,另一手掩住她的口,下頜抵在她的肩頭,氣息就停在耳畔,她聽到他說,“不要說~不可以告訴他們,”他的脣幾乎貼上她的耳廓,“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們只是看客~你忘記了嗎,這可是他立下的規矩。”

可是,明明是被襲擊了,明明是被人輕易的制住了行動,偏偏她竟沒有任何要反抗的念頭,只有一瞬間的驚詫錯愕,之後取而代之的竟是安心妥帖。

回不了頭,看不到那人的臉,只是,那人身上飄來的淡淡冷香,銀色髮絲拂過臉頰的觸感,修長手指尖的絲絲暖意,還有那莫名熟悉的聲音,竟惹得她抑制不住自己眸中的液體,就那麼毫無預兆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