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倒!
朽木白哉將懷中的人放到客房的榻榻米上,動作疑似略微放柔了幾分,然,抽身退開的時候卻微僵了一下,隨即,乾脆利落的脫下身上那件被對方拽在手中的白色羽織,起身,退開。
就在朽木白哉準備離開的瞬間,卻因躺著的人翻身瞬間散落的髮絲之間一閃而過的紅光微微滯了一下。
於是,當端了水和醒酒藥跟來的千夜來到門口的時候,就正巧看到,自家的白哉少爺站在,睡得毫無防備雙小姐身側(cè)不足一米的位置,紫眸微垂,靜靜注視著雙小姐,似在猶豫什麼事。千夜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瞪圓了眼睛,生怕錯過自家少爺?shù)南乱粋€動作。白哉少爺啊,您千萬不要再猶豫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是很容易出現(xiàn)的,快動手把雙小姐徹底拿下吧,千夜支持您啊!(某蕭(擦汗):千夜姐,您真的很剽悍啊...仰望。)
半分鐘的沉寂之後,在偷窺中的千夜副管家殷切期盼之下,朽木白哉少爺終於有了動作。
朽木白哉優(yōu)雅的正坐在醉死過去的某人身旁,伸手,挑起一縷妖嬈的紅色長髮,微微傾身,深邃的紫眸疑有瞬間的波動。那一直被長髮掩去的一抹紅光,那丹楓形狀的耳飾,就這麼毫無預兆的闖入視線,原來她,特意穿了耳洞。
站門外偷窺的千夜眼看著自家少爺維持了同一個姿勢不動,糾結(jié)萬分,幾乎想衝上去拽住自家少爺咆哮:少爺啊,這種時候不需要猶豫啊,該出手時就要出手啊!
最後,在朽木白栽緩緩鬆手的瞬間,千夜幾乎絕望的想打人,然,就在那一剎那,劇情急轉(zhuǎn)直下,發(fā)生了驚天逆轉(zhuǎn),致使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千夜對自己親自照顧過的雙小姐,景仰無比,欽佩至極。
因爲,她偉大的雙小姐,壓倒了,朽木家的白哉少爺,當然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真的是壓倒了啊~千夜激動的眼淚汪汪。
其實,事實是...
在朽木白哉放下那縷紅髮,準備起身的之前,好心的伸手幫對方掖上被子,就在他的手輕觸到雙左肩的那一剎那,明明醉得不醒人世的人全憑千錘百煉的格鬥本能作祟,右手穩(wěn)準狠的鎖死朽木白哉的手用力下拉,整個人順勢翻身壓過去,附送不要錢的剽悍靈壓針對身下的人。
由於朽木白哉在右手被扣住的瞬間微皺了眉頭,因顧及對方此刻不理智的狀態(tài)而遲疑了半拍沒有反擊的結(jié)果就是,形成了男下女上,身體曲線幾乎完全貼和的曖昧姿勢。
不得以釋放靈壓與雙抗衡的朽木白哉繼續(xù)皺眉,視線所及全是她散落下來的紅色髮絲,那帶著酒氣的呼吸就噴在他鼻翼旁,脣幾乎快要碰上脣,那雙始終合著的眸子緩緩睜開,血紅,清澈,一片呆滯茫然。
那血紅眸子的主人,只是不自覺得拉高了鼻音,似乎很是疑惑的“恩”了一聲,然後,艱難半開的血眸再次合上,與此同時,那節(jié)節(jié)攀升的靈壓驟然消散,原本全身戒備緊繃的身子一下子垮下來,就這麼無意識的睡死在對方身上,那一彈指之間,她柔軟的脣意外擦過他冰涼的脣。
壓人的一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照舊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舒舒服服,只是,被壓住的另一方,則有短暫的呆愣石化。
門外,受到意外震撼的千夜,一手掩著嘴,抑制住自己雀躍歡呼的衝動,躡手躡腳的將手中的東西放到門邊,準備撤離。
就在千夜四肢並用小心翼翼地爬走的時候,屋內(nèi)忽然飄出一聲,“進來。”疑似夾帶著寒氣,直削向千夜的後頸,驚得她一激靈。
“哎!”千夜‘噌’的躥下來,回身,哀怨至極望著已站起身來的自家少爺,幾乎想要捶胸頓足的大喊:少爺,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啊!
就在千夜還在爲當時雙方惋惜的時候,朽木白哉已經(jīng)丟下了一句,“照顧她。”而後,頭也不回的徑自離開,雖然聲音語調(diào)一如既往的淡漠平直,每一個動作也依舊優(yōu)雅從容,然,雖說不上落荒而逃,但速度,的確比平常,快了不少。
只是,當朽木白哉才走出不到15米遠得距離,身後忽然傳來木格樟紙門破碎的聲音,伴著一聲尖銳的驚叫。
朽木白哉皺眉,瞬步追去,拎住被丟出去的人的後脖領(lǐng)子,站回原地。
他才一鬆手,千夜已經(jīng)癱軟在地,嚇呆了的千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微微側(cè)頭,看了眼房間裡依然安睡的人,再擡頭望向自家少爺,張了幾次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少...少爺...我...雙小姐...”
“碰到哪了?”朽木白哉發(fā)問的同時,冷眼掃過四周出現(xiàn)的待命中的影衛(wèi),“下去。”
“哎?”千夜愣了一下,開始認真思索自家少爺?shù)膯栴},“我...想給雙小姐喂醒酒藥的,扶她起來,然後就...脖子,我碰到雙小姐的脖子,然後就...”飛了。
被千夜叫聲引來的一衆(zhòng)朽木家的下人,在老管家的帶領(lǐng)下一路小跑趕過來的時候,朽木家的影衛(wèi)已經(jīng)消失,他們只看到,客房的木格樟紙門上出現(xiàn)了完整的一人高的大字型窟窿,透過那窟窿還能望見屋內(nèi)榻榻米上安眠著的紅髮女子,癱坐在走道上的千夜,和冷臉立在客房那已經(jīng)報銷了的門旁的自家少爺。
朽木家衆(zhòng)多經(jīng)過嚴格禮儀訓練的下人們,相互對望,彼此之間只傳達著一個信息:這是,什麼狀況?
“少爺。”第一個恢復正常反應的自然是朽木家最資身的老管家,他轉(zhuǎn)身板著臉掃過所有下人的臉,“這沒事,用不找這麼多人伺候,都回去休息。”
下一刻,朽木家的下人們鳥獸羣散,只餘下老管家,及揉著自己後腰、屁股站起身來的千夜。
只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瀞靈廷內(nèi)都流傳著朽木家大宅夜半不太平的八卦,讓搬去十三番隊舍暫住的露琪亞小姐特意回來住了幾日。當然,流傳在朽木宅邸內(nèi)部的就是另一個...桃色版本了。
翌日一早,當雙甦醒之後,看著正坐在兩米開外的千夜姐和管家爺爺愣了三秒,側(cè)頭,看看四周,大腦還是沒能及時運做正常,再低頭,看著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白色羽織,呆掉,“這是...朽木家?”她記得自己應該在見山亭參加慶祝會啊,怎麼會在白哉家,額...頭疼。
“是的,雙小姐,您昨晚喝醉了酒,是白哉少爺帶您回來的...”
雙打斷朽木管家的陳述,只抓到一個重點詞,“昨晚?”說是昨晚...那現(xiàn)在...“請問,現(xiàn)在幾點了?”
“8時54分。”意識到雙要前身,管家爺爺躬身退了出去。
“哎?”這麼晚了?!難道說...雙慌亂的起身,視線在那修補得有點奇怪的樟紙門上僅停頓了一瞬,“白哉...不是,隊長,隊長他已經(jīng)去六番隊了?!”糟了,準備工作還沒有做好啊,副隊怎麼能比隊長去得還晚呢,太失職了!
“雙小姐,少爺交代過了,您不用急著去隊裡,請好好休息吧,宿醉是很難受的,啊,我馬上端早餐過來。”
“不用了,千夜姐。”雙整整自己的死霸裝,“我去隊...”瞥見對方腕上的一抹淤青,雙微皺了眉,“千夜姐,你手腕爲什麼會受傷?”
“呃,這個啊,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千夜擡手撓撓頭,幸虧白哉少爺及時接住她,她全身就有幾處淤血而已,就腕上這個指印最明顯,雙小姐,真是很厲害啊,難怪能壓倒少爺。
雙輕眨了兩下眼,那個位置和形狀,不該是被人反擒拿的時候留下的嗎?說起來...她睡著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她覺得自己被人襲擊過,但是朽木家的防護措施按說不會有問題的,應該沒有人會在這裡襲擊她吧?恩,那一定是她做夢了。“千夜姐,我晚點去四番隊拿些藥給你,我先去隊裡了。昨晚,給你們添麻煩了,十分抱歉,這個我洗好後,會送回來,告辭了。”雙抱起那件沾染了酒氣的白色羽織,鞠躬,瞬步離開。
“哎,雙小姐,其實是少爺...”千夜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jīng)瞬步不見,千夜只得鬱悶的撇撇嘴,又是瞬步,早上少爺也是瞬步離開去了六番隊。其實白哉少爺也是守著雙小姐坐了一整夜,因爲孤男寡女要遵禮避嫌,她和管家就是留下來做避嫌設(shè)施的嘛,所以說,少爺還是很關(guān)心雙小姐的,有希望,有希望啊~說起來,以雙小姐的個性,一定會再正式登門道謝的,那絕對是再撮合的好機會!喲西~千夜用力一握拳,鬥志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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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請假條:
那個~各位大人,十一假期,蕭要跟家人一起去外地幾天,9月29號到10月5號這段時間蕭都不在家,所以米法更新,在這向大家請假,請大家諒解(擦汗),回來後蕭會立刻更新滴。祝大家十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