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覲見下

覲見(下)!

浮竹隊長擺擺手,示意若晝別擔心,“影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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塋毫不客氣的打斷浮竹的話,“還有什麼問題嗎?你們說的事,我知道了。如何回收王印,處理那頭虛和那位叛逃的隊長,是你們瀞靈廷自己的事,至於要怎樣處罰冰輪丸則是刀魂宮的事,”他輕搖著摺扇,說得字字輕淺,卻目光如芒,“很簡單不是嗎?你們只要謹記一點便可,制裁冰輪丸的權利歸屬於刀魂宮,也只屬於刀魂宮。”

阿散井差點就要掀桌,“什麼就簡單了,我們不能碰冰輪丸的話,怎麼解決,這不是不講理嗎!”

“戀次!”朽木白哉立刻呵退了自己的副隊,“退下。”

看到自家主人眼底瞬間浮現的寒光,雙低喚了一聲,“塋大人...”

“影王殿下,這是關係到王印的重大事件,”浮竹皺眉,現在這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預計,是早知道影王喜怒無常,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咳,請您慎重...”

“笑話,”塋冷笑輕嗤,“什麼時候王印那種玩意這麼重要了?再說你又有什麼資格,要本座慎重!”瞬間,室內的氣氛凝滯跌入冰點。

淡漠平直的聲音自塋身旁響起,“藍色,雨笙,送客。”淡淡的,卻不容置疑。雙上前,撩開幔簾,側身出來,施禮,“幾位,請先離開吧。”朝卯之花隊長極輕的搖了下頭。

後者會意起身,“塋殿下的意思,我們會如實回稟山本總隊長,那麼,我們就告辭了,打擾了。”

藍色當即做了個請的手勢,“各位,請吧~”顯然愉快非常。

雨笙擡頭與雙對望一眼,清晰的看到了自家雙大人那個“等”的口型,點點頭,纔跟著最後一個離開大殿。

“你在生氣嗎,無雙~”待到殿門合上,塋如是詢問,剛纔的盛怒早已不在,早已恢復成和顏悅色的模樣。

她轉身回到簾後,直視對方的眼睛,“塋大人,您是故意的。”是陳述,而非疑問。

他聳肩,“我無聊~”

“他們是很慎重的來請示、溝通,王印對瀞靈廷很重要。”

他搖著扇,不以爲然的答,“我記得那玩意刀魂宮有好幾個吧,你要是高興,拿去送他們好了~”刀魂宮之所以有如此高濃度的靈子環境,正是因爲八方皆有王印護持,那東西還是當年他和瀧一起做出來的。

“塋大人。”她皺眉喚他,語氣裡似乎是帶這那麼一點不贊同,甚至是可以稱之爲指責的味道。

塋挑眉,坐直身子,朝她伸出手來,“果然是生氣了,爲了誰?”之前一直爲被輕易控制傷了人無比自責的人是誰?自己跑去跟人強調這是‘刀魂宮的事情’,回來就覺得自己口氣太強硬,太不近人情的人又是誰啊?

她泯著脣,僵持瞬間,最終覆上他的手,任他將自己拉到身邊坐下,“沒有,也不敢。”

“呵,既然在意,就直說出來,明明想要幫忙,何必裝做毫無關係。”

她身型微僵,低聲的回一句,“我沒有想要忙瀞靈廷的意思。”

“是啊,你一直在想著怎麼跟瀞靈廷撇清關係,假裝自己沒在那呆過百年。”他合扇在她額上輕敲一下,“傻丫頭,你到底在彆扭什麼?”這個傻孩子喲,天天搞得自己多想一下瀞靈廷就好像是背叛刀魂宮一樣,把自己弄得緊張兮兮又自責又虧欠的樣子,看得他都覺得累,他的教育方法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刀魂宮是你的責任無錯,瀞靈廷有你在意的人不假,沒有衝突的,無須抹殺,懂不懂?”腦筋這麼不知道轉彎,以後要是嫁去瀞靈廷,讓他怎麼放心的了。

“塋大人...”她揉揉額角,小聲申辯,“刀魂宮的大家,我也都很在意的...”

塋瞇了眼,白她一眼,“是啊,刀魂宮都是你的家人,瀞靈廷有你的朋友,就這麼簡單不是嗎?分不開的,就像他們想處理王印的事,不可能完全繞開冰輪丸毫無牽扯一樣,懂沒?我帶你回家,可沒讓你把這百年的記憶一併抹去。”好吧,他承認初衷是善意的,理由是冠冕堂皇的,目的是爲了這傻丫頭自己轉過彎來無錯,但他也不否認是有那麼一點點遷怒泄憤的私慾在其中,畢竟沒有哪個做父親的將要把自己呵護多年的寶貝女兒交託給別人心裡會不彆扭,尤其是意識到自己在無雙心裡的穩固地位搞不好還被那個別人動搖了,更何況那個別人還是自己非常看不上的傢伙。

“知道了,塋大人。”她乖巧的點頭,而後怯怯的發問,“那...現在...要怎麼辦?”

“你沒想好要怎麼辦,還要他們等?”塋挑眉反問,對她的那些小動作全都瞭然於心,早就知道她向著那傢伙。

“我...擔心紅蓮...”低頭,更加小聲。

他再也繃不住,輕笑出聲,“所以?”

“不如...我跟過去...處理。”細若蚊鳴。

“那還不走?”女兒的胳膊果然是向外拐的。

意識到自家塋大人疑似口氣裡有點酸味,趕緊補救,“那個...我不會幫太多的...不該我管的,我不會出手的。”

“恩,”再板起臉來,佯裝不耐煩,“要去快去,”用扇柄戳她一下,“磨蹭什麼。”

“是。”她趕緊起身,行禮,轉身離開。

“等一下,無雙。”塋忽然開口喚住她。

“塋大人?”她回身看著他,有點怕他會反悔。

“拿去。”他隨手丟來一樣東西。

“哎?這是...”雙接住他隨手丟來的木盒,瞬間便已感覺到強大的靈力波動。

塋打斷她,擡手揮了揮,“早去早回。冰輪丸的事,就按你的意思處理,不用再問我。還有,我不要再戒酒了,以後不會喝那麼厲害了,放心。”

聽到這最後一句,雙微微勾了脣角,“是。”再彎腰鞠躬下去,“只要塋大人知道節制,自然無須再戒,晚餐我會讓人準備杜氏吟釀。”

塋開著她離開的背影,展扇輕搖著,鬱悶啊,早晚要把這麼可愛的無雙,交給那塊爛木頭,真是怎麼想怎麼彆扭,那傢伙除了比較會忍,還會什麼?橫看豎看,非常努力的看,依然找不出任何優點。(某蕭飄過:塋大人果然是可愛貼心的爸爸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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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不送,再也不見吧,各位~”藍色揮揮手,顯然對這些人被塋大人掃地出門的結果非常滿意,快走快走,不要老來煩我們的雙大人,不要再跑到刀魂宮來拐人!

肖雨笙無力的拽拽自己的同僚,“藍色...”就算再討厭,也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啦...

戀次嗆聲,“喂,你那是什麼態度!”

“你白癡嗎,當然是非常不歡迎的態度,”藍色叉腰,毫不客氣的吼回去,“一個是你們瀞靈廷,再一個就是靈王殿,每次來人都沒好事,你們這些外人出現在我們刀魂宮,就只會代表五個字,超級大麻煩!嗚嗚嗚!!!”

“彆氣了,戀次。”蛇尾丸及時扯住自家主人,指指藍色,“那位是全刀魂宮最討厭外人的刀匠啦,她對外人就沒從來客氣過。”

肖雨笙從後捂住藍色的嘴,不理會藍色的掙扎,賠笑,鞠躬,“抱歉各位,藍色她...最近不太正常...”說出的理由連自己都覺得糾結,再在藍色耳邊低聲說了句,“可以了吧,再鬧下去,就真要丟了刀魂宮的面子了,到時候塋大人和雙大人那裡都沒法交代的。”直到氣哼哼的藍色不情願的點點了頭,她才鬆手。

一恢復自由,藍色狠狠瞪了眼幾位死神,退開幾步,站的遠遠的。

“實在抱歉...”肖雨笙糾結的賠禮,她有預感,藍色會報復的...T_T

“額...不要緊,”千本櫻擡袖抹汗,她有印象的,藍色討厭外人,尤其是討厭死神,在刀匠裡是出了名的,她家白菜只被燙了下而已,沒準已經算客氣了,“那個,塋大人果然是...不幫忙吧?”雖然大概猜到會是這種結果,還是有點失望啊。

蛇尾丸搔搔頭,“就是,賭贏了也不太高興。”

“切,想說自己贏了就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提醒我們。”別光白他一眼,轉頭問自己的主人,“現在怎麼辦?回去了?”

浮竹無奈的點頭,“恩,”側頭以眼神詢問另外兩位隊長,“只能先回去了。”

肖雨笙趕緊開口留人,“請再等一下吧,雙大人說要‘等’的。”

“哎?有嗎?雙有說要我們等?”

肖雨笙朝發問的若晝點點頭,“是的。”

若晝擔心的擰了眉,“額,可以那位影王殿下...好像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總覺得是個喜怒無常,超級不好相處的傢伙,如果爲了幫他們說話,讓雙惹怒了那位影王殿下就不好了。

“不會。”絕殺瞥她一眼,淡淡的開口,“一般只要是雙大人開口,塋大人都不會拒絕。”

“就是啦,你們就不該直接去見塋大人,”別光附和,“應該先去找雙大人才對。”

“這麼說...”蛇尾丸皺眉思索了半天,忽然來了句,“塋大人和雙大人...果然是那種關係啊!”聲音不高,卻瞬間讓場面冷凝至冰點,他本人卻完全沒注意到氣氛,急於向同伴求證,“是不是啊?以前我每次問,他們都說我‘白癡’,我就是遲鈍點而已,才反應過來塋大人和雙大人是一對,哪裡白癡了!”不對啊,那雙大人和那個朽木...不就等於紅杏出牆?額...雙大人失憶了,對...那時候雙大人失憶了嘛...

原本站在蛇尾丸身後的肉雫唼扶額輕嘆,不著痕跡的退開幾步。

絕殺不屑的冷哼,鄙視之情全寫在臉上,“你果然是白癡。”

千本櫻和別光默契的擡腳朝沒大腦的某蛇踹過去,意外的,被躲開了。

“切,同一招怎麼可能會有用!”蛇尾丸叉腰笑得很是得意,“幹嗎幹嗎!我說得不對嗎?難道塋大人和雙大人不是一對?呃!”得意過頭,樂極生悲。

蛇尾丸再一次被華麗的踹飛出去,出腳的人,並非是同來的幾位刀魂,而是之前一直默默站在一旁不做聲的見習小刀匠,“蠢材,”聲音森冷,眼神凌厲,與之前完全不同,簡直像換了個人,“不要用你那齷齪的思想,褻瀆了塋大人和雙大人之間純潔的父女關係!”

於是,又是那麼一彈指的詭異靜默。

蛇尾丸揉著屁股艱難的爬起身來,回頭看著身後疑似有黑雲閃電涌動,完全處於暴走狀態的薇思喻,抖了一下,後退,難以置信的重複一遍,“父...父女關係?”

“父女?”若晝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一個八度。

千本櫻偷偷的瞥了眼自家主人,什麼嘛,明明心裡在意得要死,結果還是一樣面無表情,果然是悶騷至極、自虐無比的爛木頭!千本櫻轉轉眼珠,笨木頭一直誤會裡塋大人和雙大人之間的關係,難過糾結,鬱悶後悔,確實解氣,當然這點小小的難受絕對比不過雙大人這些年受得罪,可是,一直誤會下去,就更難有結果了,現在這麼一鬧,到是徹底說開了,似乎也不錯。思及至此,千本櫻開口插話,“所以才說你白癡,你可以用父女、師徒、主僕、兄妹中任何一個詞,描述塋大人和雙大人的關係,就是惟獨不會有你說的那種。當然了,說父女是最準確的,而且塋大人還是標準的超級女兒控。”

別光皺眉,瞪了千本櫻一眼,真是的,怎麼能這麼輕易說清楚,還沒虐夠那根爛木頭呢!櫻你嘴上說著討厭,想砍人,其實還是向著爛主人,這麼就把雙大人賣了!

“是啊,雙大人可是塋大人最寶貝的女兒。”難得開口的肉雫唼看著蛇尾丸,輕描淡寫的拋出一句,目光一如既往的澄清如水,笑容一貫的和煦溫暖,“說起來,你剛纔那句話,要是被塋大人聽到,搞不好會被丟去回爐的。”

“耶!!!”蛇尾丸瞬間僵硬,回爐回爐回爐回爐回爐,不要啊!!!!!!!

見連肉雫唼都出來說話了,別光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跟了句,“本來就是,玷污了塋大人和雙大人之間清白純潔的關係,不拖去回爐,留著你個滿腦子齷齪猥瑣思想的笨蛋有什麼用?你也不想想,塋大人和雙大人要是真有什麼,怎麼可能千百年都一直維持著這種狀態?”別光搖搖頭,一臉唾棄,“我不認識你這種笨蛋。”

不過,此刻完全籠罩在被回爐的恐怖陰影之下的蛇尾丸,已經完全失去回嘴嗆聲的能力了。

“雙大人~~~”一直處於睡眠狀態的衣忽然跳起來,朝著來人飛撲過去,抱腿,幸福無比的蹭,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沒了朦朧睡意,“雙大人,雙大人,衣衣好想好想你~”

被抱個正著的雙,單手拿著塋大人給的木匣,騰出一手拍拍衣的頭,“很久沒見了,衣,我也很想你。”朝衆人頷首,“抱歉,讓各位久候了,走吧。”

“走?”若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雙跟我們一起回瀞靈廷嗎?”

“是的,紅蓮...額,就是冰輪丸,塋大人讓我去處理。”

“哎哎~太好了~”若晝歡呼的同時,那三個刀匠卻迅速灰暗下去了。

雙注意到這些天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刀匠不對勁,“薇?怎麼了?”

“額,沒,沒什麼。”薇思喻搖搖頭,已經恢復了正常。

“肖雨,藍色,宮裡就拜託了,我很快回來。”雙淡淡的囑咐,“薇,你自己先做準備下,等我回來,就進鑄殿單獨起爐吧。”

“哎,”薇思喻用力點頭,“是!”單獨起爐就意味著,獨立鑄造身爲刀匠的第一把刀,等同於出師考試啊!

“是。恭送您,雙大人。”幾位刀匠躬身行禮的瞬間,銀色的穿界門緩緩打開。

“啊啦~”邁進穿界門的時候,別光忽然想起,“這麼說,打賭該是我贏了,莊家通殺~”賭的是塋大人會不會幫,結果既不是幫,也不是乾脆的不幫,所以該是莊家通吃嘛~

“別光,”正當別光女王愉快的開始哼小調的時候,雙很真誠的陳述,“賭博不好的。”

別光聳肩,“只一次而已嘛,雙大人,小賭怡情啦~”

雙寶寶好奇中,“那...你到底贏了什麼?”

“我...”別光就此頓住,沒了聲音。

幾個參與賭博的傢伙也一併靜默了。說起來,他們好像,就沒人想起過有賭注這麼回事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知道蕭最近一直在醫院陪家裡的老人,尤其是蕭家姥爺脾氣不太好,已經罵走了好幾個護工(抹汗),蕭是天天蹲在醫院,2天半左右纔回次家,到家就倒在牀上挺屍,基本沒什麼時間碼字,所以一直是周更...

上週五編輯好心給上了榜,蕭是周6從醫院回來纔看到編輯留言的,上榜的文一週要更1萬5...好多(淚)

蕭只能說擠出時間盡力寫,爭取更到(握拳),不然實在對不起編輯和大家...

今天就更這麼多了...從醫院回來就一直碼...如果有錯字大家多包涵...好累...(爬下去睡覺)

啊啊,最重要一句:大家放心,很早就和編輯說定了,不會V的.(沉屍去,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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