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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

夢境!

蕭很倒黴,三個多星期前意外傷到了腰椎,醫生要求臥牀靜養3個月,最嚴重的那兩個星期蕭連自己走路都不行,動一下就疼得眼前發黑,更別說坐起來碼字更新,實在對不起大家...

08年真是蕭最背的一年(TT),最近經過中醫正骨針灸,蕭好了很多,最起碼可以自己慢慢走路了,不過腰傷還是要養的,久坐對傷勢不利啊...蕭會在能力所及儘量更新...請大人們體諒,實在抱歉...大家祈禱蕭早日康復吧...(TT)

PS:這章絕對屬於久病在牀的怨念產物...最後部分,偶貌似要寫出屍魂界高層的不倫秘密了(擦汗)...阿門

“雙小姐,雙小姐!”

“山田七席,”雙回身看著急匆匆奔來的山田花太郎,對方焦急的模樣讓她有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露琪亞她...”

“中央四十六室的最後處罰決定...”山田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低著頭,氣喘吁吁,硬擠出一句,“露琪亞小姐處以死刑,二十五天後...在雙殛執行。”

雙的瞳孔倏然一縮,一時之間慌了神,就只餘這一句話在耳邊不斷重放:露琪亞小姐處以死刑,二十五天後,在雙殛執行。

等雙回了神,先是六番隊,再是緋真夫人墓前,卻遍尋不見那人,最終,見到那人是在朽木家那座不知已在瀞靈廷中默默佇立了幾多年頭的古老大宅正門前。

她上前一步,從那高牆的陰影中走出來,轉身,面向他站定,看他步步靠近,最後停在離自己一劍之遙的位置,“中央四十六室對露琪亞的判決,您不打算提出任何異議嗎?就這樣服從接受嗎?”

朽木白哉只回了一句,“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決定。”聲音一如既往,無波無瀾。

雙擡頭,望向朽木白哉的眼睛,卻看不到那深邃沉寂的紫眸有任何一絲的波動。“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把靈力交託給人類,是這麼重的罪嗎?白哉你就是因爲認定露琪亞所犯的罪根本不會構成重刑才帶她回來的不是嗎,只要殺掉奪走露琪亞靈力的人類,中央四十六室就應該會從輕處罰,這是你最初的打算,對吧?”白哉和阿散井去現世帶回露琪亞的時候,她就是這麼認爲,所以阻止若晝,所以相信白哉的決定,可是現在...

雙不自覺拔高了聲音,只是看著朽木白哉的眼睛自顧自的陳述,對迎出來的管家爺爺使的眼色視而不見,“露琪亞在這裡住了快五十年了吧,她不止是緋真夫人的妹妹,她不早也是白哉重要的妹妹了嗎?這麼多年你不都在保護她維護她,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卻要服從那樣的決定,不再想辦法?中央四十六室的決定就這麼不能違背嗎,他們究竟哪裡公...”

“雙!”她的話說到一半,被他厲聲打斷,“你在說什麼,遵從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就是瀞靈廷的規則。”他微微皺了眉,望著那澄澈無比的血眸,有一絲氣惱,說這樣的話之前,她有沒有想過自身處境,時刻處在刑兵的監視控制之下,只要言行稍有過錯,羅織罪名收押判刑不過是轉瞬的事情。

“可是他們的判決是錯的,也不可以置疑嗎!我所學到的知識裡,這樣的行爲叫做愚昧盲從,爲什麼明知不對還要這麼做?”她問得理直氣壯,幾乎失了平日的沉靜,疑似有那麼一點咄咄逼人,他卻依舊波瀾不興,只是眼底深深淺淺似有細微的波動。“如果,露琪亞真的被處以極刑了,最後,最難過的人,不還是你嗎?烈大人教過我的,與其以後後悔,不如在還有可能的時候全力爭取,爲什麼...白哉你什麼都...不做呢?”雙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視線掠過身邊宅邸那高而厚重的圍牆,腦子越發的冷靜下來,怎麼就突然忘了,白哉要維護的,白哉要捍衛的,遠不止是露琪亞一個人,這裡的全部都是他肩上的責任,更何況她自己根本完全沒有置疑白哉做法的立場啊,一直以來,她都以爲自己是瞭解眼前這個人的,她以爲她懂他所想,及他所思,原來...其實她是高估了自己...原來自始至終她和他的距離始終沒有拉近過,無論是心還是身,都仍停在彼岸。

朽木白哉根本搞不明白眼前人的眸光爲何忽然就那麼一點點的暗沉下去,眼看著她垂眸,緩緩彎下腰去,朝他必恭必敬的行禮,重複這個一次次拉開他們之間距離的動作,記憶之中,他從來就阻止不了那雙清亮乾淨的血眸之中的變化,只能眼看著那樣一雙眼睛一次次在他面前漸次黯淡下去,始終,無能爲力。

她鞠躬,不再看他,用回了敬稱,“失禮了,請您忘記我剛纔說過的話吧,朽木大人。”她轉身,毫不遲疑的離開,因而看不到他伸到一半的手和眉間的褶皺。

雙離開的時候,天空開始飄下牛毛般的雨絲,細細密密的斜織下來,打得她那一身刑兵軍裝染上了溼意。夜風一吹,幽涼沁骨。

漫無目的的遊蕩,最終雙還是站回了那慣常呆的地方,可以凝望雙殛的位置。其實,無須擡眸,她便能清晰的在心中勾勒出那刑臺的輪廓,甚至是上面細小的花紋。

露琪亞小姐處以死刑,二十五天後,在雙殛執行。

雙緩緩合上雙眸,微微仰頭,感受著雨絲的冰涼,烈大人教過的,沒到最後一刻,就表示仍會有轉圜的餘地對吧,就是說,還有很多事可以做,很多辦法可以去想的。

今天的她真是做了很無聊,又毫無意義的事,對著白哉那樣叫囂,想必一定讓他很困擾吧,不,她怎麼會對那個人造成任何的影響呢,她明明連說那些話的權利地位都沒有啊。

自那天晚上起,雙開始做古怪的夢。

夢到那名爲雙殛的巨大刑具,夢到露琪亞被押赴雙殛之丘。

夢到空蕩蕩的大殿,白色的幔帳,飄搖的紗幔之下,滿壁的刀格。

一張張或豪邁,或冷俊,或妖媚,或空靈,或嫺靜,或甜美的精緻面容,全都鮮活靈動獨一無二,只是,從出現到離開總是很快,而且皆是一去便不再復返。

似乎,自始至終留在那寂靜的大殿之中的,就只有那銀髮垂地、白衣裸足的男子,和跟在她身後那同樣白衣如雪的女孩。只是可惜,雙總是看不清那兩人的面容。

夢到那銀髮男子庸懶的斜臥榻上,一手執杯,笑得恣意而妖嬈;但注視著每一把刀的時候,眼神卻專注而癡迷,像欣賞著一件件稀世珍寶;慣常站在殿前,望著遠方,目光有些須的飄忽,惟有這個時候,他眉尖纔會涌上那似自心尖泛出的點滴寂寥。

夢到那男子修長的手指滑過女孩的臉頰,張口,似在說這什麼。

每每到這裡,雙便會醒來,睜開雙眼,在一室的黑暗之中,怔怔的望著天花板。

她知道那人面前,一定共有兩隻酒盞;她知道那裡的每一把刀都是那人的心血結晶;她還知道,那人站在那裡,不過,是在等一個人,一個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她亦知道,那人在說,你是我最完美的傑作,永遠不會背棄我的,就,只有你了...

雙不明白爲什麼會夢到這許多奇怪的景象,卻只是毫無根據來由的知道,她想,現在她一定是離自己始終缺失卻不敢正視的記憶越來越近了,只是,沒來由生了怯意,有一種感覺告訴她,找回一些東西的同時一定還意味著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