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奮說的一臉鄭重，把八卦新聞當作了焦點訪談來播出，介紹信他也是英國皇室的一員，已經在什么爵之內，英國女王吃早餐的時候，把這個關于小貝的秘密獨家透漏給了自己。

賈大空多少被他震住了一點，連連點頭，“你說的對，楊先生是公爵世襲，這個很，很高貴的，是貴族。”

“對，是貴族，”牛奮也搞不懂楊柳到底是不是，只不過誰管你是不是，反正吹塌了天，有高個頂著，隨手扯過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不顯山不露不水的加入到攝像機的鏡頭范圍內。

“楊先生，祖上做什么生意的？”賈大空看到牛奮坐了正位，還是把目標對準了楊柳。

“貴族閑著就行，還需要做生意？”楊柳有些好笑，才明白叫做運去金成鐵，時來鐵似金，自己一文不名的時候，天天買人饅頭都能吃一天，這下突然變個公爵，竟然比小貝還威風。

“對，對，對，”賈大空感覺到楊柳雍容華貴，從容不迫的氣度，有些自慚形穢連連點頭，不過這可能也是人的心理作用，如果他早半個月看到楊柳，多半會以為這小子有街頭討飯，不緊不慢的氣質，“楊先生空是世襲貴族。當然不需要你一般生意人一親，滿身都是銅臭，也不會像我們，成天為了養家糊口的東奔西走，楊先生是好心人，正常人都不接收我們采訪地。”

楊柳心中暗道：“敢情我接收你的采訪，現在不是正常人，看來好人真的難做。”

賈大空產目標有發覺到自己的語病。繼續采訪道：“我想問一下，楊先生在這個先鋒者公司，是什么職位？”

“業務員。”楊柳笑了笑，想打開抽屜，配合一下記者的工作，顯示一幅忙忙碌碌的樣子。看電視里面，那些人接受采訪的時候，不都是拿本書，拿個筆來顯示一下在工作。

只是拉開了抽屜看一下，電腦雖然好了，抽屜里面干凈的還是和口袋一樣。

“業務員？”賈大空眼前一亮。轉瞬如同禪門公案般的頓悟，“楊先生身為貴族，還是想著要從基層做起，真地讓人欽佩，肅然起敬。”

他說這話的時候，直起了腰板，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誠，而不是那么的謅媚。牛奮坐在他的對面，突然發現這個人的坐高屬于彈簧一樣，彈起來比自己要高了很多，不由嘆服。

“那個，那個是自然地。”楊柳咳嗽了一聲，雖然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嘲諷，輕蔑和誤解不過對于別人的恭維顯然還有些不太習慣。

只不過他的淡淡的。卻不知道，倒是給了賈大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只是我不知道，就算楊先生當個業務員，為什么不找一點的。有實力一些的公司呢，我想以楊先生的資歷和能力。應該是絕對不成問題的。”賈大空當然不知道楊先生有什么資歷。只是一想，人家是貴族，有錢，買個文憑還不和玩一樣。

“哦，這個公司小。”楊柳實話實說，潛臺語是好混，他大公司倒也去過，只不過去了不過十分鐘，人家不息是看中了他，只不過他被領著去填第三張表的時候，他看著在那里混日子估計和坐監差不多，推說有事，逃夭夭的。

“原來是這樣。”賈大空恍然大悟，不但聽懂了楊柳的言下之意，而且聽懂他的言外之音，“小公司才能有更大的機會，小公司才能更加鍛煉別人的全面性，楊先生，我們公司也不大，比起別的報紙，都是微不足道，可是能鍛煉人呀，一個編輯不但要負責采訪，寫文章，平日的事情也不少的，可是我覺得這樣更能鍛煉人，生活也充實，楊先生，你說是不是？”

你什么都替我說了，我還說什么，楊柳笑了笑，“你說的不錯。”

他說的越少，越沒有話說，賈大空的敬仰和畏懼就越高了一層，人貴所以言貴嘛，輕易不會多說話，你看自己，嘰嘰喳喳的，每個月不就是那點死工資，獎金還要看領導的臉色，有家貴族，一字千金地。

“別看公司小，可是楊總到了這里不到兩個星期，就已經做了五百多萬的單子。”牛奮多少適時的又插了一句話，捧了楊柳一句，透漏點自己作用。

“原來這樣，”賈記者運筆如風，刷刷刷地又記下了幾句。

牛奮望了楊柳一眼，看到他表情還是沒有表情，也搞不懂這小子到底是什么門道，只不過人家家里有錢有權那是毫無疑問了，你以為誰都能隨便是個人都可以弄個五層的游艇在公海上暢游呀。

”楊總其實為人很幽默。又風趣，和我們這些手下打成一團。“牛奮笑著望著楊柳，好像望著初戀情人一樣，滿身都是優點，“這次訂婚，雖然出動了直升飛機，可是你還沒有看到五層高的游輪，足足有五層高呢，貴族呀，真的是貴族呀。”

牛奮說到這里的時候，心中嘀咕，他媽的，貴族是什么東西，如果不做生意的話，怎么還是那么貴，難倒是像地主一樣，天天收地租的？

賈大空眼前一亮，運筆如飛，記下了要點，腦門興奮的和臉上一樣油光，“還有游輪，五層樓高？那我們倒忽略了。”

報刷刷的寫了幾筆，望著牛奮的目光有些和緩，覺得這個人還算不錯，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對了，楊先生，還能再問你幾個問題嗎？”

“你說。”楊柳看了一下時間，也想不出自己今天什么事，心中卻想，其實你什么都不用問，自己編就行了。

“楊先生，聽說貴家族一地都在海外發展，”賈大空現買現賣，消息人牛奮口中才得到的，還新鮮的熱乎，“那不知道這次來到這里，是不是不意圖在這里投資呢？或者說，楊氏家族已經開始準備發展內地這塊市場？”

楊柳心道“投資，我這點錢，投資蓋個公廁收費還差不多，只不過他神秘的笑笑，知道這個賈記者多半又可以借題發揮的。

果不其然，賈大空看到了楊柳的笑容后，有如發現達芬奇密碼一樣的興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楊先生，最近本地房地產火熱，不知道楊先生是不是有意在這里投資，目前和劉小姐，又準備在哪里置業呢？”

楊柳笑的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可能太久沒有經過這種間斷的訓練，看到賈大空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活，有些嘆息，正想著措辭的時候，公司門口處傳來了思伢的聲音。

“劉總，你回來了。”

眾人回頭望過去，看到劉婷婷站在門口，如花般嬌艷，只是這朵花望著公司里的人群在發愣，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公司，怎么變成菜場一樣，“楊柳，怎么回事？”劉婷婷望了那個拿攝像機的單耀武一眼，皺了下眉頭。

“劉總？”賈大空聽得眼前又亮了一下，站了起來，把各處又掏出來一張，幾步趕了過去熱情洋溢的說道：“劉總，你好，我是都市娛樂報的賈記者。”

劉婷婷眉頭沒有舒展，兩根手指挾過名片看了一盡，“娛樂報？”對不起，現在是辦公時間，任何一個作為公司的員工，是不應該接收采訪的。”

賈大空楞了一下，笑了起來，“哦，那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先鋒者有這個規矩，都是我的不對，和劉總的手下，還有楊總，牛總沒有關系。”

他這招倒是沒滑到位，牛奮看到劉婷婷不悅的目光，訕訕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楊柳笑笑，不再說什么。

劉婷婷見到他說的光棍，倒不好再說什么，他這種人說好聽點是記者，說難聽點就是個痞子性質的，你得罪了他，說不定會有什么新聞冒出來，他們不怕你告，因為你告他們，對他們而言，只是能增加他們的曝光度和報紙的銷量而已。

“采訪可以，請在私人時間。”劉婷婷緩緩坐了下來，“對不起，我們現在要辦公了。”

賈大空眼珠子轉了轉，好像沒有聽懂劉婷婷的逐客令，“劉總，不知道晚上下班后的有沒有空，我想對你專門做個專訪。”

“我很忙。我沒空。”劉婷婷一口拒絕，頭也不抬的揮揮手，“賈先生，我不送了。”

賈大空有些尷尬，看了楊柳一眼，見到他已經扭對望向了窗外，心中有些苦笑，“劉總，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貴公司的機會，很多廠家打廣告，可都要花費不少的費用。”

劉婷婷這才抬起頭來，望著賈大空，一字字道：“賈先生，我就算要振興公司，也只希望憑借實力來發展，而不希望借助什么個人緋聞的，所以只能多謝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