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耳朵雖然能過濾到很多聲音,也能無視很多聲音,但是不代表他耳朵不好使,通常的情況下,很多人的聲音,他的聽一遍就能記住,對於這點,他一直覺得不錯。
可是聽到李莉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的時候,他只希望自己的耳朵失誤一次,聽到的全部都是幻覺。
只不過感覺到斐少爺的鼻子裡面冒出來的粗氣,好像火車頭的汽笛一樣,楊柳就已經知道,自己聽的絕對沒錯。
李莉莉怎麼也來了?
人未到,笑聲先聞,聲音纔到,香氣又聞,楊柳忍不住不讓自己打噴嚏,在斐少爺火山爆發的眼神中,扭過頭去,“李小姐,這麼巧呀。”
“什麼巧,你不在這裡吃飯,我上這裡來幹什麼?”李莉莉一句話讓楊柳的手下無地自容。
牛奮有些悲哀的想到,怪不得楊總肯出血,原來只不過要一鍋端罷了,省得費錢。只不過他就算泡妞,也不用找這麼多人給他助陣吧?
小丫頭也是咧咧嘴,看到牛奮悲哀的表情,很是同情他,也覺得他有點可憐,這麼好地一個銷售總監,什麼樣的女人不能找,爲什麼偏偏找個男人,如果不是惦記著牛孝天地簽名,小丫頭早就把凳子搬到對面去坐。
“咦,陸斐,你也在這裡?楊柳。你也請他了,他請他幹什麼?”
李莉莉好像纔看到陸斐,一臉的詫異。
“好,好,好,”斐少爺頭一回沒有說破,改口說好的,“楊柳,你記得,你記得你今天做的事情,說過的話。”
霍然站起,斐少爺一摔筷子,忿然的衝出了大堂門,只留下一臉詫異的李莉莉,“陸斐怎麼了?”
楊柳心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呢?
“你怎麼會來這裡?”
“戈民輝說你請我吃飯。”李莉莉有些詫異,“他騙我?”
“我請你吃飯,不會直接打電話給你?”楊柳有些鬱悶。
“你好像沒有我的聯繫方式吧?”李莉莉笑了笑,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他說你找人,說什麼最近長生閣的項目合作愉快,眼看要接近尾,大家聚一聚,問他有沒有我的電話,他就直接打電話通知了我怎麼了,你沒有給他的電話?”
楊柳點點頭,“哦,我忘了,虧得你提醒。”
李莉莉笑了起來,“原來真的是他搗鬼,那我。。。。。。”
“坐下來一塊吃飯吧。”楊柳笑了下,“我其實也一直想請你,一直沒有機會。”
“對了,你不是出差去了嗎?”李莉莉才坐下來,就問了一句。
楊柳看了一眼牛奮,牛奮會意,解釋道:“其實楊總本來準備出差,可是帝應試這個項目更重要,所以本著抱著西瓜揀芝麻的原則,那面的可以先放放,這面的要抓緊,明天早上投標後,再會考慮其它。”
“原來是這樣,”李莉莉沒有什麼疑心,“可惜了。”
“可惜什麼?”楊柳有些不解,以爲她又要說一頓自己不自量力,這段時間聽的多了,手下也說,鄒冰潔也說,就算街頭討錢的乞丐,好像看著他都有那種眼神,這下聽到李莉莉說可惜,自然下意識覺得她也會說自己的投標有問題。
“可惜了那兩張音樂票。”李莉莉淡淡道:“我上次找你,聽說你沒空,就把標了給別人,不然明天投標後,不是正好可以和我去放鬆一下?”
楊柳看著一幫手下的表情,不是放鬆,是很緊張,因爲估計除了董倩倩,都知道他和劉婷婷不得不說地事情,這下毫毛疑問,自己這個*大蘿蔔的名聲,明天就會傳了出去。
“我還敢和你聽音樂會?”楊柳咳嗽了一聲,“李小姐,你看,雖然然我們目前不過是你是甲方,我是乙方的關係,”說著環視一眼手下,看到他們一臉的地不信,有些鬱悶,“可是斐少爺就已經怒不可遏,如果我再和你去看音樂會的吧,我只怕要帶防暴頭盔才行。”
“你膽子這麼小”?李莉莉白了楊柳一眼。
“不小,但是也不大,闖江湖的,安全第一。”楊柳笑笑。
“你放心,他不是我什麼人,也管不了我的什麼事。”李莉莉夾了一口青菜,有些奇怪,先鋒者地員工真的是有奶牛地精神,擠的是奶,吃的怎麼都是草呢?
“那個,”楊柳想了半天,“好像我也不是你什麼人。”
李莉莉,“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
楊柳只是笑,看了一眼手下,衆人都是捧場的笑,奉獻一兩聲不等,小丫頭本來不覺得好笑,爲了簽名,只能擠出一絲笑容,好像旁邊那條清蒸魚,裂開了嘴角的一絲。
大堂外,海天大酒樓街道對面,斐少爺好像惡狼盯著獵物一樣,眼睛不眨一眨。猴子不些喏喏的問,“少爺。我們回去吧,或者找個地方熱乎一下,這裡天氣好像有些涼。”
“楊柳這上子實在可恨。”斐少爺突然仰天長嘆,“虧了我把他當作朋友。”
“是呀,是呀,”猴子隨聲附和,“斐少爺,不過好像是李小姐主動找他地。”
“你說什麼?”斐少爺火氣沖天。
“我覺得楊總這個人其實不錯,”張猴對於楊柳的感激是有理由地,上次雖然只是不起眼的菸灰缸事情,楊柳爲他解圍,可是足夠他感激幾天地。“斐少爺,你要知道女人很奇怪,斐少爺,你現在方法有些不妥。”
斐少爺纔想踢這個反骨仔一腳,聽到這裡停了下來,“怎麼這個不妥?你還比我要理解女人?”
“那個,不是這樣,”張猴有些頭大。“斐少爺是風流而不下流,我哪裡比得上。”
斐少爺的怒火消減了一些你還算有些眼力。“
”只不過常言說的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這就是說,斐少爺雖然聰明,可是總有想不到的地方。我這個猴子雖然笨,什麼都不行。可是說不定有那麼一點明白的地方。”
“這個姓常的說的好呀。”斐少爺連連點頭。
張猴差點一頭栽倒,才記起來,這位少爺什麼都學,就是不學無術的。
“你怎麼了?繼續說呀。”斐少爺不些不耐煩。
“那我就說了,”張猴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路,”女人都是奇怪的動物,都是有些好奇的心理,斐少爺,說句實話,你比楊總要強,最少在我心目中。”
張猴畫蛇添的說了一句,斐少爺卻是大爲滿意,“你小子有眼光,明天漲你工資。”
“謝謝少爺了,”張猴昧著良心,捂著鼻子,生怕把馬真的拍出屁來,“可是爲什麼李小姐看不上你,不是看不上你,是發覺不了你的好呢?”
“是呀,是呀,爲什麼?”斐少爺已經全身心的被張猴吸引,忘記了李莉莉和楊柳還在談笑風生。
“關鍵的一點,就是你們的距離太近,”張猴嘆焦一聲,“斐少爺,常言說過,距離產生美的,你就是和李小姐離地太近,可是楊總和李小姐一個星期也不見一面,所以李小姐見到他難免態度親熱一些”。
“真的?’斐少爺半信半疑,這次卻沒有問那個姓常的哪裡工作,明白地倒不少。
“根據我泡妞的經驗,女人都是這樣,”張猴大言不慚,“你越是主動,她反倒覺得你有些犯賤,不會搭理你,相反的,你故意疏遠她,保持在她心目的神秘感,她就會有興趣研究你,慢慢的對你產生好感,楊總現在就是這樣,而斐少爺你,就是在李小姐眼中,已經和兒童讀物一樣,一覽無遺了。”
斐少爺沒有注意到後面地用詞有些誣衊,只是想想,點點頭,“還真的是這麼回事,猴子,你他媽的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只不過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你腦袋雖大,可是不代表容量也多,爲了得到李莉莉的青睞,可以無條的接受別人的建議,最少在現在,他覺得猴子說的有那麼一些道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當年他和李莉莉,一個在新加坡,一個在法國,距離倒是有了,美可是一絲都無的。
“現在你什麼都不用做。”張猴爲了報恩,也是實在有點看不上主子丟男人的臉,女人是不錯,可是你這麼就算追上了,又有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斐少爺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手下也有點高深莫測讓自己有些捉摸不透。
“斐少爺,憑藉你的長相,人品,家世,博學,風流而不下流的,楊總哪一能夠比得上你?”張猴違心說道。
斐少爺連連點頭。
“李小姐現在對楊柳只不過是好奇,好奇心一過,心情自然淡了,那時她纔會想起你的好,”張猴建議道:’你可以不見李小姐幾天,不要聯繫,不打電話,反正斷絕和她的一切來往,我保證,不出一天,她就會好奇你爲什麼不像以前那樣,不出一個星期,她就會想起你以前對她的好,不出一個月,我想,嘿嘿,少爺,我想不用說我,你也能想出什麼結果!這在兵法有云,叫做欲擒故縱,我記得當年諸葛亮那是七擒孟獲,才讓孟獲對他死心塌地的。”
斐少爺雙目放光,連連點頭,也忘記了諸葛亮和孟獲是兩個大男人,死心塌地的對他現在有什麼用,難倒也是玩斷背?
“猴子,我信你,我信你,你比那個狗頭軍師申贏要強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軍師,他是副的,我現在要做什麼,對,不理她,讓她過來聯繫我,我現在應該幹什麼?”
張猴心中暗喜,只是覺得世上好人好報一點不假,自己說這番話,多少有些爲了當初楊柳的解圍,卻沒有想到無心插柳,反倒有另外的收穫,“斐少爺,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回去睡覺!”
“哦,好”斐少爺走了幾步,突然止步,“猴子,你留下。”
張猴感覺今晚有些冷,“我留下幹什麼?”
“我雖然目前做的是安心睡覺,但是你卻不行,”斐少爺連連搖頭,“你給我看好了莉莉,不要讓楊柳佔了她的便宜。”
就算佔了便宜,你能如何?張猴覺得這位爺目前被情衝昏了頭腦,不過轉念一想,他好像也從來沒有清醒過,“少爺,你放心,有我在這裡盯著呢,楊柳絕對不敢胡來。”
“好,好,好。”斐少爺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終於不見了蹤影,張猴看了大堂一眼,笑了一下,轉身回去休息。
楊柳和李莉莉談的已經如火如荼,一幫手下有如牛奮王中兵之流竟然也是笑容滿面,思伢不提什麼走,小丫頭也忘記了牛孝天的簽名,只有劉月光臉色有些異樣,因爲這熱鬧是別人的,和她無關!
楊總實有辦法,果然不愧是商業奇才呀,牛奮只是想,奶奶的,他隨便找了個女人,隨便說了幾句話,吃頓飯,就已經和思春達成了戰略伙伴關係!
李莉莉在斐少爺走了之後,望定了楊柳,良久才說,“其實楊總,我知道這多半是戈民輝搞的鬼,不然陸斐不會過來,不過我聽說你在這裡請客,也就順便過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楊柳看看手下,都是作吃飯的姿態,筷子好久不動,顯然都是等候下文,“李小姐纔是好看。”
李莉莉笑笑,“長生閣這單,本來交給先鋒者,就算是個意外。”
楊柳臉色不動,卻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只是道:“人生,本來就有很多意外。”
“是呀,”李莉莉對於他的感慨,竟然點點頭,”其實我現在覺得,楊總是個高人,什麼問題在常人的眼中,看似是難題,但是一到了楊總的手中,就變得迎刃而解,本來如果說別人投標帝京小區,我還能有所懷疑的話,可是楊總出馬,結果可能就是大不一樣,我相信你的實力,也想信,你一定能在帝京的投標中脫穎而出,做出一番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