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塵在沙灘上烤魚的時候, 也在旁邊搭了個架子,把溼噠噠的衣服搭在架子上烤。
桃夭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裡的烤魚嚥了咽口水,顧陌塵看他發(fā)饞的樣子不禁笑了。
“倆小鬼頭, 去那邊的林子幫我抓兩隻野雞。”
那男子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身後, 指使道。
“不是有魚嘛!”桃夭擡眼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
顧陌塵卻笑道:“好嘞, 等我把魚給他烤好。”, 顧陌塵說著看向桃夭。
男子笑著用手去捋那並不存在的鬍子, 一臉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笑。
飯桌上,那男子不知從何處弄來的酒,給桃夭和顧陌塵各倒了一大碗。
桃夭和顧陌塵又是一臉驚訝的四目相對。
“前輩, 你這兒,真是齊全啊”顧陌塵歎服。
只見那男子得意一笑, 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好大一口酒。喝得太急, 酒水從嘴角淌了出來, 順著脖頸流進(jìn)了衣服裡。
“對了,”顧陌塵看向男子, “這蜘蛛?”。
“七萬年前,我同師弟來此收那畢方,不過畢方?jīng)]收到,倒遇上這蜘蛛,”男子說著愣了神, 似乎在回想, 不一會兒又繼續(xù)道, “這蜘蛛食了那漠海海底的五色珊瑚, 內(nèi)臟便成了石壁一般的山洞, 也有了深厚的靈力。被我那師弟的血液封印了獸性,便收他爲(wèi)靈獸。”。
“噢”顧陌塵點點頭。
桃夭在一旁倒是沒搭理他倆, 聽著聽著冷不丁的問了句:“你師弟是龍族?”。
“你怎麼知道?”那男子變得激動,“你知道他?!”。
桃夭對他激動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停住啃食魚肉,咂咂嘴:“《上古志》上記載,龍族血液可以除去魔氣。”。
“你們是天族的人?!”男子突然站起來,在桃夭愣愣地點頭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反應(yīng)看得桃夭和顧陌塵摸不著頭腦。
“你們,”男子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內(nèi)心激動的洶涌澎湃,“認(rèn)識南宮娘娘嗎?!”。
“你是誰?!”顧陌塵突然警覺起來,從桌子下面抓住桃夭的手。
“是……是……”男子激動的熱淚盈眶,期期艾艾地說,“韓雲(yún)君,三神子,你們,知道嗎?”。
白彥君再見到念瑤的時候,是在自己母親的墳上。
她不再如當(dāng)年的天真爛漫,臉上掛著淡淡的猶豫神情,一襲白褶子仙裙,撐著一把油黃色的紙傘。
“還好嗎?”白彥君走到她身邊,輕聲問。
念瑤沒有回答,白彥君等了一會兒,就轉(zhuǎn)身,朝著山林走去。
眼前是一片碧綠色的草地,白的紅的藍(lán)的紫的花兒混雜在草地裡,在濛濛細(xì)雨中,變得瑞澤。
“我父母走了。”念瑤聲色悲愴,強忍著的顫音。
白彥君停下腳步,停滯了沒多久,他淡淡道:“生死皆是天命,強求不得。”。
“那你呢?!”念瑤突然大了聲。
白彥君冷笑一聲,轉(zhuǎn)過身,對上念瑤紅紅的眼眶:“我求什麼?我什麼都不求!”。
“你怨我?”念瑤皺起眉頭。
“怨過,只是以前怨過。”白彥君淡淡地笑。
他轉(zhuǎn)身離開,再未回頭。
“我父母受了青丘狐帝三滴狐貍血,我如果不嫁給二殿下,我怕你會受到牽連!”念瑤說著,眼淚奪眶而出,如同決堤洪水。
原來她是要嫁給二殿下,而自己也是爲(wèi)了要娶她而放棄了二殿下的身份。
原來有些事真的,強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