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恐怖份子把小澤麻衣的尸體抬進來之后,松下武藏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離開,只讓帶隊的宮崎康俊留了下來。
看著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松下武藏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雖然一直把小澤麻衣當成手下看待,但是對松下武藏來說,小澤麻衣很特殊,更像他收養(yǎng)的孤兒。當年,如果不是他,小澤麻衣早就死在了秘魯?shù)膮擦掷锩妫隙ú豢赡芑氐矫绹L大成人。
她死得很慘!
“黑田呢?”
“我們沒有找到他,也沒有找到他的尸體。”
松下武藏的眉頭跳了幾下,朝宮崎康俊看了過去。
“我們趕到的時候,襲擊他們的敵人已經(jīng)離開。從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車隊在離開之后就遭到伏擊。他們做了頑強抵抗,卻不是敵人的對手。還有,小澤是被人處決的,開槍的距離很近。”宮崎康俊微微一愣,把一個電子儲存器拿了出來。“這是在小島身上找到的,黑田文奄使用的電子儲存器。”
接過電子儲存器,松下武藏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小島是跟隨小澤麻衣前往洛克菲勒中心的那些手下的隊長,也是松下武藏的親信。電子儲存器沒有在小澤麻衣身上,而是在小島身上,表明在此之前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也許是小澤麻衣控制了黑田文奄。
想到這,松下武藏又朝小澤麻衣的尸體看了過去。
槍口在額頭上,槍眼不是很大。
“把尸體翻過來。”
“什么?”
松下武藏看了眼宮崎康俊,沒有說第二遍。
宮崎康俊沒再多問,立即把小澤麻衣的尸體翻了過來。
子彈在穿過了腦袋之后,從后頸窩處鉆出。也就是說,小澤麻衣在被處決的時候是仰著腦袋的。雖然小澤麻衣不是太高,但是她站著的話,就算處決她的人更高一些,也不會讓她仰起頭,更不會從上方開槍。只有一種可能,她爬在地上,處決她的人站在她面前,然后朝她開槍。
顯然,這個人不會是那些槍手。
以小澤麻衣的性格,如果戰(zhàn)斗失敗了,她會吞槍自殺,而不是被敵人處決。
那么,處決她的人,肯定是黑田文奄!
松下武藏咬緊了牙關(guān)。
雖然他早就料到,遲早會跟黑田文奄反目,也為此做了準備,但是他沒想到,黑田文奄竟然會處決小澤麻衣!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松下武藏揮了揮手,讓宮崎康俊閉上嘴。
小澤麻衣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想別的也沒用。關(guān)鍵問題是,黑田文奄在處決了小澤麻衣之后去了哪?
逃走了?
還是被那些槍手抓走了?
或者說,在最后關(guān)頭,他殺了小澤麻衣,向敵人投降?
如果是逃走了,那還好說,至少那些槍手無法立即找到他。問題是,如果他落到了那些槍手手上……
拿起電子儲存器看了一遠,松下武藏長出了口氣。
宮崎康俊沒再開口詢問,只是看著松下武藏,等松下武藏做出決定。
“去找近藤,讓他立即開始。”
“現(xiàn)在?”
“對。”
“可是……”
“有問題嗎?”
宮崎康俊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蓋住小澤麻衣的臉,松下武藏才去拿來一臺平板計算機,把儲存器插了上去。看到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輸入密碼的窗口,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黑田文奄做了手腳,所以小澤麻衣沒有立即干掉他。
思索了一陣,松下武藏取下了電子儲存器。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就算最理想的結(jié)果,黑田文奄都逃走了。如果他多一個心眼,肯定會多拷貝一份,因此只要活著離開曼哈頓,他就能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竊取行動獲得的財富。松下武藏不但什么都得不到,還將遭到美國當局追捕。因為黑田文奄始終沒露面,所以美國當局未必會把他當成頭號緝拿對象。
思索一番,松下武藏取出了一部經(jīng)過改裝的衛(wèi)星電話。
撥同之后,等到鈴聲響了三遍,松下武藏掛斷了電話。他已經(jīng)發(fā)出聯(lián)絡(luò)信號,而對方是否肯跟他聯(lián)系,那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不多時,宮崎康俊帶著負責現(xiàn)場工程的近藤三郎趕了過來。
在松下武藏身邊,近藤三郎算得上最獨特的人物,因為他是這些恐怖份子當中,唯一的土木工程師。其實在加入松下武藏的團隊之前,他做的就是土木工程設(shè)計工作,參與了很多大廈的設(shè)計工作。
“怎么回事?”
“我們至少還要四個小時。”近藤三郎很直接,他知道松下武藏喜歡別人說實話,而不是信口開河。“不管用什么辦法,至少還需要四個小時。如果沒有完成基礎(chǔ)工程,在輸送溶解液的時候會有很多問題,我也無法保證把溶解液送過來,更加無法保證能夠按照計劃溶解掉所有黃金。”
“四個小時?”
近藤三郎點了點頭,說道:“至少四個小時。”
“我給你四個小時,但是不能再多了。”松下武藏看了眼手表,說道,“現(xiàn)在是十一點三十分,在十五點三十分的時候,必須開始溶解黃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保證按照計劃進行。”
“這不在計劃范圍之內(nèi)。”
“顯然,你得抓緊時間。”
近藤三郎暗自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么。
松下武藏揮了揮手,又說道:“宮崎,你留下。”
等近藤三郎出去,宮崎康俊才走了過來。
“重新部署防御,重點守住通往港口的下水管道。在完成基礎(chǔ)工作之后,封死管道的所有入口。”
“現(xiàn)在就動手?”
松下武藏點了點頭,又說道:“重點守衛(wèi)聯(lián)邦儲備銀行,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在溶解工作完成之前,絕對不能失守。”
“我明白,只是……”
“小澤死了,黑田很有可能落到了敵人手里。果真如此,那些一直在跟我們做對的家伙就會來這里。原定計劃已經(jīng)行不通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提前離開曼哈頓。”松下武藏拍了拍宮崎康俊的肩膀。“我得重新安排撤退路線,所以在我離開之后,由你負責這里的所有工作。最遲天黑之后,我會回來接你們。到時候,你得做好組織安排,留下斷后的人員,只讓部分人員跟隨我們撤退。”
“誰留,誰走?”
“由你決定。”
宮崎康俊微微一愣,有點不大明白的看著松下武藏。
“帶上這個東西。”松下武藏把電子儲存器交給了宮崎康俊。“在我們的營地里,有一個地窖,就在我的住所附近,挨著一棵芭蕉樹,很容易找到。如果我沒在凌晨前回來,你就得按照我教你的辦法,混在平民里面,等到局勢穩(wěn)定下來之后離開曼哈頓。然后你得回去,找到那個地窖,取出里面的東西。有一筆現(xiàn)金,還有一些更加重要的東西。到那時候,你就是這支隊伍的領(lǐng)袖了。”
“松下君……”
“接下來怎么做,是你的決定。不過,我希望你能照顧好所有人員,至少給他們一個不算太糟糕的歸宿。”
“我會等你。”
“最遲等到凌晨。”
宮崎康俊咬緊牙關(guān),點了點頭,說道:“松下君,如果你沒回來,我會堅持下去,絕對不會放棄。”
松下武藏勉強笑了笑,說道:“去找其他人吧,讓大家做好撤退準備。”
“需要我安排人員隨同你一起離開嗎?”
“不用,我單獨行動。”
“可是……”
“我要做的事情,人越少越好。記住我說的話,好好活下去。”
宮崎康俊沒再多說什么,跟松下武藏告辭之后,離開了這個房間。
看著宮崎康俊離開,松下武藏長出口氣,控制住起伏不定的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接下來,該怎么辦?
顯然,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至少還要四個小時,近藤三郎才能完成基礎(chǔ)工程,接下來還要幾個小時才能溶解掉地下金庫里的所有黃金。顯然,一直在跟他們作戰(zhàn)的唐旭宸等人不會等那么久,特別是在擒獲黑田文奄之后。
想到這,松下武藏再次拿起了衛(wèi)星電話。
此時,歐陽鳳鳴等人已經(jīng)來到華爾街附近。他們首先找到了青紅幫的槍手,然后聯(lián)系上了前出偵察的唐旭宸與范華東。
了解情況后,唐旭宸立即聯(lián)系了尼古拉斯。
局勢已經(jīng)一目了然,松下武藏的目的是竊取紐約證券交易所的金融資料,只是他與黑田文奄并不是并肩作戰(zhàn)。他試圖除掉黑田文奄,獨吞獲得的巨額資金,而黑田文奄也一直防著他,才在車隊遭到襲擊的時候,殺了他派去的小澤麻衣,然后趁亂逃脫。那么,松下武藏在聯(lián)邦儲備銀行那里做的事情肯定另有目的,即跟唐旭宸之前猜測的一樣,只是在為逃跑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因為小澤麻衣已經(jīng)死了,黑田文奄下落不明,所以松下武藏不會耽擱太久,很快就會采取行動。只要松下武藏試圖離開曼哈頓,那么只要他有一枚臟彈,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會在撤離時引爆。
也就是說,唐旭宸他們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了。
對此,尼古拉斯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也沒懷疑唐旭宸的判斷,只是在唐旭宸提出立即采取行動的時候,沒有表示支持。說白了,尼古拉斯依然擔心在他們采取行動后,松下武藏會立即引爆臟彈。
尼古拉斯有所顧慮,唐旭宸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這里是美國。想到這,松下武藏再次拿起了衛(wèi)星電話。
此時,歐陽鳳鳴等人已經(jīng)來到華爾街附近。他們首先找到了青紅幫的槍手,然后聯(lián)系上了前出偵察的唐旭宸與范華東。
了解情況后,唐旭宸立即聯(lián)系了尼古拉斯。
局勢已經(jīng)一目了然,松下武藏的目的是竊取紐約證券交易所的金融資料,只是他與黑田文奄并不是并肩作戰(zhàn)。他試圖除掉黑田文奄,獨吞獲得的巨額資金,而黑田文奄也一直防著他,才在車隊遭到襲擊的時候,殺了他派去的小澤麻衣,然后趁亂逃脫。那么,松下武藏在聯(lián)邦儲備銀行那里做的事情肯定另有目的,即跟唐旭宸之前猜測的一樣,只是在為逃跑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因為小澤麻衣已經(jīng)死了,黑田文奄下落不明,所以松下武藏不會耽擱太久,很快就會采取行動。只要松下武藏試圖離開曼哈頓,那么只要他有一枚臟彈,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會在撤離時引爆。
也就是說,唐旭宸他們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了。
對此,尼古拉斯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也沒懷疑唐旭宸的判斷,只是在唐旭宸提出立即采取行動的時候,沒有表示支持。說白了,尼古拉斯依然擔心在他們采取行動后,松下武藏會立即引爆臟彈。
尼古拉斯有所顧慮,唐旭宸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這里是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