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鋒如今漸漸長大,正是血氣易沸之時。
云海嵐隔著一張竹簾沐浴,暗香襲來,的確讓他內(nèi)心輕癢。
他強(qiáng)自鎮(zhèn)定心神,讓綺念變得柔和起來,不至于令自己血脈賁張。
女人洗澡都不會太快,云海嵐自然不會很快出來。在如此綺麗氣氛中,嗅著美人芳香,感悟武道,也有一般風(fēng)雅韻致。
只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云海嵐可不只是沐浴,不時還半真半假地發(fā)出一兩聲舒服的哼吟,勾得吳鋒心旌搖動難止,實在難以安定心神。
但等到云海嵐出來,如果看到吳鋒臉上潮紅,一定又會出言調(diào)笑。
吳鋒絕不愿意在這種事情上認(rèn)輸。
他長呼一口氣,眼神變得呆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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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吳鋒的心神,卻轉(zhuǎn)向了寧靜,如同存身在一片彩色的琉璃世界中。
男人看美女,有兩種意欲,欣賞和情欲,這兩者常常混合在一起,難以分開。
而今吳鋒正是揮動理智之劍,暫時斬除了自己的情欲,靈臺潔凈如冰雪。
雖然這并不容易,但他終究做到了這一點。
當(dāng)云海嵐出∴,..來時,只看到吳鋒神色平靜,眼神清澈如水,清稚卻英挺的容顏,靜美如同山澗中的白石,被流泉沖刷得一塵不染。
她不由隱隱惱火于吳鋒竟能對自己完全無動于衷,但卻也開始注意到吳鋒的容顏。
平時吳鋒眼中常常帶著一絲天生的凌厲,當(dāng)他完全平靜下來,竟是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清美。
如果這少年換上女裝,該是比她還要美許多吧?她不由這樣想著。
但她畢竟是成熟女子,絕不會像夢綺舞那樣瞧著吳鋒的臉蛋。就看得癡了。理了理還潮潤的秀發(fā),她緩緩向床邊走去。
吳鋒第一次見她完全將秀發(fā)披散下來,往日間總是自發(fā)飾中間穿下,只到背部,如今染著水跡的秀發(fā)流瀉及腰,水珠在燈火下綻放出七彩的顏色。當(dāng)真幽美無限。
出浴后的云海嵐肌膚輕紅,眼神迷離,神色慵懶。牡丹花瓣的香氣還存留在她的體表,一片溫?zé)崛崮仯谧×怂緛砬宓捏w香。
由于吳鋒在這里,因此她并未穿著浴袍,而是又披上了外套。
這套外套和她原來那套一模一樣,卻是干干凈凈,顯然是她這一段時間自己訂做的。
只是這外套胸口大敞。裙邊開叉,比起浴袍還要來得暴露勾魂,配著美人出浴的慵懶嬌柔模樣,當(dāng)真引人心動。
云海嵐坐在床上,紫色綃帳和金絲紅緞錦被的華美背景襯得她越發(fā)嬌美動人。
她將雙腳踩在床下的猩紅駝絨地毯上,伸了個懶腰般輕輕一踢,一對木屐便滾開去,完整露出她白皙柔美的玉足。足嫩如筍,足弓似月。冰玉一般的趾甲閃爍著水光。
吳鋒不是沒見過夢綺舞的腳兒,輪廓也是極好的,只是夢綺舞是蜜色皮膚,吳鋒小時候看著她洗腳,不止一次開玩笑說是兩只甲魚,惹得她發(fā)怒追打。
美人不見得一定要以白為美。但如果只說雙足,則無疑越白越佳。
云海嵐勾了勾玉指,對吳鋒道:“小子,給人家過來。”
她明明對吳鋒立誓效忠過,成為了吳鋒的家臣。但現(xiàn)在卻發(fā)號施令,仿佛自己是吳鋒的主人一樣。
但美人出浴之后的嬌懶模樣,也實在令人心折,令男人覺得此時此刻,無論自己是何等身份地位,便該無條件為其效勞。
吳鋒悠悠走了過去。
只聽云海嵐含羞道:“現(xiàn)在我卻是需要你的天陽之氣,幫助突破。你雖然是武者,但畢竟你我體質(zhì)相應(yīng),這幾個月我吸食你的鮮血,也和你建立了聯(lián)系。如今我體內(nèi)殘存的陰郁之氣,積在雙腳和雙腿當(dāng)中,如果你為我運(yùn)轉(zhuǎn)陽性真氣按摩一番,想必能化解排除不少……”
她展顏一笑,以最為勾人心魄的語氣問道:“能麻煩你嗎?”
吳鋒卻是怔住了:“這……”
不是因為放不下架子,而是這便宜從天而降讓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云海嵐見他不立刻應(yīng)承,又道:“唉呀,突然想起人家只是你家臣呢,若要主公為臣下按摩雙腳,也實在是不體面……”
這話說得婉轉(zhuǎn)柔媚,帶著出浴后的慵懶,看似為吳鋒考慮,其實卻是在趕鴨子上架。
本來這事吳鋒就不可能拒絕。哪怕云海嵐以挑逗吳鋒為樂,但如果不是恢復(fù)實力的確需要,她想來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修真者不修經(jīng)脈,但修穴道,頭頂百會,胸口膻中,腳底涌泉,這三穴與修真中所謂的斬三尸相對應(yīng),是修煉的重中之重。因此推拿按摩之法,自然也能起到效果。
吳鋒當(dāng)下道:“古有大將為部下吮瘡,云姨既然有命,某人怎敢推辭?只是我沒學(xué)過推拿的手法,力道上大概會控制得有些……”
這話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但云海嵐卻不反駁,只是笑吟吟地道:“那便拜托你啦……就因為你不是專家,才不會用力過頭嘛。人家可是喜歡溫柔些的手法呢……”
溫柔些……吳鋒想道:真是讓人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啊。
吳鋒坐到地上,云海嵐乖巧地抬起了右足。
精巧的玉足近在咫尺,肌膚吹彈欲破,淡青色的血脈纖毫畢現(xiàn),還泛著桃花般的粉紅和牡丹花的芬芳……這情景,實在勾人眼目。
由于腳部抬起的緣故,更是讓雪白的小腿到膝蓋,甚至一部分的大腿從裙子的開叉處露了出來。
只是近看才發(fā)現(xiàn),冰雪般的肌膚有點暗,少了三分生氣,如果沒有出浴后的粉紅顏色,倒像是用白玉雕出來的。這想必便是成為活死人并在大墓中呆了四十年,陰氣積郁所致。
吳鋒吸了一口氣,卻并沒有立刻開始。他從空間袋里取出一小塊暖玉,運(yùn)轉(zhuǎn)最近學(xué)到的崩巖掌手法,發(fā)力一捏,暖玉咔嚓一聲,碎成極為微小的粉末。
他掌心放光,那是真氣的力量在運(yùn)轉(zhuǎn),而暖玉粉末則快速黯淡,當(dāng)中的火性力量,被吳鋒以真氣吸入掌中,令吳鋒的手掌發(fā)紅起來,如此便在按摩的同時,可以起到拔火罐的效果,更好地排出云海嵐體內(nèi)的陰氣。
吳鋒手掌一甩,鼓起一片勁風(fēng),滿手的碎末便隨風(fēng)飛到窗外,沒有分毫落在地上染污地板。
云海嵐見吳鋒如此貼心,按摩尚未開始,她心頭就不自意地暖了起來。
“這樣可以嗎?這個力道,應(yīng)該沒問題吧?”吳鋒問道。
第一次為女子按摩,他終究是顯得小心翼翼。
“可以啊……”云海嵐幽幽道,嬌軀向后輕仰,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潮紅:“很舒服呢……”
吳鋒不得不承認(rèn):掌心與光膩柔軟的女子肌膚接觸碾壓的感覺,實在非常奇妙。
他感受到臉上微微發(fā)燙,這樣的接觸,感覺實在微妙,云海嵐的肌膚滑嫩如凝脂,遠(yuǎn)不是夢綺舞可比。
而且,只要云海嵐稍稍一動,吳鋒便能看到她裙底的風(fēng)光,這令他不得不放低視線,集中在她的腳上。
他掌上發(fā)力,用修長的手指在云海嵐腳上諸大穴按壓,但如此嬌嫩的肌膚,又讓吳鋒害怕一不小心便捏痛了對方。
接觸時隱隱感覺到冰寒,那定然是云海嵐體內(nèi)的陰氣。
吳鋒五指和掌心均透發(fā)出熱燙的吸力,好似拔火罐一般,試圖將這些陰氣牽引出來。
但四十年積郁的陰氣,如同跗骨之疽一般,想要一時間吸出來自然沒那么容易,吳鋒只能運(yùn)轉(zhuǎn)真氣,以熱力緩緩吸引消磨。
“嗚……”云海嵐發(fā)出一陣微重的鼻音。
吳鋒以為按痛了她,忙抬起頭,看了一下她的臉。
云海嵐正舒服得瞇著眼,右手玉指屈曲,掩在微張的小口邊,見吳鋒目光抬起,嘻嘻一笑:“終于肯看我這邊了呢……”
“啊?”吳鋒應(yīng)道。
“因為你呀,從開始就一直瞧著人家的腳,根本不肯看云姨一眼呢。人家的腳有這么漂亮嗎?還是說,小鋒你有戀足癖?”云海嵐調(diào)笑道。
“不是這樣啦。是因為……”吳鋒急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失措了。
“因為什么?”云海嵐繼續(xù)追問。
“沒什么……”吳鋒尷尬道。
“呀……耳根子都紅了。這才像十三歲的美少年嘛……”云海嵐隱隱露出得意的神情:“以前裝成熟真的沒意思呢……”
該死,這次又輸給她了。吳鋒心中想道。
不過,云海嵐不光玉足極美,一雙腿兒也是滑溜細(xì)長,曲線優(yōu)美,令人心悸。
如果是這么香艷的場景,那么輸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云海嵐享受著吳鋒的服務(wù),一邊舒服得輕哼,一邊打量著吳鋒微羞的模樣。
一旦收起了那種剛硬方正的神情,還真是絕世少有的美少年呢……她這樣想道:就連那對平時顯得太銳利的劍眉,現(xiàn)在看起來也這樣尖俏。
男人可以欣賞女子的美色,女人當(dāng)然也可以欣賞男色嘛。這是她的想法,出身大魏名門的她并不覺得有多么不合理,作為大小姐的矜持頂多讓她不會像夢綺舞一樣把這樣的想法輕易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