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塞住耳朵的齊羽只覺得整個房間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而那個男子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做在椅子上,他剛剛撇了那男人一眼便覺得整個身體好像被定住一樣無法動彈。再然後只覺得腿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你踢我做什麼?”齊羽對著伊塵大喊道,“這傢伙是什麼來頭?”
可是伊塵並沒有理會齊羽,只是在吹著笛子。齊羽並不知道,此時的伊塵正在經(jīng)歷一場幸苦的戰(zhàn)鬥,在旁人看來他似乎很輕鬆地在吹奏著笛子,但是他沒吹動一個音符都要花費巨大的力氣。
“你竟然能抵擋住我的催眠術(shù),了不起,了不起。”男子歡快地拍了拍手,說道,“我承認你通過雙手來控制絲線的確很厲害,但是很可惜只要在你動手之前將你催眠,那就沒什麼問題了,你說是不是?”
正如男子所說,只要是在相對封閉的環(huán)境中沒有人能逃過伊塵所布制的陷阱,那些看不見且可以隨意操控的絲線會將獵物緊緊纏住然後殺死,但是伊塵知道這絕對不是最厲害的。正如同三年前一樣……
“哼……不過就是催眠術(shù)罷了。”伊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是你逼我的……”
也許是錯覺,齊羽只覺得剎那間整個房間中的都佈滿了紅色的絲線,那些絲線彷彿有生命一般地朝著男子飛去。男子輕輕拂袖,紅色的絲線軟綿綿的掉在了地上。可不一會被男子打落的絲線又重新詭異地扭動著朝那男子飛去……
“真是難纏啊……”男子站起身來,做攤手狀說道,“好了,遊戲到此爲(wèi)止……”
“呃?”
原本處於輕微晃動的房間立刻變得異常安靜,齊羽將雙手慢慢從耳朵上慢慢拖開:“伊塵,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伊塵將笛子收了起來,神色凝重地說道:“我輸了。”
“呃?什麼你輸了?”
“就是我們即將任人宰割的意思。”
“你輸了?我怎麼沒發(fā)現(xiàn)?”齊羽問道,“他有這麼厲害麼?”
“從我們進入這個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輸了。”
“什麼意思?”
“這個房間是一個結(jié)界,恐怕我們永遠也走不出這個房間了……不相信的話你去門口看看就知道了。”
齊羽按照伊塵的話講房間門打開,但是當(dāng)他打開門後看到的卻是一片湖水:“難道說我們在湖上?開什麼國際玩笑!”
“不是我們在湖水上,而是這房間本身就是被扭曲的,我們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都是被催眠後所產(chǎn)生的幻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辦法將幻境中的東西變得如此真實。”
“那如果我走出這扇門會怎麼樣?”齊羽問道。
“會被淹死!”
“……”
“能夠識破這房間的奧秘,你還是第一個。”男子對著伊塵說道,“不過就算被你識破了也無妨,因爲(wèi)你根本走不出去。”
齊羽將門關(guān)上,說道:“伊塵,沒有破解的辦法麼?”
“有……”
“既然有你幹嘛不早說啊,還賣什麼關(guān)子啊?”
“只要殺了這個男人,那麼這個房間的結(jié)界自然就會消失。”伊塵說道,“可是隻要是在這個結(jié)界裡,我們就殺不死這個男人。”
“切,說了跟沒說一樣。“
“是你讓我說的,說了又在這裡抱怨,你想怎麼樣啊?”伊塵大吼道,似乎有點暴走的趨勢。
“放輕鬆……嘿嘿……”
“……”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齊羽雙手叉腰,一副準備開戰(zhàn)的樣子,“把我們困在這裡對你有什麼好處?”
“目的?你們來我這賭坊自然是爲(wèi)了賭,可我剛剛要跟你賭你又不樂意了,你說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沒錯,進賭坊是我們自願的,可這世界上可沒聽說過強逼著客人賭的。”
“賭不賭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隨你們便。”
“既然這樣幹嘛把我們困在這裡?”
男子笑著說道:“把你們困在這裡和賭是兩回事,之前我也說過了,賭或不賭是你們的事情,至於我願不願意放了你們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你,你強詞奪理。”齊羽氣氛地說道,“你以大欺小……”
“小孩又怎麼樣?”男子反問道。
齊羽氣結(jié)地一時說不出話來,是啊,這男子說得沒錯,這可不是什麼法制社會,那些未成年保護法啊,兒童保護法啊在這個世界還沒誕生呢。
“唉,這次算是栽了。”伊塵說道,“只希望流先生能早點發(fā)現(xiàn)我們,他肯定有辦法救我們。”
“那傢伙病得都快死了,哪有閒工夫管我們啊?”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回去好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齊羽和伊塵同時回過頭,流木面帶微笑地推開門,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唉,虧我讓小北去買了栗子糕,你們兩個卻給我跑到賭場裡來……算了,你們繼續(xù)呆在這裡吧。”
“流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齊羽第一次覺得流木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是那麼親切。
“哦?”男子瞇著眼睛看著流木,“看來你也不簡單啊……”
“鏡無影,怎麼,手握七街的你竟然也對這種賭坊生意感興趣了?”流木說道。
“最近生意不好做,只好開個賭坊求個溫飽。”鏡無影說道,“這兩個孩子是你新收的徒弟麼?你可是從來不收徒弟的。“
“這個很聰明的的確是我徒弟,至於這個……”流木笑著轉(zhuǎn)身望向齊羽,說道,“看著就很像笨蛋的就不是我徒弟了……”
“你說誰是笨蛋啊,把話說清楚……”齊羽額頭上青筋狂暴。
“哦?這樣麼?其實今天找他們來不過是想問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獨孤求敗是誰?”
齊羽瞬間石化……
伊塵瞬間風(fēng)化……
至於流木則一臉疑惑地歪著頭:“獨孤?求敗?”
“啊,難道說是呆瓜三人組告訴你的?”齊羽想起那天他和伊塵討論得正起勁的時候,呆瓜三人組在後面偷聽。
“算是吧……”鏡無影點點頭,表示承認。
“這獨孤求敗麼……怎麼說呢,就是個很厲害的人。”
“聽你這麼說,你見過他?”鏡無影問道,“他在哪裡?”
在哪裡?難不成說在金庸的書裡?齊羽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其實啊……這獨孤求敗啊,呃……怎麼說呢,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鏡無影冷笑著說道,“這麼厲害的一個高手就這麼死了?”
“是啊,老死的。”齊羽很誠懇地說道,“武功再高也是會老的啊……”
“那你們是從哪裡聽說關(guān)於他的事的?”
“呃……從電視上看的。”
“什麼?”
“呃,對了,聽廉貞說的,恩,聽廉貞說的。”齊羽說道,“你去問廉貞吧,是廉貞告訴我們的。”
“廉貞?這麼說流先生也聽說過了?”鏡無影問道。
流木搖搖頭:“沒有,廉貞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急事,就此告辭。”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麼?”
“我很想跟他賭一次。“鏡無影說道,”讓我和這個小鬼賭一次。“
齊羽說道:“賭可以,不過不賭手也不賭腳,咱們就賭一個約定怎麼樣?”
“約定?”
“對,我輸了日後便幫你完成一個心願,如果你輸了你就要幫我完成一個心願,怎麼樣?”
“好,有意思。”
“那就算你答應(yīng)了,說吧,怎麼個賭法?”
“很假單,沒人從裡面抽出一張牌,誰的牌大就算誰贏,我先說明,大鬼和小鬼最大,其次A,K,Q,J,10……2”
“這種玩法好,最原始也最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