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飛小樓,葉閒滿臉憂愁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他是暗戀上了誰家的小姐以至於茶飯不思,但實際上葉閒卻是真的犯愁了。自從吞下齊帝的那個什麼蟲子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雖然齊羽一再安慰他沒事的,但身體裡養(yǎng)個蟲子也不是回事啊。
“我說你能不能別擺著苦瓜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你小鹿亂撞呢。”齊羽沒好氣地說道,“再這麼下去,我看你都快要得憂鬱癥了。”
“蟲子又沒養(yǎng)在你肚子裡,站著說話不腰疼。”
“錯,我明明是躺著的。”齊羽順手從一旁的小木桌上捏了顆葡萄放進自己的嘴裡,說道,“要不你吃點驅(qū)蟲藥?實在不行洗胃。你要再不放心我找個巫師來給你驅(qū)驅(qū)邪?”
“我查過了,這種噬心蠱蟲是遊走於血脈之間的,無法除去,除非有解藥。”葉閒說道,“可解藥在齊帝手裡,估計他不會大發(fā)慈悲地給我解藥。你說他沒事抽風(fēng)找什麼長生不老藥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誰說沒有。”齊羽反問道,“說不定這世上還真有呢,我們不過不知道它在哪裡罷了。”
“在哪裡?你見過?”
“我怎麼知道在哪裡?“
“說了跟沒說一樣,齊帝可說了我什麼時候找到長生不老藥他什麼時候?qū)y票的印製權(quán)給我,你自己看著辦吧。”
齊羽又捏了顆葡萄放進嘴裡,說道:“那就把長生不老藥給他唄,反正他也不知道那丹藥是真的還是假的,這神月宮雖說沒有長生不老藥但那些可以讓人壽命增加二三十年的丹藥還是有的,你隨便給他一顆唄。”
“你說得倒是容易,先在的齊帝可不是以前的那個興樂王了。”
“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個想法,你說齊真正的興樂王回不會已經(jīng)死了。”
“死了?你是說現(xiàn)在的齊帝是假的?”
齊羽點點頭說道:“自從那個老嫗,也就是現(xiàn)在的國師出現(xiàn)之後齊帝就變了,我曾調(diào)查過國師的過去,但卻什麼都無法查到,而且那一次……”齊羽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爲(wèi)那是隻有他和伊塵才知道的事情,那條青色的巨龍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三年前,永和宮的宮人和宮女一夜之間消失,而你也在那個時間消失,國師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種種線索全部指向了你,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知道些什麼。”葉閒說道,“你知道著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的事情,就是這樣。”
“你也知道著很多秘密的事情,難道不是麼?”齊羽說道,“最近天上多了一顆星星,當(dāng)天上多出七顆星星的時候答案就會揭曉,雖然我也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麼,但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一切回到那個時候。”
“你在等。”
“沒錯,我在等。等一個未知的結(jié)局。”
“要打仗了。”葉閒淡淡地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打仗?”齊羽有些莫名地問道,“誰和誰打?”
“蒼國決定年底向齊國發(fā)兵,嘿嘿,估計要血流成河了。”葉閒雲(yún)淡風(fēng)輕地說道,“不要問我爲(wèi)什麼會知道,我只是跟你說下有這麼件事情罷了。”
齊羽問道:“蒼國爲(wèi)什麼要發(fā)動戰(zhàn)爭?”
“我也不知道。”葉閒說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想要同一天下的並非只有你一個人。”
“你是說蒼國想要統(tǒng)一天下?”
葉閒搖搖頭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名叫輪迴的組織?”
齊羽搖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
“我想這件事情流木並沒有告訴你們,其實他誰都沒有告訴,而我也是最近幾年才知道有這麼個組織的存在。它的存在不亞於神月宮,甚至比神月宮更悠久,沒人知道這個組織是做什麼的,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每當(dāng)神月宮的力量減弱之時,輪迴的力量就會增強,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你的意思似乎是在告訴我,蒼國之所以向齊國發(fā)兵是因爲(wèi)輪迴組織的緣故麼?”
“有可能吧,我也不是很確定。”葉閒說道,“我只是在想,齊羽你的對手出現(xiàn)了。那個在黑暗中無法看清樣貌的強有力對手出現(xiàn)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兩人聊什麼呢?”伊塵推開房門一屁股癱坐在藤椅上,“累死我了,不行了,這簡直不是人做的事情。”
齊羽和葉閒好奇地看著伊塵在哪裡自言自語,也聽不清楚他究竟說的是怎麼一回事。
“你做什麼了?怎麼累成這個鳥樣?”齊羽問道,“你不會是去……導(dǎo)致體力不支吧!”
伊塵自然聽明白了齊羽的意思,他翻了個白眼說道:“得了,想哪去了,我今天陪墨蘭去逛街了。”
齊羽滿臉同情地看著伊塵,態(tài)度極度誠懇地說道:“你居然還沒有犧牲,簡直就是奇蹟。”
“以後再也不陪女生逛街了,這麼一圈逛下來半條命都沒有了,還有你說她又不缺錢,爲(wèi)了燒餅是一文錢還是兩文錢跟人家賣燒餅的爭了半個時辰,你說是不是有毛病?”
“我理解,真的,我非常理解。”齊羽再次誠懇地點頭道,“陪女生逛街,絕對是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什麼滿清十大酷刑啊,簡直是唐宋元明清再加滿清十大酷刑,對了,還要再加顆*才行。”伊塵格外悲憤地說道,“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可別叫我去了,這可不是有汽車的年代啊,剛剛我居然在大街上喊了聲TAXI……”
“爲(wèi)什麼女人都喜歡逛街?”葉閒饒有興趣地問道,“而且還喜歡還價,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如果我們理解了,那不就成女人了。”齊羽說道,“這是他們的一種樂趣,一種成就感。”
“奇怪的樂趣,奇怪的成就感。”伊塵和葉閒異口同聲地說道。
齊羽笑著說道:“別在這研究這個了,不過我還是很樂意陪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去逛街的。”
“變態(tài)。”伊塵和葉閒再次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