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一個月,那個打醬油的神仙再也沒有出現過,小笨在湖水裡泡了一個月後出來又恢復了以往的活蹦亂跳,不僅如此齊羽發現它比以前更能吃的。一頓飯恨不得吃掉一頭牛,但奈何飛雪山莊沒有牛,所以小笨總是偷偷地找祿存給他加餐。有的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盯著青木流口水,每到這個時候青木就會很自覺地躲開他。
連生的髮色終於完全變成了金黃色,流木給他吃了很多奇怪的草藥,按照齊羽的說法就是鬼知道那些藥到底是用來幹嘛的,老遠都能聞到連生身上一股子的藥味。
不過連生並不討厭吃藥,相反還有點喜歡上了流木讓給他吃的藥,當然齊羽等人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些根本不是藥,而是飛雪山莊極爲珍貴的雪草。不過雪草並不適合人類吃,只有具有相當法術和巫術之後才能食用,當然神獸也可以食用。
日子久了,衆人似乎忘記了原本的生活,而齊羽也真心希望這樣地美好能夠永遠持續下去,因爲從內心深處來講他不喜歡殺戮,不喜歡戰爭。可是很多時候命運總是喜歡和人類開玩笑,你越不想要做的事情就會越逼迫你去做。
由於葉閒在祁連山等齊羽,所以一行人最終還是無法在飛雪山莊停留過久,不過連生和阿濤則留在了飛雪山莊,因爲流木說連生離開飛雪山莊很危險,所以便讓他流了下來,而阿濤雖然很想去見識下外面的世界,但是卻又捨不得離開暗戀已久的祿存,於是最後還是決定每日面對美人來得更爲實際些。
齊羽伊塵和伊心柔則踏上了前往祁連山的道路,曾經從蒼國到齊國需要兩個多月,而如今有青木卻只需要半天時間。說來奇怪祁連山地雪似乎比別處少了很多,並沒有像村子裡那樣厚達幾十公分,也只是在地上有著薄薄一層而已。不僅如此就連溫度也比村子高出許多。
齊羽等人來到闊別已久的祁連閣,也稱之爲祁連山莊,剛剛想敲門卻看到西門憐探出小腦袋笑著說道:“啊啊,果然是你們,進來吧。”
“她是誰?”伊心柔沒有見過西門蓮,自然有些好奇。
“我是小葉子的妻子。”西門蓮領著齊羽等人來到客廳,已久是當年那熟悉的沙發和風格,屋子裡暖洋洋的,放言望去卻是多了個壁爐。
“好久不見了。”正說著,葉閒緩步從二樓走下,手裡捧著本厚到足以成爲兇器的書,“齊羽,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沒有變麼?我明明長高了。”
“我是說你的力量,和十年前幾乎一樣,倒是伊塵你似乎長進不少。”
“切。”齊羽撇撇嘴,不屑地說道,“我看你也沒多大變化。”
“你想要殺東方,還欠火候。”葉閒說道,“齊羽,你想成爲法師還是巫師?”
“有什麼區別麼?”
“沒多大區別,只能說法師更爲看重個人的天賦,不過說到底都差不多。”葉閒說道,“怎麼樣,你想要學習哪個?不過不管你選擇哪個,蓮兒都可以教你。”
“啊,那個到底要怎麼學啊。”齊羽每每想起就覺得頭大,他不是沒跟伊塵學過,但淑珍的齊羽實在不知道那所謂的法術和巫術到底是怎麼學會的。
“很簡單哦。”西門蓮語氣輕快地說道,“不過萬一你是那種超級大笨蛋的話,那人家可就沒有辦法了。”
“別給我這麼大的壓力。”齊羽說道,“壓力過重會導致抑鬱的,小笨,你不想我抑鬱吧。”
“我也想學,我也想學。”伊心柔一臉崇拜地看著西門蓮。
“恩,沒關係,一起學會比較熱鬧。”西門蓮說道,“不過在學習之前要先做個測試,這樣才能更有效的幫助你們確定自己到底是選擇巫術還是法術。”
“怎麼確定?”齊羽問道,“該不會是拿杯水對著它做什麼念力測試吧。”
“那是全職獵人。”伊塵說道。
“的確是拿杯水測試,如果水變顏色的話就證明適合法術修煉,如果水變成奇怪的形狀那就是巫術,如果水消失了的話那就證明兩者都合適。”
“如果沒有任何變化呢?”齊羽問道。
“究極白癡吧。”西門蓮歪著頭說道,“那真的是超級大白癡哦,而且是究極的呢,不,是比究極更究極的。人家做測試的時候可是慢慢一罈子的水都不見了呢。小葉子的話好像是半壇水吧。”
“呃。”齊羽有些擔心,該不會自己就是那個究極白癡吧。
“什麼時候測試啊?現在麼?”伊心柔興奮地說道,“不知道我會是巫術還是法術呢,啊最好兩個都要呢,哈哈。哥哥你好像是巫術吧。”
“我只是隨便練練罷了。”伊塵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很正統的學習過,不如就趁著這次機會來試試吧。”
葉閒合上書,一臉悲涼地說道:“這書寫得太淒涼了。”
“什麼書?”
“生死簿。”
“呃?”齊羽說道,“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出現在這上面的名字,全部都已經魂飛魄散了。”葉閒說道,“齊羽,你現在的目標是想要打敗四神,但是你別忘記了還有魔的存在,雖然他們數十年來一直被四神壓制在結界中,但是一你決定和四神開戰,那麼魔界勢必會加入,你想過這一點麼?”
“恩。”齊羽點頭道,“我知道,可是能夠解開這個遊戲的唯一辦法就是打敗四神,然後重新構築整個世界的平衡。”
“魔界?”伊心柔問道,“原來這個世界除了神還有魔?啊,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我只希望魔界不要太早衝破結界纔好。”齊羽說道,“只要能夠稱到我打敗四神,那就應該沒問題了,差點忘記問了,這麼多年來似乎都沒有小北的身影,他去哪裡了?”
“不知道,他似乎消失了。”葉閒說道,“這件事情好像和南夏國的君主夏尚有關係,我也只是知道一點點。”
“那把你知道的那一點點說出來好不好?”
“夏尚是朱雀神獸,也就是蕭寒的姐姐。”葉閒說道,“當年我封印了蕭寒,她就一直遊歷天下尋找蕭寒的下落,而且我還得到了一個情報,夏尚喜歡上了小北,但是身爲神獸如果和人類結合是會遭到輪迴因果的詛咒,不過就在五年前我似乎聽說小北被囚禁在朱雀島上,我曾經去調查過一次,但沒有任何線索。”
“恩。這世界真是忒力氣了,動不動就冒出個神獸來。這年頭神獸也忒不值錢了。”
伊塵也有同感,表示贊同:“就是,動不動就是朱雀啊,白虎啊,麒麟啊,你讓我們的青木情何以堪。”
“神獸很氾濫麼?人家不知道咧。”西門蓮說道,“不過氾濫一點還是好的哦,太過珍惜的話是會瀕臨滅絕的喲。”
“話識這麼說沒錯啦,那最珍貴的神獸是什麼?”齊羽突然來了興趣,“饕餮麼?”
“饕餮屬於兇獸呢,嚴格說起來你的犼就跟珍貴呢,而且是連神都無法擁有的咧,饕餮則比犼更爲珍貴,至少目前爲止人家也才見過一隻。如果說道神獸的話那就是黑白雙色的神龍最爲珍貴,據說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呢,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從傳說來看似乎擁有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呢。”
“怎樣才能擁有神獸呢?”伊心柔有些不平衡地說道,“哥哥有青木,齊羽有小笨,我什麼都沒有呢。”
“嗚?你想要麼?那我送你一隻好了。啊,讓我想想,螣蛇吧?啊,不行,螣蛇已經送給齊帝了,那麼送你只鳳凰吧,不過還很小哦,你要用心照顧。”
“鳳凰?”齊羽瞪大眼睛,“鳳凰不是和龍差不多麼?還有,鳳凰和朱雀有什麼區別啊?”
“不知道呢。”西門蓮笑著說道,“反正只是小鳳凰而已拉,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天意哦,浴火重生的其實不是鳳凰,而是擁有它地主人,如果主人無法浴火重生的話那麼鳳凰就會死掉。所以那麼多年來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擁有鳳凰呢,就連人家都沒有辦法哦。”
“就要鳳凰。”伊心柔說道,“謝謝西門姐姐。”
唉,這會連姐姐都叫上了。不過叫聲姐姐就能得到只鳳凰,值得。
“齊羽,你的刀似乎長了些。“葉閒說道,“裡面封印著神龍,等到你具有足夠力量的時候應該就能召喚出神龍了。不過……”
“不過什麼?”
“沒什麼,等你具備足夠力量的時候再告訴你好了,不然我怕你壓力太大。”
齊羽小聲說道:“你越是這麼說,我壓力越大啊。”
“十年了。”葉閒說道,“看來雪應該會停了。”
“你怎麼知道?”
“時辰到了。”
“時辰?”
“肚子餓了,我上樓吃點東西。”說罷葉閒不理會齊羽的追問就那麼施施然上樓去了。
“切,每次說話都只說一半。”
“其實小葉子已經說得很多了呢,你們沒來的時候他幾乎一天都不說話呢。”西門蓮說道,“不過人家就是喜歡那樣子的小葉子,話太多的男人很笨耶。”
“呃?”齊羽愣了,這種毫無根據的話竟然能夠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