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齊羽回道,“總之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解決這件事情,其實兇手只要不是淑寧公主就可以,其他隨便什麼人都與我們無關,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要把大哥帶回齊國才行。”
“這樣啊。”伊塵點點頭說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皇上。”齊羽走到跪著的榮王身旁,說道,“我們此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還淑寧公主一個清白,如今已經證明了公主的清白我們也算功成身退了,至於真正的犯人是誰,,還請皇上您自行決定吧。”
“這……”陸帝的目光落向一直沉默的淑寧公主,半天才說了句:“公主,讓你受苦了。”
“還好。”淑寧公主淡淡地說道,“陸國竟然這樣懷疑我,我想自己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思了,還榮王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寫張休書給我。同時,請皇上您歸還淑寧之前所帶來地三千萬兩黃金以及數千玉石頭。”
“哼,你不過是一庶出公主,也敢如此猖狂。”劉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怒聲說道,“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豈有你這種想走就走地道理。”
齊羽不知道爲什麼,只要這位劉傑丞相出來說說話,他全身就充滿了鬥志,就好像兩個喜歡潑婦罵街的人遇到了對手一樣:“見過你蠻不講理的,沒見過你這麼蠻不講理的。有句話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麼我現在叫劉丞相你去死,你趕快去死吧。”
“你……你……好大的單子,當著皇上的面竟然自稱爲老夫的君主,你把我國皇上置於何處?”
“何處?”齊羽反問道,“我哪裡知道,他是你們的皇上,應該問你們把他置於何處,怎麼竟問起我來了?”
“狂妄之極。”
“皇上,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不知皇上您意下如何啊?”齊羽笑著說道,“我想皇上您一定會對這筆交易感興趣的。”
“交易?你想跟朕做什麼交易?”
齊羽搖搖頭,用一種極其無奈地表情說道:“丞相是你逼我的,可比怪我。皇上我想跟你做的交易就是,如果你殺了劉丞相,那麼我就願意獻給您七千萬兩黃金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齊羽。七千萬兩黃金買陸國宰相的命,這究竟是哪門子的交易,難道說齊羽只是逞一時之勇麼?
“你你你……”劉傑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不斷得對著齊羽重複‘你’這個字。
“你你你……你什麼啊?”齊羽反脣相譏道,“剛纔還振振有詞的丞相,怎麼變成一個結巴了?”
“可惡,可惡……”
“羽皇子,您這又是何必呢?”說話的是右丞相衛方,齊羽看出來這個傢伙是和事老,雖然貴爲呈現卻是個膽小怕事之徒。
“是貴國先無禮在先,竟將我國尊貴的公主比作潑出去的水,這可是對公主犯了大不敬之罪。”
“不過是個庶出公主罷了……”劉傑不屑地說道。
“宰相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淑寧公主只是庶出,看來您對身份還真是執著啊。”劉子辰慢悠悠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齊羽看得出他地目光中竟有幾分蔑視,“不知道大人對於拋妻棄子的人有何看法?”
“不知所云。”
“大人您的記性真是不好,哈哈”劉子辰仰起頭大笑起來,“不過也難怪,像大人您這種眷戀權勢的人又怎麼會記得呢……也罷也罷。”
“他怎麼了?”伊塵真的是越看越不明白了。
“這還用問麼,他們是父子唄。”
“你怎麼知道?”
齊羽說道:“你剛剛沒聽他說拋妻棄子麼?”
“就憑這個你就斷定他們是父子?”
齊羽點點頭說說道:“*不離十,一般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
劉傑不知道劉子辰爲何要說出這樣奇怪的話,他開始仔細打量起這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劉子辰見劉傑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身上,說道:“怎麼樣,莫非宰相大人您不記得我了?”
“老夫與你未曾謀面。”
“沒錯,再次之前大人您的確與我未曾謀面。”劉子辰說道,“曲終千行淚,未得知音人,哈哈哈哈……”
“你……你是……”
“怎麼?”劉傑輕蔑地說道,“大人您還想說什麼麼?”
劉傑的目光從震驚轉變爲失落,然後默默轉身回到位子上後便再也不說話了,沒人知道這是爲什麼,除了劉子辰和他自己以外。
“唉,何必呢。”齊羽嘆了口氣說道,“怎一個情字了得啊……”
“皇上,此事畢竟是陸國傷我在先,所以兒臣想先去大哥那裡住些時日,之後再做打算,還望皇上準許。”寧妃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榮王,然後又說道,“榮王必定有他地苦衷,還望皇上您不要在追究此事了。”
聽到寧妃這麼說的陸帝讚賞地點點頭,說道:“真是個識大體的孩子,一切都按你的意思來,缺什麼跟朕講。”
“謝皇上。”
齊明府邸。
席間,齊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痛快。”
“看樣子四弟你是大獲全勝啊。”齊明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自從齊羽來到陸國幾乎就沒有見他笑過,而以前在齊國地時候宮裡最愛笑的皇子就是齊明瞭。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出馬。”齊羽說道,“對了,等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大哥你可要跟我一起回去啊。”
齊明點點頭,算是默認。
“真正的犯人到底是誰啊?”伊塵問道,“劉大人你不是說犯人是榮王的側妃緒妃和葉妃麼?爲什麼榮王會說自己是犯人?”
劉子辰端起酒杯,微微飲了一點:“按照我之前的推斷犯人應該就是她們,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榮王會說是他做的,這其中大概有什麼隱情。”
“我倒是有一個疑問。”賀天方一本正經地問道,“爲什麼所有人的手放在水裡都沒事,單單是那緒妃的手放進去水就變紅了呢?”
“你猜?”伊塵拿起一隻雞腿,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就是想不通是怎麼回事才問你啊。”賀天方問道,“還有那天在王爺府邸的時候,當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滿地屍塊,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猜。”伊塵再次說道。
“拜託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不行麼?”
“不行。”
“別那麼小氣。”
“就是這麼小氣。”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說?”
伊塵側著腦袋,將啃了半隻的雞腿扔在桌子上,想了想說道:“趴在地上學狗叫,我就告訴你。”
“……”
“伊塵你真是惡趣味。”齊羽笑著說道,“堂堂一個將軍怎麼可能會趴在地上學狗叫?對吧,賀將軍。”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伊塵說道,“我還見過某個財團的全體董事趴在姐姐面前學豬叫呢。”
“你們姐弟兩人全都是惡趣味。”
一直沒有說話的寧妃突然說道,“我看那緒妃的雙手佈滿了細小的傷口,應該是被利器所傷,所以水纔會被染紅。但是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人接近她,所以說應該是被看不見的東西給傷了雙手。之前伊宮主那裝有沙子的玉瓶能夠自己飛到金盆前,由此可見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我想應該是死線一類的東西,只是我們看不見罷了。從以上來看,緒妃的雙手是被看不見的死線所傷。”
“哇,太厲害了。”伊塵說道,“我還以爲沒人發現呢,想不到竟然被你發現了。”
“如果你的手指在那個時候不動來動去的話,我想我也不會發現的。”寧妃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賀天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這麼說的話,也不是很厲害。”話音剛落,賀天方只覺整個右臂傳來劇痛,在一看殷紅色的血液已將不算薄的棉衣給染紅了。
“伊塵,你玩得太過火了。”齊羽說道,“你該不會是想把將軍的整個右手給廢了吧?那樣王爺可是會鬱悶的。”
“我,我先去處理一下。”賀天方逃命似得離開了桌子。
“咦?真是厲害的武功。”齊明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是皇帝恐怕也躲不過去吧。”
“那也不一定。”廉貞說道,“這種武功雖然很厲害,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如果面對的是千軍萬馬,那麼要怎麼辦?”
“爲什麼會面對千軍萬馬呢?”伊塵疑惑地問道,“如果真的要面對千軍萬馬,那我肯定是三十六計走位上計了,誰還會傻乎乎地呆在那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