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國,冗長悶熱的夏季已然來臨,但是對於南夏國來說這卻是個極爲不平常的夏天,因爲他們的女皇已經(jīng)病入膏肓,看來是無法熬到秋天了。所有百姓都在猜測夏帝究竟會將皇位傳給誰,按照南夏國的規(guī)矩皇位只能有女子繼承,現(xiàn)在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總共有四人。
長公主夏若,這位長公主已經(jīng)年過三十卻一直未婚,雖然身爲女子但是在戰(zhàn)場上卻是巾幗不讓鬚眉,光是戰(zhàn)功就已經(jīng)立了不下數(shù)十件。
三公主夏子言,已經(jīng)成婚的夏子言擁有夏國四大錢莊,而夏國的國庫也一直由她打理,雖然她不過二十五歲,卻已經(jīng)是讓衆(zhòng)多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載的老手都不得不佩服的經(jīng)商天才了。
四公主夏雪,由於出生在冬季,而那一年南夏國很難得的下了一場雪所以取名爲雪,人如其名這位十九歲的公主就如同雪般安靜恬淡。
六公主夏尚,從十歲開始這位六公主就離開皇宮遊歷天下,而這次之所以回到南夏國也是因爲聽聞母親病重,所以不得已纔回來,喜歡自由的她最討厭的地方莫過於皇宮,所以就算夏帝把皇位傳給她估計她耶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當然沒有人知道,此刻一直陪伴在夏帝身邊的小北其實是夏帝和錦恆王地孩子,而夏帝心裡也很痛苦,她很想將皇位傳給這個從小就失去母愛和父愛的孩子,但是南夏國自古就沒有將皇位傳給男子的先例子,而且如果公開小北地身份那對南夏皇室是多麼大的侮辱。
御花園內,夏帝隨意地坐在石凳上卻立即被小北阻止道:“石凳涼?!?
夏帝擺擺手,說道:“沒事?!?
“皇上,太醫(yī)讓你不要吹風?!迸僦煜囊舱f道,“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
“不,我想看看太陽。老憋在屋子裡人都快發(fā)黴了,小北啊,你喜歡這裡麼?”
“喜歡?!毙”闭f道,“皇上您對我很好,還有朱夏也對我很好?!?
“有心上人了麼?”夏帝突然問道,“要是沒有,朕做主給你在王公貴族中挑幾個。”
“呃?”小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愣在那裡。
朱夏雖然不知道小北和齊帝的關係,但她隱約看得出夏帝很在乎小北,很關心小北,顯然自己的君主想要將眼前這個青年留在南夏國:“是啊,小北你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咱們南夏國的女子個個溫柔似水,你可不要錯過啊?!?
“不了?!毙”睋u搖頭說道,“我要回齊國去,怎麼能在這裡成親呢?而且我聽說王爺身體似乎也不太好,小北要留在齊國照顧王爺?!?
“王爺對你好麼?”夏帝問道。
“恩,雖然小北只是個身份卑賤的奴才,但是王爺卻從不這樣認爲,以前我真的很希望王爺是我的父親,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毙”庇行﹤械卣f道,“不過沒關係,小北現(xiàn)在活得很開心。”
夏帝沉默了,她努力不讓自己眼裡的淚水流下來,朱夏偷偷的瞥了一眼夏帝,再次肯定地認爲小北和夏帝一定有什麼聯(lián)繫。難道說……朱夏搖搖頭將那個想法從自己的心中抹去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良久,夏帝緩緩說道:“朱夏你先下去,我有話單獨要和小北說。”
“是?!?
朱夏離開後就只剩夏帝和小北兩個人了,夏帝慢慢握住小北的手,語氣平靜地說道:“小北,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是我和錦恆王的孩子,我是你的母親。”
“我知道?!毙”币詷O爲平靜的口吻說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母親,我也知道王爺是我的父親?!?
夏帝顯然沒有料到小北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有些詫異地問道:“你,你知道?”
小北點點頭,說道:“很多年輕,王爺喝醉了,我聽到他說的?!?
“那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不和我相認?”
“當年你們拋棄我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我之後又活生生的站在你們面前你們卻依舊不和我相認,所以我想或許你們一定是有不能和我相認的難言之隱,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打破這種平靜呢。”小北說道,“如果讓齊國知道我是您地孩子那麼勢必又會引起一場紛爭,同樣南夏國這邊也不會太平,我不希望因爲我一個人而連累兩國?!?
滾燙的淚水滴落,夏帝哽咽地說不出任何話,她側過剩抱住小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對不……對不起……”
小北的臉上又何嘗不是滿臉淚水,他咬緊牙齒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從小在神月宮長大的他比同齡的孩子早熟很多,雖然外表上他活潑開朗,但內裡卻是個異常纖細的孩子。
遠處,六公主夏尚看到自己的母親抱著小北哭泣的樣子,心裡升起了一絲疑惑,爲什麼自己的母親要抱著小北哭?她本想過去但最後仍然改變了方向,朝著三公主夏子言的宮殿走去。
“姐姐,我剛剛看到母親抱著小北在哭。”夏尚大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隨手拿了一隻梨子連皮都不削就啃了起來。
正在翻看賬本的夏子言擡起頭,問道:“所以呢?”
“什麼所以?。课沂菃柲赣H爲什麼要抱著小北哭?你不覺得奇怪麼?”
“我怎麼知道爲什麼,你直接去問母后唄,還有敢在宮裡叫母親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切!”夏尚吐吐舌頭,說道,“你那賬本有什麼好看的?嗎,每次來你都在看賬本,你不覺得煩啊!”
“我看的不是賬本?!?
“不是賬本,那是什麼?”
“錢。”
“真是敗給你了,張口閉口就是錢,我說你都快鑽到錢眼裡去了?!?
夏子言合上賬本,表情認真地說道:“小妹你聽說過寶慶閣麼?”
“寶慶閣?聽說過啊,不就是齊國的商會麼,我在那裡還聽說寶慶閣的主人好像剛剛成爲齊國的財度司。”
“有機會真想見見他?!?
“姐姐,你可是有夫之婦啊。”
“想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的一個人能夠在短短幾年時間建立起寶慶閣這麼大的商會實屬人才。”夏子言說道,“完全就是一個經(jīng)商天才,有機會我必須要見他一面才行?!?
“既然你那麼想見人家,去蒼國就行啦?!?
“爲什麼?”
夏尚將啃完的梨核丟到地上,說道:“根據(jù)我的消息來源,齊國財度司正在去往蒼國的路上,所以只要在蒼國等著肯定能見到啊?!?
“算了,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我還是以後有機會再去見見他吧?!毕淖友钥戳搜鄣厣系睦婧?,不滿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亂丟啊,很髒?!?
“切,你什麼時候變得和夏雪一樣了,潔癖?!?
“這而不是潔癖,是規(guī)矩?!?
“我的規(guī)矩就是打破所有地規(guī)矩,自由自在最好?!毕纳姓f道,“你知道麼?陸國的雪山可美了,綿延數(shù)千裡啊,還有蒼國的碧月山,四季如春有很多珍奇的動物耶。我本來想去齊國的神月宮瞧瞧,可那裡人家不讓參觀真是可惜,不過百年居的洛桑酒很好喝,簡直就是極品呢?!?
“我看你成親以後還能這麼逍遙就好了,你也十六了該到成婚的年紀了。”夏子言說道。
“不,夏雪都十九了還沒成婚呢,憑什麼要我這個老幺先成婚?!跋纳幸荒槻桓吲d地說道,“我纔不要成婚呢,成婚之後太不自由了,我一輩子都不要成婚。”
夏子言笑著說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哼,反正我不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