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想起昨日之時,立馬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昨日裡,許多商家?guī)Я藗砘飦硭髻r,但是一時玉家哪裡賠得出那麼多錢,倉庫裡的貨也被盜了,那些商界看到玉家拿不出東西,立馬就惱極了,不管不顧就進(jìn)來搶東西。”
簡直豈有此理,這些牆頭草,一個一個唯利是圖,平日裡巴結(jié)玉家還來不及,這會兒玉家遭了難就如此。
鄭子清大怒,又問:“官府呢?”
說起官府,香菱立馬一臉憤慨,小臉都?xì)饧t了:“平日裡玉家風(fēng)光是那些官員一個一個阿諛奉承,其實(shí)都是些攀高踩低的主,根本不管事,陳伯讓人去請,一個一個對玉家的人避如蛇蠍,根本不管玉家的死活。”
說起這裡,鄭子清更是心驚,那些個見縫插針的貪官!居然見死不救,想來趙明瑞沒少疏通,那個卑鄙小人真是將什麼都做絕了,鄭子清恨得牙癢癢。
那邊,香菱亦是恨得臉紅氣喘的,接著說:“更可恨的是府裡那些個見風(fēng)使舵的奴才,這才見玉家遭了難,連忙趁著夜黑便逃了,還到處掠奪府裡的東西,如今這個玉府算是掏空,只剩了幾個家生的奴僕還侍奉著,這府裡真是空了。”
鄭子清這才細(xì)細(xì)看著玉府,哪裡還見得著平日裡的繁華奢侈,到處都是凌亂不堪,可見那些個可恨貪心的奴才們有多可恨,居然趁火打劫,一羣吃裡扒外的傢伙。
玉家如此破敗荒涼,那公子豈不是……
“公子怎麼樣了?”鄭子清一臉擔(dān)憂急切。
香菱頓了頓,抹著眼淚,支支吾吾著:“公子——公子他——”
半天香菱也沒說什麼有用的話,鄭子清心裡急得不得了,拉著香菱趕緊問道:“他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香菱告訴我少爺怎麼了?”
香菱喘了口氣,將臉上的眼淚抹乾淨(jìng),細(xì)細(xì)道來:“昨日少爺派人阻止那些索賠搶貨的商家,只是他們都帶了會武的奴僕,公子一個人哪裡是對手,只是公子性子高傲,哪裡容得那些小人在玉家作亂,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一把劍,傷了不少人,後來官府居然又來了,說是公子持劍傷人,便要押解公子,虧得幾個會武的奴僕護(hù)著,公子才免了牢獄之災(zāi),只是公子也重傷了,如今躺在牀上,還昏迷著呢。”
果然與趙明瑞所說相差無幾,公子真是遭了打劫,鄭子清心頭又是疼,又是擔(dān)憂。
“請了大夫沒有?”
說著兩人一起走向如煙閣。
香菱回答:“嗯,請是
請了,但是靖州城裡都傳著玉家敗落,那些個有威望有本事的大夫根本不肯來,那些個沒名氣,也沒什麼本事的大夫也於事無補(bǔ),到現(xiàn)在公子也沒醒來。”香菱一時氣氛,平日裡乖巧懂事的她也不僅大罵,“那些個見風(fēng)使舵的奸人,玉家風(fēng)光是一個一個阿諛奉承,現(xiàn)在玉家遭了劫,就避如蛇蠍,連個像樣的大夫也不肯來,再這樣下去玉家可怎麼辦?少爺可怎麼辦?真該把那羣惡人統(tǒng)統(tǒng)抓到牢裡去,可是那個官府又是個只見錢見勢混人,真真氣人。”
香菱越說越氣人,笑了氣得紅撲撲的。
鄭子清突然沉默一會兒,暗自說了句:“一定是他搞的鬼。”
趙明瑞那個卑鄙陰險的傢伙,手段居然這麼狠,他是真要亡了玉家不可。
小青被鄭子清這句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弄得一愣:“小青姐姐說什麼呢?”
鄭子清連忙擺擺手:“沒什麼,我先去看看公子,你去城南秦康藥鋪裡去請秦大夫,那大夫我有過兩面之緣,是個心善的,你和他說是我請他來的,他定不會推脫的。”
香菱一聽,又要哭了:“小青姐姐,你回來了真好,還好,還有你,我們都亂了,姐姐卻這麼鎮(zhèn)定,多虧了有姐姐。”
整個玉家,早就是公子一人當(dāng)家做主,如今公子遭了難,整個玉府就是一盤散沙,竟想不到鄭子清一個廚房的丫頭竟有這樣的膽識與聰慧,對鄭子清香菱是越發(fā)敬佩了。
鄭子清也不再耽誤,拍拍香菱的肩,說:“別說這些見外的話,快去吧。”
香菱點(diǎn)點(diǎn)頭,這纔不再耽誤:“好,小青姐姐,我這就去。”
香菱走了,鄭子清連忙一人往如煙閣去,平日裡如煙閣總是裡裡外外多人伺候著,如今,竟沒有一個人守著,她走進(jìn)去,只看見玉茗煙躺在牀上,一點(diǎn)聲息也沒有,整個人毫無生氣,臉色蒼白。
鄭子清心頭一疼,走到牀邊,蹲下,看著牀上昏迷不醒的玉茗煙,一直鎮(zhèn)定不敢慌亂的她立馬眼淚不止。
“公子,公子。”推著牀上昏睡的人,只是沒有半分動靜。
她的公子啊,那個驕傲的天之驕子,如今這般模樣,光是想想鄭子清心裡就大痛,恨不得替他受這些罪。
鄭子清不敢亂動玉茗煙,只是看著,淚眼婆娑:“是我啊,是小青回來了,你睜開眼看看小青。”
那人還是自始至終沒有睜開眼,臉上慘色,毫無生氣。
鄭子清趴在牀上哭了起來:“公子,對
不起,我回來晚了,是我不好,阻止不了那個卑鄙小人,不過現(xiàn)在我回來,我一定會守著公子,守著玉家的,您一定要好起來。”
鄭子清如今有多心疼玉茗煙,就有多惱恨趙明瑞,都是那個卑鄙小人才會弄得如今模樣,她是恨極了趙明瑞了。
鄭子清一直哭了許久,牀上的人也沒有反應(yīng),她一直守著,一步也不敢離開,到了天差不多暗的時候,香菱才請來了大夫。
鄭子清一見大夫,連忙起身迎上去:“大夫,您來了,快來看看我家公子。”
那大夫正是之前給鄭子清看病的那位老者,大夫放下手裡的箱子:“小青姑娘莫急,老夫看看。”
大夫細(xì)細(xì)給玉茗煙號脈診斷,額上的眉越發(fā)皺得深了。
想來是玉茗煙的情況不樂觀啊,鄭子清更加心急了,連忙問:“怎麼樣了?我家公子的情況如何了?”
秦大夫搖搖頭,一臉沉重:“很不樂觀。”
此話一出,香菱還有守在牀邊的鄭子清都是一驚,臉色慘白。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鄭子清抓著老大夫的手,一臉哀求,眼裡掛著淚,好不可憐。
秦大夫看了,也是於心不忍:“這位公子筋脈盡斷,而且受了嚴(yán)重的內(nèi)傷,再加上他本身求生意識不太強(qiáng),怕是極難恢復(fù),就算是醒過來了,那一身功夫怕也是保不住的,甚至手腳都可能不太靈便了。”
秦大夫是靖州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夫,他的診斷定是準(zhǔn)確無疑的,如此說來玉茗煙的傷勢真的眼中到了如此地步了,鄭子清猛地一顆心墜到了崖底。
片刻,鄭子清強(qiáng)忍著心驚害怕,鎮(zhèn)定下來:“武功可以以後再練,還有手腳也可以慢慢恢復(fù),你先將他救醒。”
秦大夫也是無奈,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老夫盡力而爲(wèi),一定保公子無虞。”
鄭子清感激涕零:“謝謝大夫,謝謝。”
那大夫慈愛地?fù)u搖頭:“我與你也算有緣,不必如此,你的腳傷了,我先給你包紮一下吧。”
先前事多,而且急壞了,沒注意,香菱這才發(fā)現(xiàn),鄭子清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連忙上前攙扶:“小青姐姐你受傷了,快讓大夫看看。”
鄭子清擺擺手,坐在牀邊,並不離開,看著牀上的玉茗煙,說:“我沒事,先救救我家公子吧。”
“你這丫頭!”
WWW ⊙TTKΛN ⊙℃ O 秦大夫無奈,這丫頭太倔,只好由著她,打開醫(yī)藥箱開始施針診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