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鄭子清十分無奈,幾天不見,眼前這廝看上去倒是消瘦了不少,可是還是這么……鄭子清沒好氣地說,“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原本好心情的鄭子清就像出門踩到了香蕉皮一般,十分不爽。
葉鳳然這才驚魂普定,嘴角揚起,笑得璀璨,這男人原本就長得妖孽,再要這么一笑,真是真真要命。
鄭子清不由得又愣了一下,也忘了掙扎,就任葉鳳然攬著她的肩。
半響,鄭子清才找回聲音:“葉大少爺可以松手了,奴婢我就不擋您大少爺的路了。”
那言外之意就是該讓路了。
要是往日這壞脾氣的男人一定甩臉色,這次非但不氣,還笑得更妖孽了:“是你,只有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才敢這么和我說話,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葉鳳然這才有了真實的感覺,一顆被懸了幾天的心一下子有了著落了,突然覺得有這個丫頭沒事氣氣他也不錯,總好過這幾天的擔驚受怕。
鄭子清臉色不善,繼續沒好氣:“怎么?不希望我回來嗎?可我偏偏不如你大少爺的意,非要……”
鄭子清一句話還沒完,一個重重的壓力,便跌進一個帶著微微檀香的懷抱了,頓時她眸光一凝,整個人凌亂了。
耳邊全是那男人的聲音,輕柔的,溫柔的:“傻丫頭,你終于回來了。”
鄭子清這才回過神來,一張臉紅了個透。
“你放開我,你快松手,不然我喊人了。”掙扎了幾下,對方卻紋絲不動。
這個妖孽抽風了?鄭子清心里惱火,十分不喜歡這人親昵的動作。
可是,葉鳳然沒反應,只是緊緊抱著她,一點也不松手。
“丫頭,讓我抱抱你。”葉鳳然聲音帶了蠱惑,全是滿足。
鄭子清從未見過這么的葉鳳然,柔情得很,一時心慌,手足無措,胡亂推搡著:“我真喊人了?”
那人還是沒反應,繼續抱著。
鄭子清來氣了,扯開嗓子大喊:“非禮了,非禮……”
才說了幾個字,突然鄭子清耳邊傳來葉鳳然柔柔的嗓音,他說:“我想你。”
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如此四個字在鄭子清耳中、腦中無限循環,她完全懵了:“額?”
這廝腦袋沒壞吧?鄭子清如此想著。
只是葉鳳然不以為然,深深陷在美人在懷的滿足感里,挑著眉,笑著說:“沒聽見?那我大聲點。”
鄭子清剛想說聽見了,卻叫葉鳳然搶先了,大一聲大喊便出來了:“爺說,想你了。
”
鄭子清又一次愣了,覺著今日的葉鳳然比往日那個惡劣的他還要讓她不知所措,心里居然生出一種怪怪的感覺來。
葉鳳然卻心情極好,看著眼前女子明眸皓齒傻愣愣的模樣,心底暖暖的,十分舒暢。
這葉大少爺心情一舒暢,那不得了了。
“我想你。”
忽然,人群中一聲大喊,那是葉七少的聲音,那叫一個驚天地地,響徹云霄。
頓時,路過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投來好奇的眼神。
鄭子清臉皮薄,連忙拉著葉鳳然的衣袖:“你小聲點。”
葉鳳然大少爺架子一擺:“爺高興。”
這位大少爺,在這靖州那是橫著走,哪里有半分顧忌。
鄭子清臉蛋紅紅的,低著頭,恨不得鉆進縫里,小聲斥道:“你不要臉面我還要呢。”
葉鳳然一把攬住鄭子清的肩膀,宣布主權:“大爺的人,誰敢說什么。”
頓時人群安靜,沒人敢說什么。
鄭子清一把推開葉鳳然的手,就往前走:“懶得和你說,我要回玉府。”
“我陪你一起回去。”葉鳳然連忙跟上去。
這兩位主角一走,人群頓時哄鬧了。
“剛才那位不是葉七少嗎?”
“是啊,就是七少。”
“那位姑娘是什么人?那家千金啊?居然博得葉少喜歡。”
“誰知道呢?倒是個有福氣的姑娘,得了葉七少的喜歡。”
“看七少的模樣甚是寵愛那位姑娘啊,怕是葉家要有喜事了。”
“這靖州也好久沒熱鬧了。”
“……”
那邊,葉鳳然興致盎然地跟著鄭子清一路,一路上惹來不少注目禮,鄭子清有些不自在,回頭怒斥葉鳳然:“你跟來做什么?”
葉鳳然理所當然道了一句:“陪你啊。”
這廝長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也就罷了,臉皮厚度也是無人能及啊。
鄭子清實在拿他沒法,悶著聲音說:“我才不要你陪。”
葉鳳然眉頭一蹙,想了想,嘴角重新揚起:“那我要你陪。”
“你……”鄭子清氣結,找不出這兩者的區別,左右她是不想與這個妖孽待在一起。踏起步子,大步流星就往前走。
身后的男人仗著身高優勢,慢條斯理地跟上,笑得風情萬種。
“這就是那天山雪蓮?”
葉鳳然這才察覺鄭子清手里的錦盒,剛要伸手去碰,鄭子清惡狠狠打開他的手,回頭怒斥道:“別碰,雪蓮受不得熱
氣。”
葉鳳然原本眉開眼笑的眸子一寒:“至于那么寶貝嗎?大爺我才不稀罕。”
“也不需要你稀罕,這是給我家公子的。”
鄭子清說完,大步正要走開,手卻叫葉鳳然抓住,回頭便看見他怒氣騰騰的眸子:“你就是為了玉茗煙才去那黃寒山,才不惜冒險丟命?”
明知故問!
這廝就是想親口聽這丫頭說,雖然明敏心里恨得癢癢。
鄭子清想也不想:“當然。”眸光一絲嘲諷不屑,“不然為了你?”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葉鳳然要牙齒切著,眸子里著了火。
鄭子清冷哼了一句,推開那人的手便走。
葉鳳然愣在原地,怒火中燒了。
他堂堂葉家七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姑娘多了去了,憑什么她一個卑賤的丫頭對他如此棄之如蔽?憑什么他自己還偏生對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念念不忘?
越想越氣,葉鳳然站在原地,怒著一雙眸子,脧著前面走去數米的鄭子清。
鄭子清背脊一涼,腳下頓住,緩緩回頭:“怎么不走?”
葉鳳然忽然一聲冷笑,嗓音低沉里帶了凌厲:“這種話就算是真的,以后也別讓我知道,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對玉茗煙的非分之想,我可保不準會做出什么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葉鳳然這個男人雖然壞,卻好在壞得光明正大。
鄭子清看著某人那張黑沉的俊臉,一時倔強脾氣上來,一步也不退讓:“和你有什么關系,那是我的事情。”她可沒忘了,就是這個男人毀了她清白。
葉鳳然笑意很冷:“我葉鳳然還沒有大方的讓自己的女人去為了別的男人賣命的地步。”
這人真是認準死理了,小青就是他的女人,他葉家的女人,怎么能為玉家拼死拼活,任勞任怨?
“我愿意。”鄭子清繼續嘴硬。
“丫頭,你總有惹怒我的本事。”葉鳳然陰測測地吐出一句。
平時葉家七少說了這話,鐵定有人要倒霉的,今日……那人一甩衣袖,就那樣……走了!
鄭子清愣了,一頭的霧水:“這就走了?”嗤笑了一句,“陰晴不定的大少爺。”
說完,不再耽擱便往玉府去。
幾天沒回來,玉府看上去怎么又冷清了幾分,居然顯得有些蕭條了,鄭子清走近玉家大門,連個守門的護衛都沒看見,便直接去了她平時所住的院落,正好瞅見出門的香菱。
“香菱。”
香菱腳下一頓,微微顫顫著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