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麼?”
“娘娘,我們之間的交易好像出現偏差!”
宸妃冷笑起來,“什麼?”
“到如今,米糧的許可經營,娘娘好像還沒拿到手,或許是一直都拿不到了吧。”
“你覺得呢?”
趙明瑞笑了一下,“既然,如此不相信你的合作對手的話,娘娘是一直找不到合作的人。”
“你知道米娘對一個國家多麼重要。”
“如果不重要的話,我還會找你嗎?”
宸妃笑了一下,“你放心,過不來多久,我就會再次的回去的。”
趙明瑞點頭,“確實,以娘娘的受寵程度的話,想要再次的入住廣陵宮確實是易如反掌,不過不想知道的,是這個人在娘娘的計劃裡充當了什麼角色?”
趙明瑞將一幅畫遞給宸妃跟前。
宸妃看著畫面上的人,皺起眉頭,“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既然不認識這個人,可是爲什麼竟然要派人追上她呢?”
宸妃在屋子中不停的走動,看著整個皇城的地圖,心裡遲疑一番,“這個女人躲到哪兒去了?”
屋子的門被推開,玉茗煙走了進來,宸妃顯然吃了一驚。
“你怎麼來了?!”宸妃坐下來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難道認爲那個女人的消失是我做的嗎?”
“如果是你的話,就告訴我吧,如果,她消失的話,七少一定會成爲一個笑話。”
宸妃冷冷的一笑,“七少成爲笑話,我呢?難道我不是笑話?”
“我也是一個笑話!”
玉茗煙哽咽一下,“這輩子,我們的緣分就這樣了。”
玉茗煙拿出一塊玉走了過來,拉起她的手,將玉放在她的手心。
“思妤,你,你一定要好好的過!”他握住她的手,“一定要幸福!我會祝福你的。”
玉茗煙出來,突然裡邊發(fā)出愴然的哭聲。
他的眼睛也酸澀起來。
這一切,他總算了解!
陳思妤跪在地上,看著手中的玉,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一刻,她的眼
淚向決堤的洪水一樣的噴涌出來。
她痛苦的捧住的臉,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
可是!
她回不來頭了。
……
鄭子清睡不著,山裡的日子清靜,可是她卻覺得越發(fā)的空虛。
明日的日子還會不會這麼好。
曾經滿懷傷痛的來,如今也是滿目的蒼涼。
她想起她穿著紅嫁衣的樣子,鄭天雲醜惡的臉,她復仇的決心,可是她卻如同一隻膽小鬼一樣,從那裡裡裡邊逃出來。
她看著屋檐上方,想起玉茗煙來。
那麼多年的感情,那個女子如同刻入他的心裡,就如同他的血肉,他這輩子都無法將她給趕走,就如同他的影子會一直伴隨她的記憶。
風在石縫間呼呼的吹,帶著汩汩的清涼,鄭子清睡不著,坐在了石洞裡,伸手撫摸起牀上厚重的的毛皮。
想起來靖州的一切。
想起了曾經對她施暴的葉鳳然,也想起了叫著她姐姐的南成風,想起巷子裡那些從睦州逃難過來的人,好的壞的,都是她的記憶。
鄭子清的鼻翼有些酸澀,眼前浮現玉茗煙的臉,鄭子清覺得好親切,好清晰,鄭子清看著他的笑容,好像伸手撫摸。
手還沒有摸到,可是那個影子突然間就散了。
只剩下了一片的漆黑。
她難道是真的動心了,她狠狠的搖動。
不行的!
他只是恩人,她只是想報恩,她是在靖州第一個幫他的人。
因爲是善良的人,她想幫助他。
但是,她又覺得自欺欺人的方法好可笑。
就算愛上了,也只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是一直都很理智的嗎?她可以讓她的愛不會成爲他的負擔,就讓他默默的愛著他所愛著的那個人就好。
誰要不要提。喜歡他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好,就如同一個小丑一樣躲在自己的世界裡,千萬不要因此而放棄。以後的日子裡,除了找親人外,她還有一個目的,活著,在心裡滿滿的思念她。
“怎麼還沒有睡?”鍾婆婆點了燈出
來看。
“沒睡,娘,你怎麼了?!”鄭子清趕緊起來,擦掉臉上的淚水,想擠出一點笑,卻笑不出來。
“睡不著?”鍾婆婆走進來,坐下,伸手撫摸鄭子清,“怎麼了,跟娘講。”
鄭子清的淚花涌出來,瞬間的沾滿的眼眶。
“娘!”鄭子清伸手抱著了鍾婆婆,“娘,我我好想哭。”
“怎麼了?跟娘講。”
“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鍾婆婆伸手抓著鄭子清的手,“別怕,你還有娘。”
“那年,好大的水,大水就猛獸一樣衝進了村子,很多房屋被沖垮了,很多人被衝散了,到處都是雜亂的東西……”鄭子清抱著頭,不敢去回想當時的場景。
鍾婆婆伸手抱著她,“孩子,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她搖頭,“要是爹孃沒有拉住我,要不是我,我爹孃,可能就不會死了,是我害死他們!”
鄭子清撲在鍾婆婆的懷來,大聲的哭泣起來。
第一次親口承認是自己害死爹孃,害死這樣的喊出來,她又傷心又覺得是一種解脫,“嗚嗚嗚……是我害死他們的,如果不是我,爹孃肯定都活著的,都是我,都是我!”
她一邊說,一邊自責的打自己,“都是我這個禍害。”
鍾婆婆伸手拉著她的手。“孩子是父母心頭的肉,你的父母怎麼可能怪你。”
“都是我沒用!”鄭子清道,“父母唯一的要求,我都做不到,還在這裡,痛苦的被傷害,我真是沒用,什麼都做不了。”
“生活就是要一直的考驗我們,不斷的磨礪我們……不管是親人也好,愛人也好,即使離開我了自己,只要我們的心裡有他們,他們會在遙遠的地方感受到的。”
“因爲要拉上岸,我的父母才被大水沖走的,也來不及救我的弟弟,因爲我,我們家家破人亡,可是到現在爲止,我連弟弟的生死都不知道。我……”
鍾婆婆伸手撫摸鄭子清的烏黑的頭髮,“這個傻孩子啊,這些年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過的很苦吧。”
鄭子清點頭,“我,都是我的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