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的睫毛微動,埋在枕頭裡的小臉紅了起來,她害羞的沒有睜開眼睛。
寧威遠睡到了花捲兒臥室的外間,無憂眼睛睜的大大的,雖然只是輕輕一吻,她的心有如小鹿亂撞。
她想到其其格說道戴天瀾時亮晶晶的眼神,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和她一樣啊,無憂羞的將被子拉到了頭上。
自己離開西陵的時候,將戴天瀾安排在了其其格身邊,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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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接到了一封信,木蘭部落王子阿古已經順利登上了王位,其其格語帶羞澀地請示他,是否可以讓她自己決定嫁給誰。
鳩摩想到了,其其格看著戴天瀾亮晶晶的眼神,不由微笑起來了。成人之美,手有餘香吧。
深夜,鳩摩正和兩個紅髮美女,一起喝酒劃拳,大聲地說笑著,好不快活。
突然牀邊的大躺椅上響起了鼓掌的聲音。
鳩摩擡起頭看去,只見羅什國的女皇,皇姐安娜正舒服地依靠在大躺椅上,一雙碧蘭的眼眸戲謔地看著自己。
自己喝的太多了,連女皇何時進了房間都不知道。
他揮揮手讓兩個紅髮美女退下,自己半跪在安娜面前,看著許久不見的女皇。
安娜伸出纖纖玉手,擡起了鳩摩的下巴,“你這樣放縱,我就放心了!這段日子你是有意躲著我嗎?”
“怎麼可能!女皇陛下日理萬機,我是想見見不到啊!”鳩摩魅惑地笑著。
“前兩年,你爲那個趙安安癡癡傻傻,連女人都不碰了,讓我很不放心!”安娜似笑非笑地說道。
“別忘了,鳩摩,你這個女奴生下的皇子,可以做到喀山王是因爲什麼!”女皇的手指,沿著鳩摩完美的臉部輪廓滑落了下來。
女皇撫摸著鳩摩健壯的胸膛,美麗的臉龐上緋紅了一片,鳩摩擁抱住了她。
安娜在鳩摩的懷裡呢喃道,“那個趙安安幸好死了,不然我一定殺了她,敢和我搶男人......”
鳩摩吻住了安娜,擁抱在一起。
只是女皇沒有看見,正說著讓人臉紅耳熱情話的鳩摩,臉上神情冷漠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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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捲兒帶著無憂偷偷溜出了皇宮,無憂新奇地瞪著大眼睛,看著人世間的新奇景象。
她有記憶以來,一直和一幫不食人間煙火的老魂靈,住在與世隔絕的雪山之巔,哪裡見識過人世的繁華。
果然做人才是最好的選擇,看著滿大街的好吃的,好玩的,無憂兩眼放光。
花捲兒帶著無憂來到了一家醫館門口,無憂站在門口,仰起頭念道“惠民堂”!
花捲兒還沒進門,就興奮地大叫了起來“展叔叔!展叔叔!”
惠民堂門口出現了,一位穿著黑色錦緞長衫的男子,文質彬彬,目光讓人如沐春風。
無憂站在那裡,仔細看著花捲兒嘴裡的展叔叔,爲什麼自己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那個穿著黑色長衫的男子一把抱起了花捲兒,兩個人大笑著,顯得很是親密。
“展叔叔,這是我的無憂姐姐!”
黑衣男子看向了無憂,無憂笑了起來。
展錦堂看著門口那一身藍色衣裙的小姑娘,那眉目中的清冷感覺,讓展錦堂似曾相識。
“無憂?!好名字。”展錦堂溫和地笑著說道。
花捲兒粘著展錦堂身上,不肯下來。無憂在店堂裡慢慢走著,那些做藥丸的碾槽,小秤,乳鉢......爲什麼看著這麼熟悉呢?
展錦堂抱著花捲兒來到了無憂身邊說道,“我答應花捲兒帶他去看相撲,小公主一起去好不好?”
無憂的眼睛亮起來了,她聽花捲兒講過京城裡的相撲的精彩,早就想去看看了。
青葉趕著馬車到了相撲最有名的一個檔口,這裡早已經人山人海,圍的水泄不通,連廊廡屋脊上都坐滿了。
展錦堂一手抱著花捲兒,一邊竭力護著無憂擠過嘈雜的人羣,來到了雅坐。
檔口的奴僕,流水一樣的上了點心和茶水。
無憂興奮地左瞧瞧,右看看,衆人都翹首等著比賽開始,人羣中販賣各種吃食的川流不息。
她注意到隔壁雅座的一個瘦削的男子,正襟危坐,眼睛死死地盯著擂臺。
無憂覺得這人看上去好奇怪,正琢磨著,一聲開場鑼響起,比賽開始了。
身穿箭桿小袖緊身,鸚哥綠短襖,下穿紫色大襠抽褲的兩個姑娘,走上了擂臺,向著臺下一拱手。
女子相撲!無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隔壁那個瘦削男子緊盯著其中一個姑娘,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檔口的後堂,柳小青冷漠地看著這一幕,霍廣向他這個檔口老闆,多次提出要給這個叫清影的姑娘贖身。
柳小青就是不同意,霍廣對寧智深忠心耿耿,柳小青怎麼會讓他如意呢!
柳小青喚來了賭場主事,低低吩咐了什麼。
又是一聲鑼響,賭場主事笑容可掬地出現在擂臺上,一拱手說道,“各位看官,今天本檔口第一戰,將由清影姑娘對陣鐵雄!”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連臺上的兩位姑娘都聽得呆在了當場。
男女混合相撲很是少見。
雅座上的霍廣臉色鐵青,他知道一定是柳小青故意來激他的。
擂臺一陣轟響,一個體型異常壯碩的男子,走上了擂臺,胸前一大塊黑乎乎的胸毛。
鐵雄踏步上前,提起拳頭,望著清影姑娘打來。清影身形敏捷輕輕避讓了過去。
兩人對戰到了一起。
鐵雄見她是女子,又見她起拳便有破綻,有意耍她,故意不用快跌,也拽雙拳吐個門戶,對清影舉止輕薄,盡情戲弄。
展錦堂覺得很是不妥,用衣袖擋了花捲兒的眼睛,又看看無憂,小姑娘更不應該看這個!
這邊霍廣氣的再也忍不住,早凌空一躍而起,落在擂臺上,一記重拳將鐵雄直接轟下了擂臺。
清影滿面都是淚,癡癡地看著霍廣。
霍廣鐵青著臉,拉起清影的手,怒吼道,“今天,爺要帶清影走,誰不怕死就來攔吧!”
一身黑衣的柳小青揹著手,從後堂走了出來,冷冷地笑著,“霍廣,你這是沒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裡是吧!”